“乌利尔，你先带着他们走。”加百列一把将迦梨推给文心。
“不。”文心顶着压力，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西法道；“你走。”
“真是让人感动的兄弟情深。”路西法感叹一句，“真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乌利尔。”
“姐弟情深，谢谢。”文心一把推开加百列，“赶紧带着弟媳跑路，争取明年添给侄子。”
“你以为你能拦住我，乌利尔？”路西法一脸无奈，两手一摊道，“不要闹了，我的妹妹。”
文心丝毫不放松，长剑没有丝毫颤抖，指着路西法，“加百列，不要和姐姐争，马上跑，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加百列犹豫了一瞬间，抱着迦梨，带着一帮子杂七杂八的神明绕过对峙的两人，从侧面离开。
“这么说，你们要站在米迦勒那边了？”路西法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我们站在人类这边。”文心虽然不太喜欢伺候自大狂，可是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喜不喜欢。事实上，路西法愿意跟她废话已经是要烧高香的了。真打起来，文心也就是一回合就被ko的存在。
“那些残缺不全，缺陷百出的弃物？”路西法皱眉，似乎觉得提到人类都是一件掉价的事。
“是的。”文心道，“我现在是个人类，我自然为人类而战。”
“不不不，你不是人类。”路西法对文心的说话持完全否定的态度，“你是我的妹妹，一个失去羽翼的天使。”
“你的妹妹死在你手里，现在的乌利尔是一个人类。”
“你真的要逼迫我吗，我亲爱的妹妹？”
“谁能逼迫你？最受宠爱，最为强大的路西法？”
“你真是冷酷，我的妹妹。”路西法一步步靠近文心，伸手摸摸她的脸，“你知道这种事总让我心碎。你认为你们能战胜我？”
“走着瞧。”文心眼中火光大盛，手中燃烧着圣炎的短剑对准路西法的要害扎了下去。
路西法叹气，随意一抬手就抓住了文心的手腕，手腕一翻，短剑就插在了文心的胸口。。力量之强，速度之快，让文心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文心的铠甲就像纸糊的一般，被扎透了。别说文心了，就连是炽天使的加百列也是一个下场。现在文心只庆幸自己因为担心阿大出手没分寸，不小心弄死加百列的基友，支开了阿大。若是阿大在，阿大也死定了。
文心的身体失去了力气，渐渐软了下来。路西法伸手抱着文心，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自语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我觉得这是我的优点。”文心吐出口血沫，伸手抱住了路西法，“露西，你大意了，人类的生命力比天使要顽强得多。”
说罢，铂金色的火焰从文心身上涌起，包裹了两人。
“你是认真的吗，乌利尔？”路西法无奈的说道，“你认为这种火焰对我有用？”
“不，”文心艰难地撤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但是对你的容器有用。”
路西法站在火焰中看着文心，手一松，文心的身体就坠落在地上，玉石般的翅膀碎成一地。
路西法对躺着地上没了动静的文心道：“你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依旧低估了我的力量。”
语罢，缓缓走出了小小的会议室。在他身后，文心玲珑的身躯倒在血泊中，残缺的翅膀没有丝毫光泽。
待他离开后，一个小小的白色能量弧在文心身上跳跃。致命伤附近的肉芽慢慢蠕动着，原本骇人的伤口渐渐合拢。
不知过了多久，文心的手指动了动，突然咳嗽着坐了起来。
“死里逃生……”文心感叹一句，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原本萦绕在其上的雾气已经散去，紫色的宝石毫无光泽如同死了一般。在攻击之前，文心预料到了结果。在那瞬间，文心同时使用了她的所有装备。结果依旧是惨不忍睹。所幸在危机关头，这个小小的手镯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护住了文心最后一点生机。
当然，还应该感谢路西法的傲慢，如果不是这货过于自信，没有给文心补一刀，文心现在也不能喘热气了。
“系统……”文心有气无力地呼唤着系统。四周却丝毫没有动静，“好吧，系统你赢了……地瓜，给你十秒钟出现。”
“他走了？”系统这回换了个大帽子，将帽檐压得低低的。
“不走等你请他吃饭？”文心没好气地说道。
“哦，”系统松了口气，然后惊讶地看着文心，“你居然没死？”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居然没死？”系统摇摇头，感叹道，“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我叫你出来，不是让你来感慨我死没死的。”文心指着自己的无光之重铠道，“看到这个洞了没？这要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系统道，“这都是神器级的东西，给点时间自己就恢复了。如果你嫌恢复的慢的话，可以让我帮你修~”
“多少钱？”
“200金。”
“……你怎么不去抢？”
“我正在抢。”
“那还是放着吧。”文心挣扎着爬起来，道，“我们得立刻回去。话说，阿大怎么还不来？”
“你把人家丢哪儿了？”
“丢在一百公里外的深山老林里找吃的……”
“你真会省钱。”系统感叹一句，道，“现在就等着阿大来接你吧。”
阿大来得很快，并没有让文心多等。事实上，在感觉到文心有危险的第一时间，阿大就已经开始往回赶了。但这一切，依旧让阿大感到烦躁。
看着一身狼狈的文心，阿大简直出离了愤怒。
文心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出阿大在生什么气。
阿大站在文心跟前，庞大的身影在文心的头顶投下大片阴影。阿大拳头大的大眼睛凑到文心面前，文心甚至感觉到阿大呼吸中带着的灼热气息，这让她越发心虚。
阿大眯着眼，在文心面前踱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文心：我很不高兴。
文心看着阿大，一脸茫然。
阿大暴躁地一掌拍在文心身边的石板上，力劲巨大但巧妙，并没有伤到文心。却着实把文心吓了一跳。这到底是要演哪一出？
阿大看着现在乖巧可怜的文心，态度软化了下来：告诉你，下次再敢甩开我，我就把你带回家。
原来你摆这么大排场就为这事儿吗？文心黑线，对阿大道：“行，不过你现在再不带我回去，可能就要给我收尸了。”
阿大瞄了一眼文心身上的血迹，爪子刨刨地板，鄙夷地看了眼文心：受伤了也不晓得快点到大狮鹫我的怀里来，文心你智商真是太捉急了！
明明是你吓得老娘要死好吗？文心没力气和阿大争，小心地翻上阿大的背脊。
考虑到文心的状况，阿大细心地把尾巴当作保险杠，确保文心不会掉下去。双翅挥动，快速向雷古勒斯的庄园飞去。
在一群治疗师的帮助下，文心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奇怪的是，文心在医院里躺的这几天居然没有看到雷古勒斯。这让文心有些犯嘀咕，于是她干脆将翻墙入院的技术用在了小雷尔身上。
文心溜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几个治疗师从雷古勒斯的办公室出去。
“雷尔，你怎么了？”
“没事啊。”雷古勒斯抬起头，动作隐蔽地将手边的几个魔药瓶藏了起来。
“我看到治疗师从这里离开了。”文心在雷古勒斯对面做下道，“我还看你在藏魔药瓶。”
“……嘛，只是最近有些不舒服。”雷古勒斯笑道。
“魔药瓶交出来。”文心伸手道，表情认真。
“只是些小毛病……”
“交出来。”
“……”雷古勒斯递出几个瓶子。
“不是这几个，刚才你手里的。孩子，快点拿出来。”
雷古勒斯苦笑一声，摊手露出手里的魔药瓶。
“灵魂修补剂？”文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干了什么？”
“魔法实验出了些意外。”雷古勒斯一语带过。
文心仔细打量了雷古勒斯，突然转移了话题：“这到底是什么啊？”文心露出了手上的手镯。
“家传防具。”
“哦，我正奇怪它的能量波动怎么和你的灵魂波动这么相似呢。”文心似笑非笑地看着雷古勒斯，“天使们对灵魂可是很敏感的。”
雷古勒斯靠在椅子上，以一种面临审判的表情看着文心道：“这是我的灵魂。”
第八十章
文心震惊地看着雷古勒斯；神色变幻不定。犹豫了良久；文心说道：“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是，抱歉雷尔，请你把它收回去。”
“……”雷古勒斯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能不能……不要这么快的下决定，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从你上次跟我说过开始；我就在考虑。”文心在雷古勒斯面前坐下来；认真说道；“我真的考虑过你说的可能性，雷尔。但我觉得你可能产生了些误解。我很怀疑你是否真的确定你现在的感情。”
“aglaia，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真的确定你喜欢我吗？也许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救赎。雷尔；也许那并不是爱情。”
“我知道我说的太突然了，你可能还不太接受。”雷古勒斯看着文心，诚恳地说道，“但是我，我知道我爱你。”
“但是，我不爱。”文心一字一顿地说道。
雷古勒斯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他勉强笑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文心看着他叹气道：“一开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所以我对自己说：我和雷尔是朋友，雷尔只是表达错误。但是现在，我却不能再这么下去。”
“因为我给了你我的灵魂？”雷古勒斯自嘲地说道。
“是的。”文心点头道，“这让我意识到，你是真的很认真。你的付出和我的不对等，我不能继续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好意，它太沉重了而且并不公平。”
“我不在乎。”
“我在乎。这让会让我良心不安。”
“……我们真的不能尝试一下吗？”雷古勒斯少见地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要么去做，要么放手，没有尝试一说。”文心摇头道，“这个东西真的勉强不来。”
“你可真是冷酷，我真的怀疑是否有人能打动你比钻石还要坚固的内心……”雷古勒斯双手撑着额头，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早点说清楚对所有人都好，抱歉。”
“不要说抱歉，我不需要。”雷古勒斯似乎相当疲倦。
文心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勉强下去只会变成一对怨偶。
“吧嗒”一声轻响，文心的手镯落在地上。紫色的宝石变得更加深沉，死气沉沉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文心默默将它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看着依旧没有抬头的雷古勒斯道：“我明天带阿大去找天启四骑士。”
“你已经不想在看到我了？”
“不是，”文心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雷古勒斯不由挠头，“给你留点空间想清楚，免得尴尬。反正，我也要出发去天启四骑士。”
雷古勒斯伸手拿回了手镯，又在抽屉里翻翻拣拣，找出一条漂亮的红宝石手链，“那你拿着这个吧。”
你这是做什么？文心黑线，这是显示你们家是真·土豪吗？
“那原本是我给你的谢礼。”雷古勒斯指着灵魂手链道，“既然你不要，我自然给你换一个。你也不希望我一直惦记着我欠你很多才对吧？”
说起来好像没错，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文心狐疑的看着这块红宝石，似乎能看到有天大的蹊跷在其中。
“不用担心，这上面唯一一个魔法就是防盗防遗失用的。”雷古勒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宝贵，但是没什么作用的东西。你可以将它当成一个普通的首饰。”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哦，那好吧。”文心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就随手将它放进了包包里。宝石虽然值钱，但是对巫师来说，价值不高。收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大概吧……你问为什么不戴上？开玩笑，雷古勒斯的东西还敢随便戴吗？
雷古勒斯看见文心的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边取下手镯上的紫色宝石，一边淡淡地说道：“我还是你的朋友吗？”
文心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委婉地说道：“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我还在，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来帮助你的。”
雷古勒斯扶着桌子站起来。文心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病歪歪地走到书架边，拿下一个小袋子道：“这是你家阿大的口粮。不管怎么说，阿大也是我们这一方的战斗力，养它也是应该的。”
貌似言之有理啊……文心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她不是来这里划清界限的吗？怎么好像又带了点东西回去？
见文心一脸迷糊地离开，雷古勒斯手上一用力，紫色的宝石化作流质回到他的体内。他看着文心远去的背影，隐晦一笑：“我亲爱的aglaia，你小看了布莱克。”
“hey！我亲爱的姐姐，你没事了吗？”加百列搂着怀中两个不那么和谐的波斯猫，对文心油腔滑调地说道。
文心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迦梨把你踹了？”
“哪儿能啊！”加百列摸摸鼻子，身边的两个美人消失不见，“她说要去找些熟人。”
“而且不准你跟着。”文心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
“当女人对你说，不许跟着的时候，都是骗人的。”文心一耸肩道，“你最好跟上去。”
“真的？”
“真的。”文心话音刚落，加百列瞬间消失不见，文心对着空荡荡的走廊补充了一句，“真的根据女人的心情而定。”
“刚才那是加百列？”sam从文心身后的拐角走出来，问道。
“是的。”文心转过身来，就看到sam手里抱着的大堆书籍，“魔药？”
“是的。”sam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是太疯狂了。”
“你指什么？”文心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说魔药教授！”sam的脸有些扭曲，“你知道，那是斯内普！！”
“他啊，”文心点头，“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魔药大师。”
“我不是说这个！”sam有些抓狂，“我是说霍格沃茨！哈利波特什么的！居然真的有！”
“邪恶力量那书都可以是真的，为什么哈利波特不能？”文心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sam。
“你早知道了，是吗？”
“是的，”文心一脸无辜地看着sam道，“我在霍格沃茨读了三年。”
“我以为你是圣骑士。”
“没说圣骑士不能当交换生。”文心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我要离开几天，去找天启四骑士。”
“天启骑士？”sam疑惑地说道，“为什么？”
“加百列没告诉你们？天启骑士的指环可以打开一个能够封印路西法的封印。”
“当然，他没有。”sam板着脸，对于这几个时不时抽风的人，他已经无力吐槽。
他仔细看看文心，然后小心说道：“你们吵架了？”
sam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文心知道他是指的雷古勒斯。
“没有，”文心摇摇头，“只是需要点空间和时间。”
“我们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算了，你们还是专心对付斯内普教授吧。”文心拍拍心有戚戚焉的sam小朋友，向她的阿大奔去。
文心去找阿大的时候，阿大正百无聊赖地欺负布莱克家的小精灵。看到文心的身影，阿大瞬间站了起来，强健的身躯带着惊人的速度向文心冲过来。扬起的草叶盖了文心一头。
“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文心扯掉自己头上的叶子。
阿大歪头，他那贫乏的文学修养完全不能理解文心的意思。
“好吧，算我没说。”文心抱着阿大的脖子爬上它的背，“走，我们打坏人去！”
阿大兴奋地扇着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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