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化猫同人)[怪化猫]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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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化猫同人)[怪化猫]药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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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来年五节之前,我还能见到你,我愿手持我亲手所制的绢扇,为你月下起舞,将我一生最美的舞蹈和容颜展现于你之前。
这是我不可告人的,珍宝般的秘密。
对你的爱慕如是。
以及……那之后的决心亦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爬榜中,求留言呗,我辣么萌,你们就留个言呗……
多谢红霜酱的地雷……

☆、红叶 桔梗


自从确定了入宫的未来之后,藤姬所在的二条院便接二连三的能够收到左大臣和哥哥头中将送来的各色礼物和小玩意,藤姬一概赏赐给侍女和下人们,自己则专心制作折扇,最后折扇熏上熏香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心神一松的感觉,头脑也微微有些麻痹感。
药丸已经吃完了,但是这一次是乳母把药带了进来,藤姬并没有见到卖药郎,这让她的心情急转直下——那人不来了吗?那人……不愿意见我吗?
藤姬知道卖药郎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至少他很少瞩目于自己的容貌,藤姬知道自己是个美人,虽然这美让她吃了些苦头,她却也知道这番美貌让她和其他女子相比多了天然的优势——只是那人是不一样的。
心里患得患失,藤姬只觉得心口又忍不住疼起来。他若是不来,自己又为何要这般费心费力的等着呢?他若是不来,自己如何……如何……
藤姬无法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只能望着装在药盒中的那一颗颗黑珍珠般的药丸,闷闷不乐。小君只觉得奇怪,便对中江道,“小姐往日里,只要是那卖药的来,便容光艳艳仿佛若那春天枝头盛放的八重樱都要黯然失色。莫非……”她神态迟疑,不知是否该将此话说出口。
中江惊慌失措,伸手掩住小君的嘴,厉声斥责道,“莫要胡说八道,那卖药的虽有几分本事,但是这种事情。”中江微微喘了两口气定神,“这种事情……小姐身份尊贵,怎么会做出这种荒诞不经让人畏惧的事情!”她不知是要安慰自己还是打消小君荒诞的想法,自己便为藤姬开脱道,“小姐必然是因为要进宫去,远离亲人故此才如此悲伤的。”
小君比中江略小上两岁,只得点了点头。
像是藤姬这样身份高贵的小姐,对那般穿街走巷的贩夫走卒心生爱慕这样的事情,她们这些侍女是想也不敢想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中江安安心焦,那卖药的莫不是狐狸变的?不是狐狸变的便是狐狸生的——小姐这般人物,应当同身份同样的贵公子相恋哩——再说小姐已经注定是要进宫侍奉陛下的了,这般事情,真是想也不敢想。
藤姬望着那些药丸,安慰自己道,只是暂且等一等,等一等,等像往常一样,服用完了这些药丸,那人就会来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在心中存了一个希冀——也许明年五节会之前,我还能再见那人一面。
她怀着希冀,等来的却只是乳母为卖药郎代为转交的药丸。
那人……已经不会再来见她了。
藤姬抬起头来,望着竹帘之外迎风婆娑,在柔柔冷冷的月光之下轻轻摇摆的桔梗花——早已不是桔梗开放的季节,只有那么两三朵怯弱的,可怜的绽放在初染的红叶之中。
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真是傻花儿啊,早不是你开放的季节了,你还在等谁呢?
藤姬突然笑了。她捂住嘴,似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像是被逗开怀了的少女一样,笑得娇俏,笑得可人。
一滴泪水滴落在裙裾之上。
好想……在月下起舞一番啊。
藤姬站起来,走入内室,褪去身上的常服,除了白小袖和葡萄染的长袴之外,其余一律换上了华美到让人屏息的十二单,她的头发已经留得颇长,一片乌云垂于身后,藤姬梳起额发,在嘴唇上抹了一些胭脂。
以她的美貌,本不需要多做修饰,只是这一点胭脂,让她的容颜顿时更增美艳。仿佛若出嫁的新娘一般。
藤姬取出珍藏着的折扇,她没有让小君和中江随侍在旁,自己撩开了竹帘,踏着一地白霜般的月光,在月光之下,迎着初染的红叶,做了一个起手势。
翩然起舞。
身上的十二单衣厚重,只是藤姬的每一次旋转,每一次移步,每一次抬手,皆面带微笑,仿佛如同月宫中的谪仙一般。
她好像是快乐的,笑的那般美艳,那般让人心生爱慕,仿佛石头看了,也要动容。
可她好像又是悲伤的,双眼如同一泓秋水蓄着、蓄着,便化作溪流,划过娇艳的脸颊,滴落襟前。
不知在为谁起舞,不知何人在看,唯有风,簌簌吹动着初染的红叶,唯有月,仿佛被这舞蹈美得心痛般躲在朦胧如薄纱的叶云之中,放出一些月光,轻抚起舞的少女——柔柔……冷冷……
没有丝竹管弦,只有簌簌红叶之鸣,若有、若无。
系在扇穗之上的铃铛,和着红叶之歌,一声,一声,仿佛在诉说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诉说。
红叶藏心事,莫与他人说。
那初染的,不若深秋那般壮观的,可怜的红叶,看见了我的心事。
红叶啊,红叶,你若是看见了便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这是独属我一人的……毒药般的珍宝。
随着最后一声铃声,藤姬停下了舞蹈,抬起头来,将手上的扇子系到了红叶的枝条之上。
那人不会再来见我了,我已经……无法为他起舞。
红叶呀,你的色彩,如同那人脸上的怪异而妖艳的妆容一般。
我将扇子送给你,埋葬我最后的希冀。
藤姬缓缓转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之中,卷下层层的竹帘,不再回头。
一声铃铛声响起。
却同扇子上所系的鎏金铃铛发出的细腻可爱的声音不同,不知何故,带着一丝厚重的质感。
风再次将满树的红叶吹的沙沙作响,一只白皙的,指甲乍一看如同紫色宝石的手握住将系在树上的折扇取了下来。
“红叶……吗?”
作者有话要说:
↑配上音乐更好

☆、樱吹雪


思君情义笃,心事惶恐不敢言,伊吹山葱葱。
……情如指艾燃不减。
问君……
问君……
藤姬望着帘外飞舞如严冬之雪的樱花,心里默默的吟诵着和歌,当她念到“问君难道不识情”却无法再念下去了。
“不识情”。
众人皆道她不识情。可她心中的情又去找谁人诉说呢?藤姬抱起用耳朵蹭她的三花猫儿,她心底的爱恋,除了这只猫儿,还有谁能倾诉呢?对那人的恋情,莫要说是诉说了,哪怕被人察觉都是痛苦的事情。
他是她的毒药,越是沉溺日后就越是痛苦。但是即使如此,藤姬也忍不住去思念,思念那人时不时会向她讲述的,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鸡鸣只是,便热闹起来的,属于他们的世界,还有那些他所讲述的,不知是他亲身经历,还是道听途说来的趣事。无时无刻不再波动着藤姬的心弦——那思念,是一刻也不能忍受的煎熬,但奇怪的是……若是能忍下来,便渐渐的,渐渐的,熬入了骨髓。再忍耐,再会想,还是会心痛,却泛着丝丝的甜蜜。
在贵族公子之中,在此次五节之后便无人不传颂着,五节舞姬中那位最中间的佳人,美得如同仙子降世。
只是……那人薄情啊,不管是何人送来的情书,皆是拒绝。然而回信又得体,纵然被拒绝也只能感叹自己不能得到佳人的垂青。“诶,真是位薄情,却让人怜惜的佳人哩。”中纳言随得见藤姬美貌,也于香道之上同她颇有交流——他倒是不曾动什么追慕之心,只是意味的感叹那位小姐调香手段了得,对藤姬敬慕有加。
少将大人却因自己屡次被藤姬拒绝而遗憾不已——奈何五节之后,陛下屡次催促左大臣,问他何时能将藤姬送入宫中。自五节之后得以一睹佳人芳容,陛下便心中爱慕——这般美人仿佛是天上下降到人世中来的,断不可将她放在普通的地方——“若是有一日,也有月上之人手捧羽衣而来,该如何是好呢?”陛下不由得这般感叹道。
“小女承蒙垂爱,她自幼年幼,又同父母亲厚,送入宫中,怕是要寂寞哀愁哩。”左大臣想起藤姬那羸弱的身子,不由得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陛下便安慰他道,“不必哀愁哩,若是藤姬进宫来,我必当疼爱她如自身一般。”
此话发自肺腑,虽说宫中美人如云,但是美若藤姬者,尊贵如陛下者,也是此生仅见一次,加上藤姬年纪尚且只有十六岁,身体羸弱,可爱可怜,更是无限疼惜。
“陛下仁慈。”左大臣行礼道。
藤姬入宫之事已然成定局,她早已知道,自己于此事是无可奈何的。心里却怀着一点点的希冀,即使知道那人已经不会再来,她却还是希望能见他。旧时绑在红叶树之上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虽说希望渺茫,藤姬却希望,这是那人拿走的。
不知道……会比较好吧。
她如是想到。
春风阵阵,吹落枝头的樱花,飘然如雪。
纷飞的樱雪之中,有一人格外令人瞩目,背着看上去便十分沉重的药香,头上则带着紫色的头巾,衣着华丽而诡异。似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他淡然道,“在下不知道……原来晴明大人也有躲在人后偷窥的爱好。”
虚空之中传来一声轻笑,被点名之人撤去身上的结界,“这个咒术实在是好用,在下这边真是失礼了。”他顿了顿,“已是莲台坐上人,何苦执迷堕红尘?”尾音上扬,说话的语调虽略带一点笑意,别人听来却真挚无比。
卖药郎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扶上盛放的樱树,安静的望着一片飘落的樱雪之中,那相隔甚远的,遮住他所望之人的箱簾。安培晴明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绢纱制的乌帽,叹息道,“若是凡人知晓你的身份,恐怕都要传言——那位小姐,美得连天上的菩萨都要心动哩。”
“在下只是一介卖药的,晴明大人何必如此抬举。而且在下……只是个人而已。况且,只是来耍嘴皮子的话,还是请回吧。”卖药郎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无奈,虽说他本人平日行事也不甚严肃庄重,但是比起面前这位……嗯,白狐之子,他觉得自己还是很严肃的。他同安培晴明自那日百鬼夜行之后有过一面之缘。
说到底,物怪由怨念而生,阴阳师又是以人力驱逐怨念所化之物的存在——随不能斩杀,倒也不失为一种方式,他们两个的见面,虽不是早晚之事,倒也在意料之中。
“你行于乡间,对宫中之事不甚了解,我只是好意前来提醒——那位小姐,就要入宫去了哩。”安培晴明手中的扇子轻敲虎口,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像是期待什么似的看着面前的人。
仿佛连风都要凝固住一般,只有飘落的樱花缓缓落在了卖药郎的肩头,过了一会,安培晴明才听到,“哦。”仿佛……早已对此有所准备。
木屐踩在覆盖着花瓣的泥土上,在那里留下一排屐齿之印,伴随着一阵仿佛细不可闻的铃铛声。卖药郎和安培晴明擦身而过,后者长叹一声,缓缓道,“何苦?”
已是莲台坐上人,何苦执迷堕红尘。
“不过……也能理解吧。”
不管是从俗世还是从别的什么来看,纵然他于藤姬是毒药,藤姬于他……又同毒药何异呢?
“诶……这樱花……真美啊。”局外之人长叹一声,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倏然一声便只剩下了那静静飘落一地的樱花和那盛放着的老树。
却说藤姬入宫之日已定,左大臣便为她在贵族女子之中寻找有才情又聪明的女房,宫中妃子们得知藤姬入宫之事,不由得暗叹,“此人若是入得宫中,陛下的眼中哪还有我们呢?”故此皆是嗟叹。
藤姬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抚摸着怀中的三花猫儿,静静的看着忙碌不堪的众人。小君,中江等人本是她的侍女,照理来说也当一起进入宫中供职,可惜左大臣嫌弃她二人不甚美貌伶俐,故此有意撤换,又恐新来的侍女不能好好侍奉,故此留此二人先同其他侍女一起,待到要入宫之时再另行安排。
那日傍晚,藤姬屏退身边的侍女,走到梳妆匣之前,取出三四片生金箔,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将金箔混入其中,仰头喝了下去。
你于我如毒药,陷得越深,日后便越痛苦。
等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早已泥足深陷,甘之如饴。
你爱不爱我,其实早已不重要。
我于你……只是过客。
若那日在月下,我的舞蹈能入你眼,你会不会有一点爱我。
会不会?
……不。还是……不要爱会更好。
这样、更好。
*
*
*
“诶……真是遗憾啊……”
“真是没有福分啊……不能入宫侍奉陛下,居然就这样暴毙而亡。”
“不过……虽说这般说话保不得要下拔舌地狱,但是那人无福入宫侍奉陛下,于宫中的妃子们,也是幸事吧?”
女房们以扇掩口相互交谈着,不远处受诏进宫安培晴明则眯起细长的眸子,突然长叹一口气,“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一段孽缘……吧?”
陛下遗憾藤姬未能入宫,为表慰问,赏赐了左大臣家许多赐物,又将藤姬身边的侍女接入宫中以慰心中伤感,原本想将藤姬的两只猫儿也一并抱入宫中,三花猫儿却早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只得将白猫抱入宫中饲养。
中纳言为藤姬之死唏嘘不已,这日打算前去扫墓,待到他的车马距离藤姬之墓尚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却远远看见藤姬的墓前,有人抱着一只恰似藤姬所养三花猫儿——那人看得不真切,若说那身华丽而诡异的衣物,倒同那位容貌妖艳的卖药郎相似。
中纳言还未曾来得及细思,便不知从何处刮起一阵大风,吹的松林之中沙沙作响,他也忍不住用袖子挡住,待到风止,再看去,墓前却又空无一人。
那人是否真的存在。
只怕只有松,风,与天上的流云才看真切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只是藤姬和药郎的第一个故事……
嗯……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殴打了
接下来的故事属于镰仓时代……主角……嗯,还是藤姬(转世)和药郎,在完成第二给故事之后,有个前传化猫篇里的小番外


☆、女郎花


每当这个季节,稻田之中一片金黄,谷子已经收割完毕垒成一堆堆的草垛。农家们准备着迎接一年一度的丰收季节的庆典,都怀着这样的心情期待着,祈祷着。
在孩子的欢声笑语之中,一个少女将洗衣服的木盆夹在腰侧从远处的河流那边向村庄走来,走过一群玩闹着的孩子的时候,便有一个女孩伸手揪住她的和服道,“藤子,藤子,过来陪我们玩呀。”
被唤作藤子的少女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虽然穿着简陋,也没有带什么首饰,更没有化妆、点胭脂,挽着头发透出一股清水出芙蓉的美丽。藤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只有这一次哟,晚上还有丰收的‘歌垣’你们就饶了我吧。”
“诶~~~藤子喜欢谁?隔壁家的勇君?还是……”一群小鬼人小鬼大的围着藤子调侃道。
“讨、讨厌啦!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啦!你们真是的……其实……能不能不去啊,感觉……有点怪怪的。”藤子咬着嘴唇,但是没有找到能一起嬉戏的人也无所谓吧?只是去参加丰收的庆典而已……
“哦~~~”蒲草故作大人样的点了点头,“藤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呢。”
“……蒲草!!!!!!”藤子伸手捏住蒲草的脸蛋用力扯,弄的小鬼呜呜惨叫起来。
“藤子……陪我们玩‘围起来’嘛。就一局。”村里的小孩子们七手八脚的拉住藤子的和服,一副不陪他们玩就不放她回去的样子,藤子只能放下手上装满衣服的木盆,“真是的……就只有一次哟。猜不猜得到我都只玩一次。”这样说着,她微笑着蹲下,由着小孩子们手拉手围在自己身边唱着“围起来,围起来……猜猜你后面是谁……”
孩子的歌声中,不知道为什么藤子听到了一声奇怪的铃铛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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