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化猫同人)[怪化猫]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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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化猫同人)[怪化猫]药香-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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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姬不由得疑惑,转而又听见卖药郎这样说道,“在下贩药只是,总是会遇到一些无理取闹之人,总是揪着在下说‘药没有效果’,在下只能回答‘药没有效果,只是阁下心不够诚,所以没有效果’,本来指望着只吃药就能治好病的实在是无理取闹,却总是被嚷嚷着说在下卖假药要在下还钱,真是无奈啊。”他这样说着还认真的拍了两下额头。
藤姬愣了一下,一边的小君忍不住嘟囔道,“这还不是卖假药么?”话一出口,藤姬忍不住遮住口,笑出了声来——那声音动听悦耳,小君竟从没见藤姬这般愉快的笑过——藤姬本是角色美人,笑起来更是叫人移不开眼睛的美艳,仿佛要将那盛放的花都比下去。
“那……藤姬是心诚则灵,卖药先生可遇到一个不会无理取闹的客人了?”藤姬语调活泼,说不出的可爱。
这人……莫不是故意逗自己笑吧?
正在此时,回廊一头响起了人的说笑之声,循声望去,却是藤姬之兄头中将和两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一位便是昨夜被猫儿惊了一跳的那位少将,另一位却是一位位居纳言,前途无量的公子。
三人见藤姬帘前跪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绑着紫色头巾的男子,顿时有些大惊小怪,“这、这庭院内宅之中怎么会有……”
小君连忙道,“这位大夫是前来给小姐看病的,昔日他给出的汉方对小姐康复大有助益,故此请了进来……还望大人见谅。”她姿态端庄,礼数十足,竟挑不出一点错来。
卖药郎膝行转身,双手放在身前伏身行了一礼,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来未曾直视三位身份高贵的贵公子。
少将忍不住用扇子遮住口对身边的中纳言窃窃私语道,“观此人气度,礼数倒是同寻常乡下人不同,容貌妖艳光彩倒是从未见过,昔日皆以为贩夫走卒之流皆粗鄙不堪,容貌姿态也难以入目,谁知道竟有这样的人物。莫不是狐狸生的吧?”除却那妖艳俊美的容颜,那双耳朵也太过古怪了一些,听闻那位大阴阳师安培晴明乃是白狐所生之子,不知是不是也是这般容貌?
中纳言则道,“这般容貌,倒是少见……若是女子,光是美色,怕不输给那位藤姬小姐吧。”他们未曾见过藤姬之貌,乍一见卖药郎妖艳的外貌,竟忍不住幻想起来,中纳言自知失礼,干咳一声道,“久闻藤姬小姐擅长香道,特来讨教。望小姐不要拒绝才好。”
头中将道,“妹妹既然在看病,做哥哥的实在不好打扰……”他细长的眼睛扫过一边垂着眼的卖药郎,后者不卑不亢的答道,“在下只是来送药的,药已送到,在下便告辞了。”言罢对着藤姬和三位公子各行了一礼,备齐药箱便由中江带着准备离开。
少将与中纳言本在聊藤姬的那只凶悍无比的猫儿,中纳言也是个爱猫之人,以为猫儿当以温顺为要,被传言所道的那位天上天下仅此一人的美人藤姬,怎不调|教猫儿呢?便深觉可惜。
此时,听得一声铃铛声,少将知那是扑了自己的那只猫儿,本就有些不忿,却看见那猫儿撒娇似的转到卖药郎的脚边,甩着尾巴蹭了蹭卖药郎的绑腿,自己所送那只纯种的白猫竟乖巧的跟在三花猫的身后向着药郎撒娇,瞧也不瞧自己一眼,顿时气结。
卖药的看着两只围着自己撒娇的猫儿,忍不住抿唇,他唇上本有紫色的唇彩,看上去如同微笑一般魅惑,只是这真的笑出来,却实在是清秀。
藤姬推了小君一把,后者才忙忙的跑出来,将两只猫儿抱回竹帘内,藤姬在竹帘之内看着渐行渐远的卖药郎,心里又难过了起来,之后的调香也不甚有精神,虽说中纳言赞不绝口,藤姬却自知自己漫不经心。
值得推说身体尚未大好,不能尽心尽力,头中将便送了两位贵人离开。
藤姬闷闷不乐的望着廊外明月,不由得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见不到那人,心里就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药郎把妹小能手,妇女杀手!

☆、棣棠


却说两位贵公子自藤姬处回归各自居所,结伴而行,一路之上相互评论着今晚所见之事,中纳言对藤姬所调之香颇为赞赏,只是忍不住感叹道,“常言道识香之人若是闻到香便知调香之人的心情,可是这藤姬小姐的香,实在让在下不知小姐心中所想为何。”他用扇子敲了敲牛车的帘子,“怕是那位小姐敷衍我们哩。”
“虽然隔着竹帘,却隐约能窥见小姐调香姿态优雅可人,可惜今日拜访未能得见容貌。”少将随昨夜之时已经得以窥见藤姬月下花容,只是当着中纳言的面,他也不愿说出此事——这般美人,若是独占才好。便深憾自己同头中将之言被中纳言听见,以至于此人一同前往。
必要寻个机会,同那藤姬小姐独处,以表爱慕之情才是。
天色本已晚,街道之上除了中纳言同少将的牛车之前由仆人所点的灯笼之外,只余下朦胧难辨的月光,夜风刮过,呼啸作响,吹着流云遮住了月亮,两位贵公子皆是浑身一颤,“可曾听见什么怪异之声……?”中纳言对着少将这般言语道。
“……只是风吧?”
牛车一震,前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还有仆人的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两位也顾不上惊讶,掀开车后的竹帘问道,“椎,怎么……”少将喊着他仆人的名字,只是尚且没有问完,便将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他们面前,确实有浩浩荡荡的东西正在逡巡而过。
中纳言见多识广,立刻想到两人究竟遇到了什么,顿时吓得两股战战,“百、百……”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全了。少将也是汗如雨下,中纳言不必将话说完,他已知道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百鬼夜行。
居然让他们遇到了!
中纳言浑身发抖,双手合十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他们本不是能看见此物之人,只是这些妖物浩浩荡荡,本来看不见之人也能从那云绕着的黑气之中窥见这妖魔鬼怪集结之时带来的壮观而让人恐惧的气势。
就在二人以为自己会被这浩浩荡荡的百鬼夜行之势吞噬的时候,中纳言的手突然不听使唤的抬起来,从袖子中列队而出一个个折叠好的小纸包,当折纸舒展开时,一张白纸之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奇异的文字,扭曲变换之后,图案最终化作了一只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睛。
符咒转化为金色,而那黑色的“眼睛”,则变成了灼目的血红。
黑色的不祥之气在团团围绕,如同障壁一般的符咒之墙外面逡巡着,徘徊着。
“人呀……”
“人的气味呀……”
“能吃的……”
那符咒所化的金色壁障旋转着,不为所动的将那些魑魅魍魉挡在结界之外。
结界之内的人屏息闭眼,更有甚者两股战战,竟发出一股让人掩鼻的恶臭来,实在狼狈不堪。咒文之声自暗处想起,数道符咒从四面八方射来,攻击着扭动嚎叫的黑色雾气——这是落于两位贵人眼中的场景,而那位头戴绢纱乌帽的阴阳师眼中想必决然不会是这般景象,云破月来,待昏暗之色一扫而空,两位贵人才看清那人。
身穿白色直衣,头戴乌帽,手持蝙蝠之扇,虽然年纪应该不小了,倒是气度优雅非凡——怕是什么了不起的阴阳师的样子,中纳言咳嗽一声道,“真是万分感谢出手相救……”他虽然也吓得不轻,好歹还能做出镇定的样子,一边的少将却终究年轻,面色发白竟有些着魔的样子。
其余仆人更是不必说,东倒西歪,念佛不止,感恩戴德,叩拜不息的,更是不在话下。
阴阳师笑而不语,走到两位贵人跟前,那金碧辉煌的金色壁障不知何时已经撤去,只余下三张白纸躺在地上,阴阳师蹲下,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张。
此时中纳言才真正看清他的容貌,妖艳美丽,更兼气度不凡,他不由得正坐道,“敢问先生大名。”
“啊……”那俊美的男子才像是刚刚看到他似的恍然大悟道,“真是失礼了,在下……安培晴明。”
安培晴明!这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阴阳师么?中纳言安安庆幸自己危急之时遇到此等可靠之人,此时的少将已经缓过来,自知失态,干咳一声便言道,“多谢先生相救了。”他以为那些金色的符咒也是安培晴明所施,内里感激无比。
“啊……不必不必……”常人所传乃是白狐之子的俊美青年望着手中的符咒,露出一个如同醇酒一般让人微醺的笑容,“两位贵人……真是好福气啊。”他这般感叹道,“虽然外出遇到百鬼夜行这般不祥之物……却有幸得见了一位……明王菩萨哩。”
他双眸细长,容颜俊美,这般耐人寻味的将所说之话浅笑道来,实在是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中纳言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藤姬之处所见到的那位卖药郎,不由觉得两人在气质之上虽然千差万别,却一样是俊美而有风度的人哩。
待回过神来,却发现晴明已经走远,便深深的叹了几口气——回去,怕是要物忌几日了。
却说那边藤姬送走了两位大人,今夜不知何故,风声尖利,星月无光,故此畏惧难眠,便抱着猫儿坐起来,也不叫醒正在熟睡的侍女们,自己点燃烛火,取出了调香的香箸,香盒,香料等物,小白猫儿年幼好奇,凑到一个香盒边上闻了闻,打了两个喷嚏。三花猫儿睁开眼睛扫了它一眼便甩甩尾巴把它扇到一边,自己在藤姬跟前坐下舔爪,惹得藤姬忍俊不禁,又爱又怜,由着这俩孩子霸占自己的裙裾。
她闭上眼睛,心中便想起那人的模样,鼻尖似萦绕着药香之气。
那香味并不是什么熏衣之香,闻着却格外舒心。
那人……
来去不定,不知行踪,似若有若无的藏香一般。
藤姬心中缠绵婉转,不由得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一剂香药的调配方法,着手调制,竟不觉得乏力无味,反倒兴致勃勃,心情舒畅。
调香思人,人在何处?
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呢?
“深夜调香,藤姬小姐……果然万分风雅呢。”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了不留言啊 

☆、荼蘼


藤姬愕然的看着出现在竹帘之前的男子,下意识的向后想要转身,后者紧接着道,“小姐不必惊慌,在下前来只是为了向小姐确认一件事情而已。”因被竹帘阻隔,藤姬不甚能看清那人的容貌,但听声音,却似乎是个温和沉稳之人。
一张白纸自竹帘之外被扇子捧着送了进来——那扇子之上不比其他贵族子弟华美而带着熏香,只是普通的白色纸扇,上面画着一个桔梗印。不知何故,那白纸之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晦涩难明的文字,扭曲变化之后便化作一只眼睛般的图案。
藤姬“啊”的感叹了一声,随即掩住口,心下想道——这不是卖药先生的符咒么?为何会在此人手上?只听的那人道,“在下在寻找此符咒的施法者,还望小姐告知。”藤姬皱眉,轻声道,“藤姬不知。”虽然不知道卖药先生是否还会来这里,藤姬却觉得此时还是先问问卖药先生,他人贸贸然询问,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竹帘外那人沉吟片刻道,“是在下唐突了。”言罢留下符咒转身欲离开,藤姬忙出声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来人轻笑一声,“只是一介阴阳师罢了。”言罢飘然而去,藤姬不由得皱眉担忧起来——阴阳师为何要寻找卖药先生?她不由得想起卖药郎那尖尖的异于常人的耳朵,心口顿时一跳——那人?莫非那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藤姬舒了一口气——就算那人是又如何呢?那人……比很多人都好得多哩。
藤姬收起调制好的香丸,转身回到房内。
但是过去了三四日,那人却始终未曾现身,好像已经将她忘记了一样,藤姬数着卖药郎送来的药丸,眼见这些药丸一颗颗少下去,心中恨不得立刻服完——转而一想,也知道这乃是自己心急所知,竟产生这般让人忍俊不禁的想法——若是被人知道,少不了要被笑话一番了。
药丸渐少,能再见到那人的日子也就越近。
过了些日子,阳光艳艳,倒是个郊游的好日子,可惜藤姬身子尚未大好,故此辜负了这般春|色,未能出去踏青,好在她闺房之前各色花团锦簇,春|色不输院外,她的身子一天好过一天,到让她的父亲左大臣高兴不已。
这日探望女儿之时便将日后之时略略同藤姬说了一些,藤姬本是美貌无双,若非身子太弱,早在两年前左大臣便有意将她送入宫中,可惜那时她身子是在太弱,故此未能成功,只能留在家中调养。
如今藤姬身子日渐好转,倒是让这件事情有了眉目。
“明年五节会之时,你倒是能为陛下献上一曲哩。”左大臣自知藤姬自幼体弱,有些担忧她是否能像其他家的小姐一样起舞。
藤姬心下一紧,仿佛若被一只手攫住了一般——入宫……是了,她自幼便知道,作为贵族家的女儿,能入宫不但是荣耀,也是对于家族的责任,可是……藤姬心里未免痛苦,若是入宫,怕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那人了。
说来倒也奇怪,虽然药方药丸都有给出,只是只有那人的药藤姬吃了才有效果,有自己配制的药丸,却不甚见效。
与其说是药丸起效,倒不说是藤姬自己见到那人心里欢喜,故此精神也变得好了许多。
然而藤姬是知道的,心里爱慕那人,这种事情,放在父兄,乃至身边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简直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人的心要是能说控制便控制,这世上便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了。
藤姬自知自己对那人心生爱慕是不被允许的,便将它藏在心底,当作自己永远都不会外传的珍宝一般。只是虽然如此,自己不入宫,总是能够有机会见到那人——这种心情,让她每日都充满了希冀——那人,也许今日会来?也许明日会来?
不求其他,更不求那人能对自己产生如自己对他一般的心意,只是能见着,便是值得欢喜的事情。
……若是进宫去,怕是一生都无法再见此人了。
而这样的未来,竟然是被确定的,无法更改,无法反抗的——绝对的未来。藤姬痛苦不堪,强忍了片刻才忍住未曾流下泪来,左大臣只当她心里不舍,故此安慰道,“你不必如此伤感,入宫侍奉陛下乃是福分哩,至于你身子弱,那也无妨,这世上哪有比宫中更能找到调养你身子的药材呢……若是身子大好,生下皇子,更是福分中的福分了。”他顿了顿,摆出一副父亲的威严样子耳提面命道,“虽说你美貌,但是女子当以柔顺温和为主,尤其是侍奉陛下,千万不可左强——前些年因你身子弱,故此未曾认真教养,一味放任了事,如今也不能了。”
藤姬双手交叠伏身行礼道,“有劳父亲大人挂怀了。”姿态优雅得体,左大臣心下满意,便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的教导了一些家常之事,告诫藤姬不可太过调皮。
藤姬心中难过,那些话也没入耳多少,痛苦非常。自左大臣离开之后便闷闷不乐,猫儿在身侧撒娇也未能让她展露笑容,她望着那只蹭着她手指的三花猫儿,心中的痛苦又多加了一分。
那人……已经……注定不能见到了。
次日藤姬命小君等人带来一把象牙的扇骨,一些上等的绢绸和颜料,丝线,鎏金铃铛若干——她虽然并不太擅长此道,但若是悉心制作,成品倒也能说得过去。
她要做一把折扇。
至少,在来年五节会之前,她会把这把折扇做好。
她已经不会再去奢求有什么人能将自己从这里带出去,她的一生都只能在此笼中,如同那笼中的鸟儿,只能仰望天空——她出身在此,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
无处可逃。
藤姬闭上眼睛,眼泪缓缓滑落,滴落在手上尚且未曾绘上任何图案的绢扇之上。
若是来年五节之前,我还能见到你,我愿手持我亲手所制的绢扇,为你月下起舞,将我一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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