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带你去找医生,再忍一下,乖,再忍一下!”
我伏在他的背上,口中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不行啊……太疼了,疼到连尖叫都发不出……用力往一边翻下去——这样摔死的话,也不错。
“别这样……别任性了,只不过是疼一下……”坂田银时抱着我的肩膀,脸埋在我肩颈的地方:“可恶!”
他自己都说不出让我坚持住的话吧。
“……!!!”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更多的血从口中涌出,然后像触电了一样,从手脚开始蔓延到全身的痉挛,关节都开始扭曲。
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我扭头看向他腰侧挂着的刀,明明是杀人的凶器,我却像沙漠中干涸的旅者见到绿洲,伸手去抓——解脱,让我解脱吧:“我受……不了了……”
“不……不要……”
“求你……”我抓住坂田银时的衣服,眼中流出血泪,我终于看清他的表情——甚至比我更痛苦:“求……!!!啊……!!!!!”惨叫到最后变成没有声音的呐喊,只能张大嘴,却没办法呼吸。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坂田银时似哭非哭的悲鸣盖过我的尖叫,胸口有冰凉坚硬的利刃刺入,腐烂到一半的心脏彻底被割断与身体的联系,血溅到他的脸上,肩骨被大力挤压着,仿佛要将我挤碎了揉进怀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解脱般地合上眼睛,内脏还在继续腐烂,我却终于感受不到疼痛——
因为神说,我只是想要看见结局,悲剧无非两种,你们不愿生离,我便让你们死别。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你们知道啦,那个鸨羽极临的身份……是BE大神,这个事情下一章会具体解释的。
唔,虐到了吧,坂田银时……守护不了同伴一直是他的痛处,但是如果亲手杀掉同伴——好吧,这里姑且说是喜欢的人,那个,应该更痛苦的。
我想说啥来的……|||啊对了,下次更新是明天,我、我去休息会儿。【顶锅盖跑走】
☆、喂,好过分啊,银桑我的一生比你的长那么多
「那个说到死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消失了」
从遇见开始,坂田银时就在猜测,那空白的六年她到底去了哪里;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和二十五岁的时候;这中间的六年里,他的世界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梦中。
或许这样说有点儿奇怪,一个从来没见到过的人;怎么会在梦中梦到——那个时候坂田银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未来。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懒洋洋地推着一架奇怪的推车;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冰激凌;那个女孩子穿着短到几乎露出整条腿的短裤和细吊带的背心,啪嗒啪嗒地跑在他身后。
“他”看不到,但是他能看到,那家伙举着手里的太阳伞,小心翼翼地翘着脚尖,旋转手柄的方向,把强烈的太阳光都挡在外面。等“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她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伞也好好地擎在自己头顶。
这种小动作,她会偷偷做很多,偷偷地对“他”好。但是那并不难猜,那家伙的小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一旦做了什么自认为很好的事情,身后看不见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这种梦还有很多,比如出去找房子;站在开满樱花的树下,穿着和服拍照;去卖好多稀奇古怪东西的市场跟人合照收钱……总觉得那家伙还是个小孩子,只是对着“他”的时候,绝对会一脸傻笑,就算前一秒表现出多么难过的表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却总是在笑。
尽管有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梦中那个“他”明明是自己的脸,有时候却又会抱怨,为什么那个被照顾得很好的家伙不是自己。
就像田螺姑娘一样。
不过坂田银时可不是一个善于纠结这种事情的人,他把这种持久清晰的梦归结为攘夷战争中缺少女性进行阴阳调和,一大群臭男人围绕在周围,雄性激素分泌过剩总会把精力发散在别的地方。
直到那天在战场上遇见她,坂田银时才确认,那不是一场普通的梦。
初见时她正穿着露胳膊露大腿的裙子,浑身湿透地站在战场上,黑色的头发凌乱湿润地贴在脸上,愈发显得脸惨白一片。那是一种小动物受惊,还强装镇定的表情,嘴唇紧抿,脸色惨白,却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露出安心的傻笑。
跟梦里见过的一样。
起初他不敢确信,直到她拿出那种味道奇怪的糖果——这样的味道,也只有那家伙会吃了吧。
但是后来为什么她不见了,像出现的时候那样突然地消失。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一直到他们分开——直到今天,坂田银时才明白原因,却是从未想过的结局。
“怎么了,没有把她接回来吗,还说自己就足够了,耍帅也适可而止啊银时。”
坂田银时从那座已经成为废墟的宫殿回来的时候,几乎全身都被血染红,桂小太郎见他只有一个人回来便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当时见坂田银时冲回去的时候,他是想帮忙来的,哪知道那家伙却说要亲自带她回来,让他们跟老师先走。
“……”坂田银时抬头看了桂一眼,握紧手里被鲜血浸染的半只蝴蝶结,沉默下来——她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连尸体都化为齑粉,从他手心一点点飘散,仅剩一滩血迹。
那是流了多少血啊,内脏都腐烂掉,坂田银时眼见着她的肚子一点点陷下去,最后形成一个深深的凹槽——那里,已经掏空了吧。她一直在说这是神的决定,他们无能为力,坂田银时当然想不到她的话就是字面意思而已。但是神连她的尸体都不给留下,身体,甚至身上穿的衣服,从指尖开始,变成四散开的粉末,想抓都抓不住。
她消失了以后,只剩下半只蝴蝶结,滚落到坂田银时的手里,血把白色的花纹染成红色,把绿色的绸缎染成漆黑。
说起这只蝴蝶结还是挺有来历的,她一直到死都以为是他买的,但作为一个从来不知道主动浪漫的人,坂田银时确实没有买它,倒是桂那家伙,在集市上见到了就催促他买下来。
本来他是看好了一只奇怪的天人怪兽模型的,被桂大骂了一顿,还被说像恶心唧唧的怪兽——真是的,最后不还是从他买甜食里的钱扣除的吗?!不过算了,那家伙一副非常喜欢的样子——坂田银时时常庆幸还好买了这种女孩子用的东西,虽然嘴上一直不肯承认在给女生买礼物方面,桂的品位比自己好很多。然后马上跟自己定下约定,今生都不会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现在也不能知道了吧……她的一生这么短,消失得像出现那般突然。
“喂!银时,你在做什么,莫非是被被甩了吗,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喂!”
桂还在唧唧歪歪地吵——也对啊,他没有把她带回来。其实假发那家伙嘴上不说,还是蛮重视她呢……切,想到这里坂田银时嗤笑了一声——这里也只有那家伙会那么认真地叫他老师吧,那个脑袋里都是黑洞的白痴哪里像老师了,只不过教了几天日文发音而已,自己也完全可以胜任!
坂田银时不想承认,看到她恭恭敬敬说“是,老师”的时候,自己有那么一丝丝嫉妒——老师,他向来觉得是个非常神圣的词,所以他的嫉妒无关乎其他,只是也想成为一个像老师一样的圣职者。
吉田松阳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关键点,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吉田松阳被从幕府转移到瑟斯星,她在又恰好在这个时候离开,要去当什么瑟斯星的公主——说看不出什么来,那是骗人,但是根本不需要啊,坂田银时从来没想过在老师和她之间作抉择。
两个都救下来不就好了吗,让女人拿自己去交换他们的珍宝,那也太怂了,把他们当死人吗?!
有时候,坂田银时甚至想过,如果她不是这么了解自己的喜好,没有对自己这么好,就好了。
他只当她是个懂事到过分的女孩,没想到她会做出那么任性鲁莽的事情,不跟他们商量,就这么上了天人的飞船。于是等坂田银时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眼见着鸨羽带走了她,他却无法阻止——太强了,那个男人,他甚至没有反击的力量。
或许这是他的错误吧,他一直觉得她太胆小,见到血都会被吓得咬着嘴唇直哆嗦,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这么大胆的事。
“知道吗,小妹之所以说那种话,不是因为真的把本王当哥哥,而是因为你太弱了,白夜叉。”
……不爽啊,鸨羽的话真让人不爽呢,更不爽的是,他们确实被女人保护了。
什么啊,这个女人太不听话了,完全被她乖巧的表象蒙蔽了双眼,明明前一晚还趴在自己胸口哭着说什么今生只喜欢他一个人,只不过是出去干了一架的功夫,那家伙就拾掇拾掇要跟别的男人走了?!太过分啦!一定要抓回来好好调教,让她知道他才不是表面这么宽容,他可是控制欲强到想要把自己的女人整天锁在家里,外人谁都不让看的那型。
看到她用那么凄凉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坂田银时就觉得火大,想把她从那个白毛的天人身边拉下来揍一顿!不需要呢,在男人面前,女人就好好表现出柔弱害怕,哭着跑到他怀里求安慰就可以了,才不需要假装坚强,还好意思跟他说什么演技,一个眼神就把她出卖的什么都不剩了啊。
女人就是这么外挂,本来怒火已经把理智烧得所剩无几,却只要那个人流下泪水,颤抖着握住他伸过去的手,坂田银时就突然忘记之前发誓要揍她一顿的话,想要触摸到,只是想要拥抱,想把她带回去,狠狠地吻她。
只不过他失败了,明明已经靠得很近,但是到头来他仍旧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好——能抱紧的,只有她渐渐冷却的尸体,到头来却要亲手把刀插进她胸膛里。坂田银时觉得有些讽刺,就连带她回去都做不到呢,因为她就这么……在自己怀里消失掉了。
那个说到死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
那个到死都说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
死在自己怀里,然后灰飞烟灭。
什么都保护不好。
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真是狡猾啊,这样让他怎么忘掉这场轰轰烈烈的初恋,怎么继续生活下去,他可没打算孤独终老呢,他要被许多吵闹的孙子孙女环绕着,像普通老人那样,安详地死去。
太狡猾了,那个说一生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消失了。
有一两滴晶莹的水滴落入溪流里,瞬间便消失无踪,坂田银时将那枚怎么洗都洗不掉污渍的蝴蝶结握在手里,手指缠绕着纤细的绳结,放在水流下面,垂目看着那染血的发绳像振翅欲飞,却受了重伤的蝴蝶一样,随着水流不断扑扇着翅膀。他突然就放开了手指,眼见着蝴蝶结在原地打了个旋儿,顺流而下,只短短的时间,就飘出了好远。
等到灰色的天空终于开始飘落冷雨,坂田银时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永别了。
他最终还是被女人骗了,不是说好要一生都喜欢他的吗,作为男人,他当然也要付出同等的约定,只是坂田银时没有想到,他的一生,竟然会比她长那么多。
“对不起啊,你的学生……我把她弄丢了,假发。”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就是各种揭秘的番外,银桑他……果然还是这种口是心非的感觉比较像吧,太浓烈的感情,竭斯底里什么的,反而不像坂田银时勒。说着“太狡猾了谁要记着一个人孤独终老啊,初恋就是用来失的”这种话……真正做起来却是抱怨自己的一生要比对方长那么多,抱怨自己上当受骗根本不想遵守约定但一直遵守下去那种……感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什么的……对银桑来说就是……又背负起来了吧。
啊……不好……我自己已经哭出来了
上一章都木有哭这一章哭得稀里哗啦了……
☆、人类文化神之间的那些破事
'因为怀孕了喜欢上吃甜食这是什么毛病'
“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嘤……”
我是被一阵诡异的哭声吵醒的;阿勒?好奇怪,为什么我还会醒过来,我不是死掉了么……慢慢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看向前面那只捧着一大块纸巾哭得稀里哗啦的蜻蜓。
“呜哇——你醒了啊……”一声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然后一个纸巾包成的白饺子pia~唧一声摔在我脑袋上。我面无表情地顺着那个白饺子飞出去的方向机械地歪了一下头——啊?什么啊,已经不是幻觉的问题了吧,为什么我还可以见到蜻蜓,莫非老娘死了都摆脱不了它吗?!
“……我说;你哭够了吧喂;该哭的是我吧;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死那么丑。”坂田银时要做很久的噩梦了吧,看着那么丑的尸体,还捅了我一刀。
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摸着心脏,这个地方……
“太虐了……呜哇太虐了!”变种蜻蜓又包了一个白饺子,这才忽忽悠悠飘到我面前,我抽着嘴角看它哭得嘴唇都肿了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它的样子确实像是在认真伤心,只不过,它到底在伤心些什么啊……该伤心的是我吧喂。
“所以呢?现在送我去地府投胎?”连穿越大神和变态大神都有了,牛头马面什么的总觉得提起来都是小case呢。只不过要这家伙负责我投胎么,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变种蜻蜓突然斗志昂扬地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哼,虽然那个龌龊变态给你吃了化骨丸子,但是本神还没输掉呢!趁我在渣'哔'三没空管这边的时候,居然自己偷偷开了大挂,看我不整死他!”
“……”真抱歉,听了这么久我就听懂你最近去渣'哔'三了,其余的虽然能听懂字,但是排列组合起来却完全不明白。
变种蜻蜓看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眼神开始飘忽:“……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这次是我没看好你,被那个变态有机可乘,而且把你从那个世界拉过来,本来就是因为你跟我太……我才……”
它的声音到最后低下去,我只是死死地皱着眉,依旧不能完全理解她到底在嘟囔啥——不过我明白了一点儿,老娘是被他们兄妹俩合伙耍了。之前我还一直在想,那个变态到底为什么要杀我,现在我明白了,变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更何况是变态神……
神的游戏,人类只是棋子,为了赢游戏,棋子的下场怎么样没有人会关心。
“哎呀!算了,告诉你真相好了。”变种蜻蜓“啪啪”打了两个响指,它立刻被一阵翠绿色的光芒包围住,小小的身体开始拉长,翅膀也渐渐缩了回去,等到绿光退去后,我面前出现一个跟我身高差不多的……
……
……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放了面镜子。”
“这不是镜子,是我啦!笨蛋……”对面那个跟我一个身高一个发型一个cup一……张脸的家伙无奈地扶住额头:“这是我本来的面貌,我的本名是鸨羽幺。”
“A你刚刚说了神马……”
“我说我是鸨、羽、幺!”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进一步解释道:“就是你遇见的那个变态Tragédie(悲剧)的妹妹édie(喜剧),哦对了,我们就是你们所说的BE大神和HE大神。”
“……”我耳朵进shi了么,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T大神和C大神这两种东西,而且也没停过BE大神和HE大神啊……
“你没听过是当然的,神界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透露给你们凡人知道。我们两个……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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