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殿下?!”
……
……
不,怎么可能。
圈圈严肃地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我疑惑地皱着眉毛想了半天,她大概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行为,于是我趿着拖鞋凑过去了。那两只毛球并不单纯的两只毛球,他们有尖尖的米黄色的小嘴,乌溜溜的圆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它们更有软软糯糯的叫声,我就是被这叫声唤醒的。
它们是两只还没拳头大的小鸡仔。
……
……
我捂住眼睛默默扭过头去,从指缝里流下一滴晶莹透明的泪水,溅落在桌面上——这么残忍的画面真是不忍直视。
“……等等,傻逼,你在干嘛。”
我听到大姐扭曲的声音,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用悲伤的表情面对他:“太残忍了,还这么小,你们就要吃了它们……妈妈,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有这种想法的你才可怕吧!”大姐激动地打断我的话,把我一把退出离桌子五米以外的地方:“以后别让她靠近小白和小黄。”她这样说着,抱起桌子上的鸡笼带着其他的神兽一起远离我。
“都说小白小黄这个名字很挫啦!大姐我是不会同意你的说法的!叫圆圆和滚滚!”黄豆豆扑过去扒着大姐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笼子,嘴里还在嚷嚷着:“不然就叫豆豆和滚滚,总之不能叫小白小黄。”
“傻逼,叫小白小黄多好区分,你那个名字才挫吧?!”大姐自然不肯妥协,她斩钉截铁地把黄豆豆踹了出去。
其实我想说这俩取的名字都很挫可以么……
“喂喂,有没有人八十字以内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不见就多出两只小鸡来?我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抛弃了吗?!你们一定误入什么奇怪的洞了吧!”才一天而已,我一直都有跟她们待在一起啊,莫非进入奇怪的洞的人是我?!
“昨天大姐回家了一趟在市场上买回两只小鸡仔回来现在我们在商量要给它们取个什么名字至于蕾蕾姐为什么不知道全部都是因为我们聊天的时候你都没有参与进来吧!”圈圈说完这个以后,深吸一口气:“超过八十字没?”
“没有没有……”神兽们一齐附和。
我抽抽嘴角,突然想起之前黄豆豆是吵着要这玩意儿来的——她一定是有归隐田园的魏晋风骨,那家伙曾经跟我们畅想未来,要在宿舍楼下面的草坪上养两只小母鸡,然后开垦出一块土地种小葱……
真他妈的让人想操翻的梦想。
我从来不知道大姐是个善于帮助别人完成梦想的姑娘,更何况在刚刚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跟我站在反对养鸡的同一阵营——这么短时间内就倒戈了,一定有问题!
“其实刚刚你说那什么洞……”卷卷突然□话来,但是内容太猥琐被我们淡定无视了。
“所以你真打算把楼下的草皮薅了?”我颤抖着手指指向窗外——这简直是法西斯般的暴行,她如果真敢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导员狠狠教训一顿的!
谁知道我说完这话,黄豆豆就用看白痴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这么小的鸡崽,你让我把它们扔在楼下?这天气还没转暖和,冻死了怎么办啊?!更何况,如果我那么做一定会被导员狠狠教训一顿的!”
……好吧。
“所以那个洞是……”
依旧无视!我一脸无奈地看过去:“那你……不,你们打算怎么办,在寝室养?”一定会被拉一地的,天气转暖之后,还不知道要多大味道,到时候就不是养鸡是在养苍蝇了吧!
“不但会制造噪音,还会影响空气气味啊,之类……还有,你们要拿什么喂它们啊,这么小,说不定养不了几天就……”翘掉了,到时候我还得负责给这些家伙买纸巾。
谁知道这次神兽们居然统一战线,集体无视我的苦口婆心,径自继续讨论起来。
圈圈说,这鸡崽太小了,要弄个纸壳子才行,放在笼子里养不活;老三说,鸡小时候好像要吃青草才能促进肠胃蠕动;黄豆豆说,你才吃青草你们全家都吃青草,人家要吃蛋黄;大姐说,小猫是吃蛋黄,小鸡吃蛋黄不是吃自己了么……
“你快说你那个什么洞嘛……”唯一没有加入进去的就是这货了吧,她已经进入了奇怪的世界再也走不出来了。
我卧槽着脸站在旁边用成仙了的表情看着她们——麻痹啊,一个都没有想到苍蝇和屎的问题的,这些人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吧!把世界想象得太美好了少女们!
我没太有兴趣加入她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因为我本来就持着反对的意见嘛,小鸡是很可爱,但是养起来还是很麻烦,我讨厌麻烦事情。
于是打开电脑逛淘宝,之前在上面订的一把洞爷湖,不知道对方发货了没有。我一直觉得那上面的木刀质量挫到死,但是也没办法啊,就算我有钱,也买不出能劈断航舰的洞爷湖。
其实这东西根本不看东西的好坏,还是看使用者的气势吧。就像新吧唧和新一叽都戴着眼镜,前者就会被眼镜吞噬了人类的体征成为眼镜架(……),而后者却成为了走到哪儿死到哪儿的人形兵器,这种差别完全不取决于眼镜,而是用眼镜的人。
就像洞爷湖能不能劈开航舰起决定作用的不是洞爷湖本身是不是山寨二十块钱的木头棍子,而是取决于拿刀的人。
如果是坂田银时,他就一定能做到的——用二十块钱的木头棍子……不,洞爷湖,劈开航空母舰!
做完以上心理建设,我感觉舒爽多了,刚刚胸闷气短的情绪都没有了呢!
“蕾蕾姐,把纸盒子放在你旁边这儿吧!这儿比较暖和!”
圈圈的声音突然打断我胡思乱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这个时候青岛的太阳虽然很大,但整体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太阳下山之后,气温会比较大幅度地降下来,特别对于像刚长了绒毛的小鸡这种脆弱的小动物,需要保暖,我的床的位置在整个寝室里是最暖和的地方,所以圈圈才会这样要求吧。
“它们晚上太吵啦,我晚上会睡不着的。”说完这句话我就愣了,完全是下意识拒绝的,但是我想改口的时候又改不了了——那一瞬间我一定是被僵尸啃了脑子:“哎?我的意思是……”
“说的也是,那就放桌子上吧!”圈圈没继续听我说下去,转身抱着纸箱子走去桌子那边放下,我伸出去挽留的尔康手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展开,就停在半空中了,有一瞬间我听到了神的声音——妹子,快去开启心眼做这个世界的主宰吧。
……
……
我了个大槽,我的心眼一定也被僵尸一起吃了。这算什么,初中女生之间的小摩擦引起的冷战?好吧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她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我是有点儿不爽啦,但是我也没有幼稚到因为“被孤立了”就别扭傲娇啦!啊啊啊啊真他妈的操蛋,我以为自己关于少女部分的只有在遇见坂田银时才会发作,这种“啊,会被关厕所吗”的担忧感完全不该出现在我的大学生涯里!
更何况对方还是寝室的神兽。
……
……
总觉得因为是她们会觉得更加不爽啊!
在淘宝上跟店主厮杀了一番,砍下十五块钱邮费又让他送了个手机链,心情还是不爽。嗯,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去万事屋散心!坂田银时一定有办法取悦(……)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不想写标题
「女人做的饭再难吃都往下咽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壮哉我大吃货帝国!」
万事屋接不到委托;我想我早就该接受这种设定了,坂田银时也是,根本用不到再继续跟贫穷作斗争——因为是徒劳——于是不论什么时候来万事屋;这里都冷冷清清……可怜啊;万事屋这地方;寂寞下来,总让人感觉想哭。
于是我气沉丹田,大喊一声:“偶像!我来给你送水了!”与此同时一脚踹开万事屋的门——我想我大概有什么强迫症,总想让这里能热闹些;这样才会觉得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不是做梦;而坂田银时也是真正存在于我的生活里的。
“水呢?”
我话音还没落;门后便传来一声幽幽的,像叹息一样的应答,吓得我一个激灵往那边看去:“……偶像,你躲在这儿干嘛。”这样说着,便淡定帝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别吓人啊,大白天的……”
“如果银桑不在这里躲着早就被你踢爆头了啊混蛋。”坂田银时从善如流地接过我递过去的水,丝毫没有显违和感。
我无所谓地挑挑眉:“如果你在屋里坐着就一定不会被门夹到脑子,谁让你一大早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啊,啊……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厉害,居然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本来都做好撞断脚趾的准备了呢,耶?这样说来其实是万事屋的门太松了吧,像偶像你一样松松的……”
“给我适可而止!”坂田银时站在背光的地方面对着我,太阳从他身后射过来,营造出一种佛光普照的错觉:“为什么银桑我大清早出门遛一趟回来就要被你个擅闯民宅的家伙啰啰嗦嗦吐槽啊?!私自闯进单身男人家里的女孩子大脑更松吧!”
“我才不想被把中午十二点叫‘大清早’的人说大脑松,硬说松的话我浑身上下也只有文胸比较松!”我严厉地反驳了坂田银时,无视他太阳穴上因为激动微微鼓起的请进,径直走进去:“而且我可不是擅闯民宅哦,这个地方可是有我一部分股权的,从法律上来说,我是你的房东哦偶像。”
熟练地从井边拿出舀子舀了一瓢水,往门口的蓝紫色花丛里浇过去。最近几天这花儿看起来有点儿蔫耷耷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看到那么妖艳鲜亮了——唔,改天问问那个老头好了,说不定这东西是要施肥什么的……
“……所以说银桑我已经浇过水的,不用再麻烦了。”坂田银时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天天往这边跑,会影响到爱慕银桑的女孩子发起猛烈追求哦。”
我听了这话,不禁浑身一震,手里的舀子“bia唧”一声摔到地上,然后垂首低眉,捏起兰花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原来你……原来你想被富婆包养吗?不!爸爸,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怎么舍得现在就改嫁弃我而去……我、我干脆去死吧!”
“去死吧!你快去死吧!马不停蹄地滚去死吧!”
“爸爸……”
“谁是你爸爸啊!!”
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坂田银时的怒吼我就非常愉♂悦,连上午时候难过的心情都缓解不少哦。我就说嘛,坂田银时一定有办法取悦我的。
“好啦好啦,人生要往前看才行,不要总停留在被我欺负的阴影里不能自拔,偶像你最擅长自欺欺人了不是吗?”我心情很好地托腮微笑地看着他:“有没有煮饭?我都饿了。”
“你刚刚说漏嘴了吧,欺负我什么的……”坂田银时嘴角一抽,伸出一根食指抵着我的额头往外推开:“更何况啊,一般女孩子不都该问‘有没有吃饭,我煮给你吃’之类么,你这家伙就是来吃白食的吗?”
“因为我只会煮西红柿牛腩味的康师傅方便面,恰好是非常没营养的食物……当然就不能煮给偶像你吃啊。”
“为什么连牌子和口味都限定了,换成豚骨味的就不会煮了吗?!”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种低级的味道我连想要煮的欲(和谐)望都没有呢。”
“……少女,银桑我其实是打女人的,”坂田银时轻微面瘫的脸上显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我无辜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那家伙终于妥协似的转身走向门后:“今天算便宜你了……”
“哎?!”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过去,我看见门后有一小片被开垦得还不错的土地——刚进来的时候被门挡着没怎么在意,现在看来是非常明显——当然明显啦!那块土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韭菜?!
日本人有吃韭菜的么?
看到那些横七竖八长得不是很整齐的东西时候,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出来的是这种问题——关于这个,我还记得某个阿姨曾经说过一个好玩儿的事情。
她家有去日本留学的姐姐,到了那边儿非常不能习惯那里的饮食,什么馅饼之类的有中国特色的面食根本吃不到,那位姐姐感觉特别痛苦。有一次偶尔发现小区里用来绿化的植物居然是韭菜,就用小刀子割了一些拿回来,自己做的馅饼。后来这被一些不知道内情的邻居看到,还说为什么中国人喜欢吃草吗,那个姐姐只好将来龙去脉告诉了邻居,他们都觉得非常神奇。
在我挺小的时候,爹告诉过我,韭菜有个别名叫懒人草,因为只要不伤害到根部就能不断长出来,很适合懒得整理耕地的人种植。
不知道是民间真的存在这种奇怪的解释,还是我爹自己瞎编的——因为我曾特地查过资料,维基百科上倒是完全没有关于“懒人草”的说法,后来我想,大概只是我爹那种懒人懒得百度一下自创了这种解释。对此我到觉得合情合理,而且很有趣,所以还是很欢脱地记下来了。
只不过没听过别的国家有“韭菜馅饼”“韭菜炒鸡蛋”这种食物,莫非是中国独有的?也对嘛,我们国家别的不说,在食物这方面是有绝对的信心独秀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哈哈哈哈!壮哉我吃货大国!
“喂,表情这么猥琐,你在想什么?”坂田银时打断我的yy,垂下死鱼眼盯着我看:“再这样下去银桑我真的要把你请出去了哦!让别人看到还要以为万事屋是多掉节操的地方呢!”
暗自撇撇嘴,我还是善良地没有吐槽他——其实与万事屋有关的东西,已经与节操无缘了吧:“我在想这玩意儿……偶像你真的会吃吗?”
“……”
看吧,果然不会吧!
“是邻居老头子告诉我的,还没有告诉银桑怎么吃……”坂田银时对着手指小声解释的样子简直太让人喷血了!
耸耸肩,我很大度地无视了他的解释:“好啦,交给我吧,虽然没做过,但是妈妈怎么捏的我还是记得一点……我们今天中午吃韭菜馅饼吧!”朝坂田银时爽朗呲牙,他立刻用两手捂住眼睛——啊,是被我灿烂的笑容惊艳到了吧!
只不过刚刚坂田银时提到的东西很奇怪,这玩意儿原来是邻居家的老头教给他种的么?那倒是稀奇了,我对坂田银时关于“交际”方面的人设,认识只停留在有一集里面,结野克里斯廷撑伞邀请他一起走的时候,那家伙别扭地低头蹲地,连人家的脸都不好意思看。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别扭大叔而已嘛,隐形中二病,在银魂中因为有高杉晋助的衬托,坂田银时的二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说到智商,银魂中的男人又有哪个是从国中二年级毕业了的?
更何况,坂田银时跟这个世界不但存在着人际交往的隔阂,语言更是一大障碍,能让“隔壁的老头”教给他种韭菜……我该说是主角光环起作用了吗?
“阿诺……这位小姐~”
我正兀自陷入沉思,坂田银时的声音又传过来,不耐烦地扭头去看他,一张布满黑线和冷汗的大脸迎面扑来,吓得我差点把手里正在捏的馅饼掉到地上。
“干嘛啊!君子远庖厨,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偶像你还是先出去好啦!”我非常霸气地指向厨房外面——要知道,女人在厨房鼓捣食物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被别人插手的哦!
谁知道坂田银时只是抽了抽嘴角盯着我,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虽然银桑我没有吃过你说的‘馅儿饼’,但是怎么听都是个饼吧……带馅儿的饼,但是这个……”他的视线从我脸上下滑到我手上:“这个,有圆球形状的饼吗?”
我一听他这样说,非常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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