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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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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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正式嫁过来的那天,公孙策的嘴角的越翘越高,双眼也成了月牙状(腹黑模式又启动了)。他那犹如八月阳光的灿烂笑容看的刘楚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二人走到花厅时,包拯已经将证人妥善安置好,正与展昭几人说上午三司史蒋大人的事情。见公孙策和刘楚进来,连忙把话题转到了吴徵身上。
公孙策将吴徵醒后的供词交给刘楚,刘楚大致浏览了一下,终于了解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时吴徵已经身无分文,想着明日一早要到码头做工还能顺便混一餐午饭,所以便决定在码头附近找个荒废的草蓬过夜。可谁想到他找到草蓬时,却见到他恨之入骨的丁万远远的向他这边跑了过来。
那丁万一身锦衣,手里抓着个鼓囊的荷包,像是身后有人在追他似的,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小杂种,还不是仗着你爹你才能这般逍遥,待哪日你那些事被你爹知道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有娘生没娘管教的狗杂种!”
吴徵见到丁万心中虽然恼怒,但也不想再理他,本想当做看不见似的走开,可奈何他那句有“娘生没娘管教”彻底勾起了他对他娘的死的痛苦回忆,当下心中一发恨,脑中就只想着先打他一顿出了气再说的念头。
一不做二不休,吴徴立刻付出行动,他迎着丁万跑来的方向,急忙上前两步,仗着他的体型,猛地向前一撞,结果那丁万被撞倒在地,硬生生的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丁万忍着疼撑着地爬了起来,正想骂人,抬头看见对面撞他的人居然是吴徴这个庄稼汉,心中不免冒火。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啐了口痰,道:“怎么着?求着我给你地种来了?没本事交租子就别挡道!”
吴徴也不答他,只是向他冲了过去,一拳便打在了丁万的胸口上。
丁万从小也是穷苦出身,上山下河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过,伸手比之普通人要敏捷一些,再加上自打进了蒋府混到了个外放小管事的职位,成天东奔西走的收租子,也练就了一身结实的体魄。虽然吴徴先发制人,但他丁万岂是甘愿挨打之辈?于是趁着吴徴收拳之际,他迅速的往旁边一滚,连着一脚朝着吴徴的小腿踹了下去。
吴徴小腿被踹,一个没站稳便倒到了地上,丁万也不含糊,二话不说扑了过去,将吴徴压在地上一通乱揍。
吴徴出气不成,还被丁万这恶霸打的“嗷嗷”直叫,身上的衣服本是她娘临终前为他做的最后一件,如今也被丁万抓的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大伤小伤无数,尤其是小腿和肩膀,更是被丁万打的剧痛无比。
吴徴双手抱着头,任由丁万打他,双眼却四处乱瞄一阵,打又打不过,现在只好找个空挡先跑吧。
正在吴徴琢磨着跑路的时候,丁万身后已经追来三人,为首的是一名公子哥,穿的衣裳比丁万身上那件还好,另外两个都是一副打手的模样,气势汹汹的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丁万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吓得他立刻拔腿就跑,结果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那三人团团围住。吴徴见状心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也不顾丁万那头,掉头跑掉了。
之后的事情便与他原有的记忆相差无几。
由于吴徴接连几顿都没有吃过饱饭,随后又是打人又是挨打,最后还一口气跑出十多里地,结果便饿晕在城北的小树林中。他身上的血迹,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另一部分却是与丁万打架过程中沾上的。
当时的吴徴身穿破衣烂衫,全身都疼的厉害,小腿肿胀,胳膊也太不起来,自是不能再去码头做工,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投奔了到了在汴京中开店的表兄家中。
刘楚看完整个过程,把供纸还给公孙策,问道:“这么说来,其实吴徴跑的时候,那丁万还是活着的了?这样一来他就算是洗脱了杀人的嫌疑了吧!”
包拯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最后与丁万接触的那三人才是最有可能杀死丁万的凶手。”
刘楚又问:“那三人是什么人?”
包拯答:“从吴徴的叙述来看,那三人恐怕正是蒋宏和他的家奴!”
如今蒋鸿人正被关在开封府的大牢里,这下道省去了抓他的时间,只要案子人证物证具齐,再无任何遗漏,便可以审判结案了。
想到此,刘楚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包拯道:“除此之外,此案疑点还有不少,例如除了展护卫和许三松,另外去铁匠铺子找吴徴的那四人都是什么人?”
公孙策也道:“还有那蒋鸿为什么要杀丁万?按理说丁万应该与他乃一丘之貉,又是蒋府家丁,蒋鸿因何而非杀他不可还嫁祸给了吴徴?”
展昭想了想也道:“其实细想来吴徴本身的证词也有问题,当初我们问他与丁万有何纠葛时,他一口承认是自己杀了丁万。问题是,丁万死后我们一直封锁了消息,他是如何肯定丁万已经死了?”
三个疑点,让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刘楚来回踱了两步忽然眼中一亮,说道:“包大人,与其我们在这细想这些问题,不如把这些当事人都叫到一起,让他们说说当时的情景,这样几人供词相互一对,不是就能知道谁真谁假,谁对谁错了吗?”
包拯听完,顿时站起来,一拍桌案,胸有成竹的说道:“好!刘姑娘说道有理!展护卫,你速带人联络许三松,并让他将吴徴的消息告诉那接头人,等二人接头过后,你便带人将他抓回来。张龙赵虎,你二人将吴徴的表兄表嫂一同接来,等候问话。王朝马汉,你二人则去将那铁匠铺老板和吴徴的邻居速速接来。公孙先生整理一下现有证据证词以作问案所用。这案子,也是该到该升堂的时候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囧……这周更新好密集
这个案子终于要结束了~大概再一两章的样子~然后俺们的亲亲小白老鼠就要出来了~
PS:对于娟儿的真实身份 我想找个人来客串一下~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告诉我~


☆、月照花林皆似霰(二)

一屋子人接了命令迅速走了个干净,转眼间便只剩下包拯和刘楚二人。
包拯对刘楚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与她一同坐到圆桌旁,他缕了缕胡须,语重心长的说道:“刘姑娘,对于昨晚你与本府说的事,本府后来又细细想过,那吴徵做这些事也只是生活所迫,本府倒也有心放他,只是怕他还做了什么犯法之事被人揪住把柄……真不知他这样的百姓还有多少……唉!”
包拯虽然办案铁面无私,实则每办一案他都心痛无比,他多想有朝一日再也不用审理这种案子啊!
“包大人的仁慈民女明白,我想不只是我,大宋的百姓也都明白。”刘楚道:“实在是让包大人为难了。其实与包大人说过那些话以后,民女心里也是十分矛盾,一方面既想饶了吴徴,另一方面又怕饶得这一次他不长记性还会再犯,所以包大人说法不容情的时候,我也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她又道:“包大人,之前是民女唐突了,还望见谅海涵。”
包拯笑了,笑的很开心。
当世上,能有一知己足矣,他不仅有,还不止有一人,叫他如何能不开心?为官者,尤其是清官,最怕的就是没有人支持他理解他,让他孤掌难鸣,那种孤寂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好在,他上有一位明君,下有二位爱将,如今又多了这个聪慧的女子。
“包大人,对于吴徴的案子,您可有把握了?”
“有把握,但是这件事牵扯到朝廷命官……”包拯琢磨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担忧据实以告:“蒋大人身为三司使,又有个当贵妃的妹妹,本府只怕到时闹到皇上那里,又要下旨法外开恩了。”想当初斩那驸马陈世美时,皇上就曾为了公主下令让他留得陈世美一命。当时包拯不顾一切先斩后奏,虽然皇上原谅了他,但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也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运的可以先判后奏的。
“我觉得这点包大人倒是无须担心。”
“此话怎讲?”
“首先,那罪是蒋鸿所犯,所以罪责在他而不在他爹蒋大人,另则这蒋大人所犯乃私下收税的罪名,也就是个贪污的罪,虽罪不致死,但是皇上肯定会处置他的,因为这种国家的蛀虫是最要不得的,皇上想必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轻则外放,重则罢官,并不会要了他的命。皇上即使想为他求情,恐怕都无从下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这蒋鸿,他当街殴打百姓,抢人钱财,掠人家眷……哦,还可能杀了人,这死罪肯定是逃不了了,听说他不是蒋大人独子,而近些年蒋大人也为他收拾了不少次的烂摊子,如今他死罪难免,想那蒋大人也不会为了这么个逆子,赔上自己的一条老命吧?”
包拯点头道:“刘姑娘言之有理,只是那蒋大人的证据虽然已经确凿,可蒋鸿杀人的证据却还只由吴徴的供词分析得来,恐怕不足以服众啊。”
“若是能肯定是蒋鸿杀了丁万,那就好办了。”刘楚笑道:“包大人,不知道您听没听过有句成语叫做贼心虚?再说那蒋鸿若是没了他爹,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包拯大笑:“本府明白了!”
刘楚和包拯聊到很晚,俨然一对忘年交似的,刘楚顺着自己的思绪,将心中所想对包拯说了个七七八八,道也歪打正着的说中了一些审案的关键。
相反于包拯犀利的审案方法,对于人格和行为的猜测(或者说是第六感),她反倒比较拿手。电视剧看多了,狗血思维引发的狗血剧情她都能说的八九不离十。
那天案子并没有升堂,因为展昭将那接头人抓回来的时候,月已中天。
第二日一早,刘楚便听闻包拯直接在朝堂上对那蒋大人发难,并且将证据一一呈现给了皇上,皇上当即大怒,将他交与包拯收押,着令包拯细细审理,将他的罪名一一列表呈交,若罪责属实,当以重判,以儆效尤。
所以下朝回府的时候,随包拯一同回来的,还有皇上身边一名负责传话的小太监,而包拯的官轿后面,则多了一辆囚车,随行的王朝马汉一前一后的压着囚车赶回开封府,蒋大人双手抱头蹲在囚车里面,老泪纵横。
刘楚去开封府的后衙听审的时候,包拯已经审完了蒋大人的案子,并将他画押的供纸连同已经写好的说明其罪责和审判结果的折子放到了一起,只等明日上朝时呈给皇上。
审过了蒋大人,包拯便马不停蹄的开审蒋鸿的案子。
案子审的几乎没有什么曲折便结案了。
蒋鸿在公堂上非常嚣张,因为他料定他爹会保他,所以包拯不论问什么,他都一五一十的招了。
原来那丁万被蒋鸿追杀是因为那日傍晚正好是丁万回到蒋府向蒋府总管家上交收来的租子的时候,谁想到正撞上管家与蒋鸿的娘亲在行那龌龊之事。丁万自知看到了不该看的,若是被人知道,他这条命也保不住了。就在他正想拿着收来的那些钱离开蒋府逃往外地时,却被从外面回来的蒋鸿撞见,蒋鸿见他捧着一小袋银子,顿时起了贪念,当即命他的两名打手拦住了丁万。
几经口角之后,丁万也气红了眼,口不择言的将蒋鸿与管家的事情骂了出来,等骂完之后才惊觉说错了话,只吓出了一身冷汗,眼见蒋鸿有了杀人灭口的眼神,他只好拔腿跑出了蒋府。蒋鸿哪肯放他去外面胡说八道,便卯足了劲在后面追他。
公子哥的体力自然不如丁万这种常年在外四处奔波的人好,他的两个打手又要追丁万又要照顾这位公子哥,追到北护城河附近时,便渐渐的与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三人喘了口气,分头找了一阵,本以为这次真让那丁万跑了,谁想到却在护城河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三人往护城河边走去,远远的看见丁万正在殴打一个男人,他们顾不得那人,直接奔着丁万跑了过去。
丁万见跑不掉,于是扔了银子便冲上来打蒋鸿,三人与丁万纠缠了一阵,都没能制住一副拼命状态的丁万,蒋鸿的腰带带被他抓了下来,胳膊被他抓了道口子,鲜血直冒。
几人又斗了一会,丁万还是架不住三人的围追堵截,被两名打手抓住了,蒋鸿眼露凶光,直接抄起掉落的腰拧成一股麻绳状,二话不说将他勒死了。
蒋鸿见勒死了人,也是吓了一跳,毕竟他再怎么作恶,都未曾杀过一人。但他只是慌张了一会,然后很快冷静了下来。现在天色已暗周围无人,别人怎么知道是他杀了人?
蒋鸿系好要带,整了整衣衫,对着丁万的尸体冷哼一声,刚准备带着两名打手离开,走了两步便看到地上有一张对折着的白纸。
他上前捡起来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张当票,随即便想到了这可能是刚刚与丁万缠斗的人掉的,心中顿生一计,他将那当票原封不动的折好,塞进了丁万的衣襟里,将丁万的死嫁祸给了那个名叫吴徴的男人。
回到蒋府后的几日,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也一直留意着官府是否已经抓了吴徴并将他处死,可奈何等了几日,扔不见有杀人犯被砍头这类的消息传来,于是他慌了。他以他娘私通的事威胁蒋府的大管家,让大管家务必找到吴徴此人。
大管家怕私通之事泄露,四处托人,请到了樊楼中人为他找吴徴,而接这个生意的人,便是许三松,事后与他接头并被展昭抓捕回来的的人,就是蒋府的大管家。
再说吴徴这边,他在小树林中醒来之后,天才微亮。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只当是这一晚睡迷糊了而已,他身上有伤,不能去做工,只好投奔开店的表兄,一路上又路过了护城河,自然也看到了倒在河边已经死透的丁万。
他联想自己昨晚见到丁万的事,今早又发现身上不仅有伤,手上还沾着血和泥土,当下认为是自己失手打死了丁万。他吓的要命,可是又不敢去官府自首,只好不顾身体的疼痛,一路到了表兄家,一连藏了几日没听到风声,才出门打探情况。谁想不过两日,便被展昭和刘楚发现了行踪,随后还被抓进了开封府。
至于去铁匠铺子里找丁万的几人,包拯将所有人都提到了公堂之上,一一对证之后才发现,其实除了展昭和许三松,另外几人只是毫无关联的人罢了。
据蒋府大管家称,那半年时间丁万交回府中的租银数目总是不对,他听丁万说,是一个叫吴徴的人总是拖欠租银。他便私下派过三个家丁去找吴徴收租,谁想到那时吴徴已经去了别处,这三个家丁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便不了了之了。
经过铁匠老板的指认,那第四个找吴徴的人,正是吴徴的表兄。他近日听得他父亲捎信来说,姑母于几月前已经过世,姑母家中尚有一子吴徴,希望他这个表兄在这个时期对表弟稍稍帮衬,也算是圆了他们之间的兄妹情分。吴徴的表兄心想,将吴徴接来住下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到时让他做些苦工来顶饭前,这样他们也能省了请劳力的工钱,也算完成了他爹的嘱托,吴徴的表兄与表嫂合计了一下,他第二天便出发去吴徴家找吴徴,谁想竟也扑了个空,根据吴徴邻居的指点,他找到了铁匠铺,发现吴徴并不在那里,又询问了几个人也没找到,只好作罢回家去了。
两月之后,吴徴带着一身伤来投奔他。他只听说吴徴和人打架,对方来寻他晦气,要在他这里避避风头,吴徴的表兄自然同意,他帮吴徴垫付了药费,并且要他在养好伤之后做工来还。
案子真相大白。
包拯将让几人在各自的供词上画了押,然后惊堂木一拍,开始判决。
蒋府大管家与蒋夫人判以私通罪,各自杖责一百,游街示众三日。
吴徴的表兄则以窝藏罪,罚了五十两银子,让他顿时肉疼无比,可又不得不伏法乖乖交了钱回家。
蒋鸿的两个打手残害百姓无数,以帮凶罪论处,被发配到边疆去做苦力了。
而蒋鸿自己,因为杀了人,死罪自是跑不了。虽然父亲已被罢了官,但好歹还有个当贵妃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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