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手滑进了男人的腰侧,放肆地享用着男人的身体,男人也惯着他,任由他揉捏。
这个吻结束得气喘吁吁,情/欲却悄然点起。男人像树袋熊一样缠着男孩,被男孩抱着进了最近的卧室。
男孩的胆子大了,直接把他摔进了柔软的床褥里,不疼,倒是有些意外。
男人在床上收了收腿,喘了口气,就看见男孩站在床头,利落地扯掉了自己的领带和衬衫,又去解腰带,啪嗒——男人攥了攥床单。
深色的裤子褪下,男孩穿着纯白色的内裤,下面的东西已经彻底抬头,比最初见它的模样,长大了不少。
男人有些痴迷地看着男孩的身体,强壮、健康又漂亮,与他的完全不同。
男孩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神,男人似乎更喜欢了他一些,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拒绝了前任的邀约,又挂断了前任的电话,到最后甚至拖入了黑名单。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买了那家餐厅的冰激凌,包装上清晰地印着地址,是为了看他的反应么?
男孩上了床,压在了男人的身上。他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此外还有浓郁得几乎溢出的爱意,他俯下身亲吻着男人的嘴唇,手指熟稔地剥掉男人的衣服。
男人乖得不像话,近乎溺爱。
男孩的吻落在了男人漂亮的锁骨上,他咬得有些重,男人的手盖在他的后脑上,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似一种默许。
男孩玩弄着男人的胸口,漂亮的乳/头被扯起揉捏,男孩的动作近乎狎亵,男人想要抓男孩的头发,却有些舍不得,只得用垂下的那双手,抓了抓床单,半警告地说:“差不多就可以了。”
“不要,”男孩的手指尖扣进了男人的乳/头里,望着男人的眼里溢满了笑,“还想玩儿……”
“玩?”男人的眉毛挑了起来。
“想和你一起玩,一想到只有我可以这么同你玩,就忍不住。”男孩的声线里带了一丝撒娇,他凑近了男人,亲了亲他的唇角。
男人盯着男孩看了三秒钟,他心里是想叫男孩滚下去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随便你吧。”
男孩也算乖巧,玩了一会儿终于松了手,甚至俯下身,帮男人口。男人怕自己的本能伤害到男孩,收回了盖在男孩后脑的手,双手攥紧了床单,连下面也尽可能地不要过分深入,倒是男孩主动吞咽得更多。
男人在男孩的口中射了,床单已经被他攥得不成模样,他望着上方的灯,莫名觉得惶恐——遇到男孩,他的底线一退再退,不知不觉间,已近全境失守。
男孩吐出了男人的东西,他看出了男人的失神,但他一点也不慌张,他掰开了男人的双腿,将润滑液挤在了男人的隐秘处,十分自然地插进了手指。
男人的身体抖了一下,视线重新聚拢,看向男孩。
男孩在男人的视线下镇定地做着前期的润滑,他的手指灵巧地挤压着男人内里的敏感处,男人身体每一次小幅度的抖动,都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胜利与催促。
男孩抽出了手指,面对着面,用最传统的方式,占有了男人。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清明的眼睛盯着男孩近在咫尺的脸颊。
男孩扯起嘴角,是一贯温暖不含杂质的笑,他的利刃却以相反的残忍冲撞着男人的内里,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男人的脸上渐渐渗出了极细的汗,汗水汇聚成了较大的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却隐没在男孩黏湿的舌尖。
男孩的舌头第一次舔过了男人的脸颊,他意识到身下的男人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男孩就当男人是默许了,他舔了又舔,像野兽一样标记着自己的所有物,而男人的手,也渐渐松开了潮湿的床单,搂住了男孩结实的后背。
男孩略微抬高了上身,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地盯着男人,男人沉静地看了一会儿男孩,抬起头,舔了舔男孩的喉结,换来对方近乎粗暴的压制与更加疯狂的草弄。
男人在男孩的身下,体会着几乎从未达到的快/感,他的底线、他的理智、他的回忆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毫无意义,他紧紧地搂着男孩,用舌头舔着男孩光滑的肩头,用力地向下咬了一口。
男孩的身体顿了顿,又冲刺了数十下,将液体射进了男人的身体里——情/欲止歇。
男人舔了一口男孩的血,问他:“我们结婚吧。”
男孩在这句话里没有听到一点询问的意思,他没有去看男人的表情,也没有叫男人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笑着回答他:“好。”
54。
男人给男孩买了一盒子的戒指,叫男孩随便挑,男孩收了盒子,放在了一边,想了想,用自己的工资买了一副对戒。
男孩挑选的戒指款式大方,男人看了一眼,伸出手,叫男孩帮他戴上了。
于是两个人去办结婚手续,男孩看到了男人的婚恋情况审核表,男,35岁,离异,正好比他大了十岁。
男孩看了一眼男人,没说话。
男人很自然地解释说:“我十八的时候结过婚,后来过了半年,离婚了。”
“十八岁还没到法定年龄呢吧。”
“哦,那时候限制不严。”
男孩有一点生气,面上也露出来了,可男人没有哄他的意思。
手续办得很顺利,排队、照相、签字,最后领回来两个红色的本本。男人把两个本本都塞给了男孩,很认真地说:“你收着吧。”
“我收着?”男孩挑了下眉。
“万一哪天我们过不下去了,你拿着结婚本,方便提离婚。”
男人像是在开玩笑,但男孩一点也不觉得这玩笑好笑,他捏了捏结婚证,说:“我不会同你离婚的。”
“她那时候也这么说的。”男人突兀地说了这一句。
“谁?”
“没什么。”
男孩没说话,他卸下了书包,把结婚证放在了书包里,重新背上了书包。他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有点凉,但他握得很紧。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男人没有回应这句话,他想到了那个女人,他的前妻。那是一个不怎么漂亮,却十分温柔的女人。
他们相遇在旅游的路上,女人的腿受了伤,男人那时年纪不大,本来准备径自离开,却被女人叫住了。
女人说:“帮帮我。”
男人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帮你?”
女人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说:“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
“这边的景区我很熟悉,你救了我,我带你去玩儿吧。”
男人本想说不用,但又生出了一丝恶劣的想法,他笑着说:“好啊。”
就此开始了一段孽缘。
男人被手上的疼痛挪回了心神,他看了一眼男孩,男孩鼓着脸,说:“我们才刚结婚。”
“婚礼正在准备,想去哪里度假?”男人安抚似的问。
“去法国吧。”
“去法国吧——”
女人绚烂地笑,柔软的胸脯贴着男人的手臂,温柔地说。
55。
法国是一个以浪漫著称的国家,男人和男孩抵达巴黎之后,男孩翻出了提前做好的攻略,准备和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玩儿下去。男人却兴致缺缺,他宁愿一个人在酒店里健身,也不愿意同男孩出门。
男孩与男人起了一点争执,最后以男孩独自出门告一段落,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招呼了随行的助手,说:“派人保护他。”
男人非常不喜欢法国,非常不喜欢巴黎,也非常不喜欢这次的蜜月旅行,他从踏进这座城市开始,就被梦魇重新包裹。
他以为他已经走出了过去的记忆,已经将那个女人连同那些过往忘记得干干净净,但他发觉他仍会想起,或许初恋总会叫人记忆尤新。
他和女人旅游过很多地方,也曾在郊外敞开车棚看星星,女人对男人说,你真的是个好男孩。男人总用凶狠的顶弄“惩罚”她,对她说,我不是男孩儿了。
女人对男人说过很多话,大多都是谎言,唯独这一句,或许不是谎言。她是真的把男人当成了一个容易欺骗的孩子。
她伪造了自己的身份,伪造了自己的经历,伪造了自己的年龄,以为自己足够掌控男人的心脏,以为男人会对她手下留情。
但男人并没有。
男孩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拍了几张埃菲尔铁塔的照片,也消了那一点莫名其妙的气。他回想了近些日子他与男人之间的关系,发觉自从那天领证结婚后,男人就不太正常了。
不,准确地说,是从他看了一眼男人的婚姻情况表后。
他似乎很在意他自己的上一段婚姻,因而影响到了现在的情绪。结婚半年后又选择了离婚,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男孩久违地,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他在巴黎的街头买了新出炉的面包,用厚厚的油纸包裹着,准备给男人带回去。
他回到了酒店,发觉男人还是维持着他离开时候的姿势,坐在躺椅上,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吃了么?”男孩问。
“还没有。”
“我给你带了新出炉的面包。”
“酒店里供应上百种法式面包和甜点,”男人懒洋洋地说,“但你还记得我,我很高兴。”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嗯。”
“巴黎让你不开心?”
“还好。”
“这里叫我也不开心,我们换个城市吧。”
男孩的敏锐叫男人十分诧异,他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问:“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想回家了。”
“那我们就回家。”男孩答得干净利落。
“我们的蜜月旅行才刚刚开头。”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出去玩,但现阶段,你开心比较重要。”
男人盯着男孩,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男孩看了一会儿,俯下身,给了男人一个过分热情的吻。
酒店的床要比想象中更加有趣,男孩压着男人做了好几次,男人身上那一层碍眼的隔膜,终于有些消散的迹象了。
56。
男孩和男人回了国。
男人像是恢复了正常,依旧带着男孩上班下班,回到家就腻在一起,男孩与男人像每一对新婚夫夫一样,频繁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
男孩一点一点地试探着男人的底线,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底线,无论是被他压在办公桌上,还是压在厕所的隔间里,都用近乎温柔的视线看着他,任由他享用他的身体。
大型猫科动物收起了他的爪牙,温顺得像一只真正的猫。
男孩摸着男人的后背,啃咬着男人的身体,却觉得还不够——男人与他如此亲密,却能轻易地脱离开他的掌控,这叫他有些不开心。
男人微微睁开了双眼,偷看他的男孩,看透了他眼底的野心。
年轻真好——男人无声地喟叹,搂紧了男孩的身体。
男孩顺利得到了晋升,开始接触更为重要的事,男人手把手地教他,教着教着就会被男孩压在身下,来一场“间歇休息”。
男人有点吃不消了,不得不叫营养师修改了一下菜单,又叫医生帮助调配一些药物调理身体。
药物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男人很自然地将东西交给了男孩,说:“帮我涂。”
男孩嗯了一声,整个过程男人都很镇定,尽管会发出细小的呻吟,却没有丁点羞赧的情绪,男孩有点泄气,他希望男人能够软弱一些,但这显然并不可能。
冬天悄然来临,男人请了一些朋友,要在家里聚餐,男孩想要帮忙,男人却抓住了他的手,说:“不要做这些事。”
男孩想了想,懂了。
外面请了最好的大厨和佣人,男人和男孩手拉着手,去和男人的朋友们打招呼。
男人介绍男孩为“我的爱人”,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也在明晃晃地提示着,大家吃完晚饭,直接开了几桌麻将,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玩儿去吧。
男孩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开始上手摸排,他的手气不太好,连输了十多把,但也不慌张——男人早就跟他说了,输了也没关系的。
男孩终于赢了一把,却听到了一声过分熟悉的轻笑,男孩转过头看,果然发现男人正在他的身后,手搭在椅子上,指尖还夹着一瓣橘子。
男人看见男孩转过头,不慌不忙地把橘子塞到了男孩的嘴边,男孩吃了,也没说话,又转回去搓麻了。
男人站在男孩的身后,仿佛给他带来了好运,他连续赢了几把,一开始还有些高兴,后来又不高兴了——在座的人在很高明的放水,他尽管看不出来,但连续赢,总不是个正常的事。
他又赢了一把,摸牌的时候没回头,直接问男人:“你要不要玩儿一把。”
“不想玩,腰疼。”男人的声音带了一点懒洋洋的喑哑,他一点也不在意流露出虚弱的模样。
“要不上楼休息一下?”男孩抬起右手,绕过左肩握住了男人的手,“睡一会儿再下来?”
“好,那我的朋友们,你要好好招待。”
“放心吧。”
男人任由男孩摸了摸他的手,才抽了出来,他站在男孩的身后,给老朋友们递了个眼神,慢悠悠地上楼了。
男孩原以为男人的朋友们会很不好相处,但接触下来发觉还不错,他们的年纪大多都比男孩大个十多岁,言行之间会很自然地照顾一二,男孩聊得很开心。
57。
男孩把客人们都送走了,佣人们在尽职尽责地收拾房间,男孩上了楼,发觉男人靠在床头躺在被子里,正在戳手机,床头橘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过分柔软。
男孩把身后的门合上了,开始扯身上的衣服,男人提醒了一句“记得叠好”,头也没有抬,只是缓慢地敲着手机。
男孩像是要和男人作对,他故意把衣服胡乱扔到了地板上,上了床夹走了男人的手机,顺手扔到了一边。
男人也不恼,伸手抱住了男孩,问:“怎么了,不开心?”
男孩枕在男人的胸口,说:“本来很开心的。”
“嗯?”
“我进门的时候你没有看我,就不开心。”
“你都多大了,”男人强忍住笑,喟叹出声,“怎么像个小孩似的,这么粘人?”
“都怪你。”
“怪我什么?”
男孩闷声说:“你都把我宠坏了。”
这是在对他撒娇么?
男人拍了拍男孩的后背,一颗心都快化了。
他亲吻着男孩的发顶,轻声哄他:“不会把你宠坏的,你是个好孩子。”
男孩咬了一口男人的胸部,像是对好孩子这三个字不太满意,男人的身体在男孩的折腾下有了些许本能,此刻脚趾微微蜷起,隐秘处也升起熟稔的欲/望。男孩在此刻抬起了头,表情乖巧又叛逆,充满了矛盾感,他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突兀地问:“你爱我么?”
“爱。”男人答得干净利落,他的手摸到了男孩结实的腰部,富有暗示地捏了捏。
“那你爱我什么?”男孩问得漫不经心。
“爱你年轻的肉体?”
“是么。”
男孩眼里的光一瞬间变淡了,脸上也流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男人知道男孩未必有多难过,大半是做戏给他看。
但他还是开不下去玩笑了,只得说了实话:“你叫我觉得温暖。”
“温暖?”
男孩在唇齿间品着这两个字,手指却没有闲着,极为熟稔地抚慰着男人的身体,他看着男人眼里的清明一点点染上情/欲,在最恰当的时机让两人融为一体。
男人紧紧地抱着他,看起来离开了他完全不能活下去,但男孩清楚地知晓,那并不是真的。
男人给了他爱,给了他金钱和权利,给了他尊严,但却没有把他自己送给他。
而男孩,他轻易地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却没有把握能够掌控这个在他胯下的男人。
贪婪是原罪,愈得不到,愈想要。
男人凑过来索吻,男孩温柔地吻着他,他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有一瞬间大脑空白,只能听见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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