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老婆失忆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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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老婆失忆了gl-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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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微澜愕然,“什么补偿?”
  “钱和权力。”莫霜挪了挪,与她靠得更近,“我在哪个时候还想着要好处……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卓微澜低头瞧去,看到莫霜弓起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不忍地搂紧了,“不是的。”
  失忆的莫霜是18岁的心态,自是无法理解毕业典礼之后,父女俩之间再难谈感情的困境。卓微澜心里明白,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一下又一下地轻抚莫霜,试图给予一点安慰。
  莫霜凑得更近,一伸手把她抱住了,“微澜。”
  “嗯?”卓微澜温柔应声。
  “你用手机拍我,我就想起了这些,”莫霜在她耳边说着,气息微乱,“再做点以前做过的事情,会不会恢复更多记忆?”
  以前做过的事情……
  卓微澜联系到正躺着的地方,再感受一下身边莫霜锲而不舍蹭来蹭去要把睡衣蹭开了,嘴角一抽,明白莫霜完全从悲伤的回忆里出来,打起别的坏主意了。
  这是厨房里一脸单纯无辜问“不睡觉能做什么”的莫同学吗?
  卓微澜惊觉上当,想把腰间的手扒拉掉。
  她一推,莫霜就发出受伤小动物似的悲鸣,“呜~”
  卓微澜摸着怀里柔软的头发,心一揪,愣是没能使劲继续推拒,又让莫霜缠上来了,恨恨咬牙:这招她没见过,没抵抗力,怎么防?
  她眯着眼,感觉氤氲的灯光在眼底荡漾成一抹暧昧的颜色,想开口说个两句,被莫霜细碎绵密的吻给吞去了。
  卓微澜向来是没什么决心的,氛围恰好,抱着她的人正是名正言顺领了证、熟悉无比的妻子。
  她脑海里闪过两个字。
  完了。
  她以为真输了,未曾想老天爷还是乐意帮忙的。
  砰!
  一声巨响从窗外传来。
  “怎么回事?”卓微澜第一次反应这么快,生出神力推开莫霜,整一整衣服就蹦起来走到窗边探看。
  左边院子里,莫沁雯正吃力关掉不知怎么打开的洒水装置,旁边是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
  “莫沁雯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呢,我们下去看看。”卓微澜披上外套,催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发呆的莫霜,“你快点啊。”
  莫霜撇嘴,一边掀被子下床一边嘟囔。
  “有孩子真麻烦。”

  ☆、破绽

  卓微澜和莫霜穿上外套赶到了院子里。
  夜已经深了,气温降低; 寒风一阵阵地吹; 将洒水器细细的水流吹散; 冰凉的绵密的水珠四处飞舞; 泼了莫沁雯一身; 也将走来的她们拂了满面。
  卓微澜感到冷,下意识抬手挡着脸; 透过指缝瞧想要关洒水器不得其法的莫沁雯,“开关在左边……不是; 红色的; 逆时针转转……哎呀你怎么扭反了……”
  莫沁雯忍着水流找开关,看不清; 着急搞错了方向,愣是让洒水器喷得更凶,从呲呲的细流变成噗噗的冲刷; 水柱冲天而起一蹿老高。
  卓微澜不愿意被淋湿,捂好外套躲旁边去了。
  “别动。”莫霜不知何时找到了一把伞; 挡在前头; 步步走近按着卓微澜说的找到开关扭一扭。
  咔嚓。
  洒水器关闭,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徒留湿淋淋的一片地。
  “莫沁雯!”卓微澜眼见着她喜欢的花被浇蔫了,开始发飙,“你大晚上不睡觉来院子里玩水?”
  莫沁雯抹了把脸,不说话; 弯下腰把倒地的自行车扶起来。
  “微澜,”莫霜开口,“让她先进去换衣服再说。”
  稍稍冷静下来,卓微澜看一眼莫沁雯,发现这个小姑娘比院子里遭荼毒的花草还凄凉——浑身湿透,头发滴下的水滑过苍白的脸颊,挽起袖子的胳膊细弱无力,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行吧,快去换衣服。”她心软了。
  莫沁雯将自行车挺好,踩着嘎吱冒水的草坪往家里走。
  卓微澜与莫霜对视一眼,默默地跟上,进门时看不到莫沁雯,只见着一串湿漉漉的、带着少许泥土的痕迹,从玄关蔓延到楼上,途径松软干净的地方不绕个弯,直直印上去了。
  “天啊……”卓微澜蹲下,心疼地盯着地毯。
  莫霜忙安抚,“明天叫人来清理,洗不干净就买个新的。”
  “她是16岁还是6岁啊。”卓微澜看了一眼沙发被甩上的水痕还有楼梯扶手的手印,郁闷地嘟囔,“怎么这么脏。”
  莫霜摸摸她的头,拿了张纸巾补救,一点点将莫沁雯留下的痕迹擦净。
  卓微澜将莫霜收拾残局的背影看在眼里,撇了撇嘴,捎上纸巾盒走过去,不言不语也抽了一张帮着擦,慢慢收拾自己心里来势汹汹的不满与烦躁。
  她对房子被弄脏算不上太在意,只是一想到搞破坏的对象是不请自来的表妹莫沁雯就忍不住冒火,找个发泄点而已。
  现在想来,院子里的花草在遇上狂风骤雨恶劣天气时没少受折腾,园丁自有办法让它们活,客厅的地毯脏是脏了,那点污痕比起看腻了的花纹来说不值一提,她早就想换了,沙发的水渍总会干掉,她这么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恐怕根本找不到一点痕迹。
  卓微澜不闹脾气了,平静下来,见到换好衣服下楼的莫沁雯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穿这么少。”
  她披着外套、让莫霜盖了张毯子搓手取暖都在哆嗦,实在理解不了莫沁雯穿一件单薄长袖和破洞牛仔裤就出现的行为,皱了皱眉头,遵循本心地问了出来。
  卓微澜没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很像个絮叨的长辈。
  莫沁雯用行动告诉了她。
  “不冷。”莫沁雯对她坐在沙发上被莫霜捂手照顾的样子更是不解,烦躁地摆摆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着不以为然的轻视,“你至于吗。”
  “哼,随便你,冻不到我。”卓微澜闷闷抱怨。
  莫霜把另一张毯子递过去,“沁雯,还是盖一盖,小心别感冒了。”
  莫沁雯接是接了,只拿着毯子当坐垫。
  卓微澜不赞同地眯了眯眼。
  “对不起。”莫沁雯在穿衣保暖方面不听话,该认的错倒是不含糊,“我拿自行车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洒水器的开关,麻烦你们了。”
  莫霜疑惑,“自行车哪来的?”
  卓微澜也好奇,她分明记得自己回家时看了一眼车库,门口大开,空无一物,根本没有莫沁雯那一辆自行车的影子。
  对着她们俩的目光,莫沁雯怂了怂,下意识扯了毯子挡在身前,揪着边缘低声答,“我问朋友借的。”
  “你出去过?”莫霜又问。
  莫沁雯点了点头,“她家不远,出了小区走个十分钟就到了。”
  莫霜在外人面前习惯藏着情绪,卓微澜控制不住,看了看时间倒吸一口凉气:她们根本不知道莫沁雯出去过,而莫沁雯显然对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晚上11点之后独自走在大街上完全不在意。
  她忍不住回想起社会新闻上的一桩桩惨案了。
  “你怎么回事啊!”卓微澜看到莫沁雯一副“我没错”的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发起火,“出去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晚上外面这么危险,出了事怎么办?”
  莫沁雯被骂得一愣,看她两眼,竟然笑了。
  不是叛逆的满不在乎的冷笑,而是发自内心、觉得这件事情真有意思的哈哈大笑。
  即使莫沁雯挺有礼貌,笑了两声也会捂嘴说句对不起,卓微澜仍有一种被打脸的郁闷感,一委屈一咬唇,转头跟莫霜抱不平,语气一下子从长辈训话模式变成软绵绵撒娇模式了,“莫霜!你看她!”
  “看到了。”莫霜拍拍手安抚,心平气和跟莫沁雯说,“沁雯,微澜在关心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莫沁雯清清嗓子,一会儿的功夫便敛笑正色,端正坐直了跟她们说话,“我知道,但是她装大人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装大人。
  卓微澜怒了,“什么装大人!我本来就是你的长辈!”
  莫沁雯挑眉,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长辈?”
  卓微澜想反驳,可随着莫沁雯的目光看了看,发现自己被莫霜搂肩膀哄,盖了粉色的毛绒绒小毯子,上头的卡通图案是一只圆滚滚的兔子,正和脚上穿的兔耳朵棉拖相衬。
  反观莫沁雯,穿了一身黑,丢开毛毯翘起二郎腿,倚在沙发上的样子有点霸气。
  相比起来,她说长辈……怎么有点没底呢?
  卓微澜下意识又要叫莫霜,才转头,听到莫沁雯隐隐的笑声。
  她恼了,为了证明自己的“长辈”身份,正面迎向不听劝的表妹,“不许笑!”
  “哦。”莫沁雯瞥一眼不大高兴的莫霜,乖乖听了话。
  卓微澜发现装凶有成效,满意了,继续教训私自出门取来自行车的莫沁雯,“你要自行车干嘛?一定要晚上去吗?”
  莫沁雯面无表情答,“拿了自行车,明天早上骑去坐地铁会快一点。”
  卓微澜无力扶额,“你不会打车吗?”
  “堵车,坐地铁快。”
  “但是……”卓微澜发现关键了,“你就住一个晚上,为什么这么费劲?”
  莫沁雯不说话。
  卓微澜有了答案,气鼓鼓地问莫霜,“你跟她说住几天啊?”
  “不关莫霜的事。”莫沁雯挺有担当,“是我想赖着不走。”
  卓微澜懵了。
  这年头的人都这么直白实在吗?赖着不走也能说出口……她琢磨着,频频打量莫沁雯。
  莫霜看她不说话了,再次开口,“沁雯,你不愿意跟姑丈一起住吗?”
  “我爸肯定要跟我妈一起住,”莫沁雯扁嘴,终于有点小孩的幼稚样子,“他那点工资哪里够花,肯定想办法让我把钱拿出来。”
  莫霜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卓微澜注意到了,知道莫霜不懂得姑姑花钱凶起来的丧心病狂,认为莫沁雯死守省下来的零花钱是不对的。她打从心里讨厌姑姑,对莫沁雯这一举动是支持的,担心莫霜露了馅,抢先说,“那你也不能擅自决定住在这里,你爸妈不同意,我们也不同意。”
  “他们会同意的。”莫沁雯说,“我爸没主见,我妈已经没钱打牌,等我哥从拘留所里出来就懒得管我了。”
  这倒是真的。
  卓微澜听过堂姐碎嘴,说是有次莫沁海喝醉,怕不上楼在沙发躺着睡觉,没道理地嫌早起上学的莫沁雯吵,骂骂咧咧不够还打了一巴掌。
  莫沁雯脸都被打红了,姑姑的反应是:“谁让你吵哥哥了?”
  事情是真是假,卓微澜不清楚,但是姑姑在儿子和女儿同时在场时围着谁转是显而易见的。
  姑姑疼莫沁雯,是在不委屈儿子的前提下。
  “唉。”可能是莫沁雯衣着单薄发抖太可怜,也可能是重男轻女的姑姑太让人心烦,卓微澜心生不忍,心里坚定的拒绝愣是说不出口了,只想逃避回温暖的被窝好好想一想,“太晚了,睡觉,明天再说。”
  莫沁雯眼睛一亮,甩开毛毯站起来,“晚安。”
  卓微澜有气无力回了声,“晚安。”
  到了房间,卓微澜钻到被窝里就装睡,莫霜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太过分,盖了被子就关灯。
  卓微澜松口气,迷迷糊糊睡着了。
  ——
  清晨,7点半。
  第一声闹钟铃响打破平静,重复的“嘀嘀嘀”刺耳声音以床头柜为中心,迅速地传遍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唔~”卓微澜烦躁地踢了踢脚,一扯被子埋进去,闭了眼重新酝酿睡意。
  莫霜感觉肩膀一凉,慢慢睁眼,扭头去看把被子抢了大半、缩成团的卓微澜,撑手起身,下床穿鞋绕到另一端找到手机,取消闹铃。
  闹铃暂停的瞬间,床上的卓微澜不再绷紧身子,展开腿霸占整张床,冒出头寻着枕头,找个舒服的位置就继续睡了。
  莫霜纳闷了,“微澜?”
  卓微澜不为所动。
  “七点了,起床了。”莫霜伸手推了推,尽量温柔耐心地哄着卓微澜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卓微澜一点不领情,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嗡嗡嗡的像蚊子似的,转个身捂耳朵,给莫霜看背影,“别吵……我还没睡够……”
  莫霜算了算时间,给了卓微澜眯五分钟的机会,先去洗漱,刚擦了脸听到第二个闹钟响起,快步走出去,刚到床跟前就看到卓微澜熟练地摸到床头,啪的拍了下闹钟。
  房间归于安静,卓微澜这回有点清醒了,面朝下倒在床上郁闷地哼唧。
  莫霜打量了一圈房间,猜到第三个闹钟是电视柜上的,提前拿好,免得卓微澜扑腾下床摔着了。
  “呜……”卓微澜还是半梦半醒,趴累了翻个身,拨开遮面的烦人的头发,露出不高兴嘟起的唇瓣,还有歪扭露出半个肩膀的睡袍。
  莫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感觉脑海有什么闪了过去,起初模糊不清,后来渐渐清晰起来,与眼前的画面越来越像,渐渐重合。
  这种恢复记忆的感觉,她经历得不多,每一次都是印象深刻,譬如坐上车子驾驶座回忆车祸当天的惊恐,譬如昨天晚上面对一个摄像头,联想到面目可憎的父亲的失望。
  但从未有一次,如眼下这般香艳。
  “微澜。”她循着记忆走过去,坐在床侧,轻轻摸着卓微澜睡得温热的脸颊。
  卓微澜听到她的声音,习惯性地嘟囔了句,“再让我睡会儿……”
  软绵绵的哀求十分好听,莫霜心下一动,抚着脸颊的指尖往下游走,借了俯身的动作,把钻被窝闹着不肯起来的卓微澜牢牢锢在怀里。
  卓微澜下意识扭了扭,隔着薄薄的睡袍与她贴得更近,厮磨出一阵热烫的体温。
  莫霜没想太多,回忆里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了:卓微澜喜欢侧着脸躲开顶灯和窗户的光线,她可以一点点亲吻耳后的细嫩皮肤,卓微澜想要把手挡在身前,她可以抱得更紧,让彼此间容不下其他,卓微澜抓着被子不放,她寻见怕痒的地方钻进去捏一捏……
  “哎哟。”卓微澜感到痒发抖发颤,总算睁了眼,看着蹭鼻尖的她懵了懵,“莫霜……”
  莫霜吻住卓微澜轻启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早。”
  卓微澜懵懂回吻,不执着地揪被子了,垂下胳膊让睡袍顺着白皙细嫩的皮肤往下滑。
  叮叮叮。
  第三个闹钟按时响起。
  卓微澜惊慌到咬了她,品到淡淡的血腥味彻底清醒过来,扯过被子挡好自己,“这……这不是梦啊!”
  莫霜擦了擦唇角的水痕,“嗯。”
  “你你你……”卓微澜指着她,“你干嘛!”
  眼见着老婆又生气了,莫霜很有处理的经验,借了按闹钟的动作低下头,眨眨眼把动情的迷蒙眼神藏起来,扯了扯唇角,扬起这些天来常用的标准的无辜微笑,“叫你起床。”
  “有你这么叫的吗!”卓微澜后知后觉地把往下滑的睡袍拉回来,面红耳赤地骂人,“还有,我哪里需要你叫了,三个闹钟轮着响,怎么都能起来!”
  真的生气了。
  莫霜想得透彻,便不轻易摘下单纯无辜的面具了,压低声音,用最委屈的语气为自己辩解,“我……我担心你迟到……”
  卓微澜依然很愤怒,“所以就亲我,扒我衣服吗!”
  “我没有扒你衣服。”
  卓微澜看了看松垮的睡衣,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那……那为什么亲我!”
  莫霜知道,一说真话,今晚上她就必须回客房了。
  “你先亲我的。”她有莫家祖传的不要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仗着卓微澜半梦半醒脑子不清楚,张口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
  说是撒谎,不算,毕竟昨天卓微澜看电影的时候,真的亲了她。
  她太理直气壮,卓微澜一时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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