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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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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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众人中旁的也就罢了,尚可和欧阳克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原来《九阴真经》在梅超风的手上。

只是他二人不知,这《九阴真经》只是下卷,没有上卷。

不过尚可知道《九阴真经》乃是天下间首屈一指的武学秘籍,自然下意识地便想要去得到它,而欧阳克此时听到《九阴真经》在梅超风手中,更是贪念大起,心想说什么也要将真经夺到,才不枉了来中原走这一遭。

——若能将叔父千方百计而无法取得的真经双手献上,他老人家这份欢喜,可就不用说了。

欧阳克听得心痒难熬,恨不得当即下场动手去抢,只是见江南六怪俱在,且尚可也在场中,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更不愿在尚可面前失了风度,也只得暗自忍耐,不敢轻举妄动。

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先把小王爷救出去再说。

他是梅超风的徒弟,只要诱得他与自己合谋,骗了梅超风这瞎婆子的《九阴真经》应该不是难事。到时以自己的武功,便是强夺,完颜康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可不知,那份《九阴真经》刺在陈玄风的胸皮上,梅超风看得比性命还重,如何肯轻易脱手!

不说欧阳克在这里转着心思,那边梅超风却骂道:“我从前骂你没有志气,此时仍然要骂你没有志气。你三番四次邀人来和我夫妇为难,逼得我夫妇无地容身,这才会在蒙古大漠遭难。眼下你不计议如何报复害师大仇,却哭哭啼啼的跟我算旧帐。咱们找那七个贼道去啊,你走不动我背你去。”

尚可那边忍不住对裘千丈道:“你说黄药师被全真七子害死,是你亲眼见到呢,还是传闻?”

裘千丈道:“是听人说的。”

陆乘风忙在旁问道:“是谁对你说的?”

裘千丈沉吟了一下,道:“是洪七公。”

尚可懒得管是谁说的,只是问:“什么时候的事?”

裘千丈道:“一个月之前。”

尚可问道:“他有没有说黄药师死在哪里?”

裘千丈道:“是全真七子打到桃花岛上去的。”

他知道黄药师把徒弟们都逐了出来,心想若是骗得陆乘风与梅超风回岛,以黄老邪的性子,十有不问青红皂白会打死两个徒弟,便说是在桃花岛上——而且那里寻常人去不得,谅来这谎话无人戳破。

不料尚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桃花岛是在东海之外,三个多月前丘处机、王处一和马钰与沙通天和彭连虎等人约了在江南比武,如何会赶去桃花岛与黄药师对敌?难道不怕有什么闪失失了信义?况且黄药师的女儿黄蓉离家出走,黄药师说不定正到处在找女儿呢,怎么还会在桃花岛上!我一个月前还见过他女儿呢!”

郭靖在一旁听了却是大奇:“你怎么知道黄蓉是黄药师的女儿?”

尚可一怔,心想自己又乌龙了,忙道:“这次我在山东遇着她后,是她告诉我的。”

裘千丈见谎话被拆穿,不禁心惊肉跳,但仍强辩道:“那年华山论剑后,《九阴真经》归了武功最高的王重阳,后来王重阳临之时,将这部经书传给了他师弟周伯通。结果东邪黄药师赶上前去,周伯通不是他对手,给他抢了半部经去。他与全真教有着大梁子,全真七子去寻仇,又有什么希奇。”

尚可不知这些陈年旧事,被他一说,倒也无言以对。朱聪却是笑嘻嘻地上前,替裘千丈面前拍了几□上的灰土,说道:“小徒无知,多有冒犯,请老前辈恕罪。”手中却将他身上的大把道具窃了出来,施施然地回到位子上,一件件地试验出来,将裘千仞的诸般戏法戳穿,再笑道:“裘老前辈居然会这么多戏法,在下实在佩服得紧。”

裘千丈见自己前几日用来震服陆乘风等人的把戏全被拆穿,更是浑身冒汗,忙转身要走,陆乘风忙喝道:“冠英,留下他。”

陆冠英上前阻拦,却不是裘千丈的对手,被他一掌推开。

裘千丈正要加紧脚步逃走,不防梅超风听声辨位,毒龙银鞭帖地卷了过来,将他右足一卷,倒拖在地下。

陆乘风见梅超风这一鞭也不怎么凌厉,裘千丈居然躲不过,心中更加疑惑,心想难道裘千仞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陆乘风刚想细问尚可恩师女儿的情况,梅超风这时却把裘千仞拖到身前,五指戟张,虚按在他的头上,喝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

一打岔,陆乘风也就把黄蓉的事给放下了。

裘千丈无奈,只得哭丧着脸道:“我并未遇到洪七公,是在一座茶楼里听两个江湖闲客说的,想来是以讹传讹罢。”

梅超风哼了一声,鞭子扬处,将他扔出厅外,却正巧扔在外面一口大水缸里。

裘千丈扑通一声落入水缸,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忙着钻出水缸,抱头鼠窜而去。

厅上众人见他武功果然平常,也都是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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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章 得报大仇

陆乘风和梅超风这时也不禁忍俊不禁,二人间仇杀之意也随之大减。

陆乘风长叹一声,对梅超风道:“梅师姐,你将你徒儿领去就是。小弟明日动身到桃花岛去探望恩师,你去也不去?”

梅超风颤声对陆乘风道:“你敢去?”

陆乘风道:“擅回桃花岛,原是违了师命,但刚才那裘老头信口雌黄的乱说一通,我总是念着恩师,放心不下。”

梅超风呆立片刻,眼中两行泪水滚了下来,说道:“我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老人家?恩师怜我孤苦,教我养我,我却狼子野心,背叛师门……陆乘风,你逼你赶我夫妇前往蒙古……唉,一切都是命该如此……”

说着厉声喝道:“……只待夫仇一报,我会自寻了断。江南七怪,待到八月中秋,我们拚个死活。到时无论胜败,我都一死以谢师恩!”

说着便转身出去,居然不管仍在厅中的杨康。

只是她这番转身出去,黄药师却不跟她前去,仍然站在厅中。厅上众人也不知就里,原只当二人是一路的,此时都在心中猜测那是谁。

陆乘风见梅超风离去,心中也是如释重负,此时便对黄药师道:“阁下是谁?怎么跟着我的师姐?求赐教尊姓大名。”

黄药师负手而立,并不多言,厅上众人见他刚才跟着梅超风来的身法,知道他是一位高手,倒也不愿开罪于他,陆乘风便又吩咐另开一桌,单请黄药师入席,但黄药师却仍然站在门边,并不说话。

陆冠英年轻气盛,心中颇有不忿,但见父亲不发命令,也只得强自忍耐,其余众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陆乘风此时也不管黄药师,便只对杨康道:“我与我师姐之间仇恨已消,你既是她的徒弟,我也不来为难你,你去吧。”

杨康本自忐忑,听到陆乘风的话不由大喜,忙起身唱了个喏便要走,坐在他另一边的一个大宋军官模样的人急道:“小王爷,还有我……”

杨康只顾自己逃走,哪里还顾得了他,理也不理,拔足便要走。

那武官大急,伸手便去抓杨康,杨康也不好施展武功动手,尴尬间便被他拉住,那边陆乘风却道:“算啦,你也跟他一起走吧。”

那武官自分必死,听得竟能获释,喜出望外,忙躬身说道:“大……大英雄活命之恩,卑……卑职段天德终身不忘。各位若去京师耍子,小将自当尽心招待……”

一旁桌上的郭靖听了“段天德”三字,耳中嗡的一震,忙站起身来颤声道:“你……你叫段天德?”

段天德道:“正是,小英雄有何见教?”

郭靖道:“十八年前,你可是在临安当武官么?”

段天德道:“是啊,小英雄怎么知道?”

郭靖向段天德从上瞧到下,又从下瞧到上,段天德不知何意,只是陪笑。

过了好半天,郭靖才转头向陆乘风说要借后厅一用,陆乘风也不知他的意思,但总是答应了。于是郭靖挽了段天德的手臂,大踏步向后走去。

杨康被段天德拉着手,此时虽然松开了,却也不好就走,再加上江南六怪知道他其实是杨铁心的儿子,当年杨铁心父妇失散,也是由这段天德而已,故此也不放他走,将他一起拥向了后庄。

陆乘风父子与尚可却不知郭靖的用意,都跟在他的身后,走向后厅,只有欧阳克,偷偷挨近尚可,在她耳旁道:“你且莫急着走,我去去就来。”

说着飘然离去,尚可也不在意——本来还怕他和郭靖起什么冲突,现在他肯走,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她却不知,欧阳克是去追梅超风去了。

虽然欧阳克心里爱煞了尚可,但是《九阴真经》非同小可,若是一个失手,被人夺去了怎么办?黄药师的身法适才厅上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欧阳克自然联想到他是为了梅超风手中的《九阴真经》了。

而且陆乘风刚才一阵大喊,这个大秘密转眼间只怕便要宣于江湖,欧阳克自然要抢着下手了——至于尚可,欧阳克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他和郭靖一重义一重利,都能为此暂时把爱情放一放,倒也是走了两个极端了。

众人来到后厅,郭靖又向陆乘风借了纸笔,然后请朱聪写上郭啸天的灵位。朱聪也不多言,提笔便在白纸上写了“郭义士啸天之灵位”八个大字,供在桌子正中。

段天德见到郭啸天的名字,只吓得魂飞天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瑟瑟发抖。

郭靖喝道:“你要痛痛快快的死呢,还是喜欢零零碎碎的先受点折磨?”

段天德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敢隐瞒,只盼推委罪责,说道:“你老太爷郭义士不幸丧命,虽跟小的有一点儿干系,不过……不过小的是受了上命差遣,概不由己。”

郭靖喝道:“谁差你了?谁派你来害我爹爹,快说,快说。”

段天德道:“那是大金国的六太子完颜洪烈六王爷。”

杨康吃了一惊,忙道:“你说什么?”

段天德只盼多拉一个人落水,把自己的罪名减轻些,于是原原本本的将当日完颜洪烈因看中了杨铁心的妻子包氏,所以与宋朝官府串通,以致于使得杨郭二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事都详详细细的说了。

说罢段天德双膝跪地,向郭靖苦苦哀求,但眼见郭靖脸色铁青,丝毫不为自己言语所动,便又跪倒在郭啸天灵前连连叩头,向着郭啸天的在天之灵求饶。

他这边唠唠叨叨的说,杨康再也无法忍耐,倏地跃起,双手下击,“噗”的一声,将他打得头骨碎裂而死。

郭靖见仇人伏诛,也不禁伏在桌前放声大哭。

尚可听得明白,心里才明白郭杨二家的惨剧原因,心中不禁对完颜洪烈的观感大为改变——原来你是罪魁祸首啊!

爱情啊,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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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秋水现身

这时陆乘风父子与江南六怪一一在郭啸天的灵前行礼致祭,连杨康也拜在地下,磕了几个头,尚可也不好意思不为所动,也只得过来致了意。

杨康也对郭靖道:“郭兄,我今日才知我那……那完颜洪烈原来是你我的大仇人。小弟先前不知,事事倒行逆施,真是罪该万死。”想起母亲身受的苦楚,又痛哭起来。

郭靖对杨康道:“如今你又待怎样?”

杨康道:“小弟今日才知确是姓杨,‘完颜’两字,跟小弟全无干系,从今而后,我是叫杨康的了。”

郭靖道:“好,这才是不忘本的好汉子。我明日去临安杀完颜洪烈,你去也不去?”

他本来便要去完颜洪烈处相救华筝,此时更要前去报仇的了。

但是杨康想起完颜洪烈养育之恩,一时踌躇不答。郭靖见了,脸上便露出不满之色。

杨康无奈,只得道:“小弟随同大哥,前去报仇。”

郭靖这才欢喜,便道:“好,你过世的爹爹和我母亲都曾对我说过,当年先父与你爹爹有约,你我要结义为兄弟,你意下如何?”

杨康此时自然满口答应,于是便又写了杨铁心的灵位,两人在先父的灵前对拜了八拜,结为兄弟。

待得一切停当,陆乘风邀众人在归云庄暂歇几日,江南六怪却不过情面,只得应了,郭靖和杨康却要立时动身赶往临安。

只是他二人一个是要去行刺,一个是左右矛盾,不知是该袖手旁观呢还是要通风报信。

陆乘风向二人送了一份厚厚的程仪,二人谢了便要走,但走到前厅时,却见一直不出声的黄药师却站仍在前厅。

众人一愣,都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此处。正愣神间,黄药师忽然对尚可道:“你见过我女儿?”

尚可一怔:“你女儿?”

黄药师傲然而立:“我是黄蓉的父亲。”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怎么大名鼎鼎的黄药师居然是这副模样!

陆乘风却是听出了师父的声音,忙挣扎着过来拜倒。

黄药师拿下面具,只见面具露出一个形相清癯的面容来,只见他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一副超绝于世的样子。

黄药师挥手让陆乘风起来,眼中却是看向尚可。

尚可为他风采所慑,一时竟未发醒悟,直到郭靖拉了拉她的袖子才回过神来。

尚可略一沉吟便知黄药师的意思,便道:“黄蓉去中都了,如果在哪里扑个空,可能也会到临安来吧,与其追去中都,不如您也去临安吧。”

黄药师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陆乘风道:“乘风,你很好,起来罢。当年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

陆乘风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好?”

黄药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却又看向陆冠英:“他是你儿子?”

陆乘风忙点头称是,陆冠英也不待父亲吩咐,忙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口称“师祖”,见过了黄药师。

黄药师却打了陆冠英一掌,把他打得退后七八步后仰天一跤跌倒。陆冠英站起身后发觉自己也没受什么伤,不由得有点怔怔的。

黄药师试了陆冠英的功夫,知道陆乘风没有私传武功,心中也很欣慰,便让陆乘风从此自己教儿子功夫,又给了他一份治疗腿疾的内功心法,并让他把三个师弟都找出来,把这功诀传给他们。

陆乘风答应一声,却又道:“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能打听到。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长叹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喟然不语。

尚可看过神雕,知道冯默风在襄汉之间打铁为生,但想到这时若说了这话,只怕麻烦无穷,只得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来。

那边黄药师处理了徒弟的事,却忽然对郭靖道:“你刚才说你杀了梅超风的丈夫?”

郭靖听他语意不善,心中一凛,说道:“那时弟子年幼无知,给陈前辈擒住了,慌乱之中,失手伤了他。”

黄药师哼了一声,冷冷的道:“陈玄风虽是我门叛徒,自有我门中人杀他。桃花岛的门人能教外人杀的么?”

郭靖为人木讷,无言可答,只能唯唯而立。

黄药师又道:“我看你刚才的掌法很好,来来来,你来打我几掌试试。”

郭靖吓了一跳,忙道:“弟子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前辈过招。”

黄药师冷笑道:“哼,和我过招?谅你这小子也不配。我站在这里不动,你只要引得我稍有闪避,或举手挡格,就算是我栽了,好不好?”

郭靖还在迟疑,忽然厅外传进一个声音:“你怕什么,只管与他动手,若是输了,自有我师姐来找他。”

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一个白衣少女,身材也不高,娇小玲珑的,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但是容貌秀美,顾盼生姿,正是李秋水。

尚可本来听童姥说她并未“长大”,突然间见她长得比童姥还大,也是有点意外,但还是赶紧上前道:“秋水姐,你怎么来了?”

李秋水道:“你们不是要去嘉兴么,我在江南一带游玩,算算时间你们也该南下啦,所以就在这附近转转。我今日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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