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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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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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走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九津继续写番外,今天完结算了……大家还想看谁的,踊跃提哈……




☆、番外之  新月如钩

初雪之夜;格外的清寂。我独自走在大街上,缩缩落满雪花的脖子;拎一壶冷酒灌了一口;回头看一眼来时的路;两畔楼阁静默,地上轻薄积雪还衬着青石板的颜色,外并两行浅浅足印,倒是颇有些意境。
却更显得我有些孤独。

人家都说我是个贼;最可气的是陆小凤;说我上窜下跳像个猴子,殊不知玩世不恭只不过是我的表面;其实我也可以有很文艺的时候。譬如说现在,独自游荡在街上赏雪。

谁?刚才是谁小声嘀咕说我这是无家可归?
我司空摘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一代盗侠怎么会无家可归?!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输光了所有的钱,暂时流落街头而已!

其实我也并不是无处可去,尤其是像这样的雪夜,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像到此刻百花楼里情景,一定是梅瓣温酒佳肴飘香,花香烛暖一派喜乐融融。然而当我翻上那个满是鲜花的墙头,准备进去蹭吃蹭喝时,正瞧见花满楼将小葵环在怀中,一双手掌覆在小葵的手上,两人轻轻抚弄面前锦弦,琴音悦耳,淙淙如流水。我自来不懂音律,却听的留恋神飞。
就在小葵回首冲花满楼微笑时,我突然觉得还是继续去街上流浪,不要打扰他们的好。
慢慢爬下墙头,我继续喝自己的冷酒,只听百花楼内小葵和着琴音轻轻哼了首歌,曲调歌词大约已记不清,只有一句让人颇为动心,
“……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我想我还是有点孤独的,可叹陆小凤也出海去了,据说目前跟一个叫做沙曼的女人关系密切,只有我仍在江湖上瞎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回头再看一眼百花楼,我不由感概,我们这些人里还是花满楼最有福气,最早娶到老婆,最早当上爹,还是两个娃的爹。犹记得小葵为他产下一对双生龙凤胎的时候,那才真真是羡煞旁人。
听说花老爷和花夫人欢喜的好几天下巴都合不上,因花家下一辈从的是漫字辈,两只老古董在书房扒翻了好几夜,又专门请人来占卜打卦,才给小孙儿们定下两个据说能永葆平安祥和富贵的大名。
哥哥叫花漫天,妹妹叫花漫云。
我不知道花兄和小葵对此事看法如何,反正从我的欣赏角度,实在不觉得多么好听。
好在花满楼给两个小家伙取了两个朗朗上口的小名,一个叫葵宝,一个叫葵花,可见真是将小葵爱到骨子里去了。

只是我每次叫这两个小家伙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位东方教主所练的某种神功,真是罪过罪过。

再一回头,地上貌似多了一行脚印,叹了口气,我知道又是她在跟踪我。
摸摸怀中的那对鸳鸯玉佩,也只有她苏双双会在大冷天的时候,还惦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当真是有些感动啊。
虽然,她跟踪我的目的大概是想先将玉佩抢回来,再把我司空摘星碎尸万段。

而我,真的很想先将陆小凤碎尸万段。

是的,这全拜陆小凤所赐,因为打输了一次赌,我不得已又偷走了这娇小姐的鸳鸯佩,奇怪的是,她这次却没有哭闹着要她爹满江湖抓我,而是亲自上阵。
放慢脚步,我突然想,要不就让她跟着吧,看见那串脚印,似乎连这雪夜不那么寂寥了。
都说世事无常,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说不定明年我也能拐个贼夫人回来,各位看官说是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九津继续写番外,今天完结算了……大家还想看谁的,踊跃提哈




☆、番外之 别有洞天

那天;陆伯伯说,爹爹叫花满楼;我叫花漫天;很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将来一定能讨个比娘亲还好看的媳妇。

我叫花漫天,四岁零八个月。今天是我第一次跟陆伯伯学武功,听说他的灵犀一指啦,凤舞西天啦;哦不对;娘亲纠正说是凤舞九天,听说都很厉害;也不知比起爹爹怎么样,其实我对他的武功一点都不感兴趣,只觉得他那两撇胡子好有趣。
而小葵花曾偷偷跟我说,要是能一根根拔下来,一定更有趣。

小葵花是我妹妹,虽然她只比我小半个时辰,却得叫我一声哥哥,我们人人都爱她。
她生的漂亮,跟娘亲很像,就是脾气不大好,却很听我的话。譬如说现在,我就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
“小葵花,听哥哥话哦,千万不能拔陆伯伯的胡子,陆伯伯说了,男人拔光胡子就没有女人喜欢了。”

小葵花不情愿的撇撇嘴,还是答应了,
“那好吧……可爹爹也没有胡子呀,娘亲今天还说喜欢爹爹来着。”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昨天爹爹偷偷给娘亲留了一块好吃的桂花糖糕,所以娘亲今天才勉为其难喜欢爹爹。”

挠挠脑袋,只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没有胡子,娘亲也喜欢他。
可我是哥哥,如果说不知道,岂不是很丢人?

我只知道爹爹对娘亲特别好,会在吃饭的时候给娘亲擦嘴边的米粒,会弹好听的古琴给娘亲听,还帮娘亲挽漂亮的发髻,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所以就算爹爹没有胡子,娘亲也喜欢他。

话又扯远了,还是继续说陆伯伯吧,今天是我第二天跟他学武功。
但是,但是,今天的他好像跟昨天不太一样……无论是脸色还是肤色……
没听说过晚上睡个觉能把脸睡黑的,站在阳光下,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学着爹爹的样子开口,
“陆伯伯,要不要去筚舍洗把脸?”

“呵,还管到师父头上了,别学你爹那些风流酸词,花家是天下首富,连皇帝都礼敬三分,你们这里若都称筚舍,那别的地方岂不成连茅房都不如?”陆伯伯一脸的没好气,
于是我嘟嘟嘴,心道,活该你满脸墨水,爱洗不洗。

后来我才知道,小葵花夜里偷偷爬去陆伯伯的房间,用那种水洗都不掉色的墨汁画了他一脸,还振振有词,
“哥哥告诉我的,陆伯伯说男人有胡子女人才会喜欢,我多给陆伯伯画点胡子,你不就有更多的女人喜欢了吗?”

而陆伯伯则伸手揉揉小葵花的头发,极无奈道,
“那你怎么不给你爹爹画胡子?”

小葵花很不给面子的翻翻白眼,
“因为爹爹有娘亲喜欢啊。”

从此,陆伯伯绝口不在人前提所谓胡子的重要性,虽然我知道,他依旧很在意那两撇胡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九津满足大家,大放送啦!还想看谁的,踊跃提哈,只要还没断网,九津就使劲编。




☆、番外之 携手于归

“你不后悔?”
“不后悔。”

“你真不后悔??”
“花某不开玩笑。”

我的名字叫牛头;就是人们口中所谓勾魂索命的鬼差。
其实,我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像是前朝的张飞、武松之流;长得比我还凶神恶煞;我的胆子也很小;譬如遇上某些态度极为恶劣的死魂,像秦始皇、秦桧之辈,我通常会选择交给态度更恶劣的老黑处理。
其实我只不过是一只不愿意去投胎的牛。

谁,刚才是谁说我不去投胎是为了马面?在如今这个bl当道的年代;话可不能乱讲;我可不想晚节不保!
我只不过是怕极了死亡,才不想投胎;因为不生就不会死。前生被主人宰掉的场景,那种死亡的恐怖,是我已历万年都冲不淡的阴影……若说唯一有什么温馨值得回忆,便是垂死前,我感觉主人家的小女儿一面摸着我颈上的毛,一面掉眼泪。
我不投胎,也不全是怕死,也许是为了每隔几十年,锁魂时便能见她一次。轮回做人虽好,可天地那样大,我怕同她会如彼岸花般花叶永无相见。
而做鬼,虽无相守可能,却永远不会永无相见。
人有七情,我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情,只知道,我不后悔。

仔细算来,我做鬼差也有上万年了,见过各种死魂,有哀怨的,有癫狂的,有目空一切的,还有撒泼发疯的,都说人间的生活多姿多彩,其实做鬼也一样,每天都有新鲜感。
认识小葵纯属偶然。记得百年前的某天,荼山的山神爷土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到判官大人座下,露出鼻青脸肿的脑袋,状告我和老马、老白、老黑四只老鬼玩忽职守,任由荼山恶鬼作乱。

我从来没见过高大魁梧的山神哥哭的那样凄惨,心道究竟是谁如此大意,竟漏抓了这样的恶鬼。

最后还是老白捋捋自己的长舌头,掏出收魂册,一页页核对,最终发现,并无任何遗漏,也就是说,我们并无过错。
然而,这土地山神满脸血包的登门,且认准了是恶鬼作乱,为了仙家的颜面,判官大人还是决定让我和马面往荼山去一趟,我这才发现,山神所言非虚!的确是有恶鬼作乱!且是连老黑都震不住的恶鬼!

确切的说,那应该是一体双灵的剑魂,一顺一戾,刚柔交济,最让鬼琢磨不透的是,生死簿上本没有龙葵的名字,因而她们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大概是机缘巧合,从异世而入,许多年前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后来,判官大人将此事奏报阎君,阎君随手一挥,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态度,只道地府鬼官空位多的很,能拉拢了来白干几万年的活计,也不失为妙事一桩。
然而,既至很久很久以后,向来自负的阎君殿下每每回忆当年那个决定,都觉得自己眼瞎无比。

因为少有死魂愿意放弃轮回的机会,鬼差实在紧缺的很,千万年来人们所熟知的也只有我和老马、老黑、老白而已。能有新同事加入,不得不说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因此我们四只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不容易劝动龙葵来到酆都。
说来,同小葵共事只有短暂三天,却也是很值得纪念的一段时光,虽然红葵小姑奶奶时不时的便将地府翻个底朝天,但总让我们这些死了很久很久的鬼,莫名体会到些人的生气。
后来,就在小葵平安在酆都城度过第二天,不,应该说是酆都城在有红葵存在的情况下,平安度过第二天的时候,红葵忘了关十八层地狱的闸门。

再后来,地府一发不可收的局面逼得阎君亲自出面收拾残局。

再再后来,阎君说,最近一万年内都不想看见龙葵那张脸,无论小葵还是红葵。

于是,龙葵收拾收拾心情,抱着她那把宝贝魔剑,继续回荼山痴情的等她那个所谓的哥哥,直到花家那小子的出现。

其实我并不看好小葵同人类的这种结合。她与红葵不同,她没有那种果决抛弃的勇气,认定一个人,便只肯从一而终。
可人间男子皆薄情,即便能有一生倾慕相守,但人总有生老病死,不过百年,转世投胎后又是新的开始。
不记得便没有痛苦,他可以毫无牵挂的重新爱上别人,可小葵呢,她连转世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在无尽的等待中,回忆旧人,守望新生,永生永世的痛苦,
也许,就像我。

然随着时间流转,我发现自己的担心实是多余的了,小葵终究比我幸运。当那男子灵魂飘离肉身的一瞬,只见他风清朗润一笑,越过我和老白,一如当年初遇轻轻攥住小葵的手。
他竟真的选择放下轮回,陪小葵化入魔剑,去做一对生生世世逍遥的剑魂。

“花家小子,你想清楚了?你不后悔?”
“不后悔。”

“你真不后悔??”
“花某不开玩笑。”
他很潇洒,一双眼睛关注而深沉。

望着那把穿云破月去的魔剑,我摸摸自己牛角笑笑,谁说人间容不得天长地久,又是谁说鸳侣难求痴心易负。
从此,他们可不用担心这世上美景繁多,两手相携,有的是时间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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