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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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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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皓月仙子!今日是怎么了,碰上的都这般不似凡人,一个吊儿郎当,看都不多看我苏双双一眼,还戏弄我摔在篱笆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连我是谁都不问,这桃花堡还真是怪。”

“小姐说的是,还真是怪,花夫人并无女儿,怎么会有年轻女子住在桃花堡呢?啊!奴婢听说这桃花堡里有一株最名贵的碧桃,你看那位姑娘天清水碧的模样,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桃花碧妖吧!哇,小姐,花妖最是多情,说不定会赐给小姐一段好姻缘呢!”
小茶紧跟在这位上窜下跳的大小姐身后,一惊一乍。

苏双双摸摸下巴,猛地敲敲那想入非非的小丫头脑袋,
“什么碧妖,就算是,我看那也应该是碧仙!至于好姻缘……”
苏双双也有点想入非非了,只是,她原本以为自己最先想到的会是花满楼那温润如玉的微笑,却没想到,首当其冲撞入脑中的竟是那双夜幕中乌亮而挑衅的眼睛。
不,还不仅仅是挑衅,更带着一种浪荡不羁,这点倒是像极了今日害她摔下篱笆的人。

寿宴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高朋满座,酒肉满杯,虽然在叶阐生等江湖挑事王的撮合下,诸如唐二公子和白鸽帮主这样的小纠纷不断,但总体情况还是一派喜气洋洋,大多数人的笑声总是能盖过某一撮人挨揍的哭声。

当然,花满楼此刻是没功夫去听谁哭谁笑了,因为他的耳朵已经生生被桌上众人叨叨的起了茧子,
“七公子,小可近来南颠北跑,全是为了见龙葵姑娘一面,今日借祝寿之际,务必不能让人失望啊,我那江湖美人志还等着排名呢!哎,不是我吹啊,这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叶阐生的本事,龙葵姑娘要是排在江湖美人志的榜首,那…………”此处省略叶阐生自吹自擂千余字。

“花家七童,你也确实忒小气了些,到底是怎么样的美人需这般捂着盖着,让人好生遐想。难不成,真像人所说的九霄仙子入凡尘么?呵,我倒想看看,除了我,是不是真还有人当得起恍如谪仙这四个字。”
白鸽帮主弹弹指甲,说的倒是大言不惭,众人咽咽唾沫,皆沉默不语,唯独邻桌的唐二公子端起盘子将满嘴的残渣吐得一干二净。眼见白鸽帮主一摔筷子,两人又有动手的预兆,花满楼放下那杯本来端起的酒,径自离席,
金九龄不由想起花府中那一树金桂蝴蝶,突然举杯冲陆小凤笑道:
“有句话说的不错,府有芝兰佳玉,倒真是难为花满楼。”

陆小凤眯眯眼睛,碰碰面前那只玉杯,
“金捕头眼界极高,也信江湖传言?”

寿宴备的是西域葡萄美酒,紫红香汁,喜庆富贵,金九龄满饮一杯,
“自然不信,只是,亲眼所见而已。”

陆小凤点点头,“你我也算广结天下好友,富贵权势名达位高者也算举不胜举,贫贱不羁的潇洒浪子也不少,到底算来,终是花兄好福气。”

陆小凤的意思,金九龄自然懂,只是他那张一向傲然的脸,却突然染上一种奇异的情愫,
“花满楼……自然是朋友,正因如此,所以才要提醒他福祸相依,乃天理循环。一段好姻缘,讲究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人和固然美好,天时总归排在首要,你该知道,天为也好人为也罢,人最怕的,是无名之灾。”

陆小凤半眯的眼睛徒然睁了睁,他定定看一眼金九龄,却见金九龄已然恢复如常,并轻声道,
“我的意思,你明不明白?”

“自然,花满楼也是你的朋友……谢谢。”陆小凤点点头,又倒一杯,

“既然明白,你便该更谨慎,莫要使我难做。”金九龄笑了,

两人心照不宣又碰了一杯。

陆小凤当然不是来拜寿的,朱停的老婆被人绑了,绑匪要的赎金却是花家的机关布阵图。
而花家机关中藏的是什么,朱停太清楚了,正是花家替瀚海国保管的国王登基信物,瀚海玉佛。显然那绑匪是冲着玉佛来的,可朱停不能不救老婆,又不能陷花家于险境,只能求助陆小凤查清此事。
金九龄自然也不是来喝什么闲酒的,六扇门接到密报,翰海国孔雀王子谋反,要来中原窃取玉佛,密令金九龄将此乱臣捉拿归案。

算来金、陆两人是查同一桩案,但,却又有些不同。

譬如金九龄对陆小凤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天时地利”,作为朋友,这是金九龄所能泄露的最大天机。
天,不过是指真龙天子。

金九龄不能说,他接到了两份密报,一是六扇门总捕要他破案,保护瀚海玉佛;
其二却是朝廷中书省加密御令,假若玉佛被盗离花府半步,便不必追回,直接治花府通敌之罪。

是啊,若保住玉佛,瀚海老国王自然感激大明朝廷,两国永世修好,朱棣的皇帝坐的更加安稳。
若是保不住,被孔雀王子盗走,那玉佛是由花家保管,花家便是协助邻国政变,威胁大明边境安危,通敌叛国,好个现成的罪名。
而那时的瀚海国,王子政变,边境驻军势必回调,老王新崩,国内也势必大乱。朱棣只需挥师北上,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这大片的疆域。

可见无论这玉佛无论保不保的住,朱棣早就运筹帷幄妥当,稳赢不赔的。
而花家却稍有不慎便是炮灰的命运。

帝王,尤其是强势到夺位的帝王,岂会容人富可敌国?所以,朱棣早就警告龙葵,她一定会后悔跟花满楼离开,将来也势必会受牵连。

只是没想到,朱棣这么快便发难,威胁来的这么快。

好在,金九龄顾念旧情,未明说,却故意让陆小凤猜到八九不离十。没有任何办法,陆小凤只能在玉佛被盗走前破案。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大家都恨透朱棣了,那九津不介意的让大家更恨他一点啦,一会儿,呃,大概深夜,还有一更,大家可以明天看,不要熬夜,九津以后也少熬夜…………白天真是心力不足啊…………




☆、氓流花满楼

却说花满楼中途离席;一来是实在受不了一众朋友“亲热友好”的调侃,二来;因为知晓铁鞋还活着;龙葵不在席上;他总有些牵挂。

桃花堡内六座别院,三十二座楼阁,七百六十三个房间,每一寸土地都是花满楼所熟悉的;他不知道龙葵此刻究竟在何处;却信步一走,便来到那座窗扇尽数镂空桃瓣;透着鸢尾花香的房间。

“哥哥!”龙葵惊喜的转身,墨云乌发半披。
事实再一次印证,缘的玄妙。

“小葵,”花满楼上前,搁下手中折扇,微笑抚摸龙葵柔韧的发,
“小丫头在梳妆打扮,本就是极美姑娘,淡妆浓抹总相宜。”

“哥哥取笑我……娘亲说,一定要把妆台上的眉黛水粉用尽,真真是愁死小葵了,小葵笨的紧,发簪拔下来,却怎么也挽不回去,就莫说那脂粉了。”
总算盼来了可以絮叨的人,小葵嘟嘴的模样可不是谁人都能见,大概也就是花满楼有幸,能让小葵撒撒娇。
扯着哥哥的袖子,龙葵长长的头发坠入花满楼指缝,像是一根根细弦,裹住花满楼的心,

“我来。”

龙葵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花满楼拣出一根细腻杏花纹的青玉发簪,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圆弧的指盖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华,同玉簪相互映衬,花满楼的声音并不高,却比平素更多了一份温柔,呼吸浅浅,淡而温热的气息在龙葵额上氤氲不散。收拢两侧散乱的细发,花满楼拂过那一如它们主人般听话乖顺的发丝,缠过自己手掌,慢慢紧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斜飞玉簪固定。
发挽好,花满楼却没有松开那只轻抚发丝的手。

“执子之手,慕卿已久,吾心思归,君知否。”龙葵不知不觉叹出心中所想,现在若问龙葵,这世间最幸福的是什么,她一定会回答,有哥哥日日为自己挽发,哪怕那等待的千年,日日受凌迟活剐之罪,亦是甘之如饴。

感觉那冰凉沁骨的手轻触自己眉骨,花满楼不得不放开龙葵,他已经深切知道自己面对龙葵的不堪一击,他可不想自己刚刚为龙葵挽好的发,会被自己一时冲动而毁掉。

转身拣出那盒螺黛,花满楼回首笑道,
“小丫头,我看不见,挽发还能凭感觉,画眉,你可敢?”
龙葵仰头笑的明净,
“怎么不敢,反正娘亲说,小葵是哥哥的妻子,把我画丑了,丢的也是哥哥的人。”

花满楼闻言抚额,怪道小丫头如此伶牙俐齿,原来是寻了座好靠山,可叹果然是有了亲儿媳,忘了亲儿子。

用簪尖挑了一点黛粉,花满楼伸手端起龙葵下巴,如旧年在细绢作画牡丹般,沿着眉迹,勾勒远山含笑。

妆容淡雅,水天一色,龙葵在铜镜中看着自己,凝望花满楼那双黯淡眸子的眼睛,总有一天,总有办法,她要让哥哥重见光明,让哥哥亲眼看看他为自己挽的发,画的眉。

“哥哥,你摸摸小葵的脸,小葵现在的样子,大概是过去这一千年,最美的时候。”

花满楼轻轻点了点龙葵的鼻尖,
“小丫头,这不过是开始,待成亲之时,我知道你会更美。”

龙葵微微红了脸,突然想起什么,抱过榻上那幅折叠整齐的十六尺百子千孙祝寿图,
“这是送给爹爹的礼物,细绢纹绣,他老人家一定很喜欢。”

自然喜欢,百子千孙,换做其他人,个个都喜欢。

只是,花满楼却突然想到一个,其实他并不该想的问题,

“哥哥,你怎么了?”龙葵不明就里,晃晃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略微尴尬的摇摇头,“并没有什么。”

龙葵嘟起嘴,一定有什么,否则哥哥怎会是这种表情,
“哥哥你一定有事,你刚才还答应,不会瞒着小葵任何事……哥哥,你脸红了……”

花满楼被龙葵逼到妆台前,终究无奈,只能从实招来,
“小葵,我知你并非凡人,我亦早有打算,有你,子息……我并不在乎,花家有几位哥哥,不至于断了香火,只是今日见你绣此图,我只是怕你今后受委屈……”
龙葵脸色僵了僵,搞了半天,原来花满楼是这个心思,居然以为她不能生!

可龙葵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只是声如蚊蝇,
“哥哥多虑了,小葵有魔剑修炼……实体都可修成,何况生子……还有哥哥所说的那句对子息早有打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小葵怎么不知道…………”

于是,花满楼不做声了,小葵最后那句话可是太毒了,什么时候打算的?打算什么?跟小葵生孩子!?
花满楼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且郁闷的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大概都是耍流氓。
于是一人一鬼间,尴尬之情如滚滚浪涌,若说刚才两位是面如桃花嫣红如许,如今可算是两位关公在世了。

正待花满楼准备敞开窗子吹吹风之际,龙葵突然盈盈笑了,声音依旧如蚊蝇低却清晰无比,
“哥哥这样想,小葵很喜欢呢。”

可叹这两位眼中只有彼此,一个武功那么高,一个修为那么深,却谁也没注意刚刚窗外路过的一个满脸堆笑的蹒跚人影。

那还真不是旁人,而是花老妇人当年的陪嫁,乌嬷嬷。

谁也不知道这位乌嬷嬷隔着窗子,半听半脑补了些什么。

只是寿宴上,花老夫人准备去请龙葵入席的时候,死活被乌嬷嬷拉出去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什么?你都听清楚了?”花夫人眉毛都炸开花了,

“隔着窗子,我哪里听的真切,可七童亲口说的,说什么早就把子息的事情打算好了,龙葵姑娘还说这次一定要生个儿子!夫人呐,你说这事,是不是八九不离十嘛!”
乌嬷嬷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花老夫人握握拳,
“喜事,天大的喜事,这老大老二整天忙生意,老三老四整天给我忙仕途,你说说,好不容易老五老六媳妇倒是好,可成亲这么久了,那不争气的肚子就是不鼓!还是七童孝顺啊!我这就去看看,你说这两个傻孩子,怎么不说呢!”

乌嬷嬷掩嘴笑笑,
“龙葵姑娘还没过门……打嘴打嘴,是七少奶奶,她年轻姑娘,脸皮薄,哪里敢说啊,要是少奶奶知道夫人你当年,也是怀着大少爷进的花家门,许是就不那么害怕了。”

花夫人狠狠拧了乌嬷嬷一把,
“咱们武林世家,不管酸儒腐生那一套。只要两人真心相待,什么门第之见,都是扯淡。龙葵是个澄澈孩子,我儿更不用说,他既然这都敢做,便是一辈子认定的人,你都这个岁数了,还不明白。”

乌嬷嬷点点头,她自幼年便服侍花老妇人,从来都是极佩服自家小姐,身在闺阁,见了多少贞洁烈女,教养淑媛,不踏出闺阁一步,不逾礼一步,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妒,不敢爱,只能克制己欲,换来的,却是断送一生。

“哎呦,我要去看看我的大孙子哟。”这厢乌嬷嬷还没反映过来,花夫人已经蹦跶着走了。

可,问题是,乌嬷嬷这脑补的也忒不靠谱了,白眉赤眼的,哪里来的孙子!

得,龙葵和花满楼这边正筹划儿子呢,那边花老妇人已经给琢磨出一个孙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爬走睡觉觉。




☆、氓流花满楼2

此刻;花满楼和龙葵可不知道花老夫人正兴冲冲的直奔两人而来,花满楼正小心展开那幅百子千孙图;轻轻触摸;龙葵执过搁在桌上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面掏出绢帕替花满楼擦去鼻翼上的汗滴,两人那琴瑟相谐的景象,真真让年轻人心羡,让迟暮者追忆曾思。
花老夫人便是在窗前看到这一幕;想起当年;那大概有三四十年了吧,也是这样的盛夏光景;那时候花如令还是年轻潇洒的翩翩公子,帅极了的模样。她端坐在窗前一丛翠竹架下绣牡丹,他轻挑珠帘,笑的清朗,
“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娘?”花满楼微微侧脸,感觉到窗下那株桃花微动,龙葵忙起身相迎,一个风度翩然,清朗若水之润华,一个周身水碧,眉如远山含黛,怎不叫人想起玉人合璧四字。

“小葵啊,你这傻孩子,快坐下快坐下。”花老夫人忙踏进门槛,一把拉住龙葵的手,将小葵按在椅子上,生怕儿媳妇多走几步路便动了胎气,这可关乎她的大孙子啊,半点马虎不得。

龙葵不解的瞅了花满楼一眼,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柔声道,
“娘,不是说入席前叫花蓉来唤龙葵一声便可,怎的您亲自来了?”

“傻孩子,真是实心眼,这是喜事啊!要不是刚才乌嬷嬷经过听见,你还要瞒我这老太婆多久?我可是等着抱孙子呢!你安心养胎便是!”花夫人说的眉开眼笑,听的花满楼和龙葵却是心惊胆颤,莫名其妙,
什么喜事?什么乌嬷嬷?什么抱孙子?什么养胎!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难道是刚才两人的谈话被人听了去!
那也不对啊!两人才刚刚打算生宝宝,哪里就真冒出来个宝宝?这也忒快了点吧!

“娘亲,我跟小葵只是玩笑,我没……”花满楼很想解释

“楼儿,给我跪下!”可花老夫人一声怒吼,根本不给亲儿子机会,且那对待龙葵和花满楼的态度,几乎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也不怪人家花老夫人生气,大孙子都有了,亲儿子却说对龙葵只是玩笑,能不让人生气吗。
可怜花满楼半句话梗在喉头,却只能先跪下,即便再委屈,忤逆母亲不忠不孝这种事,花满楼也做不出来的。

“楼儿,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真是不成体统啊。小葵,有为娘替你做主,你安心养胎便是,花家不会亏待你的。”

“娘亲,你真的误会哥哥了……我们其实……”龙葵一脸尴尬,

“你还为他说情?楼儿,小葵这样的好姑娘,极少见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呢?”花夫人语重心长,一脸恨铁不成钢,

“娘亲,我跟小葵都是守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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