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默秘录同人)[新撰组默秘录]勿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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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撰组默秘录同人)[新撰组默秘录]勿忘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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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没有奸细的气场也好,长得不像奸细也罢,其实冲田总司只是觉得,像这种稍微吓一下就会哭成这样的小娃娃,长州那群混蛋是脑子不好了才会让她来做奸细。
结合之前她的举动来看,这件事或许只是个误会而已。
“哎……别哭了。”冲田总司蹲下来拍着小娃娃的脑袋,难得这么温和一回,“告诉我,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从冲田总司那里再也感觉不到敌意,小丫头终于敢抬头看他,而在看到冲田总司格外和善,甚至可以匹敌近藤勇的和善的表情之后,终于又扁了扁嘴,哭了出来。
“我……我是来找总司玩的……”她一边哽咽一边开了口,“是总司说的啊……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你玩……的……”
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冲田总司一下子哭笑不得。
在那晚把翘家的小娃娃赶回家的时候他的确说过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他玩,可是谁知道这种不知道脑子哪根弦搭错了的熊孩子居然会大半夜给他来个夜探屯所?!正常的孩子难道不都是白天的时候才会在外疯跑的么?!
虽然眼前有一个被自己惹哭的小娃娃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心生愧疚的事情,但是冲田总司此刻却在想,当初在心里把她定位成熊孩子,简直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腹诽的心情甚至大过了愧疚。
虽然在心里腹诽,不过手上的安慰却还是没停,小娃娃一边委屈一边扑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他就只好拍拍背又摸摸头发,无所不用其极。
一边安慰,他的思绪一边就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冲田总司的童年算不得幸福,父亲在他出生的一年后就去世了,悲伤过度的母亲在不久之后也随之而去,家里只靠着两个姐姐支撑着,是姐姐们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才得以安然长大。而后来进入试卫馆学习剑术,他又是年龄最小的那个,力量和速度都远远不及其他人,他必须比别人都努力,才能让试卫馆的其他人从心里认同他。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冲田总司,所有的感情都被分成了三份。其一是对两位姐姐以及近藤周助老师的慕孺之情,其二是对近藤勇和土方岁三那样能为之死的敬仰之情,最后一份则满满的都是“变强”二字,这两个字融入血液流进血管,无休无止地在他的身体里沸腾。
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比他弱小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也不需要有“照顾别人”的想法。
可现在却有种和从前不一样的感情,莫名其妙地就这么出现了。
不再是如同从前一样,由别人给予,而他接受之后回报同等的爱和敬意的模式,而是由自己主动付出,并且其实并不求什么回报。
仿佛就像是真的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一样,照顾她安慰她,乃至于如果需要的话,他觉得自己甚至可能可以在她前进的路上,如同自己的两位姐姐一样,替她铺好道路。
可他却根本没想到要向这个小娃娃要什么。
——等等,如果现在此刻一定要他说出想要什么的话,他期望这熊孩子赶紧先别哭了再哭估计巡夜的队士又要来了到时候那家伙要真到芹泽鸭面前告他个拐卖人口他就说不清了……
最后由冲田总司出面,向今晚没有巡查任务留在屯所内的土方岁三告了个假暂离屯所,踏着月色,把哭累了直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的小娃娃送回家。
土方岁三当时默默地看了一眼八爪鱼一样赖在总司身上,七手八脚地把少年的衣服揪的乱七八糟的小娃娃,然后扶了扶额头。
“她怎么进来的?”
“……翻墙。”
“太胡闹了!”土方岁三伸手怒拍桌子,却在落下的最后一瞬间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改为轻拍,声音也压了下来,“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她窥视我们了吧?确定不是奸细么?”
“……只是普通的熊孩子而已……”冲田总司遗憾地摇摇头,“如果是奸细的话我就好了,我可以很愉快地砍了她……啧,太可惜。”
“总司,别随随便便有砍杀市民的危险想法啊。”
“是是,知道了哟,土方先生。”
冲田总司心不在焉地点头应答。
反正本来也没想真的砍。
“真是……幸好今天土方先生还在屯所方便请假,不然你要怎么办?”冲田总司背着八重,沿着河原町,摇摇晃晃地往离屯所不太远的八重家晃,“切,明明胆子小到一吓就要哭,怎么行动力就不能跟上你的胆子一点,更加像女孩子一点呢?小爷我十岁的时候可也没野成你这样,想当年小爷我十岁的时候……”
他说着就停了下来。
他十岁……
他十岁的时候,在试卫馆每天上午挥刀两百下,下午和试卫馆为数不多的师兄弟们比试并接受近藤周助老师的教导,晚上则额外挥刀练习一百下,试图通过努力来超越站在自己前方的那些人,从而获得更多的视线和更多的关爱。
在自己背上的熊孩子还在翻墙,在惹父母担心,在无忧无虑地到处乱跑,被吓到了还可以哭的年纪,冲田总司已经学会了暗地里努力明面上却表现得游刃有余,以此来博取“天才”的名声,以此来夺取近藤周助,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的目光。
天然理心流是没有强身健体这一说的,所有的招式都狠戾刁钻,无一不是直取对手要害的手段。为了在所有人之中做到最好,冲田总司早早的做好了杀人的准备,而做好了杀人准备的鬼是没有童年的,所以也就无从得知,一个十岁的孩子到底要做什么才算是“普通”。
……他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埋怨她的呢。
冲田总司默默抬头看了一眼京都排列整齐,绵延不知多远的屋顶,发现自己找不到答案。
一阵风静静撩过去,带得他的头发轻轻飘了起来。
被头发扫得脸痒痒的,熟睡中的小娃娃伸手挠了挠脸,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总……司……?”
一声带着犹豫的呼唤把冲田总司的思绪唤了回来,那双曾闪得八重忘记说话的桃花眼一闭之后再睁开,青年仍旧是那个冲田总司,唇角扬起的笑容仿佛世界都在他手中一般自信,之前的那一缕莫名的感情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恩?醒了?醒了就下来自己走。”他哼了一声,“你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看上去豆芽菜一样,背起来差点被你压死。”
冲田总司的话只有一半进了她的耳朵,刚睡醒的小丫头伸手揉了揉眼睛,仍旧觉得困顿不堪,把脸在冲田总司披散在后面的头发上蹭了又蹭,哼哼唧唧,就是不想下来走。
“别蹭了,脸上的脏东西都蹭到我头发上了。”冲田总司叹口气。
“干嘛啦……嫌弃么……”小娃娃还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反驳起来。
“是啊嫌弃你嫌弃的要命。”
“切……还不要……你背……咧……”
“那你下来?”
回答他的只有小娃娃欲盖弥彰的呼噜声。
冲田总司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并不戳穿她赖皮的伪装,仍旧摇摇晃晃地背着小娃娃往前走,既没松手,也没再说些什么。
清冷的月光将二人重叠着的影子投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一直延伸到前方。
黑暗无声,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回响。
文久三年的三月。
京城的夜色一片平静如水。

☆、久别重逢

最后冲田总司在距离八重家还有两条街的路上,用尽浑身解数,终于把她叫醒了,之后毫不容情地把故技重施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是不肯下来的八重直接拎着后领子放下地面,看着她歪歪斜斜地站好,然后揉着眼睛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冲田总司丝毫不为她所动,只懒洋洋地伸手抵上八重的额头,让她站好而不至于倒下来。
“你快到家了,自己该翻墙翻墙该走门走门,小鬼赶紧回家睡觉。”
“……不要。”需要赶紧回家睡觉的小鬼打蛇随棍上地伸手抓住总司的衣袖,一边揉眼睛一边摇头,“不回家。”
“不回家你还要干嘛?”冲田总司默默皱眉,不过想到这种娃娃似乎属于凶她没用,哄她就贴着走的熊孩子,最后还是舒展了眉头,放缓了语气,“你都困成这样了,先回家睡觉,过段时间我来找你玩,好不好?”
语气温柔得连他自己都后背发凉,可小娃娃就是吃这一套,刚刚还斩钉截铁地表示不要回家的小朋友态度瞬间松动了起来,虽然仍旧在坚持,不过已经明显看出了她的犹豫。
“可是……”
“乖,这次不回家,下次不带你玩啊。”
“……好吧我回家。”她一边点头一边嘟嘴抱怨,“哼,总司超小气鬼!超讨厌他……”
“我回屯所了下回别来找……”
“冲田总司天下第一大好人!八重天下第一喜欢他!”
“噗——!”
恭喜冲田总司少年无师自通领悟了“恩威并施”技能并将之实施在了和正确的人选进行交涉的过程中,达到了自己所要的目的,虽然代价有点惨烈——他根本没想到普通小孩子其实有狗腿技能,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口无遮拦。未来的幕末第一剑客当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在京都的街道上连续咳嗽了三分钟才面红耳赤地停下来,而在此期间,把他呛到咳嗽的罪魁祸首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间或伸手拍拍他的背,还一脸无奈。
“乖哦,慢慢呼吸,叫你不要那么激动嘛……”
这都怪谁啊!
气不过的冲田总司相当利落地在八重的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觉得不解气,又敲了一下。
“赶紧回去睡觉!”
小娃娃不轻不愿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家里走,走了两步却又回了头。
“你又怎么了……”
“墙,我上不去……”
哄小孩子哄到几乎精疲力尽的冲田总司默默地扶住额头,上前两步,越过八重之后向着她家后墙走去,走两步发现她没跟上,又回过头来冲她撇撇嘴。
“冷着干嘛,还不跟上?”
“啊?”
“啊个头。”他冲她伸出手,“帮你回家。真是,堂堂保护京都安全的浪士组成员居然帮你一个小娃娃翻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小偷同伙呢。”
说话间就到了墙根下面,冲田总司可没有近藤勇那么好脾气,愿意让小娃娃踩着他的手臂爬上墙,少年直接抄起八重的胳膊轻松把她举了起来,放上路边稍矮一些的墙上坐好。
“行了,之后的步骤想你大概挺熟练的,我先走了啊。”他回身背对着八重摆摆手表示告别,一个人默默地走在京都半夜空旷的街上。
八重坐在墙头上,在冲田总司肩头已经谁了一小会儿,又闹了一大会儿的她此时已经不甚困倦,所以并没有急着下去回家睡觉,而是一边坐在墙头晃腿,一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冲田总司的背影。
冲田总司走路的速度不算快,但也并不慢。
不一会儿他就走出了小半条街,却在这时听见了背后某个自己刚刚离开的方向,墙头上有蹩脚的猫叫声。
——又掉进去撞翻东西了?
冲田总司默默地摇摇头,感叹了一下现在的女孩子居然也有野成这姑娘一样的,并没有回头。
于是又听见了蹩脚的狗叫声。
这丫头想干啥?她不觉得自己家里开动物大会反而更让父母怀疑么?
冲田总司这么想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
小娃娃还在墙头上,看到他回头了之后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冲他挥了挥手。
他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京都的夜晚十分安静,安静到仿佛大声说话都会惊扰到周边居民的休息一般,所以冲田总司的说话声也不会太大——在八重那边看来,几乎就是对口型一样。
不过小姑娘居然看懂了他的话,然后傻笑了一下,也对着他,认真而缓慢地做了一串夸张的口型。
あ,り,が,と,う,ま,た,あ,し,た。(谢谢你明天见)
他于是颔首表示同意,又挥挥手示意她赶紧从危险的墙头滚下去,她家院墙不算宽,她这么坐在墙头摇摇晃晃,再不快点翻回去搞不好就要真的“滚”下去了。
小丫头得到了冲田总司的首肯显然十分开心,坐在墙头上挥手挥得格外欢畅——冲田总司亲眼看着她因为挥手挥得太猛,一下子没坐稳,从墙头上往后倒了下去。
虽然他迅速做出反应跑了两步试图赶上去把人拽住,可他毕竟已经走出了好远,就算跑得再怎么快也来不及拉住一个已经掉下去的孩子。
听到里面一阵杂物被砸得稀里哗啦的声音以及某人蹩脚且似乎从来不变的蹩脚猫叫,冲田总司只得站在原地,默默捂住脸。
——他刚刚说啥来着……
好在她还有工夫学猫叫掩饰,大概无甚大碍……小孩子就是有活力啊。
冲田总司一边往屯所走,一边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自从见到小娃娃以来就一直提着的浊气。
不过反正,自己也不老嘛。
说是“明天见”,可是明天毕竟还是没见着。
此时的壬生浪士队虽然已经招募过一次队士,可仍旧只有三十六人,人数比管理二条城周边御所和官邸的见回组少了三倍不止,却要肩负京都只园和三条的治安。这两处一边是市民住宅区,另一边则是商业区,其中还包含了整个京都最混乱的岛原。尤其是此时的岛原已经不复当年的严格管理,通宵营业且不问男女都可随意进出,巡查工作变得格外困难。
那天冲田总司送完八重之后回到屯所没多久,就有两名队士血淋淋地被架回了屯所,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名昏迷中的,被五花大绑着的人。
生面孔。
两相结合起来一看,被绑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已经一目了然。
受伤的队士立刻被送往医疗处理的得到救治,而剩下的没有受伤的人则如实报告了当时的情况,丝毫不出意料的,在巡查过程中,刚巧路过的队士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潜入岛原于是上前询问,谁知对方突然拔刀。猝不及防之下,上前询问的那名队士受伤,好在剩下的队士迅速做出反应,将对方浪人打晕拿下,押回屯所。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辖区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浪士组作为会津藩松平容保麾下组织,势必要向上报告,而容保公虽并未过分追究浪士组责任,却也责令浪士组加强防备,严防有人趁机扰乱京都治安。
松平容保从会津藩应招上洛担任京都守护职距今也才一年时间,攘夷过激派的暗杀行动一直没停止过,政府要员、亲政府的商家,甚至松平容保本人都经历过几次暗杀。
虽是新设职位,可毕竟担负着京都治安的重则,这一年以来,京都守护职的权威受到挑战空前绝后。
松平容保虽不是个易怒的人,可眼下他的忍耐心也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如今掌管浪士组最高法令权的芹泽鸭是个深谙官道的人,自然了解这一点,并立刻改变队士调配和巡查时间,将大部分人集中到了最容易出乱子的地方加紧巡查,每个人的工作量瞬间骤增了两倍左右。
休息的时间顿时被挤得非常少,就连每天睡够三个时辰都是奢侈,更别提跟小娃娃的关于“玩耍”的约定了,冲田总司没把它忘到脑后,偶尔匆匆路过那家小店的时候还能想起来去瞥一眼,对着小娃娃笑一下,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就这样,“明天见”的约定,一拖就拖了好几个月。
这几个月里,浪士队换了新的队服,从四月起,浅葱色的羽织就成了三条和只园的道路上的一个标志——生人勿进的标志,只要看见了这件羽织,无论是原先还抬头挺胸的行人,抑或是招揽顾客的店家,都会立刻噤声低头,严重一点的甚至有店家会立刻关上店门和窗户,拉紧窗帘,只求他们不会看到自己这里。
八重的家也只是普通的店家而已,虽然不会像是有些人一样做贼心虚地关上门拉上窗帘,可是看到了世人口中的“壬生狼”却还是会移开视线,稍微躲避一下。
但这几乎是京都路人下意识的动作,却并没有传染给这家小料理店的女儿。
“快点回来不要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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