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默秘录同人)[新撰组默秘录]勿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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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撰组默秘录同人)[新撰组默秘录]勿忘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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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小鬼答应着,一瘸一拐地就要向店后他们一家自住的那间小屋跑。
却被吉田荣太郎重又叫住了。
“等等,小八重。”
她停住,一脸茫然地回望吉田荣太郎。
“受伤了?”青年皱眉,“怎么回事?”
“哦,刚刚从楼梯上有摔下来一次。”她随口回答,“不碍事,那我去叫我爹了。”
“回来回来。”
“恩?”
“女孩子受伤怎么能这么随便。”吉田荣太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留下疤痕可怎么办。找你父亲的事情先不提,你先去找雅子阿姨处理一下伤口。”
“才不要咧,给妈妈发现我受伤又要被说教,最讨厌说教了。”八重撇撇嘴,铁了心不准备执行第二条命令,“总之这点小伤不用担心,我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被吉田荣太郎按着肩膀揪了回来。
他长叹一口气。
“算了,受伤了就好好呆着别乱跑,现在事态紧急实在没工夫跟你扯皮,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去找你父亲。”
“不要!会被说教!”
“别闹!”
“就闹!”八重迅速顶嘴,然后又迅速软了下来,揪住吉田荣太郎的衣袖晃,“荣太荣太,妈妈说教超可怕的你知道的,如果不小心受伤了还得听说教的话八重不就太可怜了么,矮油荣太大好人,世界第一喜欢荣太,我说你就放我一马吧……”
“你……!”吉田荣太郎皱眉思索了一阵,最后放弃,“算了,我这边事挺急,那你还回我房间好好休息,我去找你父亲谈完话之后再去忙你,成么?”
“不要我去跑腿了么?荣太还要亲自去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在那儿消消停停地呆着就行,如果乱跑留下伤疤或是干脆落下病根了我才是要愧疚的那个。”他按了按八重的脑袋,“房间也算了,爬楼比较麻烦,你就坐在楼梯口这里等我,行么?”
八重一口答应,格外清脆利落。
于是等吉田荣太郎与入江惣兵卫的谈话结束回来就看见某人靠着楼梯扶手,睡得格外香甜。
将吉田荣太郎一路送回来的入江惣兵卫看到女儿这幅样子皱了皱眉就想说些什么,却被青年拍了拍手臂示意没事。
“可是这小鬼坐在这里很明显碍事啊……”入江惣兵卫撇撇嘴,“怪我宠坏了她。”
“没事,她也是好心担心我。”吉田荣太郎摇摇头,“小八重虽然有时候有些莽撞了,但热心倒是优点,也是入江大叔您教得好。”
“哪里哪里。”身为父亲的入江惣兵卫虽然面上仍旧板着脸,可语气也已经松了下来,“这孩子就是太野,前阵子还嚷嚷着要嫁给你呢你看……”
“都是些小孩子的戏言罢了。”吉田荣太郎立刻摆手,“小八重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爸爸呢,一个道理嘛。”
“嘛,倒也是。”做父亲的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但这孩子对你依赖这么重,很难保她是不是认真的,到时候我就去和清内兄商量商量,咱们两家做个亲家……”
吉田荣太郎则将声音压得更低。
“我之前就说过,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小八重这样的孩子能安心健康地长大。所以即使她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说的并不是戏言,我也绝不会将小孩子拖进这一池浑水中。”
“可她最近已经跟着你听了很多不该她知道的东西……”
“都是些听了也不会懂的话题,而且大多数时间她是睡着的。”吉田荣太郎打断了入江惣兵卫的话,“虽然她听到了不少,但绝对不会对她的成长造成阻碍。”
做父亲的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一贯的散养原则让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入江惣兵卫找不到开口的切入点,最后只好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吉田荣太郎的话,摇醒小朋友之后确定了她不愿意跟父亲一起回去睡觉,也就摸着脑袋自己回去了。
而被留下的小朋友则一边揉眼睛一边指责吉田君。
“你怎么还把我爹带回来了啦!”八重一脸“都怪你”的表情,伸手把手臂上擦伤的地方从衣袖里重新拖出来,疼得直咧嘴,还不忘继续埋怨。“差一点点就露陷,还好我藏得快。”
“你父亲要送我回来,拒绝不能我有什么办法,毕竟是长辈,总拒绝人家的热情也不好。”吉田荣太郎撇撇嘴,然后伸手把小鬼从楼梯上捞起来,“走了,回去找点什么来给你上药……敢说不要的话就立刻把你扔回你母亲身边啊。”
他瞧着小鬼又是一脸龇牙咧嘴怕疼不想上药的表情,迅速祭出威力堪称大杀器的威胁法宝,事实证明果然还是从小就驯养猴子八重的养猴人吉田君对付这种没有最熊只有更熊的孩子比较有办法,刚刚还要继续挣扎的皮猴儿听见要被交给母亲说教,立刻就别别扭扭地安生了下来,表示愿意听凭处置。
吉田荣太郎当然不是要处置她。
与入江惣兵卫的一番谈话让他更加坚定了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虽然这一晚上的突变几乎是狂风暴雨一样席卷了整个京城的所有势力,还没来得及做出些许像样的反应,原本掌握朝中大权的长州藩就在一夜之间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不仅藩主被驱逐出京城,就连一直在进行攘夷活动的他们这些人也受到了影响,大家要么随着长州藩兵撤出京城,要么就像他一样,在京城中隐姓埋名地潜伏下来,等待继续走下一步的机会。
好在他并不算是攘夷派之中格外有名的角色,平时也与幕府方很少有接触,吉田的姓氏十分广泛,只要使用新名字就可以瞒过很多双眼睛。
他一边想着,一边停下了手里给八重包扎膝盖上伤口的动作。
“小八重。”他顿了顿,“以后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叫我荣太了。”
“诶?”八重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叫荣太,那叫什么?”
“稔磨。”

☆、冰雪聪明

“稔磨”他眯起眼睛,“前段时间刚改的名字,以后就叫这个吧。”
“诶?荣太这名字叫的好好的,你改名字做啥?”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啊,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能还叫荣太郎呢。”他笑眯眯地找了个最容易让小孩子理解的解释,“就像小八重现在长大了,也不愿意让别人叫你阿八,对吧?”
小朋友点点头。
“所以,我们来做个约定,既然我已经不叫你阿八了,你也不叫我荣太,好么?”
“可是……稔磨这个好拗口啊。”小孩子还有些不情愿,“可不可以,私底下的时候还叫你荣太,见到别人了再改口?”
“恩……也可以哟。”思考了一小会儿之后,吉田稔磨就松了口,“只要你能保证外人不会知道我就是吉田荣太郎就好。”
于是小朋友点了点头,然后下定决心以后没事就直接管眼前青年叫“喂”或者“哎”。
多好啊简单明了又不容易喊脱口泄露他的名字违反约定——八重小鬼头对于自己的绝妙创意感到沾沾自喜。
虽说是潜伏在京,可却并不代表吉田稔磨就要像老鼠一样每天躲在房间里,相反的,他一天出门的时间骤然变多了起来。
从前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呆在房间里,喝茶看书发呆,偶尔有人来找他他就关起门来谈一些小孩子听不懂的话题。但现在他白天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外面的,有时候甚至晚上也不见人影。
八重再次没了陪她玩的人,吉田稔磨忙到飞起,而冲田总司也从不来找她——甚至有时候潜意识里八重其实已经意识到,冲田总司大概是再也不会来找她玩了。
最后八重失落了大约半个月,还是回到了商店街小鬼团之中。
小鬼团成员们并不介意八重曾经有一段时间的“叛变”这一事实,迅速地重新接纳了抛弃大朋友回归小朋友行列的八重。
虽然残念,不过毕竟是忘性很大的小孩子,渐渐也就重新习惯起和同龄人在一起,玩起来也一样开心。
重新变回了小孩子。
然而这种情况却在某天被打破了。
这天八重正在自己房间睡觉——自从吉田稔磨不再长时间待在房间里,乃至晚上都会外宿了之后,八重就不再腻在他的屋子里了,从外面玩回来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乖巧万分。
恩话题回归,这天晚上,这么多天来都乖巧万分的八重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乖(对月)乖(比划)睡(手影)觉(玩),突然就听见窗外有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她的窗口一掠而过。
八重瞬间就来了兴致。
如今能在外面这么跑的人只剩下了京城的治安队救火队之类的队伍,眼下是大半夜又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秋天,估计是哪里着火了。
只园这里屋子都是一间连着一间的,一家烧着全街遭殃,想到这里,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又火情却没有火警锣声的小鬼一下子就从被褥里跳了出来,爬向窗边试图去看到底是哪家着火了,对他们家有没有威胁。
然而没有人家着火。
她看到的是一群人追着一个跑在前面的便装青年,飞快地跑向了另一边。
那些人穿的不是京都消防队的制服,而是另一身。
八重曾经用视线追着这身浅葱色的羽织追了很多个白天,在她印象中,这些人一直都是从容不迫地扶着腰间的刀,昂首挺胸地列队走过大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甚至有些凶神恶煞地追过好几条街。
她探出头来的时候那个被追的人已经跑入了阴影之中,就连身形都不大清楚,但追他的那三四个人之中,却有一半是八重熟悉的身影。
“平助和总司……”她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很快确定了他们的走向。
身为只园土生土长的小鬼,八重比浪士组里所有人都熟悉只园的地形,只需要看一眼就已经可以大概确定前面逃跑的那个人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和她家隔着大约三四间屋子的那间空房。那间房因为一直都没人住,从外面看显得很是破败,但小鬼们把它当做鬼屋进行探险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几乎一尘不染,仿佛经常有人避着整个只园商店一条街的耳目来此进行打扫一般。
十多岁的小朋友们正是觉得天上地下老子最牛掰的年纪,坚信没人能逃得过他们天罗地网一般的视线来打扫这间屋子,所以最后这间屋子就被定性为真·鬼屋,在小鬼们心里封上了一条无形的“立入禁止”的封条。
而那个被总司他们追的人逃跑的目标却是这间屋子。
小朋友心里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总司千叮咛万嘱咐(其实只说了一遍)的“晚上不许在外面乱跑”,另一边则是对于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表示好奇。
——其实如果是在只园内部,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附近的话,根本不能算乱跑嘛。
小鬼心想。
——而且如果悄悄地过去,藏在他们谁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看完就跑不被他发现,就不能算打破了约定……何况总司也说过,这不是约定,撒谎不用切手指吞千针。
两分钟后,八重小朋友默默地蹲在房屋与房屋的角落里,泪流满面地抱怨明明都已经九月了为什么蚊子还是这么多,还好死不死地专拣她叮,一打一手血,偷窥都没了心情,全身心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赶蚊子上,即使如此还是被不少蚊子找到空隙,咬了不少疙瘩。
然而,当嫌弃地掸掉自己手上还带着血的蚊子尸体,一边没命地挠被蚊子咬过奇痒难忍的地方一边第二十多次地抱怨她挑了个破地方藏身的间隙,八重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抬了一次头。
她看到了她至今为止十一年的生命中所见到的,最糟糕的一幕。
那三四个人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血,新血的颜色在今天明亮的月光下格外鲜艳。
而最后一个出来的人并没有穿羽织——冲田总司的手里随意地拎着用羽织裹着的圆形物体,鲜血浸透了包在它外面的那层布,随着他的晃动,滴滴拉拉地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暗红的血。这滩血折射着月光,显得十分妖异。
那是头颅。
八重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断定了这一结论。
那一定是刚刚被他们追着的那个人的头颅,他逃进了那间屋子里,然后被砍下了脑袋。
被总司他们砍下了脑袋。
这个认知形成的瞬间,身上的血液似乎在瞬间退下去了,原本感觉痒的地方突然一下子没了知觉,全部的思维停滞,脑袋里一片空白。
八重捂住了嘴,一声悲鸣就这样被拦在了喉咙口,虽然仍旧泄露了一丝,但这种与周围蚊子哼的声音无异的悲鸣,距离她那么远的几人不可能注意到。
她默默目送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
冲田总司走路一直都是那样懒懒散散的样子,可他手里提着的那个已经不滴血的布包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八重,这个冲田总司和她认识的不一样。
她记忆中的那个冲田总司不会笑得这么冷,和她见面的时候几乎从不佩刀,就算闹着玩要揍人也绝对是抬手看上去很重可打下来却很轻,气急了也不会说太多重话……八重的心里就没有“冲田总司也会杀人”这一条,对这个人全部的印象都是“温柔的好人”,然而这一认知却就粉碎在今天,坏在了她的好奇心之下。
她在小巷子里捂着嘴蹲了许久。
没有蚊子。大多数蚊子都循着血的味道去了那间只园小鬼们心中的“鬼屋”,而少部分则趴在八重身上吸饱了血,对更多的食物没了兴趣。
耳边终于没了蚊子哼,理应清净的,可她却觉得耳朵里还有些什么东西在嗡嗡嗡地响着,和蚊子哼不一样的,吵到让她觉得头疼的声音
身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开始肿了起来,一阵一阵地发热,发麻。
“得回家……”
过了好一会儿,受到冲击的八重才扶着墙站了起来,没管蹲了太久而发麻的双腿,只是一门心思地觉得自己今晚大概是在做梦,只要像原先做了噩梦一样,回到被窝里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脚却迈不动步子。
她又努力了一会儿,等脚好不容易有了点直觉之后才重新迈开腿。
可狭小的巷子却被人挡住了唯一的出路。
八重于是抬起眼去看。
那人还穿着刚刚那身脱掉羽织之后的常服,手里却没再提着刚刚的东西。
那个人仗着比她高大许多的身材彻底挡住了月光,或许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可背光看来,那张一反常态毫无表情的脸显得很是狰狞可怕。
他堵在巷子口,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和八重僵持着。
他衣服上淡淡的血腥气顺着空气的流动飘过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空间。
一直以来无论冲田总司表现得有多生气,八重都会非常不怕死地出声调戏他,可偏偏在这个最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八重连嘴都张不开。
她不知道该跟眼前的人说些什么。
她眼见着冲田总司腰间挂刀的地方是空的,比谁都清楚眼下他绝不可能杀了她,可一想到他那双手刚刚操刀砍下了另一个人的头颅,就仍旧害怕得张不开口。
淡淡的血腥气盘旋在二人周围,挥之不去的味道,让八重想到了某个月夜的大青鱼。
那个月夜,冲田总司轻描淡写地撒了一个谎。
“是鱼腥味吧。”
他这么说了,于是她就信了。
一瞬间八重发现,她已经记不起他难得没把自己拎起来而是抱在手上的那天,当时他手臂的温度,以及被她勒住脖子拼命咳嗽得仿佛普通人的时候,颈项周围柔软而温暖的皮肤。

☆、恶灵退散

“呐,小八。”
最后是冲田总司先开了口。
声音轻飘飘地从八重的头顶羽毛一样地飘下来,在她心上轻轻地扫了一下,又落向地面去。
八重的心就这样一下子揪了起来,却不再是因为害怕。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那种语气听起来让人心里难受得不行,简直像是要哭出来。
可是冲田总司的表情却仍旧是冷冷的,甚至带上了笑。
八重迟迟没有回答,他脸上凉凉的笑意也就越明显。
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发。
“一脑袋汗。”他一边说,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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