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泡澡果然解乏,她一手拢起湿润的长发、挽起拿干毛巾包好,擦干自己后,翻翻背包,才发现一件糟糕的事情。
之前在鼯鼠中将的船上,她为了避免被纠缠,在第一次晒出去的中单莫名的消失之后,之类宽松的家居单衣她都是穿一件销毁一件。
而今早她换上正装时,也就把最后一件中衣给喂了大海。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背包中不是繁复就是更繁复的套装,只好高声喊道:“萨卡斯基?”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怎么了?”
“我的睡衣没了……你有什么宽松柔软的衣服吗?”
“……等一下。”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白露侧着身系好薄纱胖次右边的细带。
赤犬手下顿了一顿,推开门。
整个浴室弥漫的雾气也遮掩不了他的好视力,浴帘后的娇小的身影隐隐绰绰,歪着身子不知在做什么。
他竭力制止了自己使用霸气的本能:“我以前的T恤,放在隔间里,换下的衣服搁在衣篮里。”
“嗯。”近在咫尺传来一声轻轻软软的鼻音。
中午勉强压下去的热潮再次以成倍的姿态,汹涌而来。
空气中的温度再次已可见的速度增高。
“萨卡斯基?”从浴帘里伸出一支尚带着水汽的无瑕玉臂,摸索着向他放衣服的地方伸去。
赤犬默默的将手里叠好的衣服递到她的掌心。
浴帘唰的一下,在他的猝不及防中被拉开了——T恤穿起来最省时间。
站在他前面的人不适应的扯着过大的领口,整个嫩白的、泛着浴后的粉润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白露惊讶的抬头看看一动不动的他,了然到:“你去洗吧,重新放水就好了。”
说着,就越过他,往外走去。
肩膀上一只灼热的大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惊讶的瞪大双眼:“萨……”
后面的话语已经说不出。
她轻轻的皱起眉,他有别于平时的粗暴让她不是很适应他突然的转变。
三世三生,于她其实也不过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到底该如何。
但是他的忍耐,他的想望,他的苦痛,曾经由她加注于他身上的,他狠狠的,全部都要从她身上夺回——他用他的坚决向她表明。
但是,在事情真正失控前……
她轻轻叹息,道:“萨卡斯基……”
有感于她会说些什么的他更狠了。
“萨卡斯基,对不起,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抬头,她望进他几欲赤红的眼底,带着温和却坚定的拒绝:
“对不起,但是现在还不行……”
他闭起双眼,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他想,若是他不是这么能忍就好了。
若是,他不这么尊重她的意愿就好了。
她探手勾向他的脖子。
“别动。”他痛苦的压抑着声音,“若是你真的不想……那就别动。”
他警告道。
他为什么要警告她,他应该先把人吞进腹中,再告诉她:
你不该再招惹我。
她却没有听。
抱着他的脖子,依恋的将脑袋搁在他肩窝。
“再给我一年的时间萨卡斯基,一年之后……”
平复之后,赤犬揽起挂在身上的人,语气淡淡的,带着隐约的戾气:
“一年之后,我要的就不单单只是这些了。”
白露轻笑一声:“只要我给的起。”
他扣住她的后脑,两人对视,他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
“嫁给我。”
“一年之后,举行婚礼。”
“让整个世界见证,成为我的。”
她一愣,明显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随即,她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赤犬眸色一沉,难道她……
却见她郑重的承诺道:“一年之后,叶白露必将嫁于萨卡斯基为妻。”
地域到天堂的距离,不过就在她的一句话之间。
他沉默着将她抱到客房的床上,拿被子裹好。
想了想,亲亲她的额头。
“睡吧!”
他退出去,掩上门。
但愿,她不会违背她的诺言。
心中那种永远不满足的咆哮得到了暂时的安歇。
总有一天,若是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白露实在早餐的香气中醒来的。
迷迷糊糊地梳洗完毕后,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睡饱了整个人都有种舒展开来的满足感。
大脑的运转也开始正常运作起来,想起昨晚自己做出了个什么样的承诺,她就想扶额。
满天神佛啊,她轮回三世,从没嫁过人,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这世界,有种东西,叫做婚前恐惧症。
哪怕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呢!
她抽搐着嘴角,整理好心情。
在人家的地盘上,她还是小心点,最好不要被发现自己居然后悔了这种糟心事。
虽然,承诺了她一定会做到。
但是,该恐惧她还是会恐惧啊!
敲门声响起。
赤犬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白露扶墙低落的模样。
他一挑眉。
“我刚发现我得了一种病,叫做婚前恐惧症。”
出乎意料的,赤犬居然只是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有做出什么的样子。
“什么眼神啊,萨卡斯基!”她胆儿肥了,不满道。
赤犬摇摇头,语气微妙的:“除了爱黏人,我还没见过你哪里像个普通女孩子。”
白露张了张嘴,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我是第一次结婚呢,很正常好不好!”
他听过她讲过一点经历,知道她的过去绝对不简单,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得到这样一个让他心情愉悦的信息。
他按住她的肩膀,将手里还带着清晨的露水的大朵艳丽的山茶花簪在她挽好的鬓角。
“我喜欢看你戴花的样子。”
他满意的看着由自己亲手培育的花朵,衬得她愈加的美丽。
糟心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纾解。
白露揽镜自照,知道他一定有看了她在东海的动向。
识相的不去问之前的那朵玫瑰的下落了。
这,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以后不要随便接别人的花。”他仗着身高优势,摸摸她的脑袋:“毕竟,现在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不是吗?”
白露忍了忍,没忍住:“那萨卡斯基你这样盯着自己的未婚妻,真的好吗?”
赤犬不以为杵的笑了笑,语带诡谲,道:“没办法啊,谁让你这么招人呢?”他扶着她的肩膀,深深的看进她的眼睛。
“我会忍不住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kiss都会被锁的节奏哟~~~~
T^T
赶在12点之前了…………说好的剧情篇呢(╯‵□′)╯︵┻┻
好吧,也算是一个剧情吧
蠢作者发四,下一章绝壁正儿八经的剧情了!!!
好了,小天使们该留言留言,该按抓按抓,然后都洗洗睡了吧(大赦天下状~~~
☆、第八章
从芙洛拉来接她的楼船已经停靠在红土大陆的另一边了。
这次赤犬没带上任何副手,仅仅和白露两个人穿过圣地玛丽乔亚,目送着她登上舷梯。
白露转头,看看他帽檐下阴影遮着、看不清楚的表情。
回身,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脖子,侧头亲亲他抿紧的嘴唇。
赤犬一愣,随即反应迅速的扣住她几欲离开的后脑。
原本一个单单纯纯的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瞬间变了性质。
一吻既毕,被松开的白露顶着张泛着可口的红晕的小脸,麻木的舌头舔了舔湿润的唇角,似笑非笑的拿手指摸摸他的耳垂。
“很熟练的样子嘛!”相比之下,她这个毫无经验的就瞬间溃不成军了。
见他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大有再来一次的蠢蠢欲动,她浅浅地哼了一声,将人推开一些。
“我觉得你还是先想一个靠谱一点的理由比较好,萨卡斯基。”
她尚泛着水色的眸子斜睨了一眼之前看戏看得目不转睛的海军,见他们晒得古铜色的脸上腾地冒出两朵红晕。
轻笑着挥了挥手,登船走了。
赤犬脸色不自然的想起以前经常和同事一起光顾的夜店,看着白露离去的背影,握了握拳。
绝对要让青雉、黄猿那两个家伙牢牢闭紧嘴巴!
回头却看到守门的两个海军目光痴迷的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的样子。
他狠狠的、充满威严的瞪了他们一眼。
成功的看到这两个家伙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举着敬礼的手摇摇欲坠的样子,满意的离开了。
回到海军本部,休息室里那两个家伙已经挤眉弄眼的等着他了。
“未婚妻呐~~~真好啊~~~~~”最先开口的是和赤犬同一期的老交情,黄猿。
他带着一副酸溜溜的口气揶揄赤犬,凑上去,勾着他的肩膀,贱贱的笑道:“怎么样,昨晚……”他欲言又止,一脸猥琐的‘你懂得’表情。
在一边啃着迟到的早餐的青雉竖着耳朵,目光有意无意的飘过来。
却惊奇的发现,赤犬的脸色居然一瞬间黑了一下。
他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啊啦啦,一看就是没吃到嘴——要不然人还能这么神采奕奕的大清早就回程?”
黄猿干笑一下,讪讪的收回了胳膊,打圆场道:“嘛~~反正名义定下来了不是吗?”
他好奇的凑过去:“你昨晚就求婚了?”
可是,这两天没看见他准备什么戒指首饰这类的求婚必须品啊?
他是以前就买好了?
黄猿疑惑道:“你怎么搞定那个麻烦的小姑娘的?哪一家的戒指?”
问完就见一直对他们的各种八卦一直冷处理,自顾自的喝咖啡的赤犬浑身一僵。
看见他这样的反应,两人哪里还能不明白。
青雉嘲笑的更大声了。
正好推门进来的战国和阿鹤中将正好听见了后面的对话。
虽然对赤犬的进度很满意,但是……
阿鹤中将忍不住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情,萨卡斯基你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昨晚突然听到消息,我还以为我年纪大听错了。”
战国也赞同的点点头:“太着急了……再说,本部也多年没有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喜事了。”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明明之前还完全看不出来这方面的意思来,怎么突然一晚上就决定订婚了?
赤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本来没准备这么快的——只是之前和凯里商量的时候他顺口提了那么一句,昨晚我不知怎的,就……”
阿鹤中将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就你们几个没结过婚的单身老男人懂什么!”
一屋子的单身老男人面面相觑。
“鲜花?”
赤犬摇摇头。
“表白?”
赤犬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她居然没对你摇头。”
青雉幸灾乐祸,被阿鹤中将狠狠的瞪了一眼。
阿鹤中将用着无药可救的看看赤犬:“定了婚期没?”
“……一年后?”
这回连战国都不赞同的看他了。
赤犬忍了忍,还是道:“我昨晚连夜让凯里去找新闻社发喜讯去了。”
终于得到三个欣慰的眼神。
“还不算笨到家。”阿鹤中将提了好久的心肝终于落回了实处,“总算还知道要护食。”
虽然她很想喷他一句:光知道护食有什么用,把人套牢了是正经。
但是看这个自青年以来就一直很沉稳的后辈,难得一副游移不定、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本部高阶将领能有个两情相悦的对象不容易,说不得,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是操一把心,帮忙把人看好了。
战国感兴趣的插嘴问道:“具体婚期定下没?”
又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今天快被问傻了的海军本部大将·准未婚夫·赤犬·萨卡斯基掏出随身的电话虫:“我先问问?”
被阿鹤中将挥手阻止了:“才订婚,不要逼的太紧,女孩子心里会不高兴的——就算她再怎么聪明厉害,在这种方面也不过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孩子。”
她见赤犬收起了电话虫,嘱咐道:“以后这种事情记得来问我,听我的!”
受教点头。
阿鹤中将话头一转,直喷在一边看热闹的另两个人:“战国我就不说他了,这辈子恐怕无法摆脱单身这样的诅咒了。你们两个呢?趁着还有点行情,不知道努力一把吗?”
无辜躺枪的战国:我的错咯?
楼船兢兢业业的向着芙洛拉的方向驶去,但是它的主人,却并不在这艘船上。
即使,船上的所有人都极其演技派的表现出,接回了大BOSS的欢喜与忙忙碌碌来。
那么,白露她人呢?
“我说,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就放出这样的消息真的好吗?”
小型的船上,本·贝克曼掌着舵,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半靠着、一袭灰色斗篷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白露。
斗篷底下传来一声细细的轻笑,半是赞叹半是不满的道:“萨卡斯基他昨晚就发了消息出去啊,看来很快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我和他订婚的消息了,才几日不见,就变得狡猾了呢!”
她顿了一下,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说起来,你这么跑到我的船上才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白露抬头,看看这个一直跟在自家蠢萌的船长身后收拾乱摊子、一刻都离不得的副船长:“居然只是刚问我这个吗?”
“不,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他看好了方向,就任由小船航行下去。
他学着白露的样子,半靠着坐下来,道:“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露?”
斗篷底下许久没有声音,许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带着些许的惊讶以及了然的高兴。
“没想道,第一个看出来的,居然是你。”
“所以,我猜测的是正确的?”贝克曼皱着眉,自语道。
“是的。”白露的回复证实了他的想法。
“……现在只有我发现了你的想法,不、行动吗?”他揉了揉额头,心目中一直定义为无害的草食动物突然裂开血碰大口,告诉别人,不好意思其实它是肉食的——震惊不过如此。
白露想了想,道:“米霍克应该多少有点猜测,毕竟我的剑意已经出现变化,他的感受应该是最直观的。不过,他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恐怕即使有猜测也不会往深里想。”
“同为七武海的多弗朗明哥那边,恐怕直到现在他都以为我是革民军那边的人物,正憋着劲想看海军的笑话呢!”
“而革民军那边,我始终没怎么太过接触他们的核心机密,其他高层绝对不可能知道我的想法。龙的话——老实说,我真不怎么善于应付他那种类型的——他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无论他想法如何,他的缄默表明的很清楚……也许他也已经知道了,只是想看看我能走到哪一步吧!”
贝克曼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和米霍克一样,只做一个纯粹的剑客呢!”
“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她也忍不住为着短短几年发生的变化唏嘘不已:“可是,世界政府太过腐朽,海贼事不关己或者干脆胡作非为,革命军太过天真,海军正直却也太迂腐——最终我还是走上这条路的。”
她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第一次却清晰的表露出来:“如此混乱的世界,自我收下第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的时候,就决定了终有一天,我会对这个无序的社会出手。”
贝克曼看向她斗篷底下只露出的小巧下巴的精致弧度,传来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决:“我无法忍受我的手下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毫无保障的世界——与其我现在做他们的庇佑,将来找他人继续庇佑他们,还不如我来彻底改造这个世界。”
“让这个世界本身去保护他们!”
贝克曼听得怔在那里。
良久,他按着被她一席话说得心脏不自主的砰砰跳动地热烈的胸口,苦笑道:“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待这个世界,看待海贼的吗?”
也许他年轻个三十年……
算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自家那个蠢船长。
终究,他还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真的没有霸王色霸气?”
作者有话要说:玩到八点才开始码→_→
好吧,拖了许久剧情篇终于又开始冒头了
还不赶紧来撒花庆祝灭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九章
“霸气?”白露摇摇头,“我还真没有这种能分分钟吓晕人的技能。”
她调笑了一句,转而认真道:“资质的确重要,但是……”
她看向贝克曼,笑道:“你能想象香克斯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批上一整天的文件吗?”
贝克曼眼角一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