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蝶梦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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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蝶梦文才-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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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乔,好样的。”
  王蓝田深恨马文才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到他吃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而且他和杜子乔住,一个人占着大床不说,还经常沾光,尝到含笑的手艺。
  伊人的心情不好,今日休沐,本来就和含笑说好下山去别院沐浴的,只是被马文才的突然拜访给搅了,这会子刚好下山去。到了别院,果然含笑早等着了,解掉束缚、泡在浴池里,闭上眼睛回想他之前品茶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小姐,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含笑,你家小姐我今天把马文才惹恼了。”
  “他?小姐不是跟他很要好吗?怎么会……?”
  “他让我搬到他的寝室住,我没答应。”
  “啊?小姐,他会不会是发现你的女儿身啦?”
  “应该不是,可能是觉得我泡的茶不错,一时兴起。”
  相对于含笑的大惊小怪,伊人很淡定,洗完澡晾干头发,让含笑替她梳头,因为她一个人实在侍弄不了这么长的头发,却听含笑念叨着:“小姐的头发浓密黑亮又顺滑,梳成男子的髻太可惜了。”
  “那也没法子,要是被人发现我的女儿身,可就糟了。”
  待在别院看着各地铺子送来的帐本直到傍晚才往山上去,不过回到自己房间外的时候,她突然有点不确定了,回头再看看路,没错呀,她走过很多趟了,可是门前的海棠怎么不见了?那排芭蕉又是哪里来的?
  “杜子乔,你回来啦?不过你的房间不在这里了,东西都已搬到马文才房里了。”
  秦京生从门里踱了出来,伊人心里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可仍旧不敢相信地跑进屋里看了一眼,果然她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看向秦京生尴尬地问道:“那个马文才的房间怎么走啊?”
  “这里左转再左转就到了。”
  “哦,谢谢你。”
  伊人有点心慌地转身走了,不知道秦京生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回头跟王蓝田说了一句‘王蓝田,你说马文才那么折腾,犯得着吗?他不会是看上杜子乔了吧?还别说这杜子乔长得真叫一个好看’。
  “马文才看上杜子乔?”
  王蓝田已经气不顺半天了,他马文才叫人换房间本没什么,凭什么大动干戈挖他门前的花木?虽然他平常也不会多看几眼海棠花,但这关系到脸面问题,马文才这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呢?突然听了这么一句,脑子里灵光一动,狠笑了一声‘马文才,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能叫你身败名列。’
  秦京生指的方向没错,很好找而且也很好认,因为她无比熟悉的几株海棠就立在门前,可是近在咫尺的房门,她却开始紧张。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走屋里,看着角落里码着抽屉,东西肯定都在这儿呢?只是那满地的东西,含笑整理起来得费点时间呢?谁叫她仗着别院近,图方便常往上面挪东西?
  “那些我让马统帮着含笑慢慢理吧?你只挑要用的先拿出来。”
  “好吧。”
  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应了下来,能让他这样大动干戈,想必是真心想和她做朋友的,所以伊人的心扉进一步敞开。看着自己的被子铺开占了半边床塌,脸上一热,不过真到了睡觉的时候,还是乖乖躺在了自己的丝绦上,因她说的是练功需要,马文才倒也没生气。
  
  第8章 指点武功
  
  “杜子乔,你这是瞧不起本席?拿出你的实力来。”
  好嘛,课上比剑假装输给谢道韫,居然让她看了出来,见她面色难看、却又隐含期待的样子,想不到她这么要强,也是,若非要强,也不会有今日的尊崇。伊人的剑法其实是新学的,那葵花宝典虽是上层武学,主打的却是针法,当然也可化用成为剑法,可她长年无人指点,又分心庶务,竟没有任何创新。机缘巧合,管理吴地生意的杜丰竟是剑术高手,自来到杭州便让他指点,竟是突飞猛进。若非前些日子受伤未愈,三招之内必定打败谢先生,不过既便如此,她奇快、奇诡的剑法还是令谢道韫应接不暇,第一十七招,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谢先生见谅,学生冒犯了。”
  谢道韫脸上闪过刹那的难堪,不过她到底气度颇佳,一脸欣赏地问道:“杜子乔,如此高明的剑法,为何藏着掖着?”
  “学生不喜争斗,习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话虽如此,但你身为士族子弟,这一身武艺理应报效朝廷才是。”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本来低调的伊人因着谢道韫这一节课在尼山书院出名了,原本大家都以为马文才的武功最好,可是他却打不过谢先生,而那看起来文静秀雅的杜子乔居然比谢先生还厉害。不过马文才却突然给伊人脸色看了,伊人和他同桌,现在又同住一个屋檐下,被他那冷战的气场弄得难受,只得上前哄他:“文才兄,你究竟是怎么啦?”
  “杜子乔,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别让我猜了?”
  “哼,你剑法如此厉害,当初为何让我去挑战谢道韫?为了看我马文才的笑话吗?”
  原来根子在这呢?虽然隐约猜到是因为武功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么严重,伊人用小刀熟练地切着盘子里的芒果,横一刀竖一刀地纵横划开,轻松地将果肉剔进旁边浅红的玛瑙小蝶子里,又在边上放上牙签往他面前送了送道:“这是我们岭南特有的水果,很香甜的。”
  但马公子却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她,只得赔笑道:“我原是近来才学的剑术,你若不信,尽可问问含笑。”
  “怎么可能?那么快的剑,绝非几日之功。”
  “天下原没有不可能的事,我自小娇养,家里从不许我碰利器,你也知道,我连君子六艺中的射箭都不能,还是来了书院才学的,怎么可能精通剑法?不过是如今远离父母,而家中打理附近产业的一个仆从精通剑术,近来指点于我,才有了这等剑术。”
  “可是你原先就身怀武艺的,记得刚开学那天,你救了梁山伯,身法奇快。”
  “那倒是,我自幼体弱,所以才习了内家气功,十几年勤奋不缀,的确小有成绩,你看我每晚休息在何处,便该清楚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哼……”
  “这点小事,也值得骗你不成?”
  “嗯?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大事,就会骗我?”
  伊人无力地看着他,可真是个较真儿的性子,拿牙签戳了一快芒果送到他唇边,佯装生气道:“有好东西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这样抬杠有意思么?”
  脸色阴沉了好几天的马文才总算笑了出来,自己拿起牙签吃了起来,边吃边道:“的确很香甜,都说岭南是蛮荒之地,看来也不尽然。”
  “其实还好,只是到了夏天,气候过于湿热,外来的人不太适应,容易生病。”
  “很好吃,这水果叫什么名字?”
  “叫芒果,也有人叫它蜜望。”
  两人总算合好了,不过伊人需要时不时指点马文才练剑,两人开始频频往后山跑,只是马文才的问题并不是剑法不好,而是性子太急躁。
  “文才兄,你这性子可得好好磨磨,谢先生说得没错,你剑法熟恁但求胜心切,便诸多破绽,若和人撕杀既便最终取胜也难免受伤,和战法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样不可取。”
  “我性子天生如此,你有法子说来听听?”
  “这可没有取巧的途径,你以后每日默诵《道德经》半个时辰,只需半个月必有进展。”
  “哼,那东西我不说倒背如流,可从小到大这些经论也熟得不能再熟了。”
  见他不以为然,伊人正色道:
  “文才兄,你读书这般刻苦是为了什么?”
  “为了……”
  见到他片刻之后难看起来的脸色,伊人禁不住替他心痛,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文才兄,靠掌声和赞美活着的人是经受不住考验的,你不能总是为了别人的肯定和赞许读书习武,否则既使才学过人、武艺超群,你还是会被人轻易打败,因为这里太过脆弱。”
  伊人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跳,眼睛却一直迎着他的视线,一见他有退缩之意,立刻紧接着道:“‘人不自生,亦不自死。’生时孤单而来,死时亦孤单而去,你得学会为自己而活,不要管别人是怎样看你。摒弃这些杂念,方能真正领会经论的内蕴,那《道德经》谢先生读来、陈夫子读来,亦或是我杜子乔读来,和你文才兄读来的体悟必然不同,所以用你的心去默诵吧,直到有一天,能够宠辱不惊,方立于不败之地。”
  “好,我信你。”
  马文才学着伊人盘坐在岩石上,闭目默诵起《道德经》来,伊人虽不睁眼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越发安心起来。受伤以后,她也焦虑过,可最终选择了顺其自然,心境一宽,反而有助于恢复,虽然很缓慢,但她明白,这样才最是恰当。
  连着十多天,马文才都坚持跟伊人一起打坐,他本来就勤奋,有时心情烦了便在卧室的床上打坐,不到半个月,果然原先的剑法又有了进步,掩不住欣喜。
  “子乔,《道德经》居然有这样的效果?”
  伊人笑笑道:
  “练武之人若不辅以修心,很容易浮躁上火,《道德经》讲求‘致虚极,守静笃’,所谓‘静则生慧,动则生昏’,乃是上好的修心经论,岂会没有作用?”
  “子乔,你功夫那么好,是因为默诵《道德经》的缘故?”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伊人难掩笑意道:
  “我嘛,诵的经可多了,我父亲供奉道家、母亲笃信佛教,我自幼耳濡目染,两派的经论教义都有涉及。”
  “我一直觉得佛教是骗人钱财的东西,天天拜佛还不如拜自己。”
  “果然是你马文才的风格,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求佛不如求己,倒是深得佛法精髓,《金刚经》有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哦?这经倒有点意思,什么时候拿给我看看?”
  “好呀!”
  
  第9章 发火打人
  
  自从移到马文才屋里,每天两人同进同出,伊人的功课大有长进,以前她是不大下功夫,也没必要,可眼下他读书的时候,她就必须跟着读,下的功夫就多了,效果就出来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渐渐有了她和马文才关系非比寻常的传言,伊人不屑理会,而马文才在听到流言后使用暴力压制,结果表面上没人敢说了,但私下里怎么议论就没人管得了啦,以至于陈夫子找来两人谈话,结果马文才一句‘那梁山伯和祝英台比我们如何?夫子怎不管管?’将他顶了回去,本来就有点欺软怕硬的陈子俊自然讪讪地放他们走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伊人被马文才突然驻足盯着,很是不自在,脸上发烫。
  “虽然是流言,不过你长得真得很好看,子乔,你不会是女的吧?”
  “你才是女的呢?”
  跺跺脚佯装生气地离去了,又不是真吵架,马文自然是跟上的,他不太会哄人,想起梁山伯替祝英台移植杜鹃,便拉了伊人往后山跑。
  “文才兄,有这两株种在窗前就足够了,不要再移了,瞧瞧你满手的泥土。”
  “可你不是喜欢么?”
  正弯腰拨第三株杜鹃的马文才蹙眉疑惑地看向她,伊人扶他起来柔声道:“真正的喜欢是放手,让她生长在她喜欢的地方,走,我们去那边洗洗吧?”
  “子乔,草木无情,自然是我们想让他长在什么地方,便是什么地方。”
  “文才兄,草木也是生灵,是生灵便有情,只是你我不懂罢了。”
  马文才定定地看着伊人替他净手,又掏出帕子擦干净,突破‘噗哧’笑了出来,见伊人一脸疑惑,才指了指她肩头的蝴蝶道:“你身上太香了,连蝴蝶都引来了。”
  谁知伊人‘啊’地一声站起身来,试图挥走那只蝴蝶,一副很厌恶的表情,可惜她一般不伤害生灵,出手不重,那蝴蝶一会儿就又停了回来,不只如此,因为这边野花不少,竟又飞来几只蝴蝶,伊人有点着急。
  “文才兄,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杜鹃离土太久怕失了生机。”
  不等马文才同意,就径自拿了杜鹃植株往回走去,不过一会儿,马文才又跟了上来,凑在她身边嗅了嗅道:“子乔,你熏得什么香?真好闻。”
  “我,我不知道,我的衣服都是含笑打理的。”
  “你这书童可真是精细,厨艺好也罢了,连这些细枝末节也处处精心,和含笑一比,马统简直愚笨地带不出去了。”
  “你就别嫌弃了,马统可贵之处在于忠心,事事向着你不是?”
  本来两人好好的,一处读书、一处练武,伊人愿意陪他踢球,他也愿意陪她念经,可是好景不长。伊人莫明其妙地又被马文才冷落了,这回比上次还不如,她甚至连猜也猜不出什么缘故,只是休沐日他回家了一趟,再见面就是这一副讨债的模样了。伊人不知道原因,也无从化解,只想着等过些时间,也许他会自己说出来,不过这等待的时间对她来说真是一种熬煎,因为马文才突然就对祝英台格外上心了。
  战法课上,谢道韫安排了演武,全班学生分两队,结果陈子俊也参与进来,伊人想起来这个陈夫子好像是喜欢谢道韫。众人对练的时候,伊人一直注意着马文才的动静,瞧见他离开大队的时候,心中一阵儿黯然,他就那么放不下祝英台吗?跟去还是不跟去?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追了上去,不是有句话说爱情里面要主动一点吗?她不能坐着等缘分。
  “文才小心”
  凭着相对较好的感知,伊人很容易找到他们的方向,却正好看到王蓝田向马文才射了一箭,飞身上前把箭抓在了手里。
  “杜子乔,你看到是谁射的吗?”
  面对祝英台的询问,伊人没有回答,转脸问马文才可曾受伤。
  “我没事,先回去吧?”
  咬了咬嘴唇,努力告诉自己不许嫉妒、不许生气,不管多受伤,她都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因为爱而不得而内心丑陋的人。
  由于她落后了一点回到场上,马文才被梁山伯误会了,伊人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将他打懵了,把祝英台给弄火了,不过他们没来得怎么样,谢道韫就火了。
  “杜子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山伯?”
  伊人一点不认错,倔强地顶撞道:
  “是他先污蔑文才的。”
  “有误会解开就好,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若不打这么一个耳光,怎么解开误会?谢先生可以问问他,他是不是还要谢我?”
  “谢先生,是山伯不好,冤枉了马文才,子乔打得好。”
  “不要叫我子乔,我和你不熟。”
  伊人一点都不开心,她讨厌梁祝,讨厌得不得了。
  原本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受了内伤,刚才又情急运功接下箭,一路为情所苦,还要看他自作自受被人误会却无力辩解,气血翻涌,内伤再难压制,一口血喷了出来。
  “子乔?”
  除了马文才的一声唤,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伊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下的别院里了,看着忙来忙去给她煎药的含笑,问道:“我昏倒后,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本来马公子是要送您去药庐给王兰姑娘医治的,不过奴婢赶上了,抢着把您背下山来,听说懂医术的人一把脉就知道男女,奴婢怎么敢让她替小姐医治?”
  “的确,幸好你机灵。”
  “不过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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