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同人)[小时代BG]无效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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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同人)[小时代BG]无效年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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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后一张照片挂上绳子,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撑着自己疲倦的身体看了看整个房间的布局才瘫倒在沙发上。
原本干净的房间里此时挂满了装饰用的小绳子,用胶带粘在了墙上。而每一条绳子上都挂满了何杨母亲的照片和衣服。打开的窗子吹进来的风把挂着的东西吹得左右摇晃,远远望去,颇为壮观。
我双手托住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其中一张离我最近的照片,上面何杨的母亲还是个年轻的已婚妇女,留着披肩长发戴着帽子对着镜头很羞涩地微笑,干净而纯洁的气息是现在只知道化妆的姑娘们比不上的。
嘛,何杨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啊。
本来是想想点别的事情好让自己放松下来迎接何杨的,没想到思绪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到照片上面去,紧张得有点痉挛的胃就隐隐抽痛起来。林朝夕的那个“悬”字还真是让我担心得慌,万一我估计错误,刺激不到何杨或者把他刺激疯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去?
……那我就没有去处了好吗!
我已经离开了崇光了,所以不想再离开何杨了……我揪紧了自己的衣角。我再也不想体验一次失去别人的痛苦了,再也不要了。可是,我也答应过何杨的母亲,要带何杨走出悲伤,所以我更加不能违背我的诺言。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夕阳斜打在沙发上,带着凄凉的美感。原本挂着的普通照片,在这一片柔和的光里变得如梦如幻。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想把这一刻定格下来。
拍到一半,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何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真痛恨我的反应迟钝——直到何杨面色阴沉地走到我面前我也没把脑子里那些语言组织起来,只能无措地站起身,干笑:“回来啦……”
话音未落,他干脆地把手里的文件“嘭”地一声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站在我的眼前,低下头鼻子几乎贴上我的面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踝撞到了沙发脚,痛得我一个激灵。
“谁让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何杨盯着我的鼻尖,一字一顿。
他的面容阴沉而平静,但我可以从他额前跳动的青筋判断出他已经动怒了,只是他隐忍的性格不允许他就此爆发出来。
【提示:何杨心情值300。】
冷静,冷静,林朝夕你给我冷静下来。激怒何杨就是你要的效果,真正刺激到他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说话吧,快说更多刺激他的话好让他有勇气面对现实吧。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我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一点,张口:“天气不错,想拿出来晒晒。”
“现在,立刻收回去。”何杨的声音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要收你自己收,”我把头扭向一旁,双手环胸刻意制造出我是女王的假象,可事实上我的手一直在抖,“你妈的照片为什么要让我收?”
我眼角瞥见何杨身侧的手已然握成了拳,我真是担心他会气到一拳揍上来。
“朝夕,我不想对你发火。”我真佩服他,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
“我也不想,但是我现在很累了。”我很快接上。
何杨的眼里仿佛藏着一只狮子。他勾起嘴角,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你以为你懂什么?”
略带讽刺的话语让我身上的词一瞬间竖了起来,可我分不清那是我的情绪还是林朝夕的情绪。我也同样笑了起来,露出我尖锐的犬牙:“是啊,我不懂,死个人而已。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有必要一天到晚避而不谈吗?连我都可以从我爸死掉的阴影里走出来你为什么不可以?”说到最后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是啊,你牛逼,你爸死了你都可以这样平静地谈论他的死亡。可我是胆小鬼,我办不到,你满意了吗?”何杨的眼里有一种很深的怨气。
那一刻林朝夕仿佛彻底控制了我的身体,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甩手给了何杨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你侮辱我对我爸的感情而道歉,”接着又是反手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你那份懦弱。”
何杨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傻傻地愣在了原地,迷茫的眼神有点像我记忆里初中的他。
“我认识的何杨,也许以前是懦弱的、自卑的,他成绩不突出,没有人喜欢他,甚至还匿名寻求他人的帮助!可是自初三开始,他越来越自信了。我记得初三时他的成绩突飞猛进,居然扬言要比我考得好,而他真的做到了!”
何杨怔怔的,一言不发。
“高中的他一直都很优秀,不管什么事都努力做到最好,连我都比不上。他越来越喜欢微笑,身上自信的光芒根本无法阻挡,那些都是我看在眼里的。他变得霸气、自信,那才是他心里那个躲藏许久了的真正的他。”
“他很厉害,敢接下我那个支离破碎的公司,也敢和宫洺叫板。”
“可是现在他怎么了?故意逃避现实,装鸵鸟,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掉问题了吗?”
“这不是我认识的何杨,他去哪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的声音不响却字字坚定,我伸出手,第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腕,就像无数次他握住过林朝夕的手腕一样。
他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无措和空洞:“我……”
我一把把他拉到其中一张照片之中,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直视照片:“你看看,这就是你最爱的母亲,她现在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好好地摸摸她,对她说说心里话!”
我又把另外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何杨母亲站在还在婴儿车里的他的旁边:“你的母亲那么爱你,你应该知道!她为照顾你、生下你花了多少心血你是最清楚的人!如果连你都这样逃避不去想她,那么多年以后还有谁会记得她!”
何杨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才慢慢抬起手来颤抖着把照片取了下来,贴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和那天在医院里把她的手贴在心脏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终于跪了下来,对着满屋子的照片,发出野兽的低吼,落下了滚烫的泪水。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用力之后我有些脱力,而且看他此刻的状态,我还是让他一个人带着比较好。所以我打算转身离开。
这时何杨叫住了我:“……有酒吗?”
我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如释重负的微笑:“当然有,葡萄酒可以吗?”
*
迷人的夜色降临,带着醇香荡漾在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把这样的朦胧衬得愈加淋漓尽致。
我半躺在沙发上,任凭长发任意披着。低头凝视着头枕在我大腿上的醉醺醺的何杨,我笑了笑,伸手覆上他滚烫的脸颊,为他降降温。
他握住我的手,更加用力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迷离的眸子里闪耀着光芒。
“小的时候,我最依赖的人就是我的妈妈了。也许你无法想象,上幼儿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很开心可以玩,只有我一个人缩在我妈妈的背后,揪着她的衣角不肯放手,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他轻笑了一声,“我妈说,我小时候的性格就像个姑娘,弄得她都觉得生错了性别。”
“我小时候没少让我妈操心。我身体弱,经常生病,那时候也是她放弃了自己的工作陪我一趟有一趟地跑医院;学校里被别的男生欺负了,也是她教导我必要的时候也得使用一些武力手段,但最重要的还是以理服人……”
“你知道吗?我从初中的时候开始喜欢你,第一个发现的人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妈。可能是她比我更敏感的原因吧——所以你以为你不认识我妈,可是我妈却早就认识你了。在知道我们大学是一起念之后,她几乎把你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妇,每年都念叨着让我带你回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微微啜泣起来。
在酒精的刺激下,何杨的心理会愈发脆弱,话也会平时多很多。但这样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把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随着这一场醉酒去除吧。醒来之后,你还是原来的何杨。
时间一点点走过,何杨渐渐睡了过去。我把毯子盖着他身上,靠着沙发背望着窗外依然亮着的灯光。
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晚安。”我摸摸他的额头,轻声道。
*
那时我还不知道,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下,有着疯狂翻涌的巨浪。
那个巨浪正在向一无所知的我一步、一步、一步走来,吞噬掉何杨,吞噬掉崇光,吞噬掉宫洺,也吞噬掉小时代中的所有人。
而我,站在岸边,冷冷地看着那个巨浪把我脚下的礁石拍碎然后冲走。
最后,把我也吞噬了进去。
——TBC——
作者有话要说:31号去春游OVO如果有灵感应该会把春游的情节写到这里来~

☆、46

46
日子越过越无聊,夏天的温度逐渐冷却下来,秋季的萧瑟就那么悄悄地席卷了上海这座城市。落叶飘落之际,总是能挑起他人的愁思的。所以我想,古诗里总是在秋季写自己的愁绪是有道理的。
北京奥运会的热度在八月开幕式之后攀升至最高,空间里满屏幕都是奥运会的赛事、祝福、争执等等。不过对于我这种在现实世界里已经看过比赛的人来说,这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这就像在一部悬疑剧之前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答案,所以再好看你也不会有兴趣去看。
人们的节奏并没有因为慵懒的秋季又丝毫的减慢,依然保持着原来的节奏。相对于他们来说,我懒得像一头猪。
因为除去何杨在家的时间,我基本上是坐在窗边数今天门口的那棵树飘下了多少的叶子的。累了就打开电脑和音响,把声音开到最大,好让音乐充满整个客厅。我依然戒不掉喝咖啡的习惯,每天一杯是必须的,尽管那对胃并没有好处。
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回忆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比如说,我会在某个捧着杯子发呆的时刻忽然想起来:我就是在秋天第一次看见崇光的。
那时候,我在病床上刚刚醒过来,迷茫的神色几乎还没有散去。他就那样推门而入,阳光打在他精致阳光的面容上,惊喜的笑容点亮了我灰暗的游戏人生。在那一刻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只是那时候我自己没有察觉到。
我记得,去年的八月十九号,崇光第一次带我去放烟花,来庆祝我们认识一个人。我把日期记得那么清楚的原因是我后来知道那天是七夕节,我和他这样的行为类似于一场浪漫无比的约会——尽管那时我觉得我自己发烧烧得快死了。
哦,还有被崇光逼着写文的日子。虽然有系统开发的“妙笔生花”的技能,但剧情构思什么的还是得靠自己,所以我抓着头发恨不得把自己脱离地球的日子并不少见。从一开始的被崇光吐槽剧情捉急到后来他会满意地点头,我慢慢地成长,为他写作也成了戒不掉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可是当我想到一个我认为非常好的梗的时候,我会惊喜地跳起来下意识地回头喊崇光的名字想和他分享。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崇光的身边了。
还有离开前我和他最后的美好记忆——平安夜的那个夜晚,那一部只为我而拍的《朵朵》,那一颗只为我而做的烟火苹果。
所有的记忆随着时间的冲洗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渐渐明晰起来。如果不是这样,我大概还不会意识到我是有多小心地把崇光和我的记忆保存了起来。
离开崇光已经快一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有关于他的消息,也经常去他的贴吧看看他的八卦,看看他最新的照片。偶然在杂志上看见他的时候,我会一个人默默地把他的照片完整地剪下来。
日积月累,我也积攒了一个盒子的照片。我拿锁锁了起来。
说来真是可笑,我前几天才说何杨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胆小鬼,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找有关崇光的信息,不过是因为想他;剪下他的照片,无非是在欺骗自己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把照片全部封起来,只是害怕自己内心对他的感情会抑制不住。
崇光就住在我楼上几层,何其近的距离——只要我想,就可以看见他、拥抱他。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一次,原因自然只有一个:我和他都刻意躲避着对方。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天生的默契。有时想想,其实这样也好,减少不必要的碰面,因为谁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我们会各自以怎样的身份。也许下一次见面,我是站在何杨身边的经理,而他是为了宫洺可以做任何事的乖巧弟弟。
这样一想的话,我又会无法抑制地嫉妒起宫洺来,嫉妒崇光对他那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
何杨的短信提示音打断了我的神游。我看了看他发来的短信:“今天不回来了,早点睡。记得吃饭。”
我简短地回答:“好。”
天色暗了下去。自从秋天到了之后白天的时间就越来越短了,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我自然是无法掌控的。草草地吃了点面包,七点左右我就疲倦无比地爬进了被窝里,大概是今天没有午睡才让现在的我这么早就犯困了吧。
闭上眼睛,纷乱的回忆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我好像听见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公寓下面一片混乱,乱闪的灯光在我这一层的玻璃窗上都可以察觉到。
我烦躁地把头整个埋进被子里,直到声音逐渐远去才把头解放出来。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有病。”我皱着眉蹭了蹭被子,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此刻安静睡着的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可以睡得如此安心。
其实命运的齿轮一直都在默默地、默默地转动,齿轮边上的人,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被拖进去,碾成碎末、灰烬,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听见齿轮咔嚓咔嚓的声音了吗?
*
今天的阳光太过美好,打在脸上那种暖洋洋的温度催人入睡。以至于当何杨和我说起去旅游的消息之时,我开始怀疑我产生了幻听。
何杨:“朝夕,想去哪里旅游?”
我:“……旅游?旅什么游?等等你在开玩笑吗?!”
别以为我们的对话还有下文,按通常的情况来说,何杨问我这类问题而我一犯蠢他就会默默地闭嘴然后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我。可是今天他好像是抽风了——他看也没看我,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是旅游。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时间不要太长,一礼拜为期吧。”
这尼玛简直是破天荒了!何杨难得在这样休闲的话题上对我费那么多的口舌!我站起身,跑到他身边看了看他在浏览的页面,还真是关于旅游的!
我狐疑地盯着他的侧脸:“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旅游了?”一起住了近一年,别说旅游了,连出去好好玩一场的日子都很少有。
“突然想起来的,正好这几天有空。一礼拜之后公司会有一个很大的项目,到时候想走也走不开了,就想带着你一起去放松一下,”他侧过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不想去吗?”
“想去当然想去,不过不要太远了,就在上海找个地方玩就好了。”我给出了自己最中肯的意见。
何杨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而后双手手指在键盘上如飞般敲出一长串的声音,双眼盯着电脑屏幕,面上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
这个突如其来的计划来得太过莫名其妙,让我不由自主地生疑。要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直觉——但通常,我的直觉都是准得离谱的。
有什么计划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酝酿着呢。
*
经过一系列的讨论,最后我们决定去滑雪。毕竟冬季临近,滑雪这项活动也会慢慢地热起来。并且让我比较向往的是我们订的那家酒店里的温泉,我们可以在滑完雪之后在冰天雪地里好好地享受被热水包围的感觉。
计划虽然已经定下,但离真正动身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毕竟得等何杨把公司的一切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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