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是打不过刘喜; 但只要避免跟他拼内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若是要从他手里跑掉,也有不小的机会。
很快; 成亲之日就到了。
这期间,小鱼儿和无缺一直没有出现过,倒让我非常惊讶。以他们两个的脾气,不会这么久不来看我; 到底在谋算什么?
可我这阵子闭门不出,也没有出去打听消息,并不知道移花宫的情形。
不来便不来吧; 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见他们两个。
一整天的热闹之后,我进入了十三王子的府中,坐在了铺满红绸的新房里。
接下来,就是洞房的时刻。
盖头被揭开; 我看到一张喜气洋洋的脸,正是小十三。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衬得他愈发肤色白皙,也更显得小了,就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玉燕妹妹。”他深情地望着我叫道。
我心中有些疑虑,怎么真是小十三?我还以为,刘喜要移魂到他的身体来。
毕竟,小十三长得好看,人又年轻,还是圣上的心头肉,下一任圣上非他莫属,刘喜移魂到他的身上,更划算才对?
“十三哥哥。”心中疑虑,面上却不显露,我微微一笑,随即垂下眼睛,做出害羞的模样。
他很激动,走过来抓我的手:“玉燕妹妹,你不知道,那天走后,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得肉都疼了。”
我心中一动,他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回去的了?
算了,这种事还是见到刘喜再问吧。
“我也想你。”我轻声说道,“而且我很高兴,居然以正妃的身份嫁给你。”
他顿时笑了起来,揉搓着我的手,把我抱到他怀里,咬着我的耳朵说道:“是啊,这样你就更加光明正大地叫我夜夜留宿了。”
他咬得我耳朵一阵酥麻,再被他不老实的手一通乱动,登时就有一点感觉了。
目光绕过他,看向燃着红烛的屋中,心里有一点不踏实感。
就这样嫁给他了?
我以后就是十三王子的正妃了?
难道刘喜真的这么疼爱小十三?我有听说他对十三王子非常效忠,我以为那只是他立足的手段,原来他真的很疼爱小十三?就因为小十三想娶我,他就去张罗,并且为此而高兴?
说真的,不太信。
可是若不信,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小十三已经把我的喜服剥去了,蹬掉鞋子抱着我滚到床里面,开始胡来。
我被他撩拨得来了感觉,又见帐幔都被放下来了,料想今晚大概无事,便也渐渐投入起来。
但我没想到,就在我们刚要进入正题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喊打喊杀声!
“什么事?!”小十三拧起眉头,非常恼怒。
我在他身下,拨了拨汗湿的头发,也感到恼怒。
我就猜到今晚不会顺利!也不知道刘喜那狗子想干什么?
喊打喊杀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近,耳听着就要到了新房门口,小十三没了耐心,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就下了床。
想了想,我也把衣服穿上了。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件也不落,穿得整整齐齐。
只除了没梳头发,全都披在身后。
小十三先我一步走到门口,对外面喊道:“什么事?不知道今天是本王子的新婚之夜吗?”
“主子,这两个人闯入府中,也不说是谁!”侍卫首领答道。
两个人?听到这里,我也来到门前,站在小十三的身边,往侍卫包围的中心看去。
两个青年站在那里,一人着黑衣,面庞白皙,左脸上有一道剑疤,使他看起来有点邪气,一人穿白衣,手里拿着一把纸扇,面目精致俊秀,神情淡然。
正是小鱼儿和无缺。
他们若是不想我嫁,早点到江府,把我带走不就好了?怎么偏偏今日闯入十三王子的府中?
或许,他们不是来带我走的?
“你食言了。”无缺看着我,淡淡说出一句。
食言?我食什么言了?
我微微挑眉,移动目光,看向了小鱼儿。他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这倒是有趣,我很少见他对我甩脸子,便对他微微一笑:“来者便是客。两位来喝我们的喜酒,这边请。”
说着,我比了个手势。
小十三转过头看我,他的眉头拧了起来,有些狐疑:“你认得他们?”
“曾经见过。他们是移花宫的江小鱼和花无缺。”我对他说道。
小十三点点头,扭过头去,刚才的狐疑不见了,全都是轻蔑:“两位擅闯我府邸,并且打伤我的侍卫,本来应该重重降罪于你们,不过既然你们是王妃的朋友,那就既往不咎,请吧。”
“多谢十三哥哥。”我抱着他的手,在他身边小声说道。
我用的声音很小,侍卫们肯定听不见,但小鱼儿和无缺就不好说了。
话才落下,他们纷纷怒目朝我看过来。
“你的王妃?做梦!”小鱼儿忽然抬手,扬出一把暗器,把身前的侍卫打倒了一大片。
与此同时,无缺也忽然发难,将旁边的侍卫踢倒。
“你们好大的胆子!”小十三立刻握住我的手,往屋里撤退,一边退一边喊道,“来人!去叫刘公公!”
去叫刘喜?我眉头一跳,隐约有种预感,这大概就是刘喜布的局!
但他要做什么?
刘喜来的比我们想象中的快。
“保护十三王子和王妃!”他带来了一队侍卫,指挥着侍卫保护我们,随即跃入战圈中,跟小鱼儿和无缺打了起来。
高手过招,气势极为凌厉,侍卫们全都避开,将场地让给他们两个。
“哼,敢打扰我的好事,我叫他们碎尸万段!”小十三握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道。
我扭头看他,只见他的小圆脸有些狰狞,好像恨极了打扰他好事的小鱼儿和无缺。不过,他的脸即使狰狞了一些,也很好看。
我开始有些为他担忧起来。
“别生气。”我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刘公公会叫他们好看的。”
他看着我,气愤顿时消了一些,把我抱到怀里,倚在门边,看着不远处的打斗。
小十三的身上没什么功夫,我也不知道他能看懂多少,但是以我的观察,我发觉刘喜的举动有些作假。
说白了,他在放水。
我见过他出手,论起武功,小鱼儿和无缺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现在,他好像有些不支。
很快,他被小鱼儿一掌打中,口中吐出鲜血,坠在地上。
“刘公公!”小十三顿时紧张得叫道。
刘喜朝这边看过来,对小十三摆了摆手,一句话也未说,又跳了起来,跟小鱼儿和无缺缠斗起来。
小十三开始紧张,不停对我说:“刘公公该不会打不过他们两个吧?我听说移花宫的武功很厉害,可是刘公公也不差啊!”
我反握住他的手,心下有些默然。
我很想建议他为自己紧张一下,因为刘喜故意放水,很显然不想保护他的性命。
不过,事情发展到后来,却出乎我的意料。
刘喜和小鱼儿、无缺两败俱伤。
小鱼儿和无缺被侍卫们围了起来,插翅难逃。
刘喜伤得更重,他口中吐着血,看起来竟然奄奄一息。
“刘公公!”小十三眼中含泪,跪在他身边,“你一定会没事的!来人,叫太医!”
刘喜伸出染血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勉强说道:“十三王子没事,小人便是死了,也瞑目。”
他眼中满是欣慰,冲淡了往日的冷漠如霜。
“不,你不会死的!”小十三很是紧张,连声呼喊:“叫太医!太医死哪里去了!快来!”
刘喜等他喊完,又说道:“我不成了,十三王子不必为我白费力气。只可惜,我这一身武功,就要随我到地底下去了。”
他咳了几声,一团鲜血被他咳出来。
“我把武功传给十三王子,这样我虽然死了,它也能为我保护十三王子!”说完,他忽然一用力,坐了起来,掌心贴在了小十三的手掌上,开始传输功力。
我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他是这样打算的!
不多时,刘喜油尽灯枯,力竭而死。
小十三非常愤怒,抱着他的身体,大哭起来。而后,愤怒地看向被侍卫包围住的小鱼儿和无缺,阴沉沉地道:“把他们抓起来!等我处置!”
他声音冷冷的,脸上也冷冷的,似乎在为刘喜的去世而悲痛欲绝。
只有我在心里冷笑,扒着他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演技不错啊!”
他看也没看我,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话,抱起“刘喜”站起来,闷声往前走。
花了大半夜的工夫,他进宫禀报给圣上,又给“刘喜”请了功,加了追封,并且向皇上请求,要自己处置移花宫的人,才回到府邸来。
这些事情,他不必告诉我,我猜也能猜得到。
我全无睡意,坐在桌边,嗑了大半盘的瓜子,终于等到他回来,便对他一笑:“好算计啊好算计!”
说着,我丢了瓜子,轻轻鼓掌起来。
他反手关上房门,朝我看过来,嘴角一勾,竟是不掩饰了:“过奖。”
“你目的达成,也算利用完了我移花宫的人,什么时候把他们放了?”我看着他淡淡地道。
他轻笑一声,说不出的高兴,竟连往日的冷漠都消散了大半。
走到我身前,他捏着我的下巴,轻轻抬起来:“谁说我要放了他们?”
虽然猜到他不会就此罢休,我还是心中一沉,抬眼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邀月的身体在哪里?”他问。
第489章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刘喜。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 不似以往的冰凉,而是带着一股灼人的热度。
他狭长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他大概真的很高兴; 我能看得出他眼睛里闪动着得意与轻蔑。
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他用移魂大法换了一具身躯; 还把从前的功力带了过来,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 没有人会怀疑他。
而他的前身,也得到了追封和厚葬。
简直没有更好的事了。
“你是不是觉得; 你抓了江小鱼和花无缺; 我就没有资格挺直腰板跟你说话了?”我仰起头; 淡淡地看着他道。
他捏着我的下巴,又抬起来一点,逼我跟他直直对视; 然后才开口:“难道不是吗?”
他很自信。
他似乎觉得,小鱼儿和无缺落到他手里,移花宫就没人了,我沦为鱼肉; 任由他处置。
“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微微挑眉,也不反驳他,只淡淡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平静了; 没有他意想中的慌乱与害怕,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冷哼一声,狠狠捏着我的下巴:“邀月的身体在哪里?”
“我若不说; 你待怎样?”下巴吃痛,我拧起了眉头,声音不由得冷下来。
“不说?江小鱼和花无缺的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他轻哼一声,冷酷又得意地道。
他如今用了小十三的身子,那张一团孩子气的俊秀面孔,被硬生生蒙上了一层刺骨的寒霜。我心中叹息,为小十三惋惜,说道:“你随意。”
“你不在乎他们两个的性命?”刘喜狐疑地看我一眼,随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吓唬你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养他们两个长大,已经仁至义尽。他们自己技不如人,被你抓起来,可不关我事。”
听到“技不如人”几个字,刘喜的眉头挑了挑,似乎有些悦色,但随即又冷沉下来:“好!既然你不信,我这就砍了江小鱼的一只手来!”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往外走去。
我耸了耸肩,也转过身,往里走去。
天快亮了,我先睡一觉。
不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邀月宫主好狠的心,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半点旧情也不念!”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微松。
怎么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两个孩子固然有烦人的地方,但是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没少孝敬我,我自然是希望他们好的。
不过,刘喜用他们威胁我,我若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软,他必然趁机要挟。而若是我表现得无所谓,他就知道他们对我没有用,便会改用其他的法子来撬开我的嘴。
我慢吞吞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抬眼看着他道:“你不是说很了解邀月吗?怎么还问这样的蠢问题?”
他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落在周围一根根没有燃尽的红烛上,微微勾唇,对他勾了勾手指:“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来?”
他眉毛轻挑,露出一点讽意。
瞧着他这副神情,我就知道他不会说出好听话。因此,不等他开口,就移动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滑,落在脐下三寸:“说不定,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把邀月在哪里告诉你?”
说完,我就转身,往床上走去。
身后没有传来动静。
等我踢掉鞋子,爬到床里面,再往外看,他仍然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
灯光打量了他的半边脸,另外半边则显得有些阴沉。
不来?那算了。我信手一挥,放下了帐幔。
将薄被往身上一裹,合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动静。我睁开一只眼睛,就见刘喜拨开帐幔,抬脚往床上来。
大红的喜服已经脱掉了,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一上床,便抓起我身上的薄被,用力一扯。
顿时,我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很冷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悦地拧眉。
他讥笑一声,眼底闪动着轻嘲:“你不就是想要我给你暖一暖吗?”说完,整个人压了下来。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不知是带着泄愤,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是有一点情绪在里面。
我抬起一只脚,抵在他的胸口,冷冷地道:“这种事,你情我愿。你若不乐意,大可换个人来。”
他的脸上微微带了点艳色,似是动了情,被我这样一抵,陡然变得冷峭:“你说什么?”
他抓住我的脚腕,非常用力,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一样。
我顿时觉得,这个男人的床品,可真是不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这种事,你情我愿。若你乐意,就好好卖力。若是不乐意,就换个人来。只要把我伺候得舒服,我不介意是谁。”我把另一只脚也抬起来,踢他的手。
现在床上,他纵有高明的武功,也不见得施展得开。
他用手,我用脚,一时交锋起来,不分上下。
我们两个打了一场,直打到衣衫尽褪,大汗淋漓。
“我讨厌男人用强。”末了,我用一种极为厌恶的口吻说道。
他眼神微动,反笑起来:“我从没见你讨厌过什么。既然如此,我非用强不可。”
他猛地扑了过来。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放轻了动作。
上一回,他还是大太监刘喜。这一次,他成为了十三王子,年轻有力,身体健全。我能感觉到他的生疏,但是比起上一次,他显然娴熟了很多。
我许久没吃肉了,吃了一顿,又问他要了一顿。
他闷声不吭,低头卖力,很是配合。
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我们两个才分开。
我吃饱喝足,只想睡觉,便扯了被子往一边滚。但他扯住我的手臂,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邀月的身体在哪?”
我心中一凛,眼睛却未睁开,信手打掉了他的手,含含混混地道:“你伺候的不好,没有小十三好,我不告诉你。”
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
身后隐隐传来磨牙声,我暗笑一声,放心睡去。
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
是刘喜把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