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黑豹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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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黑豹的恋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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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虹,你妈说得也有道理,别人不嫁可能是因为没有对象,可你不同,你和你男朋友都交往那么多年了,难道没有结婚的打算吗?”敖父又跳出来打圆场。这一对母女,脾气一样拗。

  不可能结婚了,他们分手了……敖海虹悲哀的想。

  “依我看,这个男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你都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居然不曾登门拜访我们两个老的。”敖母对未曾谋面的女儿的男朋友,实在很难有好印象。

  “如果他一点娶你的意思也没有,就让吕妈妈替你介绍好对象,我女儿的条件又不差,要什么男人没有!”什么都不晓得的她煞有其事地义愤填膺,觉得女儿被玩弄了感情。

  闻言,敖海虹哀伤的情绪更是一阵翻涌,眼眶逐渐发热。

  终究还有父母亲啊,他们还是站在女儿这边的,也许她早该回来,回来享受家庭的温暖,当作是孤独时候的凭藉。

  不,她不能哭,他们已经为她的终生幸福担心多年了,她不能在自己已经跨进三十岁的现下告诉他们,她和男友分手了……

  吸了口气,只见她绽出幸福的笑脸,“爸妈!你们就别担心了,其实我男朋友已经跟我求婚了,还送了我一只钻戒呢,改天我就带他回来见你们。”

  她在自欺欺人,但她会努力想办法圆谎的。

  只要金末世不来拆穿,她会一直维持的假象幸福,直至她忘了他,寻觅到另一个新对象。

  四年了,她没让他们知道她和谁在交往,金末世的身份可能会教他们惊讶得昏过去吧。

  然而,她苦涩的想,那已是过去式了。

  “既然有对象,交际应酬时行为就要收敛一点,那种照片被刊在报章杂志上不太好看,爸明白你是为了公司打拼,可自己的幸福也要顾着,千万别让男方生气了。”

  敖海虹窘赧,她愧对父亲的期望,她的那些放纵行径,其实只想让金末世知道,没有他,她一样可以活得快乐。

  可是,快乐好像和她渐行渐远了……孤单却离她愈来愈近……



  金末世在想,是不是今天他若没到客运总站视察,就听不到这件大事了,那么,他是否会就此抱撼终生……

  “站长,听说你今天要去扮演人家的未婚夫啊!”

  “你也听到了?消息传得还真快!”说话的是金豹客运台北总站的站长,负责管控台北站的员工素质与处理旅客抱怨。

  “真的是海门贸易的那位美人儿?”驻站维修的师傅好不羡慕。

  “我也不晓得那个女强人为什么会挑中我,不过我还真幸运,不是吗?”这样的际遇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听说她只和企业小开交往耶。”

  “所以我才说她会看上我令人诧异。”那天敖海虹到客运站询问租车的价钱,他负责接待,翌日,他就接到她拜托帮忙的电话了。

  “她真的没有男朋友吗?”维修师傅对貌美如花的敖海虹过目不忘,认为她是一位才德兼备的女子。

  “如果有,她干嘛情商我帮忙?我听她说了大概,好像是她的父母最近在逼婚,因为他们不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所以才要找人演戏。”

  “是这样啊!”

  “反正我只要人到就好,她说求婚钻戒她会自己准备,我六点准时到她家门口和她对辞。”

  “郑站长,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不良企图?”维修师傅笑瞅着他,眼里闪着揣测的神思。

  “你觉得我想娶她会是一个不良企图吗?”三十四岁仍打光棍的郑站长,对于这次的委托,其实另有一番期待。

  “你想娶敖海虹?”太令人震惊了。

  “男未婚女未嫁嘛,何况我如果娶到一个这么能干的女人,不就可以少奋斗三、五年?”

  “站长真爱开玩笑,三、五年太含蓄了,起码也能不工作十年吧!”维修师傅打趣说道。“不过敖海虹只是请你演一场戏,不是吗?”

  “我的表现若让她的父母满意,你认为结婚还会是难事吗?”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的同时,金末世自虚掩的门后走了进来。

  “郑站长,这个月多出来的这些旅客抱怨卡,麻烦你给我一个解释,请你加班写一篇报告书给我。”

  “金先生,可是我今天晚上……”郑站长尚未自老板临时出现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下一秒又让这个噩耗击中。

  “我刚才听到了,反正女方只是请你去演戏,你并非她的真命天子,不是吗?那么应该谁去都无所谓吧。”

  “可是突然间我找不到人……”他努力寻找理由,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你只管打电话给她,说已经帮她找到另一个更合适的人选,那个人会准时在她老家楼下等她。”金末世凛着脸,似乎连五官都是绷紧的状态,得到的这个事实,教他不敢置信。

  “是……”郑站长如陷五里雾中,为什么顶头上司一介入这件事,他就觉得一切变得好诡异?



  晚上六点,敖海虹坐在新庄老家的公寓大楼交谊厅等人。

  不一会儿,顶替郑站长的男人来了。

  只是,当视线看清楚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时,她的呼吸霍地梗住,心跳也暂停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必须抚着胸口镇定情绪后方能说话。

  “我的女朋友要介绍男朋友给父母亲认识,我不出席行吗?”金末世的表情有如乌云罩顶,沉郁而危险。

  心脏倏地一抽,他的话听来像是指控她背叛了两人间的誓言……但她没有。“你……想怎样?”

  “我不将属于自己的权利与义务让给其他男人。”他言简意赅的表示。刻在脸上的僵硬与气恼,谁都看得出来。“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敖海虹一再复述这一点,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服自己。

  他的前来让她暗喜,但,不该是这样的,诚如自己所说的,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既然没关系,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该牵动她才对。

  她再三提醒他这句话,是不是冀望能从他口中再听到任何反对的声浪?也许……她真的有那么重的心机。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乍听她找了郑站长扮演男朋友,他心急如焚,有着说不出的嫉妒,怀疑两人是否已形同陌路。

  这么大的事情,她宁愿请外人帮忙,却不找他这个曾是枕边人的男朋友商量……

  “金末世,你不要太过分了!”心底复杂的情绪,让她失去自制,恼羞成怒地大喊。

  她不安地扭绞双手,金末世眼尖的看到了她指间戴着的小钻戒,一股心疼的不舍加上愤怒的责怪同时在他心头交织。

  “你还一个人去买戒指?”

  气息更是岔窒,“不用你管!”那个站长连这个都告诉他了?敖海虹只觉得羞愤欲死。

  “换上这个。”他拿出一只闪亮耀眼的钻戒给她,“我们金家对待媳妇绝不寒酸。如果你早一点通知我这件事,我会陪你去挑你喜欢的款式。”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用力拉住她的手,她只能看着他脱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换上他带来的那一只。

  “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金末世责备的看着她,“伯父伯母逼你结婚,你就随便找个男人滥竽充数吗?”

  凭什么他努力了四年,仍是无法陪她回家见双亲,而一个顶替他的冒牌货,却能轻易陪她返回家门?

  敖海虹低头不语,好胜的她决计不会脆弱地向他求助,提出分手的人是她,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她没有脸再对他开口。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公司的员工了?”

  “我交游广阔,不行吗?”她撒谎,因为她不承认自己是为了想见他,所以才到总站碰运气。

  听说最近金豹客运在改变营运方针,开始考虑承包公司团体员工旅游的交通业务,她以询问为由,亲自出马洽谈公司一年一度的员工旅游。

  结果,她当然是扑了空,不过却也找到了各方面条件不错的郑站长,好让他们相信她真的有男友,教他们别再操心。

  “行,你最行!”她毫不在乎的态度,让金末世对她的包容溃堤,拽起她的手往电梯走去。

  就这样将他们的感情置之一旁,她真能这么狠心?

  “你等等,我们得先将话套好……”敖海虹可以察觉到他的怒气,却抗拒不了他的力道,只能被他拖着走。

  “还要套什么话,在一起四年了,你还怕我会回答不出来吗?”



  一听到金末世的自我介绍,饶是退休许久的敖父与管家的敖母,对金字这个姓氏可是敏感得很;证实他即是金喾集团日后的继承人之一,两老更是如履薄冰,不敢稍有怠慢。

  “海虹,怎么跟金先生交往都没让爸妈知道?”敖父埋怨女儿的口风竟是如此紧,四年了,在他们面前的表现却毫无破绽。

  敖母也觉得女儿让他们丢脸了,“这样突然带人家来家里,妈什么都没准备……”

  敖海虹就是害怕这样的压力;父母对金家人已经有那么多的畏忌了,社会的舆论更是一道强大的阻力。

  “伯父伯母,你们这么说就太见外了,现在才来拜访是晚辈的错,实在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忙了,绝对不关海虹的事。”金末世执意握住身旁女人的手,她的柔软与温度,他已好久没有感觉。

  终于见到她的父母,不知怎地,心上层层堆叠的大石,仿佛踢掉了一个。

  “我们家海虹平日多亏金先生照顾了。”

  “她总是工作优先,如果有怠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体谅。”敖父明白男人有多需要女人温情的嘘寒问暖,而他事业心强的女儿,没有这方面纤细的心思。

  “男女交往本来就是互相帮助包容,伯父伯母千万别把我想得那么好。”

  敖海虹看着金末世应对得宜的谈吐,益发觉得他优秀沉稳。

  “很冒昧请问一点,不知道金先生喜欢我们海虹哪一点?”敖母直至这一刻,仍是不可思议的语调。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金末世望着身旁的女人,手劲微微加大,希望她将他的这段话听进心坎里,“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四年来我通晓她的性情,但我一直没有离开她,我就是喜欢这样真诚不矫饰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有一句话……我的心意绝对没有改变过。”

  敖海虹知道,最后的那句话是特别说给她听的,他还在解释出轨的那件事,但他不晓得,现下盈满她心房的,已不是他的背叛,而是缠绕着她、跳脱不开的心结。

  现在的她畏惧寂寞,可是要她要求更往前的关系,她却踌躇不前,她爱他,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不敢恣意靠近,她太情绪化、太任性,一旦两人分开,他或许比较不辛苦。

  他可以换个心灵成熟的女朋友,不用这样哄护她……

  缓慢而尝试性地,敖海虹自他的大掌中抽出手来,怅然且悲凉的发现,自己其实也懂得为人设想嘛,她并不是大家想的那么任性……

  想起今天去珠宝店挑钻戒的那一幕,看着琳琅满目的款式,身边却没有人可以询问意见……当女店员欢羡她的幸福时,她鼻头发酸,觉得好讽刺。

  这种伪装的喜悦,像是开汽水时窜冒而出的气泡一样,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金先生有结婚的计划吗?”姜还是老的辣,拐三绕四之后,敖母直切问题的核心。

  “我和海虹提起过,但我最近工作有点忙……”

  金末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敖母已迫不及待的补充,“当然不是马上结婚,这种事情得看好日子才行。”

  之后,敖母留了金末世吃晚饭,三人聊得十分融洽,而敖海虹则默默吃着饭菜,只有在需要回答时才开口。

  “你刚才为什么都不说话?”告别敖家夫妇下了楼,金末世立刻拉着敖海虹问道。

  “谢谢你的帮忙,改天请你吃饭。”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他的演技出神入化,连她都要以为他是真心的。

  “就这样?我们不谈谈结婚的事吗?”

  “不会有婚礼,之后我会想办法向我父母延期承诺,直到我找到新的对象。”她不会强迫他的,她不要一个不情愿的婚姻,而他,应该更不希望妻子是个不定时炸弹吧?

  “新的对象?!”不顾现在两人还在一楼大厅,金末世已抓着她大叫,心是焦惶难耐的。“我对你父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她又将他摆至哪个位置去了?

  “我听见了。”敖海虹淡淡的说。“那是因为我妈提起了,你拒绝不了……你就是不懂得拒绝别人。”

  等我手边的事情忙完,定要家中长辈来提亲——她认为这只是他礼貌性的推托之辞。

  从前挂在嘴边的求婚辞如今绝口不提,他的态度变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也变质了吧?

  “你认为我承诺娶你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海虹,婚姻不是儿戏,我的态度不会那样轻率。”金末世愁涩无奈的掀动嘴皮,对于如此顽固的她,他已经一筹莫展了。

  近来因工作压力造成的疲累,加上心里对她的思念,金末世发现体内升起从未有过的倦意。





第七章

  “海虹,真的不请我上去坐吗?”敖海虹新任的男伴王志洋,在社交圈亦是个有名的猎艳高手。

  靠着一个又一个的玩乐高手,她每晚到处狂欢,足迹几乎踏遍台北市的各个酒吧,努力排遣寂寞,可是寂寞一样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让她不曾尽兴。

  “我有室友,可能不太方便。”她以这个理由婉拒了不少男人。

  王志洋并非泛泛之辈,当然也有他的办法,“那我们去宾馆?”说着,脸已朝她靠近,欲一亲芳泽。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双手抵住他的胸,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海虹,你不会那么保守吧?”王志洋不敢置信的斜睨看她,“亏你还是个女强人,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观念新颖的女人,对于这种事应该也很开放才是。”

  “王先生,你觉不觉得女人其实是一种很可悲的动物?我们必须活在男人既定的观念之下,怎么做似乎都不对。”她生平最恨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沙文猪,将自己捧得高高的,然后践踏女人的自尊。

  “当女人不轻易表露情绪时,你们男人会说她是个女强人,一点女人味也没有;若是女人充分展露女性温柔的本能,你们男人又说这女人一点魄力也没有,缺乏大将之风,不适合做高阶主管!”

  她说着,学起男人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道出大部分上班女郎的心声,“你们根本没有准则可言,只要女人随你们男人善变的情绪来做调适,至于升迁管道,就像一面玻璃墙,看似有机会,说穿了,真正的主宰权还是在你们男人身上。”

  她的这一段话让王志洋愣了半晌,继而为她魄力十足的气势干笑几声,“你真像朵带刺的玫瑰,想摘取你的男人,肯定被刺得满手是血。”

  “男人不来招惹,又怎会受到刺伤?”

  “可是花香诱人,难道不希望有人来汲取她的香味?”明明摆明了要人来上她,还扮什么圣女?王志洋在心中冷嗤。

  愈高傲的男人,愈具有挑战的本性,愈驯服不了的女人,他们愈想要。

  “花儿散播香味是等待懂得取蜜的蜂儿,可不是想招惹那些无聊的苍蝇。”敖海虹意有所指。

  听出她的话中话,王志洋被惹怒了,双目跳跃着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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