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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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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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妈领命而去,石无嗔忍不住道:“外公怎么随便把儿葬在园子里?”
    紫薇闻言呆呆,想到夏老爷死不瞑目的样子,立即会意道:“爷爷,过年,就十八。”
    “与的年纪有什么关系?”
    石无嗔到底是江湖中人,心思与夏老爷样的百姓如何相通?自是不明白夏老爷的意思。紫薇解道:“去年,虽把外公救回来,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败,也不准什么时候会故去。外公不放心的婚事,想在死前为操办。要是娘的死讯传出去,可是要守孝三年的。”
    “为母守孝经地义。成亲晚上三年,又能如何?”石无嗔满脸不认同道。
    晚三年,或许外公就看不到。而且,他也怕自己过桃李之年,找不到好夫婿。不过,现在些都没有意义。夏府的人几乎死绝,济南城人尽皆知,要怎么欺瞒?紫薇挥手道:“不用,死者为大。”
    石无嗔暗怪自己多嘴,刚欲宽慰紫薇几句,柳妈进门道:“小姐,已经办妥。只是……夏老爷当日把别院的人遣散,可贾婆子的话让他们都以为,疑凶是紫薇小姐。虽老爷有话在先,命他们不准胡,但如今他们被卖出去,已经不是夏家的奴才,要是胡言乱语,可怎么是好?”
    “既然,他们是紫薇做的,就让他们好。”紫薇哼声冷笑,不信兰心上京认亲,会不改名字。任何个有心人到济南城打听,就算不知道夏雨荷儿的闺名,对夏霜芝囚犯的儿却知之甚详的。夏兰心被拐卖,而亲爹亲娘竟是罪魁,些事,济南城的人何人不知?即便不怪在夏兰心头上,的名声也已经毁。
    无况,城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夏雨荷的儿叫紫薇的。夏兰心怎么可能留下样的破绽?紫薇明白夏老爷的意思,他遣散奴才不过是怕自己无意中到别院,知道夏雨荷的死讯罢。毕竟人多口杂,漏嘴也是常有的事。但别院管事夏立,显然没有明白夏老爷的用意。刚那么提,就把夏雨荷的事,告诉自己。
    紫薇心道,大管事夏仁怕是知道此举不妥当。可是,夏老爷正在伤心之时,作为奴才的他,如何敢多嘴呐?
    “小姐……”柳妈担心紫薇内受的打击过多,开始胡话。
    紫薇复坐于花梨黄木椅上,双指敲着扶手,垂目道:“柳妈,夏家死那么多人,以为是意外吗?”
    “自然不是。可与奴才们胡诌,有什么关联?”柳妈也不傻,夏家就算失火,怎么可能个人都逃不出来?显然,其中有玄机。但不明白的是,夏家走水,与奴才的污蔑有什么关系。
    “们夏府,和族长府上的人都死。柳妈,还不明白吗?有人要置们夏家于死地。只要夏紫薇留在济南城,就是别人追杀的目标。”
    “可怎么办啊?小姐,还要主持丧事呢!”柳妈惊呼道。
    “放心,他们还不敢在青白日里对动手。”紫薇心道,那些凶手只怕已经回京城,但为自己的目的不得不谎。“等葬外公,世上便不再有夏紫薇。”
    “小姐的意思是?”柳妈不解。
    “要保命找出凶手,为外公报仇。就只能隐姓埋名。”紫薇可不愿意与兰心重名,瞥向石无嗔道:“爷爷,是的长辈,替取个名吧。”
    “让取啊?”石无嗔咽下口水,挺挺胸故作高深的走几步,回首道:“看灵素两个字怎么样?”
    灵素?可不想征用程灵素的名字,摆手让石无嗔再取过。柳妈忧心道:“紫薇小姐,名字岂是改就改的?”
    “是权宜之计,难道的命,比不上个名字?若是死,要名字有何用?”紫薇厉声道:“柳妈,让跟着嬷嬷学,们难道没有教吗?”
    柳妈被紫薇当头棒喝,立即告罪道:“小姐别恼,是不好。只是,怕夏家唯联系也么断。”柳妈在夏家半辈子,对夏府的感情比紫薇深得多,么,也在情理之中。但紫薇的话,让柳妈明白孰轻孰重。权衡利益得失,如今关键的就是保住紫薇的性命啊!
    柳妈反省着自己的过失,石无嗔则仰半的脑袋,方开口道:“紫薇,今后就叫佑吧。从小凄苦,现在又遇到样的事,爷爷给取个名字,是想求上保佑啊。”
    “佑?怎么听着好像孩的名字?”柳妈不依道。
    “佑就佑吧。”实则,紫薇更厌恶花啊,朵儿的名字。紫薇、紫薇的,被叫些年,是不得以。佑的名字虽然俗气,好歹也比紫薇顺耳多。佑叮咛道:“柳妈,去给丫头们改名的事,日后可不要叫错。”
    柳妈本想给紫薇改个骄、牡丹之类的名儿,此刻听紫薇,便知道心意已决,劝不回来,只得作罢,叹声出去知会鹦哥儿等人。
    三日后,方哥儿带着乞儿们,抬着百五口棺材,葬入夏家祖坟。当夜,佑坐于幽然居的石亭之中,看着檐角的弯月影,想起白日里那百来口木棺,心头黯然。佑暗责自己不该留着竹琴,闹出般的祸事,而今,甚至还让对夏老爷下样的承诺。
    佑心思烦乱,正叹息的当儿,条人影悄然出现在身后。
                  好死不如赖活
    “你来了?”天佑并未回首,仿佛本就等着来人一般,不经意的问道:“苗家的事,办妥了?”
    赏云鹤得知夏府的惨案,连夜策马前来,原以为会看到哀痛欲绝的紫薇,没想到她不仅没有伤怀的样子,甚至问起了不相关的事情。赏云鹤熟知紫薇冷情淡漠,可是,没料到她对自己亲人的死亦无动于衷。不过,赏云鹤心道,小姐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人,要是她做出哭哭啼啼的女儿娇态,反倒不是他认识的紫薇了。
    天佑未曾听到赏云鹤的答复,垂首冷笑道:“怎么?觉得我太无情,没有把家人的死放在心里?”
    赏云鹤亦不隐瞒,坦然道:“确实有些不解。但这是小姐的家事,云鹤无可置喙。”
    天佑侧过脸,斜视着赏云鹤道:“对我而言,与其哭闹不休,不如手刃仇敌。”
    赏云鹤闻言,挑眉道:“请小姐移步。”
    天佑心头豁然,随着赏云鹤步出幽然居,进入药王谷深处。约莫行了一炷香时,忽然间昏暗的前方亮起刺目的火光,几百支火把一起点燃,照得整个树林如同白昼。
    天佑定睛细望,眼前五百多人,依次分外、中、内三层,或跪或立。最外围者举着火把照明、中间的汉子手持刀刃,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跪地之人的颈项之上。
    未等赏云鹤解释,为首之人脱众而出,冲天佑单膝跪地道:“主上命丹堂暗中保护小姐,丹堂往日一直守在夏府门外。小姐月前来了药王谷,丹堂尾随而至。不想,夏府竟遭歹人放火屠杀……却是丹堂顾虑不周,把暗卫都招来了药王谷,使得夏府遭难而不得知,害小姐痛失至亲,请小姐责罚。”
    “请小姐责罚!”众者内十几个举刀之人,尽皆跪下认罪。
    天佑挥手道:“你们听令与赏云鹤,他让你们护着我,而你们听命行事,是尽忠职守,何错之有?若你们有错,离开夏府害你们撤走的我,岂非错的更多?夏府走水,尔等俱无所知,不知者不罪,你们起来吧。”
    丹堂几人面面相觑,看向赏云鹤,并不敢起身。
    “既然小姐这么说,就免了你们的刑罚,自己去习武庭陪练两个月,好生记住教训。接了令也需随机应变,小姐的安危故然重要,但她重视的家人,就不重要了吗?”赏云鹤喝道:“你们本可以一分为二,一方看顾小姐,一方守护夏府。即便出了祸事,也能援救一二,怎会同如今这般,成了灭门惨祸?”
    “是属下顾虑不周,请……”
    “行了。”天佑打断丹堂的请罪,冷眼看着包围圈内跪着的莽汉,沉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就是火烧济南城的贼子吧?”
    “是。”丹堂抬起头,看向赏云鹤的目光中充满了仰慕,“主上听说小姐府上的惨事,立刻从中州赶至,在路上拦住了这帮贼子,让兄弟们压来药王谷。原是一百三十六人,死了二十一个,我们把尸首剁了喂狗。剩下的,都在这儿,请小姐处置。”
    天佑微一颔首,睨视着跟前狼狈的亡命之徒,转视赏云鹤道:“问过这些卒子,是受何人指使的吗?”
    “他们倒是硬骨头,用了刑也不肯招认。”
    天佑勾起唇角,讥讽道:“恐怕不是骨头硬,而是怕说了之后,没有活路吧?”
    果然,双膝跪地的汉子闻言,俱是浑身一震,眸中闪烁着惧怕的眼神。
    “他们灭我满门,自知被抓之后难能活命,与其坦白赴死,不如受刑赖活。云鹤,你为何不尾随他们回去,看看他们背后的主使?”天佑望着鼻青脸肿的汉子们,冷笑着询问。
    “云鹤一时冲动行事,万望小姐恕罪。小姐放心,我一定查出幕后真凶。”
    天佑摇首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抓他们回来给我泄愤。那么……”
    天佑说着双眉一挑,暗运内劲。右手一探,抽出赏云鹤腰间的宝剑,足下轻点人影一晃至贼人身前。天佑右臂凝力灌入剑锋,众人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好似在贼子面前画了个圆,天佑已然收剑回转,掠至赏云鹤身侧。天佑右掌一推一送,那的雪亮的宝剑再度入鞘。
    “啊——!”
    剑锋叮的一声窜入剑鞘,众者方欲夸赞天佑灵敏,跪于地的贼子忽然哀声悲呼,惊得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惨叫之人已仰面倒下,四肢不知何时俱皆分离,仅留肉身连着头颅昏死过去。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天佑也不管众人大惊失色,开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他的穴,止了血。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众者被天佑一喝,如梦初醒,赶紧点了伤者的穴道。先前觉得天佑容貌出尘的汉子,一个个收敛了视线垂首而立,哪敢再做端详?并纷纷偷瞧着赏云鹤,暗中感佩主上的英勇。前一刻,天佑几句话饶恕了丹堂等人,众人都觉得小姐宽容大量,而且处事公道分明。然下一瞬,她竟毫不在意的亲手砍下贼人的手脚,看着对方跌落的四肢脸色分毫不变。甚至,镇定的指使着他们。这般的女子,如何不让人心有余悸?
    众人心道,这些贼子是被点了哑穴的,现在竟冲破了穴道失声痛呼,可想而知有多疼。毕竟,砍掉的可是胳膊大腿啊!不过,在场之人都知晓,天佑与贼人间横着灭门的深仇,有着不共戴天的怨恨,对她的做法并不感到残忍,只是吃惊。他们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子,竟会有这样的胆魄。
    天佑环顾着众多贼寇,微微一笑道:“好死不如赖活,我成全你们。丹堂,把他们的手脚都砍了,装在酒瓮里,充作花瓶摆饰吧。等今后找到主谋,把这一百十五只花瓶当作礼物送去,算作是照顾我的谢礼。你们别忘了告诉他,我感激他对夏家的关照,这不过是第一批粗陋的薄礼。之后,我会一点一滴好好回报他的。”
    众人听了天佑的话,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丹堂更是苍白着脸,硬着头皮接下重任。跪地的贼寇闻讯,知道没有了活路,纷纷欲张口咬舌自断生路。丹堂等人想出手阻拦,却被天佑出言打发了。
    “随他们的意。”天佑挥手命人退下,扬唇笑道:“死了也好,被你们烧死的二百十三条人命,正在阴司等着你们呢!你们仔细想想,二百十三人,每人咬你一口,也不下于千刀万剐之刑。我何必拦着你们?何况,自裁等同于杀生,你们手上占了多少人命,自己明白!十八层地狱的刑罚,连满清十大酷刑也过之不及啊!难得,你们这么早想去享受!”
    一阵大风刮过,吹着树叶飒飒作响,火把疯狂的闪动着,一明一灭,拉出魔魅的阴影,平添了一股阴气。众者被天佑那么一说,俱是心底发颤。硬气的亡命之徒早已咬舌而死,在场的不过都是些想要苟且偷生的,刚才是因同伴的血液激起了血性,方欲自尽。然而,天佑的一通话,把他们凝聚起来的勇气一举击溃了。此刻,他们哪还有半分自杀的胆量?
    “行了,把他们带回去吧。”天佑觑了泥地上的断肢一眼,叮嘱道:“记住,收拾干净再走。”
    说罢,天佑转身走回来路,赏云鹤跟于其后默默而行。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幽然居,温温听得天佑的脚步声,猛地窜出扑入主人的怀里。天佑摸了摸温温的脑袋,感受着它湿漉漉的舔舐,回头冲赏云鹤道:“商剑鸣去苗家了?”
    赏云鹤点首回道:“七日前,商剑鸣上苗家挑战,说想会一会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人凤,领教苗家剑法。”
    “之后呢?”天佑抱着温温回屋,引着赏云鹤入内。天佑卧于竹榻之上,示意云鹤入座。
    赏云鹤会意的坐于红木椅上,续道:“苗家除却苗人凤,武艺皆是平平,哪里斗得过身经百战的商剑鸣?在他打倒苗家兄弟,想施辣手之时,我出手救下了苗家四口的性命。这几日,我就暂住苗家。不想,前日接到传书,知道夏府出了事,急忙告辞赶来济南。”
    “好。”天佑摸着温温的皮毛,颔首笑道:“你今晚就在客房歇息吧。明日,让手下查探胡一刀的行踪,尽快告知我。”
    “是,紫薇小姐。”
    天佑起身道:“我叫天佑,夏家的紫薇已经死了。”
    说完,天佑也不管赏云鹤,径自入卧室歇息。赏云鹤目送着天佑的背影,反身迈出幽然居,步入石亭仰首望着皎洁的明月,看着那无垠的夜色,默然长叹。
    之后,每隔三日,便有人回报胡一刀的动向。直到两个月后,赏云鹤收到飞鸽传书,信上说胡一刀已入山东到了沧州,他身边还带了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天佑闻信,命人知会柳妈送来春、秋两个丫鬟,并让赏云鹤准备马车,出发赶去沧州。
    石无嗔哪里放心天佑的身子,吵着一同前往。但此去沧州,石无嗔这一环却是至关重要的,天佑拉着石无嗔进门,好说歹说了一番,并吩咐了一堆话,才安心离去。石无嗔虽然担心天佑,但知道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又怕坏了天佑的嘱托,只能朝孙女塞了一堆药,抱着温温立于风雪之中,闷气的挥手送走了天佑。
    赏云鹤听从石无嗔的吩咐,不能让天佑过于劳累。为此,示意车夫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只求一路稳当。云鹤骑着骏马,与马车并行。其后,跟了十几个身着青衣的好手,他们俱皆好奇的观望着马车,猜测着主上与天佑的关系。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底暗自臆度一番,哪敢说些什么?当初,他们也是见识过天佑的手段的,一个个已成了惊弓之鸟,如何能不敬着?
    沧州离济南并不远,次日酉时已至胡一刀存身的客栈。天佑由得春丫头、秋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入内。跨入客栈,天佑隔着帏帽环视四周,正对上胡一刀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在逗弄。天佑唇角微翘,上前道:“胡大哥,多年不见,你别来无恙啊!”
                  出言不逊的悲哀
    “你是?”胡一刀抬头侧目,狐疑的斜视着天佑。
    天佑摘下帏帽放于桌角,漠然一笑道:“胡大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天佑卸下帏帽,露出姣好的容颜。在座的食客觉得眼前一亮,纷纷斜着眼角,偷瞧着天佑。只见她巴掌大的脸蛋白皙如雪,悬胆鼻配着薄唇小嘴,怎么看,都是江南水乡孕育的纤柔女子。可是,那淡淡的柳眉之下,却有着一双锐利的眸子,不怒而威。她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雍容的贵气,一举一动皆是那么从容优雅。
    食客们暗暗叹息,恨不得天佑就是自家的婆娘。胡一刀也正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瞧着她的眉眼举止,忽然拍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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