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摇摇头又喘了一会儿说道:“没事儿,好多了。”
孟久点头也休息了会儿,接着拿出了当时孟常交给他们的寻字诀,嘴中念念有词,然后朝天空一扔。
这张寻字诀明显要高级一些,上次白小雨在学校看孟久用的那张落地后只是变成了一个箭头,而这张飞到天上之后瞬间粉碎,落地后自动拼出了三个字。
火车站!
白小雨纳闷儿的问道孟久:“我说孟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群游魂去了火车站?他们不会是想去赶火车吧,一会儿别整出人命了啊,鬼赶火车多刺激啊。”
孟久点了点头说道:“刚才那群魂儿飘的方向也正好是朝着火车站方向的,咱们去火车站看看吧。”
两人脱下了雨衣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车,一路火速赶到了火车站。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到了春运返程的高峰期,凌晨的时候丰市火车站也聚集了不少的旅客,有的在等人,但大多数还是在等火车的。
白小雨和孟久把火车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那群游魂。
“怎么办?孟爷?找不着啊。”白小雨有些无奈的问孟久。
孟久拿起手机给孟常拨了个电话说道:“喂,师兄,还没睡呢?啊,是这样的,我们用了你那个寻字诀了,因为我和白爷破阵之后有一群游魂好像有组织的朝着火车站过来了。对对对,寻字诀也是拼成了火车站三个字,但是我们到这儿之后怎么也找不到那群游魂,你看能不能算算,别是那群游魂上火车了,那可就出乱子了。好好好,那我们等你5分钟。”
五分钟后孟常来电话说,那群游魂还在火车站,并没有像他说的什么是来赶火车的,很可能是藏在某个地方了,具体在哪个位置他就不知道了。
白小雨和孟久又找了好久,最后都快天亮了,这才没办法的回去了。
两人想着这么死等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多关注关注火车站这边儿的情况,一旦有什么古怪的事儿再过来查看就是了。
第六十四章火车车祸
白小雨在家待了好几天,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可还是没能查到火车站那群游魂的消息,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明明就肯定在那儿,但白小雨和孟久就是找不着。
这天下午孟久在白小雨家里,俩人百般无奈的打着跑的快,白小雨脸上都快贴满纸条了。最后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他一把撕下所有纸条对孟久说:“我说老孟,你是不是玩儿赖啊,我整整输了二十五把了,你一回都没输,这还怎么玩儿啊。”
孟久鄙视的说道:“你玩儿不起就玩儿不起,还我玩儿赖,说好了不让撕的,你怎么给撕了呢。”
白小雨想了想突然对他说:“你是不是用卦术了?”
孟久立刻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啊。”
“好你个土贼,我就是诈诈你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玩儿赖是吧,你起卦阴我。”说完白小雨就把孟久按倒死活不让他起来。
“别别别,疼啊,白爷我错了还不成嘛。我就会那么一丁点儿的卜算之术,就用在玩儿跑的快上了,刚才在心里起卦的,你饶了我吧。你小人不计大人过,宰相肚里能划水,行不行,哈哈。”孟久被按在床上笑的都没力气了,一边求饶一边对白小雨说。
白小雨放开孟久之后,看着这个时而天然呆,时而又好似钟馗下凡的现代茅山道士,心中的感慨是良久颇多啊。
孟久还只会一点卜算的皮毛,这还是以前他跟着师父的时候,师父非逼着他学的。就这么一点皮毛都能用在打扑克上,如果孟常和孟久用自己所学的本事去赚钱,可以说简直是有敛不完的财。可孟久这二货根本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孟常则是一如既往的对钱财看的很淡,不然也早就发了。
白小雨曾经也问过孟久有没有想过有钱这事儿得有多好。
孟久则是无所谓的说道:“有钱有什么好的,你没听过千金难买我高兴吗?我现在没钱,但我很高兴啊,我天天过的就是我想过的生活,如果我要是用九字诀去敛财,那我会感到对不起死去的师父,就是良心不安,就不会高兴。到时候就算有万贯家财也买不到我现在这种愉快的心情,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高兴嘛,几十年后咱也会像那些乱飘的游魂一样,被鬼差勾走下地府,来世什么也不记得了。到时候能带走钱吗?也许真的能带走,但那也是冥币,天地通用的。所以啊,把握今生,活在当下。”
不得不说心大确实是一种无敌的心态,想的多烦的多,把握今生,活在当下,白小雨觉得在这方面孟久确实挺牛b。
两人又打了几牌,不玩儿赖的孟久明显不是白小雨的对手。白小雨善于察言观色,孟久这小子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了,没了卦术的帮助,白小雨看孟久那表情就能猜到他手上大概是什么牌,打的时候也小心的多。这么玩儿了几把,孟久的脸色也被贴了不少纸条。
正玩儿的高兴大门打开了,来人正是白小雨的父亲和母亲。
白小雨有些奇怪的问道:“爸妈,你们不是前几天刚上班的吗?怎么又回来了?被开除了啊?”
白小雨的爸爸一边放下行李一边指着白小雨笑骂道:“你个兔崽子,你老爹老妈没工作你就给我喝西北风去吧。”
孟久见白小雨的父母回来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叔叔阿姨好。”
白小雨的妈妈答道:“你好,小孟来玩儿啊。”
孟久点点头说道:“嗯,今儿天好,我过来晒晒太阳,您家这阳台太阳老好了,呵呵。对了,叔叔阿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再次说道这个话题白小雨的父亲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哼了一声说道:“我看咱们这条干线的领导再不换,估计没多久火车站就改神棍站了。”
白小雨一听这话题有点儿意思,赶紧就问他老爹:“爸,听起来挺刺激啊,咋回事儿啊。”
白小雨的爸爸脱了大衣一边倒水一边对白小雨说:“就在我和你妈休息的那几天,三十前后,丰市这火车站出事儿了,死了老多人。”
白小雨和孟久现在一听火车站这三个字就异常的敏感,听白小雨的爸爸的这么说,孟久赶紧问道:“叔叔,死了人怎么不上电视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白小雨的爸爸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这次情况太严重了嘛,市里不让电视台播,不过出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以为纸能包住住火吗?那么多家庭都毁了,传开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过年的前几天,丰市的火车站出了一档子大意外。
年前是春运的高峰期,火车站的人老多了。那天许多人正在等一班开往北京的快车,但由于管门儿的人没看住,人潮在火车还没进站的时候就提前涌进了里站,一大群人全站在月台等火车。没办法,火车是不等人的,如果迟了没上的了火车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由于人太多,太过拥挤,一下子给挤下去一百来号人,这些人全都给挤到铁轨下面去了。这时候火车正好进站了,这群被挤下去的人站的位置是在火车停止的尾部。火车的车身那么长,也得有足够的速度保持动力到达指定的位置。火车进站是得减速,但火车那么大,就算十码的速度开轧死那些人也足够了。
最后火车也没能刹住,那一百来号人摔下去有的摔了腿脚的根本就没法动,只有十几二十个年轻一些的身手敏捷才爬了上来,其余的全被轧死了。
这事儿出了之后市里高度重视,迅速展开善后工作,每个人的家里都赔了钱,可赔钱有个屁用,人都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而且从那天出事儿之后的晚上就开始出怪事儿,一到晚上十二点至凌晨四五点的火车,只要进站了就再也开不动了,怎么检查修理也没用,不管哪儿来的火车。这个点路过丰市就别想走,给我待着,一直到第二天过了五点才能启动走人。
前两天只是火车不能走,接着那火车进站之后停了一会儿居然慢慢的朝后面倒退了起来,有时候火车车厢里的广播还能听到一大群人哭的声音,大晚上的凌晨这么闹,可吓坏了司机和所有乘客。
但也只有轧死人的那条线出现了这种怪事,其他的铁轨都没这种情况。
白小雨的爸爸接着说道:“听说领导还请了个大师,可也就奇了怪了,大师还没到,在大年二十九左右,又没了这种情况,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但前两天这种情况又出现了,少了一条道人手足够,我们就回来接着休息了。那大师倒好,搞了个什么送魂火车,说上次轧死的那波人都变成了怨魂不肯走,说晚上要弄几节空车厢在那条铁轨上来回的开,往咱丰市前面开一站,接着再开回来,然后往后开一站,再开回来。正折腾着准备开始弄了,真扯犊子。”
白小雨和孟久面面相觑,时间刚刚好啊。
过年前出了事儿,那群游魂肯定逗留在丰市火车站不肯走,他们想回家啊,然后消失了是因为六道轮回地的召唤,他们就走了,接着六道轮回地被白小雨和孟久破了,他们就又一起回到火车站了,全中啊!
原来这群游魂是藏在火车里了,怪不得白小雨和孟久找不到,他们压根儿就没到火车站的里面去找,最多只是去候车室,因为没票不让进月台啊。
听完之后白小雨和孟久找了个借口就出门了,出门后白小雨对孟久说:“送魂火车,你听说过吗?”
孟久皱着眉头摇摇头说道:“这个法子我还真没听过,不过这波游魂是出了意外枉死之人,还是在快过年回家的时候,心中留恋的情绪肯定非常的大。一个人有这种情绪还好说,但这么多人一起死亡,游魂聚集在一起,这股情绪就会异常的大。虽然他们都没有意识,但巨大的留恋情绪致使他们不愿离开火车站,思想停留在等车的那一瞬间,所以那条铁轨只要有火车过来他们就想上去,一上车的话怨念那么大,火车哪儿还能动呢。火车不动他们肯定着急,但都没意识只能乱窜,可能是煞气带动的情况,火车才会出现倒退的现象。不过那个高人用空车厢来回开的方法倒也算用对了法门,只要来来回回的多开几次,让那群游魂感觉到家了,他们自然就会散去,但前提是火车上要布置布置,最起码要消一消怨气让火车能跑的起来,那人如果能做到这点的话,绝对算的上是一个高手了。”
白小雨听完有些激动,这一直以来都是他和孟久在对抗那些作恶的恶鬼和一系列的怪事,突然间居然冒出来一个高手,如果这个高手就在丰市的话以后有什么事儿彼此也能照应照应,说不定干那万古烈都不在话下。
“那咱们事不宜迟,今天就去丰市找找那个高手的线索吧,能帮助火车站用这种法子驱魂肯定是正道人士,咱们要结交啊。”白小雨兴奋的对孟久说。
孟久也点头说道:“我还没听说过哪个人能去掉游魂的怨念,就是我师父也不曾能做到这点,这人如果真是正道人士那是一定要结交的,咱现在就走,看看在午夜之前能不能打听到那人的一些下落。”
第六十五章火车站老霸王
下午白小雨和孟久就赶到了丰市,来到火车站却又发了愁。
要说请高人驱鬼这种事儿说白了就是封建迷信,一般的人根本就接受不了,铁路站的领导能想出这招肯定尽量的不会让别人知道,那么如果要打听的话就必须得找个百事通,还是得经常在这火车站逗留的人,最好能是指挥火车进出站的工作人员,但像这样的工作人员又怎么会跟白小雨和孟久这俩熊孩子扯淡呢。像白小雨他爸这样长期在火车上工作的乘务员只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想要见到那位大师却绝对不可能。
孟久为难的对白小雨说道:“咱又不认识那个高人,就算等到12点进入火车站,咱也认不出他什么模样啊。”
白小雨也同意孟久的说道,他点点头说道:“所以咱得找个知道内幕的人问问情况,但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去呢。”
白小雨一边环顾火车站的广场,一边想着主意。这时他看见好几波要饭的乞丐,这些乞丐大多是年迈的糟老头,背着个口袋带着棍儿向来来往往走动的旅客要钱。
白小雨哼哼笑了两声对孟久说:“找着人了,跟我走吧。”
孟久见白小雨看着那些个乞丐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白爷,你不会是想向这些乞丐打听吧,这不闹呢嘛?”
白小雨一边走一边笑着摇头说道:“有点眼力劲儿行不行,乞丐都是分片儿分区的,火车站这片的乞丐我估计是常年占据在这里的钉子户,可能已经形成了一派了,新来的可甭想到火车站要饭。这些乞丐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守着这片地方,肯定是在这里许多年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问他们一准没错,不信咱就试试。”
说到这白小雨也走到了一个乞丐的面前,这个乞丐是个老大爷,看他那模样老可怜了,浑身脏兮兮的,说话不怎么清楚,手还微微的颤抖,神情有些恍惚,乍一看就跟被子女抛弃的孤寡老人没两样。
“小……小兄弟,寒冬腊月的,可怜可怜我这老乞丐,给几个吧。”这老乞丐一看见白小雨就可怜的吆喝起来,拿着手上的瓷碗朝白小雨抖着,里面只放了为数不多的一堆一角硬币。
孟久叹了口气说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太可怜了。”
白小雨冷笑一声说道:“狗肉他应该经常吃,冻死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他。大爷,您就别装了,您那口袋里的硬币都快装不下了吧。您也别装可怜了,我看您这破大衣里面穿着黄金甲呢,暖和不?”
那要饭的乞丐一听白小雨这么说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小兄弟,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就想要几块钱买几个馒头,你不给就算了,我走了。”
白小雨拦住了这老乞丐的去路说道:“大爷,您别紧张,我从小练功在武当……不是,孟久你过年跟你师兄划的什么拳,我这都说顺嘴了。大爷,我不是来找您麻烦的,是想向你打听个事儿的。看您的模样应该长期在这火车站谋生了,应该能帮到我。”
那个老乞丐听白小雨这么说还是装没听见,见白小雨还是拦着他,他捂紧口袋说:“你再不让我可就要喊了啊,你这是想抢乞丐的钱是不?”
白小雨见这老乞丐不肯合作无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50的说道:“大爷,您一看就是个老江湖了。您那眼睛骗的别人骗不了我,从您眼神里我看的出来您根本就不是精神有问题,步伐轻盈、呼吸均匀,一看就身体倍儿棒,一个月赚的不少吧?您别误会,我们也不是什么机关人员,就是想向您打听最近火车站轧死人这件事儿。”
老乞丐一听白小雨这么说,终于回头了,他直起腰对白小雨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是记者,是不?”
白小雨一愣随即说道:“算是吧,您只要帮我们解答一些问题,这50块钱就是您的了。”
谁知这老乞丐拿着棍儿摆了摆手说道:“50块钱就想从我这儿得到消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行情?我不妨告诉你,别说火车站轧死人的事儿,就是这丰市铁路一把手有几个**我都知道,当我这老江湖是白混的?知道我外号叫火车站老霸王吗?新闻爆料给的钱多着呢,这样吧,两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白小雨见老乞丐坐地起价,还这幅无赖样顿时火就上来了,他气的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给你脸你不要脸,给你50还嫌少,狮子大开口要两千,我给你两千大钞你有命花不,上面印着天地银行的你要不?你今儿要不肯合作,信不信我给你松松骨。”
说完还没等白小雨动手,那老乞丐噗通一声朝地上一躺大声喊叫了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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