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其实还是会让我丢面子,但我就是想保存心里的一点点自尊,我自己的自尊。但是自己能骗得了么?后来有一次,我是真的惹火了一帮人,他们掏出刀子来,那天我就吓尿了,真的,我立马就尿出来了。但那天的我不一样,我想着我不能被砍,我不能被杀。家里根本负担不起医药费,我疯狂地咬着一个人的脖子,把他的刀抢下来,心里只想着如果一定要有人死,我要这一群人的命换我的命。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被欺负过。但是我后来想明白了,混的多厉害都没有用,只有打拼下了一片权力和财富,才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才可以维护自己的自尊。不过,你说说,当年我这么傻地说着不痛不痛,可是我骗得了自己么?诶,你说,一个人能骗得了自己么?”
“呜~哇!”
猥琐男终于哭出一声,眼泪疯狂地从眼泪里流出来,他的面色发红,全身颤抖,喉咙仿佛被堵住,但是他还是在低声抽泣:“是那老大的儿子看我不顺眼,当着我爱的女人给我一耳光,我才会选择还手。我想杀了他们,我想杀了他们!”
我没有阻止他的哭泣,默默抽完一根烟,等猥琐男的问道:“叫什么名字?家里几个亲人?”
猥琐男的声音已经哭得有点沙哑:“刘程……没亲人……”
“喂,刘程,看你也没啥出息,以后要给我牛起来。要是你愿意,就跟我混,我带你玩一些男人的事。”
“凭什么?”
“凭我会能让你从猎物变成猎人,还有,凭你抽了我这根烟。”
这个刚哭过的男人站起身来,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我,淡淡地笑了。
凭什么?凭这个世界上,在他倒下去的时候,还有个人会不嫌弃地坐在他旁边,分他一根烟。
这是我收的第一个小弟,当然要不是看他是纯阳之体,我也不会收他,我要去凑够五百亿的话,关凭我自己会很麻烦,毕竟没有人可以独自扛下一片江山来。
“既然你跟我混了,那我也不能小气。我正要去买饭,走吧,跟我一起去,晚上带你做一件男人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刘程似乎是个吃货,一听说要去吃东西,立马就跟着我了。
而半个小时后,我正跟这新收的兄弟讨论着面前的一大包菜肴应该由谁来付钱。
刘程的理由是老大都是要给小弟发工资的,他跟了我,怎么都应该要我付钱。没有甜头的话,跟我混就毫无意义了。
而我认为,小弟就应该孝敬大哥。既然这是刘程跟我混的第一天,就要好好表现表现。
两人争执许多,终于,我面露难色地推了推刘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出来忘记带钱了,你先付钱,我一会儿还你。”
听了我的话,刘程脸色一变再变,他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不是小气,而是我今天也没有带钱,骗你的话我是你孙子。”
我们两个人对于这件事情都十分不敢相信,不过当我们翻了对方口袋证实以后,愁苦布满了他们的面容。
无奈,我作为大哥,只好站起身来对面馆老板说道:“老板,我们今天没带钱,要不我一会儿给你?或者我朋友在这里呆着,我回去拿钱,好吧?”
那个满脸横肉的老板一刀剁碎了一块猪骨头,那场面叫一个血腥暴力!听了我的话,他又是剁碎了一个骨头,而且力量大到骨头四处飞溅。这时,他转过头,用一种狰狞的表情回应道:“小哥,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硬着头皮解释,“老板,我就住在93号,都是邻居,我骗你干什么?”
老板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哟哟哟,您耍我呢?93号是个别墅,里面住的是有钱人,那种有钱的老板,出来会忘记带钱?撒谎也要找个好理由!”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那是没办法的了。
这是我和刘程在一起后的第一仗,两人为了一包食物的钱猛跑在大街上,又肥又壮的老板拿着菜刀在后面追,可惜由于身材的关系,他只能看着我二人远远离去。而刘程这家伙果然很聪明,跑的时候还带上了那一袋饭菜。
虽然说面馆老板已经没有再追了,不过我们还是努力多跑了一点路,我原本想过回别墅拿钱还给那老板,不过一想起那胖子的小气摸样就恶心。
“我,都说开私营饭店的老板挺大方,今天终于是碰到一个特例了。奶奶的,为了一百多块钱面前,你说他值得么?我实在是没看过这么小气的人了。”刘程可能早已经习惯了逃命,所以跑了这么多路以后也没怎么喘气,说话十分流利。
我又是掏出两根香烟,分给刘程一根,我笑着说道:“都说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咱们虽然没吃饭,但也是提过一大袋了。”
实际上我根本就不害怕那老板,毕竟我有一万多年的修为,但是我不想用这能耐欺负普通人,便和刘程一起跑路了。
我又仔细想了会儿,丢掉烟头,轻声道:“走吧,去拿钱给老板。虽然说小气,但好歹是让我们度过了有意思的十分钟。”
刘程看着我,忽然笑了:“刚才我便是胡说的,如果你真的不回去给钱,我也就不会跟你了,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只跟你这种人交兄弟。”
我瞥了一眼这个只知道说大话完全忘了自己就是一个草包的男人,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便自顾自走了,走出两步,身后便多了一个猥琐身影的跟屁虫……
☆、第四十三章 三万年与一万六千载
北边的秋天确实比南方冷很多,秋天的凉风没办法洗刷这个世界,但可以带来一丝痛快的凉爽。
陈冬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天气,原本以为在冬天前出门不会冷太久,他却完全忽略了北方跟自己土生土长的南方地区是不一样的。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昏,摇摇欲坠地走在这个街上,此刻人不少,只是北方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不像他这么难以适应。
唯一暖的地方,就是他那被厚厚手套包裹住的手。每到了冷天,他就会长冻疮,那种痛苦的感觉他不想再感受,于是他决定了这个冷天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再这么没出息。
这倒是让大家有点惊讶,因为一个人竟然还在秋天的时候带着手套。
“或许应该等暖了一点再过来,这里确实让人有点受不了。”
他想了一会儿,便把这想法抛掉了。他不喜欢后悔自己走的路,哪怕知道自己是错误的,他也会继续走下去,所以在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嘲笑他是一个顽固的人——虽然他的父亲也是这样,或者说全家都是这样。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保存得很平整纸条,又读了读地址,确定自己已经在这条街上,他便开始找准确的地方了。
“16号,16号。”
走过了15号,只出现了一个路口,陈冬木心中有点奇怪,没有走入路口,而是继续走过去,看了看下一栋房子的门牌号:17号!
也就是说,16号在这个路口拐进去,陈冬木不笨,为了不浪费时间,他立马走进了路口。
这是一条大约有百米长的道路,路的两边都是白杨树,而尽头是一栋别墅。不过,与其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一个庄园。陈冬木大致看了看围墙的长度,觉得里面至少有八百平方。
走近以后,他已经看到了门口旁的牌子:16号!
他用手整理了一下早已被风吹乱的头发,平稳住自己的心情,按下了门铃。
大约过了一分钟,一个老人走过来,审视了他一会儿,便打开门,作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便不顾陈冬木,自己往别墅里走去。
陈冬木连忙跟着那位老人进了门口,然后顺手关上门,迈着大步向别墅走去。
装饰华贵的别墅里有一张一看就知道价格可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跳楼的奢华沙发,上面躺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她的嘴唇抹得很红,皮肤却是非常白嫩,如白玉雕刻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蓝宝石戒指,看到陈冬木的一刻,她习惯性地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耳垂。
“你就是陈冬木?”
女人的声音十分妩媚,她说话的同时还伸了伸懒腰,顿时姣好的身材曲线毕露,鲜红的嘴唇炫耀着主人的性感,只是在这边的上流人士都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随意幻想的。
陈冬木站得不卑不屈,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这个女人的话。
女人把玩着手中的蓝宝石戒指,声音低到似乎是自言自语,只是当事人陈冬木却听得见。
“虽然你看着很普通,不过,能让千年老狐狸阴太公推荐的人物,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你跑到北边,不过既然是他推荐的,我就相信一次。”
陈冬木又是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茶叶,没有经过女人的同意,直接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大咧咧的坐在了女人旁边。这个举动让女人蹙起了眉头,不过碍于是阴太公拜托的人,她也没有说出自己的不满。
陈冬木突然笑了,他长得不算帅气,但也不丑,属于还算是一表人才的程度。他的牙齿因为长期吸劣质大前门而变得有一点点泛黄,但也不会影响美观:“我从很久以前就想来东北玩玩看,这下可是满足我了。还有,阴太公说,这包圆滚滚的茶叶,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特级人参乌龙。贵是不贵,不过他就喜欢这口。下次你去找他,就把这个带上,他愿意跟你喝一壶茶。”
女人似乎是有点惊讶,她抓起茶叶,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救下这么一个小伙子,可以陪道士协会会长阴太公喝一次茶,怎么想都是赚了。此刻,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老人,他满脸皱纹,永远都是笑着的摸样,手里拿着一根利群,因为年纪大的关系,已经有两颗门牙掉了下来。这只是一个极度普通的老人,全国却不知有多少成功人士想和他说上一句话。
只是眼前这个小伙子底细不明,阴太公却愿意为他这么费神,女人还是觉得十分奇怪,不可能只因为是老乡,阴太公就对他这么爱护,不然全江南的人不都要阴太公照顾了?千年老狐狸挑人的眼光,虽不会是万里挑一,但也差的不远了。更何况自己在北边风光了八年,也不见得阴太公有看上她的意思。她不再把玩戒指,这是她认真时的习惯。
“你跟阴太公是什么关系?”说话的同时,她一直盯着陈冬木的眼睛,因为她不喜欢看到一个人说谎。
陈冬木从口袋里掏出包大前门,正要取出一根,女人就已经抛来了一根南京九五至尊,他见状也不娇态,直接拿起那根烟点燃,吐出一个根本算不上漂亮的烟圈后,又一次笑了:“我跟那个老头子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要帮我。”
这句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砸在女人的认知上,她不敢再小视这名年轻人。在她的记忆和听闻里,能让阴太公主动要帮忙的人,到现在只有两个。一个就是现在在她面前很没风度的平凡年轻人,一个是天门寺一灯大师。
深厚的城府让女人不再表态,说得越多越没好处,她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对旁边的老人吩咐道:“李伯,给他安排一个比较好的房间。”
李伯点了点头,他对陈冬木鞠个躬,却没有说话,又是做了一个上面请的手势。
“是哑巴。你不用介意他的态度,也不用和他说什么。”似乎是顾及到礼貌的问题,女人还是对着陈冬木解释了一句。
陈冬木摆摆手说明自己不介意,或者说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其实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他又是狠狠看了眼女人的美好身材,引来对方的怒容,便不再放肆,跟着李伯上了楼。
他走到二楼,丢下了一句话:“你不用去查我的身世,我很清白,家里没钱没关系没权力。”
女人暗暗赞叹陈冬木的警惕能力,又自嘲目的被一个恐怕只有二十岁的小伙子给看透了,便揉了揉因为事情想太多有点疼痛的太阳穴,躺在沙发上小睡了。
在这个世上活了十九年,陈冬木从没有睡过什么高级的床,他自己房间里的也只是一张类似席梦思但绝对不是席梦思的盗版货。而现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圆形大床,上面至少可以躺五个人,华贵的被子让他潜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袜子脏不脏。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没想到直接柔软地陷下了一大块,这让他吃惊不已,这么软的床,躺了以后会不会变形呢?
他赶紧慌忙地跳下床,发现那一块凹陷马上就恢复了原状,终于放下了心。
他是贱命,睡这么高级的床的确是会有一点点不习惯,但是他绝对睡得安稳。这个穷了十九年的小子唯一的座右铭就是“不懂享受的人全是王八蛋”。
但他没有选择马上去睡,而是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父亲,也想到了楼下的那个女人,最后想到阴太公。
那个经常跟父亲讨酒喝的老头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
那老头在喝了一杯烧酒后又厚着脸皮跟陈冬木聊了很久,还让他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副明明只要五元人民币却让陈冬木心疼了半天的中国象棋。
下了三盘,陈冬木每盘都被杀得只有将,但老头也不好过,他都会只剩下一马一车或者两个炮。不是老天的技术跟陈冬木持平,而是陈冬木他下起棋来特狠,能杀就杀,能换就换,丝毫不会去考虑退路。
“你就这么想灭了天门寺?”那时,阴太公很认真地问他面前的年轻人。
“你猜。”
老头就笑着一边下棋一边和陈冬木聊天,他们速度很快,差不多三分钟解决一盘。
“我这辈子,没看错过人,你却让我有点看不透。不过有意思,当年我扶起了一个一灯,但是他已经够了,这次就看看你能不能取代他。到时候,一灯大师归你,天门寺归我。”
“成。”
“我已经算过了,先去一趟S市,那儿有个家伙你要见识一下。你三万年忍辱偷生,他一万六千年福祸相依,且看看谁将是执牛耳者。”
“就这么简单?”
“那可不是……还有个八千年不知好歹,四千年蛇蝎心肠,联合一下,说不定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回到别墅后,蒋依依两女对我竟然多带了一个刘程回来感到十分惊讶,蒋依依更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我问道:“这是你捡回来的?”
我苦笑不得地说道:“怎么可能是我捡回来的,这是我的徒弟,鉴于这次的任务挺简单,我想带他来见识一下。”
“任务就是跟这两个美女住在一起吗……”刘程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老大,真是了不起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别乱想!”
随后,我拿回了我的钱包,抽出了两百块给他,道:“去把钱付了,剩下的买包烟,多出来的钱就当你的跑腿费了!”
“谢大哥!”刘程兴奋地接过了钱,然后就高兴地跑了出去,蒋依依惊讶地说道:“你这徒弟挺有趣啊。”
我摇了摇头,道:“别小看他,这小子等我培养好了,那可是个绝对的高手。”
开玩笑,刘程可是纯阳之体,等他以后发展起来,可是会达到一个非常强大的高度,以我的能力暂时是没办法培养他的,我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让他跟李清风学习一下。
刘程这家伙的跑腿能力还算不错,他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包芙蓉王,我对这小子是彻底服气了,剩下的钱估摸怎么也有六十块钱,他丫的就带了一包二十二块的芙蓉王回来,这不明摆着拿了三十八的跑腿费吗?这小子真是够三八的。
“算你狠!”
我笑骂了一句,然后拿出了烟,给我和他各一根,然后我对蒋依依说道:“行了,大家开动吧,一会儿晚上还要办事呢。”
“我呢?”蒋依依说道,“一会儿吃完之后,我是不是应该躲起来?”
我笑道:“这是必然的,以免到时候对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要是他们用一具僵尸来换你的命,那他们也是赚大了。我会给你设一个阵法,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