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见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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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见到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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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那张布娃娃的脸慢慢的裂开了,鲜血从那裂缝中不停的往外淌着,很快,布娃娃的脸已经完全的裂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惨绿色的脸,它的左眼位置处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不时的会有些红白之物从中淌出。它在对着我笑。
    我能想到的是,张烨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个梦啊,我用力拍打着监舍门,大声呼喊着张烨的名字,气急攻心之下,我终于昏了过去。
    ……
    当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软软的枕头,暖和的被褥,还有那张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的雪一样白的床单。
    我看到床边的架子上面挂着一个瓶子,里面的液体顺着一根细细的管子往下一点一点的滴着。
    管教见我醒了过来,满脸关切的问我是否好点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没事了,猛然间,我又想起了张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我急切的询问了管教张烨的情况。
    管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我哪个张烨,我说就是我们监舍的舍长,后来搬到一零七号的那个。
    管教笑了笑说少管所所有人员中没有一个叫张烨的,说我肯定是由于老刘头的事情惊吓过度,产生了幻觉。
    我不可置否,当我询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的时候,管教说当天到了少管所,给我分配监舍,但我走到一零七监舍门口的时候,猛然朝着那里冲去,一顿猛拍乱喊,接着就昏了过去,他还告诉我,老刘头的事情已经出结果了,是野兽所为,我现在已经自由了,等好了便可以回家了。
    大约跟我聊了十多分钟,管教便喊来了医生,要给我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对于这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我感到很好奇,为什么医院里到处都是白色呢?这多不吉利,在村子里,往往谁家有丧事了才会穿白色的孝服。
    医生翻开我的眼睛瞧了瞧,又让我伸出舌头,最后他还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我胸口按了按,凉凉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东西叫听诊器。
    检查完毕之后,医生跟管教谈了谈,而恰巧这番谈话被我听到了。
    医生说我是由于精神过度紧张引起的妄想症,需要静养,目前情况非常乐观,只要不再次受到刺激,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
    他还说,妄想症其实不算病,有妄想症的人往往会因为某件事或某个场景,从而产生联想、幻想。
    妄想症的患者要么就是迫于生活的压力,并选择逃避现实后的产物;要么就是由于高度惊吓。我应该属于后者,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受了什么惊吓,或许是跟老刘头有关系吧。
    管教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我,问了些关于我家里的事情,当他得知我师父是阴阳先生的时候,笑了笑,说他的祖父也是名阴阳先生,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
    他说他从小就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也许是受祖父的熏陶,不过他的志向是当一名人民警察,所以没有接下祖父的担子,他说除暴安良也是在积德,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管教交代我安心的养病,别胡思乱想,至于医药费,少管所已经付过了,他还说等我一周之后就派车送我回去,并帮我澄清事实。
    管教走了,偌大一个病房只剩下我一个人。人往往会在无聊的时候胡思乱想,而我就是其中一个。
    红衣女子的事情历历在目,为什么他们会说是我的幻觉?还说我得了妄想症?我真的生病了吗?
    我的目光移到了窗户,透过窗子望去,我似乎看到了一张惨绿色的脸,它的左眼位置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望了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能看到的只有一轮挂在天空之中的明月。
    哎,看来我是真的生病了。或许是要放松放松了。
    哗啦……哗啦……
    一阵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瞧了一眼挂于墙上的钟表,十二点整……
    
    第二十二章 医院2
    
    那扫地声的频率越来越快,不禁让人心生厌烦,我披上衣服下了床,打开病房的房门,出去一探究竟。
    只见一个年约七十的老妪在走廊上认真的打扫着,但地面光亮如镜,甚至连一丁点的灰尘都没有,我心生好奇,不由张口问道。
    “老婆婆,怎么这么晚了还要打扫卫生,快点回去歇息吧。”
    老妪无动于衷的继续扫着地,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我故意提高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但她依然无动于衷。
    我一个激灵。猛然想起,妄想症!这老妪定然是不存在的,完全是我幻想出来的,就是说嘛,怎么可能有人大半夜在医院里打扫卫生呢。
    在我转身即将回到病房内的时候,老妪开口了。
    “年轻人,凡事不要太过于强出头,会招来不幸的,你好自为之吧。”
    我微微一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要强出头?待我想要详细询问一番的时候,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没有老妪,也没有扫帚。
    我悻悻的回到病房内,双手撑于窗台之上,观赏着窗外的夜景,在月光的照射下,大地明亮异常,并不显得昏暗。
    偶然一瞥之下,发现楼前的空地之上有十几个人,他们的手全被绳子绑着,竖着排成了一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诡异。
    我很好奇,为什么大半夜会有人被穿成串绑在那里,我饶有兴致的看了足足十分钟,这时,从医院楼里又走出两人,一前一后,后面那人脖子上还有跟绳子,被前面那人牵着。
    等走到那排人最后的时候,前面那人把后面那人脖子上的绳子取了下来,后将他的手捆绑了一番,使他也加入了之前那排人的行列,说来也奇怪,那人手被绑了以后就像失魂了一般,一动也不动了。
    正当我看的起劲,绑人之人抬起了头,与我对视了起来。我心中一惊,看来是被发现了。
    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这是阴兵在勾魂,师父曾经告诉过我,说阴兵勾魂的时候千万不要观看,否则就会被一同勾去的。如果真是不小心撞见了,一定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阴兵又瞅了我两眼,双脚离地,朝着我的方向飘了过来,我顿时有些慌了神,眼睛胡乱的扫着,看来只能装作看不见了。
    来者在窗子外面转了几圈,穿窗而入,贴在我的脸上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最后张口呵斥道。
    “阴兵办案,尔等凡夫俗子为何窥视?莫不怕将你一并勾了去?”
    话说,装也是一种学问,此时的我虽然想装作看不见,可是当它活生生站在面前并大声呵斥,我不免有些心虚,豆大的汗珠从我脸上滑落。
    “哼!还敢装聋作哑,看我不勾了你的魂。”阴兵见我不搭理他,便有些发怒,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绳子圈在我脖子上面。
    我的小命就要在此终结了吗?不,我还年轻,当然不想死,我抓起圈在脖子上面的绳子,身子一低,逃了出来。
    正当我要往房外逃窜的时候,它拦住了我。
    “呵呵,小伙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我微微一愣,难道他认识我?收起逃走的念头,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此人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猛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它不就是之前在乱葬岗的那个人嘛,它不是被黑白无常给勾走了吗?
    聊了一通之后我才得知,它被黑白无常勾回地府以后,阎王见它生前有不少功德,并懂些法术,于是就起了爱才之心,问他是否愿意永生脱离轮回之苦,待他答应后,阎王赐了他金身,让他恢复了法力,并提拔为判官。
    此次前来勾魂就是出来实习的,待他勾到九百九十九个魂魄之后便可正式上任。
    我当然恭喜了一番,好歹也是个熟人了,等以后我下去了起码还有个人照应一下。
    闲聊了一番之后,它便又训斥了我一番,说阴兵办案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的窥视,若发现窥视者可直接将魂魄勾去,押入地府听候发落。
    它之前往我脖子上圈绳子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也算是给我提个醒,他说要是换了别人,此刻怕是已经在地府里面喝茶了。
    突然,它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转身穿墙而过,不大会工夫,它便牵着一人再次来到了我的病房内,而它牵着的那人正是之前打扫卫生的老妪。
    我当然想问清楚之前她说了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无论我如何发问,她都是一言不发。
    我求助般的望着阴兵,他摇摇头说没有办法,只要被捆魂索绑住就会失去神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到了地府后才会归神清醒过来。
    那为什么我会没有事情呢?它的解释很简单,因为之前它只是用捆魂索套在了我脖子上,并没有捆。
    我猛然想起了上次在乱葬岗的时候,它说我人生中会有一关乎身家性命的大劫,于是我便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该如何破解。
    它叹了口气,摇摇头,他说现在他已经是名阴兵,不能泄露天机,不然会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之前可以说的时候没机会说,现在有机会说了又说不得,命中注定我定会独自经历那场劫难,这一切都是命。
    临走之时,它给我留下一个忠告,说万事切不可强求,要量力而为,还有就是这家医院不太平,要我小心行事。
    说完这些,他牵着老妪穿窗而过,缓缓的飘到了那一排人那里,银光一闪,它与众人像是掉到了沼泽一般,沉入了地下。
    它的话跟老妪的提醒似乎有些千丝万缕般的联系,但我又猜不透他们到底要表达些什么。是跟那场大劫难有关系吗?这就不可而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呜呜呜呜呜
    恩?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低声抽泣,会是什么人呢?是那名老妪的亲属吗?
    
    第二十三章 医院3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打算先听一下动静,突然,门开了……
    咣当!
    我吓的往后退了三四步,定睛一看,一名护士站于门前,她的脸惨白惨白的,一只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另一只手虚空的托着,因为手中的铁盘已经掉在了地上,药物洒了一地。
    “大半夜不睡觉,站在门后面吓人很好玩吗?”大约愣了一分钟的神,那名护士瞪着眼睛咆哮道。
    我无奈的耸耸肩,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护士捡起铁盘,没有捡药,怒气冲冲的摔门而走。
    而那个哭声似乎随着铁盘的落地戛然而止。
    见没有了动静,我便躺在了床上,此刻,我不禁有些想起了家中的父母,疼爱我的奶奶,还有我那严厉的师父。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呜呜呜呜呜
    大约一点钟的时候,哭声再次传来,我一个翻身就下了床,这次没有站在门边倾听,而是径直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一阵凉风从我的领口灌了进去,不禁轻微的打了一个寒颤,本以为又是那种跟屁鬼在捣蛋,但我回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
    沿着哭声的方向,我一步步往前走着,夜晚的医院还有又些吓人的,走廊的灯光已经全部关闭了,只有那安全出口的牌子在隐隐发着些惨绿色的光线,有些像瞌睡人的眼,异常昏暗,看起来颇有些阴森。
    不知道为何,我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就算之前在乱葬岗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我已经有了转身回去蒙头大睡的打算,但那低低的抽泣声仿佛控制住了我的心神,让我一步一步朝它接近。
    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此时我已经走到了楼梯间,竖耳聆听,那声音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我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朝着楼下走去。
    近了,更近了。大约下了四层楼,一个半掩着的门出现在我的眼前,门里面还有些许亮光,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走了进去。
    进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蹲在一个紧闭的大门外面哭泣。
    我心想,这小女孩可能是迷路了,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在这哭了。
    我大步走了过去,摸着她的头安慰了一番,问她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哭。
    她说找不到妈妈了,一个人在这里出不去,很害怕,只能蹲在这里哭了。还说希望我可以帮她找妈妈。
    我满口答应,先把她带上去好了,一会可以找护士帮忙找她的妈妈。
    我牵着小女孩的手顺着来路返回,小女孩的手非常凉,但我也没有在意,可能是冻的吧。临走之时看到那紧闭的大门上面有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太平间。
    刚走到那个半掩着的门口时,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询问为什么大半夜跑到太平间,我那时候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太平间,问了之后才知道,太平间是医院里停放尸体的地方。
    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保安模样的人,并指了指身边的小女孩。
    保安信誓旦旦的说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在哭,如果有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他说小女孩交给他就行了,他会联系警方的。
    我一想也对,自己牵着个小女孩也不是个事,于是我便把小女孩的手递给了他。
    在他即将握住小女孩手的一刹那,手猛然缩了回去,然后不停的颤抖了起来,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小女孩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去。
    我顺着保安指的位置,看到她的手腕处贴着一张白色的纸条,上面写着:死亡日期十二月二十三号十八点。
    我瞬间明白为什么那个保安表现的那么害怕了,感情我牵着的小女孩是个鬼呀。
    想起了师父的话,鬼也有善恶之分,看这小女孩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恶鬼,于是,我紧了紧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嘿嘿,你不害怕我害你吗?他们把我丢在那个地方就不管我了,那里好冷,好冷。”还差一层就到了我居住的病房,小女孩突然怪笑着开口问道。
    听着那个笑声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依然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说行的端,走得正有什么好怕的。怕的都是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
    她又怪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任由我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算着楼层,已经到了,我推开楼梯间的门,带着她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便傻了眼,因为眼前的场景不是我应该看到的画面。一轮血红色的圆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昏暗的天空让人有些压抑,浑浊的空气使得我第一时间捂上了鼻子。
    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想要回去,可惜,背后没有了门,有的只是一条长长的木桥,看不到它通往哪里。
    “嘿嘿嘿嘿嘿,感谢你来到这里,由你做替死鬼我就可以投胎了。”一阵怪笑之后,我感觉手中一松,小女孩便消失不见了。
    此刻,我有些后悔,看来遇到的是只恶鬼,我被骗了。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往后走已经不可能了,谁知道木桥的那端有没有尽头。
    大概走了五六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了人,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心中大喜,快步的跑了过去。
    我问那些排队之人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全都摇摇头,说只要排队上了那个高台就知道了。
    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足有百米高的高台在前方不远处,有些像古代的城楼,非常的气派,高台之上站着很多人,朝着远方观望着,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为了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我加入了众人的队列,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那些人如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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