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的话,直接能将人变成它的傀儡去祸害人间。而办法,那个疯了的阴阳先生已经告诉了我们。”
“疯了的阴阳先生告诉了我们?什么时候?”我不禁觉得好笑,难道师父也被那妖瞳摄去了心魄?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好像一路走来根本没有碰到几个人,更别说是一个疯了的阴阳先生了。
“当然了,那裂了口子的绳子就是那疯了的阴阳先生给我们传达的信息,还有就是他口中所说的两句话,一句话是害怕,一句话是绳子,这也恰巧能说明阴阳先生在疯之前的心理,而消灭这种精怪就要从那跟绳子上做文章,这样说吧,只要将吊着它的那根绳子割断,就能废了它一半以上的本事。或者可以这样说,割断了吊着它的那根绳子就好比将常人脖子上套上一根绳子是一样的。”
“那既然那个阴阳先生已经知道了对付它的办法,怎么还会无缘无故的疯掉呢?”
“呵呵,这就说明他不够小心了,他应该没有料到这个吊死之人已经成妖,并且修炼出来了妖瞳,割绳子的时候盯着妖瞳看的时间太久了;或者说他只是将这大梁上吊死之人当成了普通的吊死鬼。”师父笑了笑给出了我答案,我感觉那个疯了的阴阳先生肯定是当它是普通的吊死鬼来处理了,不然不会在疯了之后不停的喊害怕了。不过在阴差阳错之下印证了师父的猜测。
“那师父准备要怎么处理那吊死鬼呢?不会准备蒙着眼睛去割绳子吧?”我说出了我的猜想,当然,如果这件事情给我处理的话,我就会选择这么做,既然那个妖瞳那么厉害,只要看准了绳子所在的位置,然后蒙上眼睛走过去,用利器将绳子割断就行了。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的话也不会死那么多阴阳先生了,就算一个是昏庸之辈,难道各个都是昏庸之辈了吗?就算他们不行遇难,你也不能小瞧了他们,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这件事上不行栽了跟斗,别的事情上就不见得还会栽跟斗呀。”
“或许真的如您所说,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这样做的,死都死了还怎么去处理别的事情呀。”我听完师父的话便小声嘀咕着,那些人的水平估计也就比我强那么一点,不然也不会连个囫囵的尸首的留不下。
“你这孩子,走吧,我们过去跟村长商量商量。”师父给了我一个爆栗,径直朝着村长走了过去。
“李师父,怎么样了,这个东西您是否可以处理妥当?”村长见师父朝他那边走去,赶忙上前几步迎了上来,满脸的赔笑加上那两个乌黑的眼圈,着实让我觉的好笑。
“恩,有七成把握可以灭了它,不过这还要劳烦村长准备些桌椅了。”师父点点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着。
“只要能消灭了那恶鬼,别说帮忙了,就算让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啊,李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村长一听师父有七成把握消灭了那恶鬼,顿时大喜。
“呵呵,那在下就先谢过村长了,劳烦村长尽量多找些桌椅过来,然后再找一把年限久一些的镰刀,一只公鸡,一盆黑狗血,五十个鸡蛋。”师父直接将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看来师父根本不是有七成把握,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好的好的,那就先请李师父随我一同入村,稍事休息,我去找人安排需要的东西,只是这些就足够了吗?不需要别的东西?比如法坛,三牲祭品什么的吗?”看到师父只要这点东西,村长也微微有些吃惊,他原本还以为要大出血,所以放出了豪言壮语,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但没想到只是几样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物件。
师父点点头叫我一同与他回去,跑了两天两夜了,趁着他们准备东西稍微休息一会,不然待会可没有精力去对付那吊死鬼精了。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回到了村子里面,村长将我跟师父安排在他家的厢房,又给我们准备了些茶点,让我们先休息休息,等事情安排妥当了再来叫我们,在村长临走之前,师父吩咐他直接将桌椅送到破庙的外面就可以了。
村长走后,我也就不客气了,吃了两天的干粮实在不是滋味,看着桌上的茶点我食指大动,狼吞虎咽的吃了个饱,看师父依然在吃我就打了声招呼,直接趴在床上睡觉去了,也许是走的太多的路,趴在床上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真爽。
“天还早呢,让我再睡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我。
“月明,走了,该去办正事了。”
正事?这时我才想起,一路的奔波正是为了那恶鬼所来,我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看来我真是累了,还以为在学校里待着呢。
“师父,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恩,都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第一百四十章 回家29
村里人对这件事情都看的挺重的,村长家里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说来也是,跟自己的小命息息相关,谁会不放在心上呢?
“村长大叔,请问准备了多少桌椅呢?如果太少的话恐怕不太好办啊。”吃东西的时候师父已经大概跟我说了一下桌椅的用途,桌子是用来堆的,堆的越高越好,而椅子是用来摆八卦图的,将桌子围在中间。
“大概准备了一百多张方桌,三四百把椅子,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村长仰头望天,掰着指头算了一会后对我说道,说话的同时还略显难为情。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绝对够了,只是我没想到,没大会的时候竟然能找来这么多的桌椅,不过随即我便坦然了,村子里这么多家,一家出一张也能凑够这个数了。
“够了够了,如果有这么多桌椅的话就绰绰有余了。师父,我们出发吧。”我赶忙朝着村长点点头,恐怕我再犹豫一会村长就会让人把附近村子的桌椅全借过来了,随后我转身面对师父,问师父是否可以出发了。
“出发吧,趁着烈阳高照收了那恶鬼,免得到了夜里阴气增加,那时候可就不好对付了。”师父一声令下,老老少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吵吵嚷嚷,有的只是让人感觉窒息的静,似乎除了脚步声什么也听不到,起初我还找些话题说了几句,但没过多久就被这压抑的氛围给击败了,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或许是众人里有老人小孩的缘故,这次从村中到破庙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比之前多用了几乎一半的时间,好在艳阳依在,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到了破庙附近之后,师父找来一个树杈,在一块空地之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八卦图,然后让众人将椅子按照地上的图摆在上面,之多力量大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没多大会工夫椅子就摆好了。有他们动手我也正好乐得清闲,递给师父一把椅子之后我也拉了一把,看着他们忙碌。
看到椅子已经摆好,师父又让众人把那些桌子放在“八卦”的中央,以叠罗汉的方式堆起来,看着越来越高的桌子山,我感觉还有有一些小小的震撼,据我目测,眼前的桌子山少说也有个三十米高,这可是纯粹用桌子堆起来的呀,只是我还不明白这桌子堆这么高到底有什么用途,师父之前只是大概跟我说了下是用来摆八卦的,至于细节师父并没有跟我说。
“月明,用你最快的速度爬上去。”在我震撼之余,师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感觉我好像瞬间从桌子山上摔了下来。
“爬……爬……爬上去?”听了师父的话让我顿时语塞,这么高的地方若是掉下去我这小命岂不是就要玩完了。
“对,爬上去,还要用你最快的速度。”师父抬头看着已经堆好的桌子山,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让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去。
“师父,这么高会不会有危险呀?万一掉下来怎么办呀。”我噘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的往前迈着步子,虽说这时候也经常爬树,可这么高我还从来没有爬过。
“让你去就去,若不是为师等下还有事情要做,为师就去爬了。”师父站起身来毫无征兆的赏了我一个爆栗,顿时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大步的往桌子山方向跑去,但在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师父嘴角轻轻的上扬着。
哎,只要能消灭了那个吃人的吊死鬼精,我豁出去了。站在桌子山的下面,我猛吸一口气,抓着桌子的边缘开始往上攀爬,只不过没爬几层便心生退意,因为我朝下面看了一眼觉得有些晕晕的,而此时距离地面也就八九米的样子。
朝着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若此刻退下去未免有些丢人了,我咬紧牙关吞了口口水,不在往下面看,硬着头皮继续往上攀爬。
前前后后约莫有一分钟的时间,我便爬上了桌子山的顶层,还别说,站在上面除了感觉两腿有些发软,感觉还是不错的,恩,有一种诗中所说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淡然,下面并没有山,有的只是人和树而已。
站在桌子山的顶端,我顺势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破庙,我看到那大梁之上挂着的吊死鬼在轻微晃动着,但此时并没有一丝的风。
“师父,那东西在动,是怎么回事呀?”我将双手放在嘴边,朝着师父大声的喊着。
“知道了,你先下来吧,注意安全。”
你先下来吧五个字,在我听来犹如天籁之音,我赶忙蹲下身子,倒退着往下摸索着趴着,为什么要摸索,因为我发觉只要往下看就会有些头晕,为了不摔下去,只能平视着摸索。
走到师父身边之后,我直接瘫在了椅子上面,虽说已经下来了,但我的双腿还有微微打着颤。
“师父,你到底让我爬那么高做什么呀?不会就是想让我上去看一下那吊死鬼的动态吧?”
“不是,为师的办法也只有你能完成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一会我会给你一把镰刀,你拿着镰刀去割断吊死鬼脖子上的绳子,当然,不能看它的眼睛,妖瞳还是很厉害的。绳子割断之后,你什么也不要管,丢下镰刀拼命的跑就行了,等跑到这桌子上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去。”
“师父,那绳子可以割的断吗?还有割断以后我为什么要跑呀?”如果可以割断的话之前那些阴阳先生怎么没有割断?那上面明显有裂痕还有火烧过的痕迹。难道说只有用镰刀才能割的断吗?
“你以为师父要年久的镰刀还有黑狗血做什么?难道你忘记为师教你的东西吗?黑狗血对这些精怪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待会为师会用混了鸡冠血的黑狗血涂在年久的镰刀上,而那镰刀据村长所言已经有二十余年了,知道为什么要用年久的镰刀吗?”
“不知道,请师父为徒儿解疑。”我摇摇头表示不知,同时竖长了耳朵等待师父继续说下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家30
“那是因为根据为师推算,这个吊死鬼前前后后也不过十年左右,当它没死的时候就有了那把镰刀,也就是说当时的镰刀对它还是有致命的威胁的,就像拿着把镰刀放在常人的脖子上是一个道理的。”师父看着我的样子暗自点点头,继续往下说着。
“那就是说年久的镰刀对于这个吊死鬼来说,就是一个可以威胁到它性命的法器了?”我好像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于是脱口而出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错,世间万物皆有法,有法便可破,而这把年久的镰刀对于那吊死鬼恰好就是一个破法。现在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恩,明白了。”我配合的点点头,其实我并不清楚具体要去做什么。
“明白了你还不快去?”
“额,师父,你让我去哪呀。”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嘿嘿一笑。
“去拿着镰刀将吊死鬼脖子上的那根绳子割断呀。”师父抬起了手哭笑不得的说着,我赶紧闪到一旁,我知道,如果不闪开肯定又是一个爆栗,难道师父不知道这样会把人大傻的吗?
“师……师父,你不是说还要往镰刀上面抹混了鸡冠血的黑狗血吗?”
“你……哎,被你气糊涂了吗,走走走,现在就去弄。”师父说完便站起了身,往盛有黑狗血的盆子走了过去。
只是师父从黄布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站在黑狗血的盆子旁边念了几句什么后,就把那张符纸丢到了盆子之中,随手抓起地上绑着的那只公鸡到盆子上方,又接过了村长递过来的镰刀。
刺啦……鸡冠子随着轻微的响声冒出了鲜血,也许是疼了,一直“沉默寡言”的公鸡大叫着扑腾了起来。
“李师父,一只鸡而已,直接杀了算了,省的它乱扑腾。”村长皱着眉头跟师父说着,也许是他觉得这只鸡扑腾的让他闹心。
“不可,这必须要取活鸡的鸡冠血,要直接杀死就会减弱了阳气。”师父在鸡冠上也就取了七八滴血就将公鸡递给了一旁的村长,并叮嘱他在里面的吊死鬼消灭前不可杀掉。
村长不明白怎么回事,既然是我师父说的他也就只好照办了。
这时,师父从狗血盆之中捞出了之前的那张符纸,此时的符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记得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画符的符纸颜色越深威力越强,但深色的符纸用多了会损阴德,所以一般用的都是黄色的符纸,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几张深色的纸张。
而现在,黄色的符纸通过外界的条件成了血红色,也就是说现在这张符纸的威力已经翻了好几倍了。
师父拿着染成了红色的符纸再镰刀的尾部摸了一圈,又放到了镰刀的刀刃之上,随着符纸的滑动,口中轻喝:宝剑开锋!
“师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手都划破了。”我看到师父的手指往下淌着鲜血,原本以为是那符纸上的黑狗血,可后来发现不对,毕竟符纸上面沾的黑狗血还有有限的,而师父的手上却不停的往下淌着鲜血。
“无妨,为师这并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对于这类利器开锋当然要用血祭了。”师父似乎不觉得疼痛一般,轻松的笑着,话说这十指连心,这一下就伤了四个手指头。
“那混了鸡冠血的黑狗血难道就不是血了吗?为什么还要用你的血呀?”我有些疑惑,难道师父真的被我气糊涂了吗?
“黑狗血只是用来破法的。并不能住利器开锋,你还记不记以前我为桃木剑开锋的场景?”说起桃木剑开锋,应该是我刚拜师不久遇到僵尸的那次,那次师父也是咬破了手指抹了鲜血上去的。
“焕杰,快快找些东西给李师父包扎一下。”我的话似乎提醒了村长,他赶忙呼唤站在一旁的王焕明去找些东西过来。
师父并没有理会村长,而是直接将镰刀递给了我,然后对我深深的点了点头。
我接过镰刀后也朝师父点点了头,转过身子朝破庙的方向走去,一副大力凛然的样子,像是要远赴战场,马革裹尸的一般。
“月明,一定要注意了,不要看它的眼睛,提前找准绳子的位置,一但割断以后什么都不要管,丢了镰刀就跑,不要回头,跑过来以后直接往桌子山上爬,越快越好!”刚走出了十几步,师父又在我的身后喊了起来,看来师父还是对我不放心啊。
咯吱……咯吱……刚走进破庙的大门,便听到了有些响动从不远处的大梁上传来,难道是这吊死鬼精知道我们要来消灭它,准备从上面下来与我们大战一场吗?我瞧瞧的抬起了头,用眼角撇了一下,想要找准绳子的位置。
这一撇不要紧,吓的我差点坐在地上,只见那房梁之上的吊死鬼精正直直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