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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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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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不是中途醒来的模样。
  
  静晗翻了个身,浅浅问道:“林哥哥还没睡吗?”声音略有些哑。
  
  贝勒爷转过头来,半晌却只说了一句:“晗儿,我要做阿玛了……”朗月之中,似乎还有细碎的光芒顺着青年的眼角滑了下来。
  
  至此,贝勒福晋总结,其实有时候,自家相公很呆,反应很慢,甚至还拥有着小狗狗般的表情。
  
  《贝勒爷囧事之二》
  
  腊月将至,京郊要举办一场官方的祭祀活动,林贝勒奉旨规划大小事宜,到了目的地,贝勒爷一如既往颇为务实地投入到工作之中,祭台的位置,摆放的物品,参与人员,林林总总全部亲力亲为,到了第三天,贝勒爷交待了一番之后,带着贴身侍卫离开了工作现场,不知去向。
  
  京郊极其偏僻的小村里有一座香火颇为兴盛的观音庙,但因为位置过于偏远,来进香的也都是附近村子的百姓,再加上供奉的是送子观音,所以庙里庙外几乎都是有了些年纪的女子,偶尔有男子陪着妻子一起来,也大多站在门口等着。于是此时出现在殿内的看上去未及弱冠的青年看上去就有些突兀了,偏偏青年还颇为虔诚地叩拜进香,神情专注地祈愿了许久。
  
  于是便有热心的大娘凑了过来:“小公子可是求功名?那应当是拜文殊菩萨才对。”
  
  青年礼貌地笑笑,毫不犹豫地答道:“小生是来拜送子观音的。”
  
  旁边一同进香的女子也凑过来道:“小哥儿年纪轻轻的,何不多等些时日?”
  
  青年眉眼弯弯:“小生并非来求子,是来还愿的!”
  
  一开始的大娘眼眸一亮,当即道:“我就说咱们这儿的送子观音最灵验!小公子是何时来许的愿?”
  
  青年却一脸无辜地回了句:“小生不曾来许过愿。”心中感知到了恩惠,便可以来还愿,唯有许愿,事成方来还愿,岂不是成了利益之事。
  
  这时京郊的县令却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密报,殷切地请来了诸多僧人,在观音庙颇为隆重地诵经祈福,引来围观群众上百人。
  
  而贝勒爷倒也没拒绝,一改往日低调之风,还小心地收好两份平安符。
  
  京郊的县令自是颇为得意,自己总算是投了贝勒爷所好。而“竞争者”们总是有些看不下去的,几日之后就出现了批评京郊县令利用职权,大兴奢靡之风的几本折子。
  
  而更奇特的是这些折子却一本也没落到天子手中,有传言说,是某位将要做爷爷的人把所有的折子都压了下来。
  
  可惜某位即将做阿玛的青年却不知道领情,在和圣上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而衣着龙袍的男子却在青年屈膝请罪的时候,颇为不合时宜地说了句:“好吧,进香祈福的银子朕来出,就当是作为大伯公的第一份礼物。”
  
  而贝勒爷又一次接受了。
  
  至此,贝勒福晋得出结论,自家相公其实也没有那么公正廉明,也会以权谋私,啧啧,小蛀虫一只。
  
  两段故事过后,公主殿似乎是放下心来,笑道:“啊,二哥哥有这些缺点啊,真是太好了!”
  
  贝勒福晋也配合地歪曲着是非观:“是啊,是碍…”就差没祝福小孩儿将来也找个缺点多多的良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二十二年前,某作者出生啦~”
某太子殿:“安排这章,居心何在?”
某作者:“嗯……只是希冀着你我当年也如这般被期盼着吧。将来的路,也要更加勇敢地走下去,因为拥有着这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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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马车行驶在从京城至淮南的官道上。车身丝毫不华丽,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车夫不时擦擦额头的汗,大热天的,跑趟远活儿,也赚不了多少钱,属实不易。
  
  车内,穿着短衫的十来岁的少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掀起车帘,叹口气:“啊……一点儿风都没有……”顿了下,又回过头道,“啊,我想到了!这首绝对合适!‘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四少爷,如何?”
  
  一旁摆着折扇的少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咬牙道:“我哪里鬓毛衰了,啊?”愤愤地坐直了些,显得气势更足一些,微扬嘴角,“端礼,想不出来就算了,不用勉强了,这么热的天,再吃个梨子!”
  
  端礼垮下脸:“四少爷,我真的吃不下了,您饶了小的吧。不是小的想来的,是夫人非让小的来接您,不怪小的啊,呜……”
  
  少年耸耸肩,很善心地放过了无辜的小书童,撇撇嘴道:“我现在不是白发而归,而是近乡情怯!”
  
  端礼打了个饱嗝,脸红地问道:“四少爷,您是担心大家认不出您来吗?不会的,不会的,少爷一点儿都没变……”
  
  解小四无语了,这端礼整日待在自家三哥身边,耳濡目染也呆得紧了!从怀中拿出几天前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小少年:“自己看吧。”
  
  端礼打开字条,自然而然地读道:“数月以来于京城之英雄事迹已尽数传扬乡里,望好自为之,早作准备。”读过之后,才觉得自家四少爷的脸色似乎又黑了几分,小少年一脸无辜地把字条送还回去,乖乖地又吃了一个梨子。
  
  看着小少年近乎痛苦地咽下梨子,解小四叹口气,再次觉得端礼和自家三哥很像,都是那种老实到欺负起来会感到很罪恶的类型。百无聊赖地斜靠在车座上,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来,上面绣着一团小兽似的东西,手艺很拙劣,需要充分的想象力,才能知道上面是什么。少年却宝贝似的仔细看了看,垂下眼睑,吟了句:“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谁知话音刚落,对面的端礼就一脸惶急地道:“四少爷,这种词不好念的,少爷说这种词会乱了心性的,要被老爷知道了可了不得!”还微微红了脸。
  
  解小四邪气地笑笑:“这算什么,我又没念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可怜的小少年紧紧地捂住耳朵:“啊,四少爷别背了,端礼求您了。”看上去似乎快哭了。
  
  解家小四搔搔鼻梁,仰躺在车座上,幽幽地说:“我有点儿明白娘为什么偏偏派你来了……”
  
  就这样个性迥异的二人组又在路上颠簸了三天,快要进淮南县的时候,马车却被拦下了,车夫试探地问道:“二位小爷,这位爷也是要进县的,问我们能不能搭个伙儿,二位爷看方便吗?”
  
  解小四掀起车帘,打量了青年两眼,笑道:“即是相遇便是有缘,兄台请上车!”
  
  端礼一听连忙凑过去,小声地对少年说道:“四少爷,咱还是别多事,赶紧回府吧,这半路搭车的,也不知道他好人坏人……”
  
  说话间,青年男子已然上了车,与此同时端礼小书童开始充满戒备地瞪着对方。
  
  解晊倒是悠哉悠哉地摆着折扇,露齿一笑道:“兄台,这车也不是白坐的,一会儿可得连我们的车钱一起出了……”
  
  男子皱起眉,微微拔出身边的佩剑,晃过一道白光,压低声音道:“少废话!实话告诉你们爷是朝廷通缉的钦犯,待会儿老实把银子都留下,否则,哼哼。”
  
  端礼立刻倒吸一口气,顿时眼泪就出来了,紧紧拉住自家四少爷,语无伦次地说道:“就说是坏人,四,四少爷,您,您快走,我,我们要命不要钱……”
  
  少年则直接被紧张过度的小书童扯得差点儿跌出马车去,解小四一脸无奈地拉着某个钦犯借力坐回车座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二哥,解二爷,请问您要玩到什么时候?”
  
  青年则手足无措地安慰小少年道:“呀呀,端礼,你别哭了,怎么连二少爷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你看,我是来吓小四的,倒把你给弄哭了……”
  
  解小四这会儿却还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幽幽地道:“二哥,你这易容也只能骗骗端礼吧,脸上抹的什么?泥巴吗?啧啧,待会儿下了车可别说我认识你!”
  
  总算是哄好了小孩儿的解家二少皱眉道:“小四,你真没良心,数月以来你我鱼雁传书,屡次救你于危难之中……”
  
  少年却完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问道:“现在府里什么情况啊,娘回来了没有?”
  
  解二少一边“卸妆”一边答道:“哪有那么快,娘每年生辰前都要去进香持斋半个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解小四这会儿却抱住包袱道:“那我不要回去了,我等娘回府了,我再回去!”
  
  青年敲了少年的脑袋一下:“你以为我愿意来接你啊,爹说了,要是我不能把你带回去,就派家丁来绑你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少年哀怨地看过去,眼睛里甚至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委屈至极地说了句:“二哥,小四不想挨打……”
  
  于是解家二少的心顿时碎了一地,揉揉少年的脑袋道:“小四乖,二哥答应你,一过二十下,我就冲进去好不好?”
  
  解小四瞪圆了眼睛,亮晶晶一下子全没了,愤愤地道:“啥?二十下你才进来!我已经被拍扁了吧!”
  
  解昳也很不平地捏了下小孩儿的脸,道:“还不是你自己呆,在京城折腾就罢了,还被人告状告到爹这里来,爹当时脸都黑了……”看看自家四弟愈发凄然的表情,青年抿抿嘴,补了句,“这事儿得掌握好时机,我冲早了也没用!回头再激怒了爹,还是你吃亏!”
  
  少年叹口气:“那倒也是,不过这次你得记住一冲进来就直接抱住爹啊,别像上次那样去抢板子,结果爹回手拿了藤条,抽得我差点儿吐血……”
  
  某二少点头道:“放心放心,吃一堑长一智……”
  
  一旁的端礼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地咬咬嘴唇,呜,我什么都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菖蒲节到,更新下~ 
                  一二三
  进了城,马车一下子慢下来,窗外也没了风,闷得紧。
  
  解昳猛摆了几下折扇,掀开车帘道:“师傅,你看看能不能穿小道,稍微快些!闷死了!”
  
  还没等车夫应声,少年一把拽回自家二哥,嘱咐车夫道:“不用,不用,您不用急,慢慢走就好,我们正好赏赏景……”
  
  解家二爷挑眉道:“小四,你感官系统有问题吧,这么热的天,赏什么景啊?”
  
  少年擦擦汗,半倚在车座上,闭上眼,淡淡地说了句:“我就是想多养精蓄锐一会儿,回家之后还有场硬仗等着我呢……”
  
  青年顿时没话说了,就连一旁的小书童也一脸同情地嘟囔了句:“四少爷真可怜……”
  
  无论车夫怎么磨蹭,刚过申时,马车还是抵达了淮南巡抚的府邸。
  
  一行三人下了车,解小四揉揉眼睛,伸了伸胳膊道:“还不错,比我想得好多了,我还以为这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家丁站在门口,我一出现就押我进去呢!”
  
  解昳带着几分得意地笑笑:“这你就要感谢我了,要不是我主动提出去接你……哎!破孩子!居然无视我!”
  
  一进府门,“耳目众多”的管家很快就迎了出来,亲热地拉住少年的手,问候道:“四少爷,你回来啦,瘦了,吃了不少苦吧,老爷吩咐了您一回来就去祠堂找他……”
  
  解小四怔了一下,这话题也转换得太快了吧,呜,少爷我很快就要吃更多苦了,眨巴眨巴眼睛又确认了下:“不是书房,是祠堂?”得到确认后,少年的脸色进一步难看了,回过头问自家二哥,“这,这到底是多大的场面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解小四一路走过来,总觉得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几个要好的小丫鬟似乎还做出不忍目睹的表情来。
  
  推开平日里鲜少进入的祠堂大门,夏日里还是觉得颇为阴凉,抿抿嘴,少年还是自动自觉地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当然膝下是一个厚厚的蒲垫。垂着脑袋,闭上眼,看上去倒是一副认真反省的模样,事实上,江湖摇钱树正在默默和自家列祖列宗“交易”着:“小四知道,大热天的您们其实也不愿意看无聊的训子戏码,那就保佑小四顺利过关,拜托拜托……”
  
  这时门被推开了,不用回头也知道脚步声属于自己爹爹,少年挺着了脊背,跪得端正了许多。
  
  淮南巡抚并没有理会自家儿子,而是直接点了香,插好之后,又开始了例行的套话,“振霖无能,不能光耀门楣,反而养出不肖子孙令祖宗蒙羞……”之类云云,若是旁人家的小孩儿受了这么重的话,这会儿早就该或痛哭流涕,或恍然不安了吧。偏偏解小四对于这段从小听到大,倒背如流的话很没有感觉,这会儿依旧跪在自家爹爹身后,半垂着眼睑,等着自家爹爹俯首下去,也跟着磕头,唱大戏一般。
  
  终于例行的忏悔告一段落,解巡抚站起身来,少年连忙做出认真反省状。可惜巡抚大人似乎根本不吃少年这一套,直接吩咐家丁请来了家法板子。随后屏退了众人,比了下角落的案桌道:“搬过来,裤子褪了,趴上去!”
  
  解小四甚为无奈地在心底里叹了一大口气,本来自家爹爹也是那种以理服人的儒雅之士,都怪自己幼年时过于牙尖嘴利,无理也要辩三分,弄得自家爹爹说不过自己,后来一律变成了先拍一顿,挨过打之后没力气狡辩了,巡抚大人再来说理。自作孽啊自作孽。
  
  想归想,还是一刻不敢耽搁地搬过案桌来,解了带子,褪到膝弯,觉得这屋子里似乎过于阴冷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夏天。偏偏在趴下去之前,少年的小毛病又出现了,鼓起腮帮猛吹了几下案桌桌面上薄薄的落尘。
  
  解巡抚眼角抽搐了几下,喝道:“磨蹭什么!趴下!”在少年趴好之后,还吹毛求疵地按了按少年的腰道,“撅好了!不准乱动,否则就打断你的腿!”
  
  解小四一直也想不明白乱动和打断腿之间的逻辑关系是什么,但这会儿也还是握紧桌腿,经验告诉自己,自己爹爹绝不会因为自己躲了就饶了自己,反而会落到腰上,背上,打得毫无章法。
  
  男子扬起板子,毫不犹豫地抽下去,少年饶是有了准备,还是向前冲了一下,膝盖也磕在桌腿上,顿时脑子里冒出的第一想法却是,自家爹爹果然宝刀未老啊,圣上的尺子从来都是敲下来,拍下来的,自家爹爹的板子从来都是当藤条使的。撑着桌子恢复成原样,下一板子又马上落了下来,于是少年又被拍下去了。
  
  大概是为了惩罚少年的乱动,接下来的几下板子下得又快又急,生生地让白皙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少年紧抠住桌角,暗暗提醒着自己,再挨五下就开始认错求饶吧,总得为自家二哥冲进来救人做些铺垫。
  
  结果才又挨了两下,少年就觉得板子是砸在骨头上的感觉,本就红肿起来的臀部颜色持续加深中。疏于练习的下场就是抗打击能力明显下降,少年深深吸了口气,试探地哼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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