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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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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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小孩儿,又试了几种,最后小孩儿表示,没尝出别的味道来,都是辣辣的,喉咙里火热热的。
  
  男子喂小孩儿吃了几口菜,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一小瓶倒了一杯给小少年:“尝尝这个。”
  
  太子殿喝了一口之后,兴奋地说:“这个好喝,我喜欢这个!这是什么酒?”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倒是和你二婶合得来,这是西苑产的葡萄酒,菖蒲最喜欢的。”
  
  小少年一听当即表示这个酒是最好的,顺便询问还有没有这种酸酸甜甜的酒?
  
  男子好笑地敲了下小少年的额头:“乖乖地回家喝酸梅汁吧!”
  
  太子小爷瘪了嘴,愤愤不平地又喝了一杯。
  
  虽然没有每种都尝试一次,但小少年也属实喝了不少的酒,但看上去却与平日无异,神志也清醒得紧。
  
  最后德亲王也感慨道:“倒是比林儿当初的酒量还好,嗯,果然是随了老哥和我。”
  
  小少年打了个酒嗝:“小堂哥果然还是像二婶多些,二叔,我喝得好饱哦,我们回去吧。”
  
  原打算喝醉了就住到自家二叔那里,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用了,太子殿非常有成就感地回了宫,得意洋洋。
  
  然而当翌日小少年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上有些痒,撩起袖子一看,胳膊上起了七八个小红包,太子殿一惊,跳下床来,到铜镜前一看,脸上虽然没有,但是脖子上也不曾幸免地红了几小块。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明天去找某夕亲玩,明天休息……
好吧这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但是明天某作者放假! 
                  七十二
  太子殿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到秋天了还有这么多蚊子啊,咬死小爷了!唤当值的小侍卫拿药膏给自己。
  
  而小侍卫参加工作没几年,最近才被调到太子殿身边来,只负责值夜班,眼看就要换岗了,结果就出了岔子,一脸惶恐地找了药膏奔到太子小爷旁边,紧张地说:“奴,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蚊子,奴才有罪,呜……殿下恕罪!”
  
  小少年无奈地晃了下脑袋:“又不是你把我咬成这样的,你何罪之有,帮我看看后背上有没有?”
  
  小侍卫一见太子殿没有怪罪,大喜过望,俐落地答应着凑过去观察小少年的“病势”,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犹豫再三,试探着说:“殿,殿下,这看上去不像是蚊子咬的,像是起了疹子,奴才不敢胡乱给殿下用药,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吧。”
  
  小少年闻言一怔,暗暗想着:起了疹子?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不行,这事儿得瞒着!
  
  小侍卫见太子小爷一脸沉重,也不敢出声,生怕扰了太子殿分析国家大事。
  
  太子小爷计划一番,早朝是绝对要去的,幸好脸上还没有,穿好朝服,扣好领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问旁边的小侍卫:“看得出来吗?”
  
  小侍卫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回道:“看不出来了,可,可是,殿下,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吧,您这样闷着它们不太好吧……”见小少年挑起眉来,小侍卫一阵惶恐,屈膝着地,战战兢兢地说,“奴,奴才多嘴了,殿下恕罪。”
  
  太子殿却笑笑,伸手拉起小侍卫:“我知道了啊,我就瞒一小会儿,下了朝就去找御医,放心!”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的邻家弟弟的模样,说完隔着朝服搔了搔脖子,叹口气,瘪瘪嘴,兀自走出门去。
  
  而之前还在暗暗叹息自己时运不济的小侍卫,心花怒放地想着,哇,太子殿对我笑了哎,我要给娘写信。
  
  有些痛痒,就算别人都看不出来,但个中滋味自己是最清楚的。太子殿站在内殿等着自家阿玛,撸起袖子,抓抓胳膊,终于造成了左下臂红成一片的后果,似乎还有些要破皮的趋势,小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偷偷吐吐舌,放下袖子,眼不见为净,努力心里暗示,不痒,不痒,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久之后衣着龙袍的男子准时出现,周围的侍卫们都屈膝行礼,正在自我欺骗的小少年也提起精神来,和自家阿玛请安。
  
  男子浅笑着应了,正准备进正殿上朝,却又顿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小少年。
  
  太子殿顿时心虚起来,难道有这会儿脸上也有了?垂着眼眸,硬是不敢和自家阿玛对视。
  
  男子挑起眉梢,问道:“儿子,身子不舒服吗?”
  
  小少年一怔,不会吧,这样也看得出来,到底还是不敢承认,硬着头皮摇摇头,扯起嘴角:“没,没有啊,儿子好好的。”
  
  男子也不再深究,淡淡地说:“既然好好的,那就帮朕干点儿活,去御书房等位客人,好好招待对方。”
  
  太子殿有些无奈的应下,看来早朝之后还不能马上去找御医。
  
  男子却微皱起眉:“怎么还不去?”
  
  小少年讶然地说:“啊?现在吗?”那,早朝呢?
  
  谁知男子却毫不理会地和近侍小卜交待了几句,随即转身进正殿上朝去了。
  
  身上愈发痒起来,劳心劳力的太子小爷叹了气,一刻不敢耽搁地直奔御书房。
  
  到了目的地询问守门的侍卫,却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客人的内部消息,有些泄气地进了书房侯着贵客,当然好处还是有的,小少年解开领扣,肆无忌惮地搔起痒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太子殿俐落地整理好衣服,偷偷探出头,想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
  
  结果,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太医院的胡御医,小少年一阵兴奋,难道御医和我心有灵犀,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但很快对方就否定了自己的美好想法,江湖郎中一般扛着药箱的男子屈膝行礼说:“臣奉圣上之命来给殿下检查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某读者们强大的猜谜能力,我老老实实地公布谜底了……
咩呜呜呜~~~ 
                  七十三
  太子殿平日里很注意和两个部门搞好关系,一个是御膳房,另一个就是太医院。然而因为幼年时期去帮倒忙的乌龙事件,御膳房就差没在门口竖个“君子远庖厨”的牌子了;太子小爷还是属于身体健康的类型,所以平日里去太医院也只是拿着出门时拔的奇形怪状的野草向御医们询问自己是不是找到了罕见的草药。
  
  因而胡御医和太子殿也算是熟人,小少年一见对方就扯起嘴角笑了:“中郎叔叔。”按说这御医也就相当于个七品官,和中郎一点儿关系也扯不上,但是这位御医姓胡,名姜,想象力丰富的某位小爷就很希望对方能做个中郎,凑齐“江湖郎中”的称号。
  
  男子见怪不怪地起身,仔细看了看小少年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一片红色,几处已然破了皮,还有些抓痕在上面,男子深吸口气,默默提醒自己这位是太子殿,不能骂,不能骂,扯扯嘴角,和善地询问道:“小爷,最近可是食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小少年无辜地眨眼:“没有啊,最近我饮食很规律,没吃什么特别的。”面不改色。
  
  男子点点头,随即继续望闻问切:“其他的部位也有吗?”
  
  小少年苦了脸:“嗯,后背上也有,胳膊上,腿上都有……”
  
  男子小心地看了看太子殿的胳膊,抓痕依旧,咬咬牙说:“臣水平有限,不能马上判断病源,殿下这是过了敏,这样吧,臣用银针挑开,拿不同的治过敏的药膏试试,看看到底是那种比较见效……”
  
  太子殿瞪大眼睛,俐落地抽回握在男子手中的胳膊,跳脚说:“啊,不要,我说,我喝酒了,我昨天喝酒了!”
  
  胡姜露出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毫不犹豫地答道:“哦,这样就好办了,殿下是起了酒疹了,臣这就写个方子煎药给您。”
  
  小少年挑起眉:“啊,可不可以不喝药啊,没有别的办法吗?”不自觉地抓抓腿。
  
  男子敏捷地制止太子殿的动作:“殿下别抓,这样吧,臣调些药膏给您外用好不好?”
  
  太子小爷点点头,又细心地问了句:“那涂到抓破的地方会不会很难受?”
  
  胡姜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呃,应该是不会吧……”
  
  聪慧的小少年瘪了嘴:“你骗我,我不要涂药!”
  
  男子垮下脸,圣上啊,您怎么还不出现啊……这时却隐约听到脚步声,胡姜顿时心情大好,扬起声音说:“殿下,这酒疹最好是内外兼治比较快痊愈,您两样都不要,臣很为难啊。”
  
  小少年困惑地歪了头想,好奇怪啊,平日里中郎叔叔都会拿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做交换条件的,今儿怎么不按套路来了。随即门口响起的问安声解答了太子殿的疑惑。
  
  衣着龙袍的男子微扬了下手让众人平身,随后微扬起嘴角,走到小少年身边说:“起了酒疹?不肯吃药也不肯涂药?”
  
  太子小爷在自家阿玛温和的笑容的照耀下打了个寒颤,败下阵来,吸吸鼻子说:“儿子愿意内外兼治。”
  
  胡姜一刻不耽误地回:“好嘞,臣谢殿下成全,这就去准备。”俐落退场。
  
  室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小少年全不见之前的耍赖模样,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偷偷打量自家阿玛的神色。
  
  男子拉起少年的左手,撸起太子朝服的衣袖,细细看了看疹子的情况,当然惨不忍睹的抓痕也一并尽收眼底。微皱起眉,略一使力,让小少年半转过身,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屁股上,斥道:“还敢抓它们,你是嫌不够严重吗?”
  
  太子殿右手挡在身后,低调地想转回身子,嘴上解释着:“儿子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痒啊,无意之间就抓破了。”
  
  男子闻言放开了太子殿的胳膊,却到柜子前取了戒尺,瞪起眼说:“管不住自己的手是不是,伸出来,朕帮你管!”
  
  小少年瘪了嘴,喃喃地唤了声:“阿玛……”脑子里迅速构思着怎么解救自己的手心。
  
  这时机会来了,胡姜再次出场,手里持着一小瓶药膏,很讲义气地来搅局,恭谨地汇报道:“圣上,臣把药配好了,现在涂上效果最好。”
  
  男子瞥了眼小少年瞬间扬起希望的小脸儿,把尺子拍在桌案上,伸手拿过药膏,吩咐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胡御医恭敬地应着,却背着男子和小少年比了个邀功请赏的手势,随即才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我觉得腹黑的人物渐渐多了起来…… 
                  七十四
  太子殿是个很善于把握机会的小孩儿,没道理辜负胡姜来搅局的好意,当即凑过去,站到桌案和自家阿玛之间,扬起脑袋“懂事”地说:“阿玛,您先消消气,先让儿子上药,然后您再教训儿子好不好?”右手背在身后偷偷地把戒尺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推了推,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藏到袖子里,自家阿玛就提供了更好的方案,男子淡淡地说:“衣服褪了。”
  
  小少年俐落地答应着,解了太子朝服,随手蒙到桌案上,动作连贯自如,毫无破绽。
  
  男子倒也没有把药膏交给自家小孩儿的意思,单是指了下休息用的小榻。
  
  太子殿会意地走了过去,脱了上衣,裸着上身的小少年肋骨根根分明,垂下脑袋撇撇嘴,师父还说习了武后,身子会壮实起来,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嘛,这会儿上面还不规律地分布着小红包,确实有那么点儿惨不忍睹的感觉。
  
  好在男子并没对当朝太子的单薄骨架表示嫌弃,或许根本没注意到那些,只是浅浅拢着眉问道:“冷不冷?”
  
  小少年挺起胸膛摇头说:“当然不冷,阿玛,这才刚入秋啊。”
  
  男子也不再多说,坐了下来,把药膏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左手微微抬起自家小孩儿的下巴,右手蘸了些药膏涂在小孩儿的脖子上。
  
  然而太子殿偏偏属于感官系统相当敏锐的一类,药膏涂到抓破的地方有些煞得慌,自家阿玛微凉的手指划过脖子又有些痒,小孩儿不自觉地往后躲,抬起手想挡,嘴里嚷着:“阿玛,儿子自己来吧。”结果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附赠男子的一句呵斥:“还有账没算呢,给朕老实点儿!”成功地让太子殿安静下来,乖乖地站好任由自家阿玛涂药膏,当然不时还会可怜巴巴地看自家阿玛一眼,试图博取同情。
  
  进行到左胳膊时,小少年见男子盯着抓痕似乎又有些面色不虞,立刻心虚地转移自家阿玛的注意力,眨巴着眼睛无辜地问:“今天早上阿玛是怎么看出儿子不舒服的?”随后又咬紧牙关吸着气忍过药膏的刺痛感。
  
  男子递了个“活该,让你乱抓”的眼神过去,还顺手加了些力道,自家小孩儿果然瘪了嘴巴,委屈得很,回了个“阿玛,你不疼我了”的眼神。好吧,眉来眼去到此为止,男子让小少年转了个身,开始对付后背上的疹子,随口解惑道:“热得额头都出汗了,还把领口扣那么紧,平日里也不见你那么规矩,明显是有事儿瞒着朕,而且每当被说中事实,你又不敢承认时,就会目光游移着否认,一看就是在撒谎。”
  
  虽说知子莫若父,但某个小爷还是觉得很泄气,垂着头褪了杏色绸裤,配合自家阿玛转移战场到腿上,一番折腾之后,男子比了下小少年的底裤,平静地说:“褪了。”
  
  太子殿瞪大眼睛,后退了一大步,手背在身后,瘪着嘴说:“阿玛,阿玛,儿子的屁股上没有起疹子……”
  
  男子玩味地轻哼一声,挑起眉:“你看过了?”
  
  太子小爷顿时语塞,犹犹豫豫地慢慢向前蹭。
  
  还有一叠折子没有批阅的男子直接伸手提升了小孩儿的速度,手刚刚搭在小少年的底裤上,太子殿就咧了咧嘴说了句最不靠谱的话:“唔,阿玛,儿子会冷……”
  
  下场却是被迫趴在小榻上,亵裤褪到了膝弯,薄被搭在上身,还被勒令翘着小屁股,太子殿觉得埋在胳膊上的脸部烫得可以摊鸡蛋,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冷。
  
  男子在小孩儿右臀瓣唯一的小疹子上涂了药后,用帕子拭了拭手指,随手拍了拍小孩儿白皙的小屁股,意料之中看到自家小崽子绷紧了皮肉,清清喉咙,忍了下笑说:“自己说,该怎么罚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哎呀呀,这段写得我脸红了……”
某太子殿:“你,你明明在偷笑!”
某作者无辜地眨眼:“我没有啊。” 
                  七十五
  太子殿觉得如果日后有人对他进行采访,问到人生经历的囧事之最时,他应该可以回答自己明明已经十岁了,还被迫以最丢脸的姿势跪趴在床上,裸着身子认错。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小节”的时候,小少年偷偷地捏了捏微麻的膝盖,无限委屈地说:“阿玛,儿子知道错了,下次不敢喝酒了,您看儿子起了这么多疹子,已经受了教训了嘛,饶了儿子这次吧。”
  
  一般来说,若不是立场特别坚定的人听到自家小孩儿这般认错,估计也就气消了大半,训斥个几句就把事儿了了,可惜衣着龙袍的男子从头至尾基本就没生过气,冷静得紧,也就谈不上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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