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怎么发的财?”
“听说他炒股赚了好多钱,可是我母亲炒股却赔了钱,没想到母亲的心里承受能力是那么脆弱,她竟会死……不过我母亲的死,绝不是因为炒股赔了钱,她肯定另有原因。母亲一死,奶牛场,乳品加工厂的经营权就落入他的手中,又赚了很多钱!再扩大再生产,短短几年,他发了大财!”
“如果你母亲是含冤而死呢?我觉得你身为律师,应该查清你母亲死亡的案子,否则太对不起生你养你的母亲了。”
“可不是吗,可是如今有点,身不由己,罗老将军生前把仙姿托付给我,我已是台湾公民,我哪有时间回日本?只能委托当地朋友,听说案子还没结,还在艰难调查取证中。”
两个人说着说着,小汽车已来到一个山口,他们从高速公路拐了下去。
“到了。”三木小一郎指着山门的一个牌楼,说了一句。
向无畏透过前档玻璃望去,牌楼上面镌刻三个烫金大字《中华寺》周围是平坦的停车场。过了牌楼不远有一岔路口,一条路通往山上,一条路通往一座木制小桥,桥下流水潺潺,过了桥就是绿树掩映的有着条石台阶的朱红色的庙门……随着车的开近,景致越来越清析,看着看着……向无畏愣了,小桥上一个美丽的倩影映进他的眼廉,水墨蓝的长裙子,月白的上衣,短头发……那么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倦倦的斜依在桥拦上,俯看着清清的溪水。好似一幅绝妙的水墨画……
“向无惧?”向无畏脱口而出。他又揉了揉眼睛,他真的吃了一惊!果真是向无惧!“她怎么在这?”
第四十四章寺庙惊逢
三木小一郎也发现了向无惧,见她一身淡装,素雅脱俗。望一眼,给人的感觉是那么舒服,恬静,闲适……犹如清风拂面。一个字:爽!
三木小一郎脱口而出“咦?向无惧?……她怎么在这?”
“是啊,她怎么在这?”向无畏此时一脑瓜子问号。
小汽车悄然开到桥上,停在向无惧身后。
向无畏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他忘了自己什么模样,他也管不了许多,站在向无惧身后,一往情深的叫了一声:“无惧!”
向无惧听声音猛的一回头,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心想:“这是谁呀?满脸油污,斑斑血迹,衣衫不整……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可是再仔细一瞧,她愣住了,心紧跟着猛的跳动起来,这不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向无畏吗!他怎么来了台湾?他何时来的台湾?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怎么来到这里?……一刹那她脑海里浮现一连串问号。
这时三木小一郎也下了车,向无惧看到车前站着的是三木小一郎,更加坚信面前站着的肯定是向无畏。
一刹时感情的闸门被打开,她不顾三木小一郎在场,可以说她现在什么都不顾,冲了过去,抱住向无畏那结实的也是受了伤的臂膀!
什么也不说,就那么抱着,心疼的,也是不顾一切的,不断的,用舌尖舔舐着他脸上的油污和血痕,一双美丽的眼睛噙满泪花。
向无畏一动不动,任她抱着,任她舔舐……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那钢打铁铸般的身躯,微微有些战栗……
这场面,让一向不浸人情,不为情感所动的,三木小一郎,也为之动容。他眉尖耸了耸,颇受感触的转过身去,假装看风景,两眼向远处望去。
就这样默默的过了好一会。
“无畏!你什么时候,来的台湾?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向无惧难过的问道。
“我……咳!”向无畏苦笑了一下,“你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是刚从鬼门关回来,能不沾点鬼气?能没有点鬼样?”
向无惧不理解向无畏此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继续看着。
三木小一郎替他解释。
“他之所以被弄成这个样子,全是为了救你!”
“救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当然你不知道。……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三木小一郎已经听过一遍了,连忙插话道“这事情前因后果,说起来话长,……我看还是留给你们俩以后入洞房说吧!当前最主要的,还是先把他的伤口洗一洗,简单处理一下,上点药,免得感染发炎什么的。如果可能,再洗个温泉澡,放松放松,美美睡一觉……另外,我想找祥云大师问点事,也不知祥云大师在没在寺内?”
“你们找祥云大师?……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早已不在寺内,……他看不贯寺内商业化气息太浓,商业化运作太频繁,认为与寺庙的修真养性功能大相径庭,一气之下,独自上山去了清虚洞,青灯古佛式的修行去了!现在掌管寺院的是他的师弟祥瑞方丈!”
“这么不巧!那……如何是好!山那么高?我这体格……”三木小一郎面露难色。
“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是清理伤口,洗澡,睡觉这些生活琐事……用不着上山,我都能帮你们解决。若是其他别的……当然要看干什么了?”
“我的这件事,你可能解决不了!”
“说说看吗!”
三木小一郎晃晃头不肯说,他很自信,认为说也是白说。
这让向无惧很不快。他不说,向无畏替他说了。
“三木君,想打听打听,当年是哪一个和尚,将罗仙姿的妈妈——周冰花,带离山外,救出苦海?”
“周冰花?你是说周冰花?我大妈?……”
向无惧的一句惊疑的话,让向无畏,三木小一郎齐吃一惊。
“大妈?……你管周冰花叫大妈?你……难到……”
向无惧看到他们两个人张口结舌,一齐发愣的样子,抿着嘴嫣然一笑:“你们感到奇怪吗?我也是不久,才从宗老爹口中,知道我的身世。告诉你们,我的另一个名字叫罗仙容。”
“罗仙容?你就是罗仙容?好家伙!害得我们天南地北找了“一溜十三招”,原来你就是罗仙容。这可应了那首诗了,叫:众人寻……什么来着……”三木小一郎说到这忘了,他转过头望着向无畏:“诗人,快来帮帮忙,救救场,下面是什么来着?”
向无畏,向无惧齐声说道:“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跚处。”
“对!对!对!”三木小一郎一脸的兴奋。还有一句话叫:‘远在天涯,近在眼前。’还有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有句俗语叫:“骑牛找牛’还有……相逢曾是原相识……不对,不对,嘻嘻!学业不精学业不精!”
由于过度兴奋,他有点忘乎所以。一股脑说出,一大堆有关或无关的这方面的词。
“三木君的汉语学的不错呀!”向无惧笑道。“你想当一名土生土长的土老冒?哈哈!
“哪里,哪里!和你们比,九牛一毛。还差十万八千里,有点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哈哈!”
“呵,三木君,真的不简单,看来你的汉语是学到家了!诗词,成语,俗语,土话……看来你是‘四中全会’。”向无畏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这叫知耻而后勇……我没有忘记,在大陆时,咱们在三块石森林公园游玩,你们摇头晃脑相互吟诗品评大笑,是那么开心又开怀。而我在一旁,却像个傻子……真是自惭形秽,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学好汉语,怎么样?还算小有成就吧!”
“不错,不错!士隔三日,当刮目相待!三木君研究汉语真是大有长进啊!”向无畏赞赏的说道。
三木小一郎为今天找到罗仙容真是很高兴,有些情不自禁。再加上得到向无畏和向无惧的夸奖,心里那个美就不用提了。如同三杯酒落肚,话匣子大开。
“喂,罗仙容!知道吗?你的出现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罗仙容感到有些不理解,笑了笑:“我有那么伟大吗?”
“我这可不是瞎说,由于你的出现,使得我们不相关的几个人,连系到一起,细寻思,还有点亲戚关系呢。”
向无畏和向无惧,听了略微一愣,稍一想,可不是吗!,罗仙姿和罗仙容是姐妹向无畏和三木小一郎不就是连襟吗!尽管还没有成为正式的。
“是啊,可不是吗!”四个人互相瞅了瞅,都乐了。
“咱们别光顾乐,还得谈正事!……虽然说上山难,那也得上!公事在身容不得一丝倦怠……仙容,从今以后我就叫你仙容了!”三木小一郎说道。
“随便,这两个名字我都喜欢!但是,无畏出外,他必须管我叫仙容。”
“为什么?”向无惧的话,把三木小一郎闹愣了。
向无畏在一旁笑了笑“这你还不明白,她和我已经断绝兄妹关系了!”
“啊……对,对!你看我……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哈哈!”笑完他问道:“仙容,去清虚洞怎么个走法?”
罗仙容指了指身后那条上山的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上去,半山腰有一个清虚观,清虚洞就在清虚观后面。三木君,你真的要去?”
“向无畏能为你出生入死,我三木小一郎就不能为你姐姐——罗仙姿,爬一回山吗?”
“那是,那是!不过,你何必舍近求远呢?”
“此话怎么讲?”
“你问的那件事,我也知道。”
“你是说,周冰花脱离苦海的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父亲……不,是祥云大师,告诉我的……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祥瑞方丈,就是当年救她脱离苦海的小和尚。”
向无惧说出父亲二字时,好像是无意中说走了嘴,随后很快纠正过来了。三木小一郎没察觉,但是向无畏捕捉到了,不过他想到的是,她说的父亲估计是指自己的父亲宗老爹……他好生奇怪!难道是父亲告诉她这一切的?可是父亲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心生疑惑又不便问,只好暗记在心里。三木小一郎则不然,恍然有所悟。
“噢!是这样!那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向无惧欲说又止。但话已说出口不说也不行。“祥云大师一时心血来潮,告诉师弟祥瑞,说周冰花有难,被困在一个有着‘兽行’称号的老光棍家。说是上天对她的报应……。但灾难已满,需要佛门大慈大悲把她救出,脱离苦海……祥瑞和尚只是奉命行事。”
三木小一郎听了,头摇的像货郎鼓似的“这可能吗?一时心血来潮?看神侠小说看多了吧?此番说教,哄弄三岁小孩还行,我才不相信呢!……我要是把这个材料交给民意代表,他还不得把材料,摔在我的脸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看祥云大师没和你说实话!……看样子,我还得亲自走一趟,问请这里面的原因。”
不是祥云大师没说实话,而是向无惧没说实话。向无惧没说实话的原因是祥云大师不让她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向无惧夹在其中很为难。向无畏看在眼里,已明白八九分。他不能让向无惧两头为难,所以连忙说道:
“祥云大师可是得道高僧,非常人能比。再说,心里感应这事客观存在,只是现在科学还解释不了而已,所以我认为,心血来潮之说,也有可能。”
“呵,这还没洞房花烛夜呢,就一锅搅马槽了!亏你还是一个刑警队长,明天把你调到神学院得了!现在你就是说出大天,说出龙叫唤,我也不信那一套。今天我非要上山,找祥云大师讨个明白。”
看样子三木小一郎是王八吞秤砣铁了心。
向无畏,向无惧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办法,也不好阻止。那就上吧!
三个人正要往山上走,三木小一郎突然想到要给罗仙姿去一个电话。
“对不起,上山之前,我得给罗仙姿打一个电话,我得把找到罗仙容,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罗仙姿。”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电话,刚想打,又有点犹豫。他想起,罗仙姿曾担心的说过
怕找到妹妹后,与她争夺财产……他不知道罗仙姿接到电话是喜还是忧,但是既然电话已经拿出来了,话也说出了口,不打也不对劲呀!
他正骑马难下,举棋不定中,电话居然想了,有人给他来了电话。这可解了他的围。是谁来的电话?他有些纳闷。
“你好,哪位?噢,兴发呀……钱总有何指示?……电话里不好说?……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什么?撤资?就你的那位大股东?他到底是谁呀?神神秘秘的!是不是钱而夫?我怎么知道的?什么事能瞒住我!什么?大点声!还有不少股东跟风,也要撤?这怎么行!你撤他也撤公司不完蛋了吗!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且这东风即将来临,……眼看着十万两黄金就要到手,在这节骨眼想撤资?打退堂鼓?不行!像小时候玩过家家呀,说撤就撤?告诉他们,不行就是不行!什么?你顶不住?那要你这个钱总有什么用!你让仙姿去说?什么?正在做美容?……那怎么办?……仙姿有话让我回去?狗娘养的!好吧,我回去,我这就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木小一郎气的胀红个脸,关上了电话。
“三木君,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钱而夫这个狗娘养的,关键时刻他想撤资,看我的笑话!哼!我是那么好欺侮的!想撤资没门!得按合同办事!”
“他怎么突然想撤资?”向无畏奇怪的问。
“我哪知道?不清楚!……跟他打交道真累!这几天也怪,办什么事都不顺心!事事不顺!你说公司开的好好的,他要撤资!……狗娘养的,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老朋友,对不起了,后院着火了,我得赶回去处理一下。”
“何必这么匆忙?现在日头已经偏西了,夜间开车也不方便,明天一早再赶回去也不迟!对了,你不是还要上山找祥云大师吗?”
“还上什么山?处处不祥之兆,找什么祥云大师!不行了!股东合起来闹撤资,这可是火烧眉毛,要命的大事!处理不好,可要出乱子!……再说你们俩在这巧遇,我夹在其中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愿意当你们的灯泡。哈哈!……好了,不多说了,事情紧急,抓紧时间,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三木小一郎登上汽车,他将车退回桥下,在广场,调整好车头,然后朝向无畏,向无惧挥挥手,车一溜烟开走了。
送走了三木小一郎,向无畏与向无惧都长出口气。
“总算走了,他要是真的上了山,还真的有点麻烦。”向无惧说。
向无畏听向无惧这么一说,联想到方才,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此时就他们两人在场,他不能不问个明白。
“仙容,三木小一郎已经走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恕我直言,我发现你一说到祥云大师,就闪烁其词……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或者……”
罗仙容看了一眼向无畏:“真不愧是刑警队长,察言观色就是不一般,真是洞察秋毫!的确如你所说……提到祥云大师,我是加了小心的,但还是不知不觉流露出来我和他……你知道祥云大师是谁吗?”,
“我想过,有可能是我那没见面的老爹!”
“你是说我的义父宗老爹?……我记得你不是说他……哈哈!这回你承认了,他是你亲爹?”
“承认,承认!当初,我那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你亲爹的?”
“说老实话,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从各个方面,各种材料,通过分析判断得到的。……老爹也是的……神道道的,老顽童!对儿女玩起捉迷藏。……好险没把你误解成……嘿嘿!”
“特务!是不是?”
“没有,……也许有那么一点。只是觉得奇怪,不可思意!”
“其实说特务也没什么,我倒觉得名副其实,特务特务,特殊执行任务,我是执行一次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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