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庆装疯卖傻地说:“不是查到了么,我功劳大吧?不是刚才已经买到手了吗?”
“小子骨头痒了是吧?要不要我打到你满地找牙??”范轩恐吓地扬了扬拳头。
何大庆嬉皮笑脸地躲到一旁,范轩刚刚买到了装备,不会真的要打他。不过何大庆也正色道“是有一些发现,我拿文件给你看。“何艳秋和莫菲的两个人都是单独住,但经常混在一起,莫菲经常去何艳秋家吃饭,好得就像母女一般。”
既然好得如母女,那何艳秋又怎么会“去找莫菲理论”,这种说法显然不符合逻辑。不是理论,而应该是像个妈妈一样劝告才是啊。莫菲又怎么可能骂何艳秋为三八?仔细聆听道歉才比较符合两个人的情况
“何艳秋说谎也许是另有隐情,至于她的动机还是有待进一步侦查。”王琪从旁边走来帮着分析道。
范轩冷声一笑:“事出必有因,何艳秋这么说自然有她的原因。”
“那这个理由会是什么呢?”王琪看着高深莫测的组长问道。
“这个嘛,嗯,哈哈!还不知道。”
集体晕倒。
范轩随即脸色一凛,挥手叫来张贝贝。
“头儿,你找我?”张贝贝。
“走,咱们再去问问何艳秋,也许会有新发现。”
张贝贝随即尾随范轩肩并肩地走了出去。
何大庆,范倩倩,王琪三个组里的最佳八卦拍档则是对着两个人的背影一边乐边发挥他们无人能敌的八卦精神。
何大庆:“喂喂喂,你们有木有发现咱组长和张贝贝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王琪:“他们不在一起简直天理难容啊!”
范倩倩:“难道他们两年来就从未有电到的感觉?怀疑哦!”
何大庆:“切,你怎么知道没有?”
王琪:“你又是什么意思?”
范倩倩:“说不定他们是搞地下党,偷偷接触联络在一起吧。”
他们其实暗地里已经在一起了?”
三人:“哇咔哒。”
田甜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三个人的八卦,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总觉得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心爱之物好像被人抢走了一般。田甜摇了摇头,尽量想甩开这种不太好的感觉。也许是错觉吧,自己最想要的不是要把这个案子弄个水落石出就出这幕后主使元凶吗?
在审讯室里,何艳秋还是被审讯的角色,只是审讯人是范轩和张贝贝搭档,而不是田甜。范轩直截了当地问何艳秋:“何艳秋,你说你杀死莫菲是因为她把一包垃圾不小心扔在你身上,然后在回家理论的过程中,莫菲动怒后拿刀威胁你时在抢夺过程中划到她的,对吗?”
“是这样的。”
“是嘛。”范轩变看何明凯交来的验尸报告一边到:“可验尸报告显示,死者致命的伤口是极深的,远不是被划到这么简单。对此,你能解释一下吗?”
“长官,每把刀子的锋利程度是不同的吧?当然也可能是死者的皮肤比较能,一划就很深了。毕竟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嘛。”何艳秋很淡定地回道。
范轩看了看何艳秋的神情,并没有立即反驳她,而是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那凶器上为什么只有你的指纹而没有死者自己的指纹呢?”
“因为本来就是凶手,不是显而易见?”
“而刀是莫菲家里的,怎么可能没有她自己的指纹?切菜烧饭总是要经常用到的吧?”
何艳秋很冷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到:“长官,是这样的,当我正要把刀柄上的指纹也一起擦掉的时候,好像突然听到有开门声,慌乱下刀差点掉落,我便下意识地去接,也没来得及擦第二遍,就匆匆逃离了她家。所以刀柄上就只有我的指纹了。
何艳秋虽然解释得有些牵强,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单总觉得其中有古怪,而到底怪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阿轩,你不觉得何艳秋有点奇怪吗?”张贝贝靠过来轻声在范轩耳边说道。
“是觉得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张贝贝若有所思:“阿凤,我想到了。有人看到何艳秋神色慌张地跑出大楼,那就说明她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而心慌。而现在面对审讯,却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经张贝贝这么一说,范轩顿时觉得头脑中脉络清晰了很多。目击者应该没有要说谎的必要,那如果确实如目击者所说,何艳秋为什么现在又那么淡定不慌乱了呢?慌乱也可以装给被人看,故意给人留下错误的印象。而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什么?那这就很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为某个人做替罪羊。
这个推测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比较符合现在这个案情。范轩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看来有必要问下一个人。
看着范轩和张贝贝回到特别行动组,似乎并无收获。其他组员也失望地相互看了看。
“丫头,在忙什么?”范轩对正在忙着整理其他案件的田甜问道。
田甜的大眼睛莫名地放出光彩,心也不自觉得加速跳动了一下。
在警局的天台上竟然有另一番美丽的风景,而平时从没想到天台还有这样的没劲。熙熙攘攘的人来的来,去的去,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奔忙着,步履匆匆,川流不息。也许是为了求得一份理想的工作,也许是为了考到自己满意的成绩,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每个人应该都会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吧。连小老鼠都有要成为圣兽的远大理想,又何况是芸芸众生。
田甜一头雾水地被拉到了天台,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很是纳闷。“有什么事非要到这里来跟我讲吗?”
“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我要问你什么?”范轩淡淡地说。
田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难道是自己今天工作出错了,哪里做得不对?还是有谁打了自己的小报告?但是自己并没有乱嚼别人舌根呢。
范轩并不想跟田甜兜圈子,走到她跟前直截了当地说:“根据我刚才问过之后对何艳秋案情的分析,她很可能是在替人顶罪。”
“替人顶罪?”这样的分析结果田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便惊愕地说道。
范轩没有直接去说何艳秋顶罪的原因会是什么,只是开始分析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愿意帮别人顶罪:“因为受到威胁而被逼去顶罪,比如说自己的亲人在别人手上等。另外一种可能是心甘情愿地为人顶罪,那个人可能是自己想去保护,而不愿意那个人受到伤害。”
说到第二种情况的时候,范轩带着戏谑的眼神直直地看进田甜眼底,仿佛在说:“何艳秋要保护的不会是你吧?这事是不是跟你也有关?”
事实是案发时,田甜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协助办案,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至于她跟何艳秋是否是真正的母女也不得而知,何艳秋从未承认过有田甜这样一个女儿。反而像仇人一样仇视田甜,更不可能来为这样一个人顶罪。
听范轩这样讲,田甜有些难过:“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真是何艳秋的女儿,那是否值得她牺牲自己后半生来保护和呵护?”
田甜自己都不清楚何艳秋是否还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女儿。十五岁时那个无法被原谅的错误已经隔断了她跟何艳秋的联系。自己已经一个人独自过了那么久,而田甜的爸爸因病去世后,从此都没有了何艳秋的消息。”
“那么长时间都没跟她联系,我又怎么会知道?”
落寞悲伤的气氛一下子从田甜的眼中弥漫开来,那是被目前从情感上抛弃并嘲弄以致心灵受到极大伤害的女儿的幽怨的眼神,挥之不去。范轩知道这本不该提起田甜的伤心往事,而案件的发展逼迫他不得不去询问。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也许也不是一件坏事,人总要学着长大,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只有正视自己的内心,勇敢面对,才能真正成熟长大。坦然地过上内心充满阳光的新生活,而不是在幽怨暗淡伤情的记忆力徘徊不前。
“别去想了,我们会想办法调查出来的。”范轩轻轻拍了拍田甜的肩便抽身离去。
“你个坏蛋!”田甜呆了一会,急急追上范轩说到“你认为凶手另有其人是吗?“
“事实会说明一切。”范轩淡淡地说着便径直往前走去。
范轩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出乎田甜的预料,也懒得接他的话茬。见田甜沉默不语,范轩随又调转头来神情严肃地看着田甜,然后定定地说:“你跟何艳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好勇敢面对比较好,我好歹比你长好几岁。被自己的母亲永远怨恨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的日子快乐不起来的吧?”
范轩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田甜细细品味思考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天台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范轩早已经下去了。透着点凉气的风吹到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空的两只小鸟一大一小正追逐嬉戏着一起飞往远处,飞舞的姿态洒落这无比的幸福和愉悦。这样美丽的场景在田甜的脑海里不知道浮现过多少次,而如今,这都將成为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遥不可及的梦境。范轩说的话一字一句还犹在耳边,田甜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但要真正去面对实在是太困难了,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就因为那件事,田甜这些年来都刻意改变自己,原来那个开朗活泼俏皮而又温柔可爱的女孩,长发飘飘,爱穿漂亮的裙子,心情也总是随着飘舞的裙子变得很轻快。而如今的田甜总是穿着中性的服饰,一头短发显得较干练。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做这些外观上的改变都是为了不再让那样的悲剧重演,更是抱着一种逃避的心态。而这外貌上刻意的改变真的能让自己远离那无法言语的伤痛和无法挽回的无奈吗?这样的改变真的有用,能让自己过上真正快乐的日子吗?田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想忘掉过去,让自己快乐起来。
☆、第五十一章 教堂表白
何艳秋是否杀害?莫菲的真凶,嫌疑人何艳秋虽然已经供认不讳,但其中疑点重重,现在就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范轩还没理出头绪。
正当范轩想得有些头痛时,一阵香味飘过来,把范轩的思绪拉回现实,猛一抬头,发现张贝贝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温柔迷人的笑容就好像那温暖的太阳一般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喝点咖啡吧。”
有人理解关心的感觉真是好啊,男人也是需要被重视和呵护的,美女的关怀让范轩紧绷烦躁的心情松弛下来。
“你泡的咖啡为什么总是那么香气四溢,如此诱人,比外面的咖啡好喝多了,以后我可以省钱不到外面去浪费了。”
“要收费的哦?”张贝贝笑着说道。
“收费?不是吧!我们俩之间还要收钱,太不够意思了吧?”
“看你,跟你开玩笑的啦。”
范轩笑着顺势点了点张贝贝的鼻子,这些亲密的小动作着实让人看了暧昧,怎么看都想是一对在打情骂俏的情侣。男的俊朗、貌比潘安,女的温柔大方,郎才女貌,就是那天造地设的一对呀。两个人却没有成就好事,成为自己的那另外半个圆,其他人是怎么看都不明所以,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张贝贝很自然地坐到范轩旁边,两个人来开始讨论案情。“莫菲的案子有什么新发现吗?”
“就是没什么新进展才这么愁啊。”范轩叹气道:“本来跟臭丫头说很快就可以弄个水落石出的,搞到现在什么都没查到。脑子好像进水了,反应迟钝不灵光了。”范轩开始责备自己。
“这怎么能怪你,案情的侦破总有一个过程的,怎么可能一会就破案。福尔摩斯破案也是需要时间的吧。”
“我是福尔摩斯就不会这么一筹莫展了。”
“别忘了你可是范轩,可不亚于什么福尔摩斯。跟你共事的两年里我还没看到有什么案子你破不了的,需要的只是时间。这次也一样会侦破。”
张贝贝的话听着让范轩舒服很多,顿时也觉得有了信心,不再那么烦躁了。八卦三人从外面办事回来,早就看到了范轩和张贝贝并肩坐着有说有笑的亲密样子。
“哟呵,好甜蜜的两个人呢。”何大庆率先起哄。
“组长,趁着我们外出,你就跟我们的贝贝在一起卿卿我我……”王琪也是一脸坏笑地跟着起哄。
“我们回来的很不是时候吧?”范倩倩也马上跟着反问。
张贝贝听三个人这么一八卦,脸上腾地飞上了红晕。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却不知范轩已经一掌拍在了何大庆的头上。痛得何大庆嗷嗷大叫,嘴里则叫苦不迭道:“干什么拍我啊!痛死我啦!”
“散播谣言,唯恐天下不乱,就是要一掌拍醒你,让你长点记性。”
“不敢了不敢了。干嘛就打我一个啊,她们两个也参与了耶!”何大庆摸着发疼的头想把王琪和范倩倩也拽下水。
“你是主谋,当然打你。”
随即又对王琪和范倩倩说:“你们两个别没事就跟着何大庆瞎起哄。”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何大庆不服气地痛苦呻吟着说。
王琪实在是很按捺不住好奇心地问:“组长,我就是心里藏不住话,你也别见怪。我就一直好奇。你跟贝贝郎才女貌,这么般配,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这是什么理论?和自己般配的人多了,然后就都在一起?”
“我想知道原因嘛。想不明白才问的。”
其他人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把范轩围在了中间。
“感情谁没法用什么逻辑理论来解释的。别让你们的好奇心影响到我们正常的工作可不可以?大家都回自己办公桌开始干活吧。”张贝贝走过来对这一群好奇宝宝说道。
范轩讲半天,好奇宝宝们还是围着问个不停,听张贝贝这么一说,好奇宝宝们都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真真气煞范轩了。范轩对好奇宝宝们翻了翻白眼随即把注意力回到莫菲的案件上。
王琪说道:“莫菲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在她七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随后便和母亲子啊椅子生活。母亲再婚后就和母亲、继父一起生活。继父对莫菲如自己亲生女儿,并供她读书。莫菲在大学毕业后来了这个城市,在一个私人企业里当个小白领,工作还算体面,一个人养活自己没问题。莫菲对父母也很孝顺,自己买的保险受益人写的是母亲的名字。如果她的父母得知她的死讯,肯定非常悲痛。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当然要悲痛啊!”范轩诗人般叹口气道。
范倩倩则接着说:“莫菲平时生活都比较有规律,上下班时间也是固定的,偶尔会去健身房运动,抑或去美容院美容保养。从不抽烟酗酒等,是个典型的乖乖女。在大学时谈过两个男朋友,工作之后就没谈过了,一直单身。
“真是没天理,我怎么就没碰到这样的单身漂亮的女孩子?”组里其他人都鄙夷地扫了范轩一眼,张贝贝倒是觉得很像范轩的一贯作风。
“阿轩,你还想到其他的什么没?”张贝贝问道。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中人不约而同问道。
看着众人急着想要知道这种可能性的急切眼神,范轩决定故意逗逗他们。
“保密!”
何大庆第一个跳起来急道:“还保密。你可是工作,关系案情进展和告破呢。组长,你这时候就别卖关子啦,赶紧告诉我们是什么可能性吧。”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