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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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姆巴拉-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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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安城,换言之,从雅利安城可以掌控一切进入此地探测的人们,也许我们就像玻璃瓶中的甲虫,一举一动早就被人观察得一清二楚,只是我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现在必须找到进入雅利安城的虫洞,打进去,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珍姨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大家说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

络腮胡说:“还能怎么办,只能下次潜水,再次下到那个玻璃墙前,看看能不能进去。”

我摇摇头,表示反对,说:“这个路子不大好,第一,我们的人没几个能潜到那么深的深度,如果还是单枪匹马地进去两三个人恐怕无济于事,第二,那些玻璃人已经注意上了我们,下面的警戒一定更加森严,所以,即使我们能进去,也会面临极大的危险,这个方法不大好。”

络腮胡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既然这里的时空是变换的,我们何不寻找一个相对能增加保险,或者相对有利于我们攻击和防卫的地形?在冰下和水中可不是我们的专长。”

席苗说:“你的意思是?”

我苦笑:“没有好办法,如果这里确实寻找不到合适的下手地点,看来我们只能劳累一点,下山一趟,然后再爬上来,找一个比较适合进攻的环境才好。”

珍姨说:“哎呀,那样可就兴师动众了。”

我说:“没办法,欲速则不达,最笨的方法也许就是最有效的。不过,要走一块走,要留一块留,绝对不能再分散了,不然少个人就少一份力量,我们连对方的底牌都没看见,已经接二连三折了这么多人,要再不谨慎,力量可就大打折扣了,到时候完成任务的希望也更加渺茫。”

大家最后终于议定,明日假如真的找不到好的突破口,就只能下山辛苦一趟了。

我和络腮胡回到自己的帐篷,我仰面躺在睡袋上,感觉浑身酸疼,看来摔跤后遗症还没有完全过去,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络腮胡问:“哎,虎子,你那么相信你的梦境?”

我长长出了口气,半晌无语。是啊,络腮胡的问题也正是我在纠结的问题,我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梦境,万一要是错了呢,万一那六名战士在下面出了什么其他的问题坐困愁城,眼巴巴等着我们去救,而我们却没有去,我岂不成了杀人凶手,这样一想,心里着实难以平静。

但是我又确实难以说服自己不去相信那个近乎真实的梦境,那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好像自己刚刚经历过一样,一点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的意思,这实在让人难以解释。

我以前做过许多梦,刚醒过来的时候还能记个大概,很快就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骨架,最后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而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好像那就是一次真实的事件,无论如何不能不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我甚至一度以为现在才是梦境,刚才和席苗、络腮胡领着九个战士在丛林中奔命才是真实的存在。

梦和现实有时候真的难以分辨,庄周梦蝶的故事就是这样,我的故事也是这样。

第四十八章   急速下降(上)

第四十八章  急速下降

络腮胡看我不做声,问:“喂,想什么呢,说话呀。”

我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笑了笑:“啊,对不起,刚才太疲惫了,有些走神了。”

络腮胡点着一支香烟,说:“没什么,你先躺一会。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自己一个梦就那么相信?梦有真实的么?”

我说:“有一个外国姑娘,我忘记是哪个国家的了,可能是英国的,她的男友参军打仗去了欧洲大陆,战争结束后,男友却失踪了,军方到处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只能按照失踪阵亡人员处理,给男友家人一笔抚恤金了事。但这个女孩始终不相信男友会死,总认为他还活着,家人无论怎么安慰都不能排解她的这种情绪,大家以为肯定是姑娘思念男友情重,精神上一时不能自拔的缘故。可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女孩无缘无故做了个梦,梦见男友正被埋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里,身边堆满了各种瓶子,正在低低地啜泣,地下室上面覆盖了厚厚的瓦砾。女孩醒来后就给家人讲述自己的梦境,请求家人去救男友,但没有人相信她,都认为是她用情过深,思念过重的缘故。梦由心生,是她自己用情太深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梦境。不料这个女孩接连几天做了好几次同样的梦,连细节都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男友还活着,被埋在一个深深的地下室中,身边堆满了瓶子。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只身来到欧洲大陆,到男友战斗过的战场搜寻和梦境相似的废墟,最后,她果然找到一处非常类似自己梦境中的废墟,雇人刨开这一大堆残砖破瓦,经过整整一周的挖掘,就在人们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从下面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大家精神为之一振,终于在深深的地下室将奄奄一息的男友救了出来。原来她的男友在搜索地下室的时候,上面的楼房突然中炮倒塌,被炸成了一堆废墟,将他深深地埋在里面。偏巧地下室是个葡萄酒窖,男友就是靠这些葡萄酒撑过了将近两个月。由于上面的废墟被横七竖八的横梁和支柱格挡,所以并没有压实,中间有许多空隙,还有些空气能流通进去,才不至于窒息,由于葡萄酒在三天前被喝完了,这个倒霉的男人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等死。如果不是有一个坚信梦境的女友,他也许只能被活活困死在里面,这个故事据说是真实的,就发生在上世纪的欧洲。”

络腮胡吃惊地说:“哦,还有这样的奇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我爷爷是个精神学家,他研究了人类精神各种各样的复杂和诡异现象,这是他笔记中记载的一个事例。这个例子说明,人做梦并非全是胡思乱想,有时候也可能是由于神奇的脑电波感染所致。对做梦这种司空见惯的生理活动,人类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揭开其实质,只是断章取义,破解了一部分原因。我祖父认为,做梦在某种情况下可以成为一种预言,也可以成为一种能量。”

络腮胡点点头,说:“这个说法有点意思,看来你小子某些方面是比我强啊,好吧,既然你也这样说,姑且相信你一次,我们明日见分晓,看看情况会如何变化。”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帐篷外面就有人吹响了起床的哨子,我和络腮胡睡眼朦胧地从睡袋中爬起来,刚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席苗在外面喊:“虎子,虎子,你们起来了吗?”

我急忙应答,拉开帐篷的双层门帘,席苗正站在门口,只见她急切地说:“快起来,珍姨叫你们两个过去,快过去吧,看看那边又出现新情况了。”

又出现新情况了?我闻言就是一惊,急忙钻出帐篷,来到湖边。

第一眼看见湖面我就惊呆了,原本平坦的湖面上一夜之间隆起了一座冰山,几乎将整个湖面全部占据了。

这是一块洁白的闪耀着刺目光泽的冰块,最近处距离我们的营地不到二十米,陡峭直立,高耸入云,因为太过雄伟,看不清上面究竟有多高,人站在下面只感觉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珍姨和胡教授领着一群人正站在冰山下,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我们走过去,才发现冰山的底部有许多大型溶洞,大部分都有三四米高,五六米宽,好像一个个大厅,人走进去非常宽敞。

络腮胡一边系纽扣,一边说:“哎哟,他妈的这也太古怪了,我们正要离开再作打算,没想到一夜之间又变了个样,看来这地方是有古怪啊。”

珍姨听到说话声,回头看是我们过来了,有些兴奋地招呼:“快过来看啊,这座冰山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形成的,你们看看怎么回事。”

第四十八章  急速下降(下)

我走到胡教授跟前,仰头观看这座从天而降的巨大冰块,顿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我问教授:“教授,这地方的环境倏忽而变,不知道您怎么看这件事?”

胡教授沉吟了一会,说:“我刚才跟阿珍说了,我考虑了很久,只有一种解释比较靠谱,那就是我们原先设想的这些外围空间是按照一定的规律不断移动的,也就是说,每隔一段时间,一个地方的自然景观就会出现较大的改观,就像走马灯一样。”

我点点头,说:“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制造,给我们的探险增加难度。本来刚来的时候是一池温泉,一夜之间冰封大地,让我们很难潜水,后来看我们潜水成功,索性又制造一座冰山,彻底断进入水下的通道,难度逐步升级,这好像不是偶然现象,应该考虑是否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教授点点头,说:“你的想法也有道理,看来是我们低估这里了。下一步的行动会遇上什么样的困难谁也说不好,我看小心为上啊。”

珍姨点点头:“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到了这一步,我看也别想太多了,已经耽误许多天了,得抓紧时间,咱们今日就动身,必须尽快进入,免得再生意外。”

队伍分成两个小组,除去在路上牺牲的六人,在水下牺牲的三人,和昨天失踪的六人之外,陆战队还剩下整整三十五人,加上我们五个,总共四十人。珍姨吩咐留下五人、一部电台和一些武器弹药食品等看守营地并作为外应,剩下的人全部进冰洞一探究竟。

为以防万一,我们把绝大部分装备,包括武器弹药、食品药品、潜水设备、通信工具等等全都分成均等的重量,打成包裹,分给每个人,胡教授年纪大了,由其他同志帮着带上,就这样,队伍陆续从冰山最开阔的一个洞穴进去。

巨大的冰块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泛着微微的青白色,洞穴的开口已经很宽敞,但往里走了不到五十米,突然变得极其宽阔,而且开始分叉,地势也有下行的趋势。滑溜溜的冰面踩上去很不稳,不断有人摔跤,好在队伍用一根绳子连在一起,前后照应着,又有冰爪子帮助抓住两侧的冰壁,总算能勉强通过。

光线很快暗淡下来,往里走了不远几乎变成一片漆黑,离开了工光源寸步难行。大家都把手电筒打开,只见长长的队伍中横七竖八的手电筒光线到处摇晃,招呼声也不绝于耳。

我、络腮胡、席苗和教授等人走在队伍靠前的位置,珍姨和两个战士走在最前面,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胡教授不时用凿冰锤敲击周围的冰块,观察一下里面的成分,然后队伍在慢慢前行。

每走一定的距离,珍姨就用荧光笔在冰壁上画上一个记号,黑暗中这些荧光记号非常醒目,离很远都能看得见荧光。

胡教授还是不停地观察冰山的碎冰块,好像能从中发现什么秘密。

我不禁感到很好奇,忍不住悄悄地问:“教授,我看你总观察这里的冰块,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

胡教授说:“理论上说,冰山冰的平均年龄在五千年以上,没受过工业污染,是真正干净的冰。观察冰山冰有助于了解冰山形成的历程和气候的变迁。”

络腮胡说:“那你看这里的冰山怎么样?”

胡教授迟疑了一下,道:“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需要再看看再说。”

我听了心中一动,不能完全肯定,什么意思,难道观察一块冰有什么特别的难度吗?

就在队伍缓慢前行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珍姨一声惊呼,接着我就感觉连在身上的绳子猛得往下一拽,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方撞去,绳子的拉力越来越大,我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全都收脚不住,被拽倒在地,还没等我用冰爪子抓住周围的冰壁,人已经在滑溜溜的冰道上迅速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后面的人也和我一样,一个个猝不及防被拽倒在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着朝下方坠去。

冰道的坡度越来越陡峭,身体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再加上周围的冰壁坚硬而又光滑,简直没有一点可以着力的地方,整个队伍就这样迅速朝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滑了过去,

惊呼声、喊叫声乱作一团,我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一个人体的传输带上,身不由己地跟着下走。

黑暗中也不知道究竟下滑了多长时间,多远的距离。人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只觉得身子不断地被绳子拽着左摔右撞,几次都撞在坚硬的冰壁上,两眼发花,好在身上的衣服特厚,加上冰道光滑,没什么尖锐的突起物,并没受到特别大的伤害。

经过一阵提心吊胆的过山车般的下坠之后,终于感到冰道的坡度好像在抬升,下坠的速度也在逐渐下降,接着,就听有人几声惨叫,身体后面的绳子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拽住,扯得我两眼发黑,差点晕厥,但总算停了下来。

第四十九章   洞中迷洞(上)

第四十九章  洞中迷洞

到处漆黑一片,没有灯光,估计不少人的手电都丢在了路上,或者被撞坏了。好在刚才被拽倒下滑的一刹那,我将手电藏在了腋下,虽然一路上被摔得七荤八素,却总算没有丢掉。

周围一片哀鸿遍野,呻吟声,骂娘声响成一片。络腮胡一个劲地叫唤:“我操,你们他妈的搞什么,急速下降也不打个招呼,这下子把肠子都摔断了。”

终于有人打亮了手电,接着更多的手电零零星星从前到后亮起来,看来不少人和我一样,都把装备保护得很好。

我也从腋下抽出手电,拧亮观察周围的情形,这才发现我们其实停在一片较为平坦的冰面上,不过,整个队伍从中间被折叠起来,挡住我们去路的是根粗大的冰柱。

仔细观察后我这才明白,由于下滑的速度太快,而且冰道有一定的弧度,在突然遇到宽敞的空间后,后尾被甩到一旁,不再以一条直线前进,恰巧前进的道路中间有根粗大的冰柱,我们才幸运地挂在了冰柱子上,刚才几声惨叫,是恰好正面撞击冰柱的几名战士的叫声。

大家镇定了一下情绪,勉强爬起来,把中间正面撞击冰柱的三名战士身上的绳子解开,发现实在撞得不轻,特别最中间迎面撞上去的那位战士,已经昏厥了,头上血流不止。席苗赶紧过来给他上药、包扎,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大家都聚拢过来,发现三名战士除了伤情最重的被撞昏外,另外两名胳膊上的骨头也有骨折的危险,还有几个人虽然没有撞在冰柱子上,但在下滑的路上被来回撞在冰壁上,也有轻重不等的伤情。

络腮胡气得大骂:“妈的,怎么搞的,你们怎么领路的,这么陡峭的坡怎么会看不见,直接就摔下去。”

珍姨走过来,说:“行了,大喇叭,别叫唤了,这事谁也想不到,我们三人正走着,没想到脚下同时一空,直接就摔了下去,大家一个连一个,这才滑到这里,谁也不想这样。”

胡教授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被拽着稀里糊涂摔下来,虽然没有直接撞到冰柱子上,也摔得不轻,躺在一边脸色苍白。

我爬过去,问他:“教授,教授,你不要紧吧?”

胡教授呻吟了一声,半晌没有回话,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睁开眼睛,笑了笑:“没,没事,就是心跳太快,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想他肯定是年老体衰,心脏功能出了些问题,这一路叽里咕噜滚下来,老头有些吃不消,就担心他可能撑不住。

胡教授看了看我,轻声说:“虎,虎子,我没事。”

我说:“教授,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吗?冰山中间怎么会有这么长深的洞穴,冰里面难道不是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吗?”

胡教授喘息着,小声说:“正常情况下,冰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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