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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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姆巴拉-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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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一听,牛眼圆瞪,故作大惊小怪:“哦,还有这等事,你刚才怎么不说,是不是想独吞宝贝。小弟弟,这样的精神要不得啊,无产阶级可不能存私产哟。”我被他说得脸一红,急忙辩解:“不是的,我刚才一紧张,忘了这茬了。”

席苗接过话茬,瞪了一眼络腮胡,把嘴一撇:“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觉悟那么低,还在这里教训人呢!”

络腮胡刚要反驳,胡教授打断他的发言,说:“好了好了,开玩笑也不看个时候,虎子,你究竟遇见什么了,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我急忙将贴身衣兜中圆滚滚的东西掏出来摆在地上,这才看清楚这些古怪的蛋的真面目。这都是些鹌鹑蛋大小的红色球状物,十分坚硬,但却明显不象蛋,也不可能是任何一种蛋类,因为最外面的壳上明显包裹着一根根丝状的东西,好像是纤维,又像是草筋,也看不清楚,一个个异香扑鼻。胡教授、席苗、络腮胡都十分好奇,分别拿起一颗仔细研究,我也拿起一颗,放在鼻孔下一嗅,一股十分好闻的清香显得非常浓烈,通过鼻孔直透人的骨髓,浑身都感觉轻飘飘的,异常舒服。

络腮胡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你从那些巢穴中摸来的?难道是那些白毛怪物下的蛋,不象啊,这东西不象蛋,难道是麝香,要不怎么这么香?”

席苗摇摇头:“不可能,麝香不是这个味,白毛怪物肯定不是麝,怎么可能是麝香?”

胡教授听着他俩争,一直没说话,他不时将这些蛋状物放在鼻孔下嗅,眉头紧锁,然后又拿起那一颗颗完整的雪莲花仔细研究,过了半天,我发现他的眉心渐渐舒展,脸上露出异常欣喜的神色,我猜这老头八成想到了答案。

一边席苗和络腮胡还在争辩不休,这俩人好像天生的冤家对头,向来意见不合,在一起不是吵就是争。我看胡教授的神色越来越明朗,就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席苗,示意她别再和络腮胡拌嘴,听听教授怎么说。

席苗冰雪聪明,一看我捅她,立马住了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教授,问:“教授,你的意思呢?”

教授若有所思,说:“我也不敢十分肯定,不过我看这东西应该是一种叫狐宝的药材。如果真是的话,我们可算误打误撞交大运了,虎子立了大功。”

狐宝?我、席苗和络腮胡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不知道这究竟是种什么玩意。别说见,以前连听说也没听说过。

络腮胡伸长了脖子,将一颗红球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嗅,一脸疑惑,说:“唉,哎哎,老胡,你说清楚点,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胡教授又仔细研究了一番,以比较肯定的语气说:“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分析,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狐宝,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能得到一颗就十分幸运了,这次虎子一下子取出来九颗,是天大的运气。”

席苗兴奋地说:“教授,你说说看,狐宝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教授盯着一颗颗红色小球,也有些兴奋,说:“要说这狐宝,你们肯定有些陌生,我以前其实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但狐宝和大家见过的牛黄狗宝有相同的地方,你们大概都对牛黄狗宝有所耳闻。”

他这么一说,席苗首先反应过来:“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牛黄狗宝就是牛和狗身上长出来的石头吧?”

胡教授点点头,解释说:“不错,狗宝其实就是狗胃里生长的一种结石,牛黄则是牛胆囊结石,其实都是动物内脏病变的产物,但由于牛黄狗宝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一直被认为是中药上品。这狐宝啊,也是一种很罕见的东西,和牛黄狗宝的形成有类似的过程,不过狐宝比牛黄狗宝罕见多了,也珍贵得多,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不等他说完,络腮胡打断了胡教授的话:“唉唉唉,我说老胡啊,你的意思那些白毛怪兽都是狐狸?”

胡教授点点头:“一开始我不敢肯定,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些白毛怪物就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狐狸,叫雪山麝狼狐,又称冰狐狼,是麝家族一个极其罕见的高山亚种,没想到在这里被我们遇上了。”

雪山麝狼狐?这个怪怪的名字我第一次听说,不禁好奇地问胡教授:“教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胡教授解释:“有动物学家考证,雪山麝狼狐其实是在数万年前,一种高原麝和狼狐的杂交物种,后来独立发展成一支奇特的物种。这种动物一般都生活在4000米以上的雪线,数量极少,兼具麝、狐和狼的特性各一部分。它的性格十分奇特,胆子极大,同时也极小,一般不和其他物种并存,靠各种苔藓类植物和少量雪山植物为食,偶尔也捕食小型鼠类。早在一百年前,欧洲探险家首先在喜马拉雅山脉发现过麝狼狐,后来有人说在新疆的雪山也有,没想到被我们遇上了。刚开始看见时,我就感觉很奇怪,这种动物样子极像狼,又有些类似狐狸,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等我看到这些红球,嗅到一股奇怪的麝香味,才明白这其实就是麝狼狐体内的狐宝。这是麝狼狐吃了未成熟的雪莲花和雪莲果以后,由于消化不良,将食物残渣在体内慢慢淤积起来,为了不致让雪莲的大热毁了身体,无奈只好用麝香一点点将淤积包裹起来,天长日久就形成了狐宝。这东西是药市上有名无货的宝贝,有些中医行医行了一辈子,也没亲眼见过一次真正的狐宝,因为狐本身就是一种神出鬼没的物种,那些罕见的狐宝就更难以被人遇上,今天我们是撞了大运,否则,这辈子也别想见到这么多的狐宝。”

第十七章   雪山狐宝(下)

听了胡教授的介绍,我感觉很兴奋,问:“这些红球球的狐宝到底能治什么病?”

胡教授笑了笑,道:“我不是医生,也说不好狐宝的具体药用价值。不过以前有位中医朋友,曾给我提到狐宝这件事。他说世上最难医的病是癌症,最难求的药是狐宝。如果能求到狐宝,治疗癌症不在话下,言下之意这玩意是治疗各类癌症的特效药。”

络腮胡嘿嘿一笑,搓着手:“嘿嘿,看来这是挺值钱的宝贝了,我先,先替你们收好,省得弄丢了。”

席苗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去:“美得你,这是虎子舍命才从悬崖上弄来的,你收着?你收着卖钱喝酒啊?脸皮真厚!”

络腮胡一脸无辜,吧嗒吧嗒嘴:“你看,你看,我只是说替虎子弟弟收着,又没说要他的,你急什么?再说了,虎子弟弟下去不假,咱三个不也没闲着么,这功劳多少也得有老毛一小份吧?九颗狐宝,说什么也得有我一个的份吧?你说是吧,老胡,一颗狐宝究竟能卖多少钱?”

胡教授一皱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卖钱?怎么干革命工作!要给年轻人做个榜样。”

络腮胡嘻嘻一笑:“得了吧。老胡,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大家都别端架子,谁不知道谁啊!革命者怎么了?革命者也得吃喝拉撒不是?革命也不能一天到晚光喝西北风啊?你就给我说说,一颗小红球能值几个钱?说说,说说嘛。”

胡教授被他缠不过,只好说:“价钱我真不清楚,就没听说市场上有卖狐宝的。我给你说过了,这玩意是有市无货的宝贝,普通人别说一辈子,三五辈子也见不上真正的狐宝什么样子。自古以来,黄金有价药无价,你说一条人命能值多少钱?如果真象我那位中医朋友说的,这东西能治癌症,你说能卖多少钱?一千块是它,一万块也是它,十万块还是它,这叫宝贝无价,就看买家。”

络腮胡两眼瞪得牛蛋一般,兴奋得脸颊都红了,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虎子弟弟,哥哥不说,你说,这里面有没有我老毛一颗的功劳?”

我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虽然出身农民,这点还是看得开的。如果大哥急用,九颗狐宝都是你的。”

络腮胡大巴掌一轮,排在我的肩头上,好像半扇门面砸上面,疼得我一咧嘴,眼泪都快下来了。只听络腮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就冲这句话,兄弟,哥哥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我毛某人绝非贪财之辈,但活得坦坦荡荡。九颗狐宝如果将来真能出手的话,我只要一颗的钱,绝不多拿一分钱,口不应心的是孙子。”

我觉得络腮胡这人虽然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但总算是个明白人。缺点是有,但谁没有缺点?想到这里,对他的好感不禁增加几分。

席苗一撇嘴,没搭理。我装作没看见,继续问教授:“教授,狐宝对抵御高寒环境有没有效果。如果有,咱岂不是又增加了一份保险。”

胡教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哎呀没想到啊,我们几个老同志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对革命工作上心啊,惭愧惭愧。回去我一定好好探讨探讨狐宝的医用价值,咱不能光想着卖钱,干好工作才是正事。”

席苗说:“教授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提醒一句,将来你询问狐宝的药效,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有九颗,就说我们偶然见过一颗。不然的话,组织上知道这件事,把剩下的几颗宝贝都收去,我怕有人要大失所望了。”说着,眼睛故意瞄了瞄络腮胡。

络腮胡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嘻嘻一笑:“我这人,从来不和女人计较,只要说得有理,说什么都赞成。老胡,席小姐说的不错,你将来别那么实在,把老底都兜出去,省得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狐宝是大伙舍命挣来的,你别都拿去做好人。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如果不听,就把你的那份献出去,别扯上我们。”

我被他两个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哭笑不得,大家说说笑笑兴奋了半天,这才决定第二天等阿不杜勒来了以后就打道回府。

到了第二天上午,阿不杜勒果然来了,我们将行李重新装上车,坐车回到温宿县城,又住到了旅馆中。

住宿的安排还是老样子,络腮胡和我一个房间,席苗和胡教授一人一间。到了晚上,吃过饭,大家聚到我和络腮胡的房间开了个小会,简单总结一下前段时间的工作,顺便计划一下后面的安排。

胡教授说:“同志们,虽然我们来温宿时间不长,但大家表现都不错,特别是虎子,功劳很大,这次去汗腾格里冰川,要不是他,我们很难弄到那些东西。离组织上要我们真正出发的时间还很早,大家考虑一下,下一步还要做些什么工作。”

络腮胡收起他那一贯不正经的嬉笑,正襟危坐,说:“别的我看没什么,只是你和席苗的身体不行,还不能适应高原高寒环境,得抓紧时间锻炼和熟悉,不然的话,我看到时候你们去不了。”

胡教授说:“的确,那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插言道:“现在我们有了雪莲,为什么不找人问问,天山雪莲可不可以抵御高寒缺氧的自然环境?如果能讨得一个方子,岂不是事半功倍?”

席苗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教授,我看我们应该去找人好好问一问,天山雪莲究竟能不能配制什么好的方剂,让我们早日适应高寒缺氧的冰川环境。”、

胡教授点点头:“嗯,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温宿肯定不行,至少要到乌鲁木齐,我明天就坐火车去乌鲁木齐一趟,看看能不能寻得什么好的配方。”

“我和你一块去。”席苗当仁不让,要陪着胡教授一起去乌鲁木齐。络腮胡点点头:“也好,老胡,你和席小姐一块去,互相有个照应,再说两个人在一起遇到事也能商量商量。不过要快去快回,不能耽搁太久,咱们的时间不多。”大家又说了一会话,最后终于决定,胡教授和席苗跑一趟乌鲁木齐,我和络腮胡留在温宿待命。

第二天,教授和席苗就要出发。络腮胡对我挤挤眼:“兄弟,先把狐宝借我一颗。”我有些纳闷,这家伙现在要这东西干啥:“哥,你有用?”络腮胡神秘地一笑:“你别问,等将来就知道了,先给我一颗,肯定是正事。”

我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只好给他拿了一颗。络腮胡接到手一转身就走了,我急忙跟过去,只见他走近席苗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开了,席苗一脸疑惑地看着络腮胡,络腮胡嘻嘻一笑,没等主人答应,闪身进了房间。

我看得迷迷糊糊,心说这个络腮胡到底想干什么呢?但自己又不好意思跟过去打听。过了好一会,络腮胡回来了,一脸兴奋。

我问他:“哥,你干什么去了?”

络腮胡嘿嘿一笑:“兄弟,咱就要发财喽。”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络腮胡只好给我明说,他把一颗狐宝交给席苗,让她到乌鲁木齐找找识货的主,问问这么一颗狐宝究竟能卖多少钱。

我有些好奇:“席苗会干?”

络腮胡牛眼一瞪,撇撇嘴:“你以为她什么人?真就那么坚不可摧?女人嘛,还有不想过好日子的?再说了,咱一不偷二不抢,咱是凭真本事吃饭,又不犯法,怕什么。她一开始有些犹豫,但禁不住我一番开导。我说,席苗,你干不干?你要不干,将来我们发财了你别后悔啊。她被我一激就接了任务,啊哈哈哈。”

我摇摇头,对这个络腮胡真没办法。这小子简直就是个财迷,我不明白他怎么混进革命队伍的,这么多年居然没出事,没让组织上给逮着?倒真是奇怪。

第十八章  莫名来袭

第十八章  莫名来袭

送走席苗和胡教授的当天下午,我还想在房间里看书。络腮胡一把拉起我:“走,到街上溜溜去。”

我说:“干什么,有事情么?”

他笑了笑:“没事,就是出去转转,喝点小酒,天天呆房间里你也不嫌憋闷?大哥带你看看。人生苦短,该享乐就得及时享乐,也不能光琢磨工作。”

我无言以对,只好收拾收拾衣服,跟着络腮胡出门。

街上并没有太多娱乐,只能是看看西域风光。转了一圈很快就过了新鲜劲。到了太阳还剩树梢高的时候,络腮胡拉着我钻进一家街边小店,要了两个菜,两瓶啤酒,和我对饮。

我不胜酒力,刚想推辞,络腮胡已经把玻璃杯满上了,我只好勉为其难地陪他喝。

络腮胡兴致很高,天南海北地穷吹,我在一旁静静地听他神侃。两瓶啤酒下肚,他又叫了两瓶,“砰”地打开瓶盖,“咚咚咚”给自己满上,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有些诧异络腮胡的海量,禁不住说:“大哥,看来你挺能喝啊?”

络腮胡眉飞色舞:“小弟,大哥不是给你吹,十瓶八瓶的扳不倒我。不过呢,在内地没机会这样喝,这是在边疆,很多条条框框不好使,若不然,想这样可意地痛快,门都没有。我除了去国外执行任务才能这样酣畅淋漓,好几个月没这样痛快了。”

我心中闻之就是一动,去国外执行任务?什么意思,难道络腮胡还去过外国?

我看周围没人,悄悄地问他:“大哥,你还去过外国?”

络腮胡明显酒意发挥,脸上红晕不散,精神也更加兴奋,见我问他,就神秘兮兮地笑笑:“这是对你说,千万别给我露出去。大哥我去过的地方多了,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不是给你你吹,毛某人做活绝对干净利索。我从来不用手枪,那玩意害事,既不方便又不安全,我只需要一把小刀。嘿嘿,小弟弟,我知道你这人够意思,若不然大哥也不会说这些。哎,喝酒喝酒,别光我一个人喝,你也喝点。”

我只好端起玻璃杯虚应故事。面前两盘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白切羊肉很快就下去一半。络腮胡四瓶啤酒下肚,兴致越发更高,又要了两瓶啤酒,象喝开水一样直接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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