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全集'精校版'
作者:秋之高远
类型:推理侦探
内容简介
虎子,一个普通的牧民儿子,其实却有着鲜为人知的身世历史,就在他十八岁那年,一支解放军队伍要虎子做向导,去找一个叫红叶沟的地方,却进入了日军在二战时期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精神武器科研魔窟零号基地。虎子一行人遭遇了种种怪事和风险,几次差点被人置于死地。
从零号基地回来后,虎子没过上几天正常的日子,又被邀请去西藏高原寻找一个神秘的地方沙姆巴拉,据信这个地方和零号基地未竟的秘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虎子一行人在一位来自过去的老巫师祝先生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叫通天窟的神秘洞穴,并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迷幻时空,进入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中。。。
逃出魔窟以后,虎子知道了德日的秘密并不在沙姆巴拉,而在南极洲冰原之下的雅利安城。一行人在经历种种怪事和幸运后终于启程去了南极,他们在南极又会遇到怎样变幻莫测的诡异故事呢?
卷一 死亡追踪
序章
说够佛法,感觉腻歪了,换换口味,讲个离奇的故事。故事是一位年龄足可以做前辈的朋友告诉的,替他加工了一下,用第一人称,但不是我自己。据他说,这是其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我听后很震惊。您可以当故事来听,可以当传奇来听,也可以当小说来看,当然,只要感觉有趣,当什么来读都未尝不可。不必太在意,也不必太执迷,放松一些,希望能伴随走过一段有趣的时光。闲言少叙,咱们开始吧。
第一章 豚鼠
第一章 豚鼠
柱子和阿英来林场叫我的时候,我的大餐才刚刚开始。
柳条河是条中等的河,蜿蜒流经草原,水很清澈,不过水流量不小。
林场就设在柳条河接近原始森林的地方,伐下来的木料层层叠叠码在场子里,等着上级来车运走。林场常年设有护林员,两月一调换,村里给算公分,八九两个月正好轮上我和大伟值班。
大伟是馋嘴的家伙,早上就嚷着要吃肉。“再吃玉米饼嗓子就要冒烟了,虎子哥,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弄点野味解解馋,求你了。”
“昨天不刚吃过斑鸠吗?怎么又叫了。老书记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不要离开场子的。”
“场子离屯子五六十里,现在又不到运料的时间,哪里就会有人来。咱们速战速决,去林子里弄点野味,我告诉你,我的地瓜酒可不多了。”
“得了吧,就你那酒,喝下去像烧火似的,我还稀罕。”
我并不怎么喝酒,但对野味还是蛮有兴趣的。
说归说,在大伟的死缠硬泡下,我的心也有些松动。
“我昨天在林场北边的土丘上看到一个新鲜的洞,估计是豚子,咱们去堵一下。”
豚子是土拨鼠的一种,不知道学名叫什么,样子有点像兔子,个头肥的足有两三斤,甚至四五斤重的超大豚子我也见过。
豚子善于在地下挖洞,属于穴居哺乳动物。肉特香,烤着吃香得让人受不了,吃过一次永远不能忘记它的味道。但这种东西生性机灵,特别狡猾,稍微听到响动马上就钻进洞里,而且掘洞的速度极快,不用点心机还真逮不住。
现在正是秋季,豚子养得脑满肠肥,逮来一只烤着吃应该不错。
以前跟二爸爸打猎的时候,他经常给我逮豚子打牙祭,这是一种美味。
后来,我救下一只黑背狐猴,从此有了一个十分得力的帮手,逮起豚子慢慢也得心应手了。
那只黑背狐猴刚两个月大的时候,它妈妈和一头人熊遭遇,被撕成碎片,二爸爸用大口径猎枪才把人熊赶走,我在旁边一棵树干上发现了这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猴子。
它妈妈死了,很可怜,我把它救回家里。从此,小狐猴就成了我的好朋友,我们心有灵犀,我给它取了个名字,黑背。
黑背是只品种很稀有的小型猴子,骨架很小,乖巧、聪明,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像猫一样,但是动作异常灵敏。
我可怜它的身世,因为它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所以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吃过早饭,带上黑背和铁丝笼子,准备出发。大伟兴高采烈地扛上铁锨,跟在屁股后面,一路说说笑笑,憧憬着今日的美餐。
走了大约半小时,我们来到林场的边缘。那是靠近柳条河外约五百米的一个小土丘,小土丘不高,大约有十米左右,其中被掏了许多空洞,有老鼠洞,有黄鼠狼洞,当然也有土拨鼠洞。
我看到的那个洞不大不小,估计是新来的豚子。
我们赶到土丘,沿着周围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豚子洞。这种动物胆子很小,白天一般不出来活动,一般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溜出来找吃的。现在正是白天,肥胖的豚子肯定正躲在洞中舒服地睡觉。
我一边找洞的出口,一边考虑在哪里下网比较合适。找来找去,果然在一堆枯树叶下找到个新鲜的洞口,我小心翼翼地将铁丝笼子放在洞口,又用树叶轻轻盖上,尽量做得自然。豚子是一种十分机灵的动物,一旦发现出口有异样,就会起疑心,随便找地方刨开一条新洞逃跑,所以下网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尽量不惊动洞中的豚子。
一切准备就绪,我让蹲在肩膀上的黑背守候在洞的一端,然后自己绕到豚子洞的另一端,让大伟站在土丘上,拿着铁锨,然后我吹了一声呼哨,黑背知道我的意思,这都是平时训练好的,于是“呜呜呀呀”地大声尖叫起来,同时大伟扬起铁锨使劲拍打土丘,这一下,寂静的旷野顿时热闹起来。躲在土丘洞里的动物一霎那全被惊动,慌乱起来,纷纷奋不顾身地往外爬。
我看见十几只大大小小的老鼠从不同的洞中夺路而逃,还有一只小黄鼠狼也从洞中“哧溜”一下钻出来,朝对面的森林里一溜烟跑去,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我们逮的是豚子,其他的东西跑了就跑了。
果然,时间不大,枯叶下面一阵骚动,一只肥胖的豚子从洞中钻出来,一头栽进下好的铁丝笼子里,它刚钻进大半个身子,马上感觉不对劲,内收的铁丝网刮到了它的皮毛,于是立即往后退,我在一旁看得真切,一个箭步窜上去,一脚将正在挣扎的豚鼠踢进铁丝网套中,用手提起网套的绳子,一只肥大的豚鼠终于成了囊中之物,看了看,差不多三斤重,太肥了。
大伟跑过来,看到油光水滑的豚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能看见他的哈喇子随风飘荡。黑背也跑过来,“吱吱”地欢快地叫着,顺着我的裤腿又爬上肩膀。
我们高高兴兴地掂着豚子一边商量怎么烧烤,一边往回走,刚走了半里路,耳边一阵蜂鸣声,不由心头一震,哪来的蜜蜂,再仔细一看,不对,不是蜜蜂,是当地一种叫黄条子的大胡蜂,这种东西攻击性非常强,群起攻击时能蛰死一匹马,特别厉害。不过它的蜜也是野蜂蜜中最香甜的,蜂仁也是难得的上等美味。
我和大伟停住脚步,仔细看着身边的胡蜂,看它究竟往哪个方向飞。果然,追出去一里多地,在柳条河不远的一片林子里,发现了笆斗大的一个蜂巢,无数的胡蜂进进出出,令人眼晕。
“虎子哥,怎么着,要不,咱把这东西弄下来,里面的蜜可甜了。”大伟眯缝起他那一对猪泡眼,口水不断地往外淌。
“哼,我知道蜜甜,我还知道黄条子能蛰死人。”我不想听他怂恿,这小子从小长个猪八戒的嘴,吃什么都香,就是自己没本事弄,总是怂恿别人打头阵。
“嘿嘿,虎子哥,我知道你是咱屯子最棒的猎手。这么好的蜂蜜,要是抹在豚子肉上烧烤,你想想,咱哥俩吃上一口还不得成仙?几辈子才能遇上的好事,你就想想办法嘛。”
我知道这小子在给我戴高帽,但心里还是很受用。再说蜂蜜豚子肉的味道的确是神仙才能享受的。记得上一次吃到这样的美味是在五年前,我跟二爸爸进山打猎,他为我猎取了一只大豚子,又碰巧挖了一窝土蜂,架起火烧烤了一顿蜂蜜豚子肉,那是我迄今为止吃得最好吃的肉。土蜂的蜜其实并不是野蜂蜜中质量最好的,质量最好的野蜂蜜就数这种黄条子的大胡蜂,不过,危险也更大。
我让他不要聒噪,让我想想办法。大伟看我动了心,兴奋地脸都红了,他知道我的脾气,想做的事一定会想方设法完成,不用说,今天这顿大餐是吃定了。
我仔细观察一下地形,让大伟收集一些干柴木棒来,大伟这时候干活最起劲,只要有好吃的,叫干什么干什么,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起身到河边寻找野生的芦苇,掐了几根芦苇杆放在身上,等会儿备用。又到一边的草场里弄来一抱干草。一切准备妥当,我问大伟:“想吃蜂蜜豚子肉么?想吃就赶紧办件事。”
第二章 美食
第二章 美食?
“干什么?你说”大伟兴奋得两眼都快放出光来,但又有些迷惑,不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
“想吃就得跑腿,你赶紧回到林场,把豚子放好,把砍刀拿来,再把床单弄来两条,注意,浸透水,要湿的。”
“为什么?”大伟显然有些迷惑,而且有些不大情愿。从这里到林场少说也得走三里路,来回六里地,虽然我们都是走惯了路的山娃子,可平白无故地跑上六里路却不是什么令人兴奋的好差事。
“为什么?你小子顾嘴不顾命,等会这些黄条子飞起来能要了咱俩的命,没有被单你想找死?”
大伟恍然大悟,虽然还是不大情愿,但眼看美味在即,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回去照办。一会功夫,我看他夹着一捆被单,跑得气喘吁吁,累得满脸通红,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妈呀,虎子哥,全弄好了,就看你的了,这回要不是为了吃蜂蜜豚子肉,哪能遭这老罪。”
我笑了笑:“谁让你小子嘴馋,活该。”说着,起身把先前准备好的柴禾分成四堆,从蜂巢下一字排开,一直排到柳条河岸边。
“你准备怎么弄?”大伟不解地看着我。
我告诉他,等会儿把柴禾堆的上半部分弄湿,下半部分点燃,让柴禾堆冒出浓烟,用来熏胡蜂,我们趁机用砍刀砍蜂巢,然后趁着烟雾一溜烟跑到柳条河里躲进水里,我身上带着芦苇管,等会儿用这个在水下换气。那些胡蜂找不到我们,只好作罢。
大伟听得两眼冒光,同时又有些挠头,能行么?
“只有这一个法子,不想冒险,咱就回去。”
“别别,虎子哥”,大伟显然不想错过这顿大餐,他咬咬牙:“妈的,为了好吃的,豁出去了。”
我们依次弄好柴禾堆,上面的草弄湿,下面的点燃,很快,火堆冒起浓烟来,我们一直点到蜂巢下,点过火堆后迅速用床单将全身蒙得严严实实,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剧烈的浓烟很快将胡蜂弄得不知所措,大量胡蜂争先恐后地从蜂巢中飞出来,跌跌撞撞地飞向半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
约莫过了半分多钟,我掀开被单的一个小角,偷眼一看胡蜂已经飞得差不多了,猛的站起身来,抽出砍刀,对准蜂巢的蒂用力甩过去,只听“啪嗒”一声,蜂巢落地,我招呼大伟一声,两个人急忙分别去抢蜂巢和砍刀。
我用被单将蜂巢一裹,夹在咯吱窝里没命地朝柳条河跑去。
一旁的大伟也找到砍刀,蒙着被单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我能听到身后的胡蜂正在头顶“嗡嗡”作响,轰炸机一般在身后猛扑过来,我们俩奋不顾身,快速冲向河边,一个猛子扎进河中。
身后大群胡蜂尾随而至,但追到河边就不见了人,只好在河面上来回盘旋,恨恨不走。
好家伙,再晚两秒钟,就被胡蜂蛰成刺猬,连我肩膀上的黑背也得被蛰死。
投过清澈的河水能模糊看到大团的胡蜂已经在河上空越聚越多,有些已经落在水面上被淹死。
我急忙抽出腰间别着的芦苇管,先往自己口中噙一个,然后递给大伟一个,又给黑背口中插进一只长长的芦苇管。
黑背是极其精明的猴子,它看我用芦苇吹气,也学着我的样子用芦苇换气。
这一招我以前教过它,所以它在水里并不慌张,只是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们透过长长的芦苇管换气,同时在水下慢慢游向下游。一直游了一里多地,看到天空中已经没有胡蜂的影子,这才小心地探出头来,观察四周的环境。
胡蜂显然被骗过,寻找一阵没有发现凶手,恨恨地飞走了。我们爬出柳条河,带着战利品,高兴地回到林场。
大伟哼着小曲搭起火堆,然后用猎刀去剥豚鼠的皮,我则在一边收拾蜂巢。
残存的胡蜂已经被淹死了,弄干净蜂巢,先将蜂仁小心倒出来,这是一种难得的上等美味,等会用树叶包起来,用泥巴糊上,火堆里烧一烧,不比豚子肉的滋味差。
接着把蜂蜜小心地挤出来,挤了满满两大碗,真是大丰收。蜂巢也是好东西,留着。
一旁的大伟早把豚子肉早收拾利索,在河边冲洗干净,用木棍串了,抹上蜂蜜,放在烤架上来回转动,我则把蜂仁用树叶泥巴包裹严实放在火堆里慢慢煨熟。
随着烧烤不断加深,肉香味四散飘逸开来。
现在正是豚子最肥的季节,再加上蜂蜜,惹人流口水,怪不得大伟这小子一个劲地怂恿我,便是我,也已经暗暗咽了好几口唾沫。
我能看见豚子肉已经被烤得差不多了,外焦里嫩,颜色深红,脂肪顺着肌肉不断往外溢出,看得让人不住咽舌头。
“虎子哥,你真行。这可是咱屯子连支书也难得一尝的美味,怪不得英子对你有意思呢?我看你俩挺般配的。”大伟一边烤肉一边笑嘻嘻地说。
“别瞎说,英子是支书的女儿,哪会看上我。”我止住了大伟的话头。
“啧啧,我能看出来,虎子哥,我能看出来。别看兄弟嘴馋,眼睛好使,谁对谁有意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英子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呵呵,虎子哥,你有福啊。英子可是咱屯子最漂亮的闺女。”
“你看你,再说我就不搭理你了啊,整天瞎琢磨什么。”
“好好,不说不说。”大伟看我不想谈这事,只好止住了话头。
英子是屯子支书的女儿,大名张玉英。今年十八岁,比我小三个月。
我能看出来她对我有意思,但我不敢。因为我有许多秘密不敢向任何人说,我都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还要在这屯子里住下去。
二爸爸一年前打猎的时候不幸遭遇人熊,重伤而死,我在这屯子连一个亲人也没有,现在是光棍一条,怎么敢高攀支书的女儿呢?
再说了,英子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会不会对我有意思,这可是阶级问题。
我不想提这事,我连明天都不知道,哪里敢想终身大事,再说,还不到成年。
蜂蜜豚子肉终于烤熟,我的蜂仁也早就煨好了,我们把肉和蜂仁摆在小木桌上,大伟拿出剩下的半瓶地瓜烧,给我也满上一杯,一阵浓烈的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两个人都陶醉了。
大伟用手撕下一大块豚子肉,一边快速地嚼,一边烫得用手直扇热气,样子又滑稽又好笑。
我捏起白白胖胖的蜂仁,放在嘴巴里,嗯,香,就是香,比玉米面饼子不知强上多少倍。
正当我俩准备开怀大嚼的当口,突然,一阵马嘶声从远处传来,我扭头一看,就见顺着柳条河的下游方向,远远地跑来两匹马,显然,屯子里来人了。
“妈的,鼻子还挺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大伟显然很不高兴有人分享我们的美味。
我也很纳闷,怎么这时候来人了?远不到换班的时候,屯子里肯定出事了。
第三章 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