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死IV黑色戏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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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死IV黑色戏剧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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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死Ⅳ《黑色戏剧展》完

黑色戏剧展1

【开演之前】
喀啦喀啦的车轮滚动声在地板摩挲著响起,落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秀姨推著小型推车,在车上除了放置好几袋垃圾之外,还有水桶拖把、扫把等清洁用具。
秀姨是帝都高中负责打扫学校建筑物的清洁人员,她的工作便是在学生们放学後进到教室、办公室整理环境,而位於教学大楼地下室的小剧场也是她的扫除范围之一。
教学大楼的外观是由深浅不一的红色磁砖砌出来的,座落在一栋栋水泥色的建筑物之间很是显眼。而它的前庭有一小块是凿空的像是井型的设计,因此阳光与月光皆可以藉由这块凿空处斜射下来,落入地下一楼的大片落地窗里头。
学校的设计让这栋大楼就算到了晚上不开灯依然可以隐约窥见大致样貌,这是为了避免留在地下一楼的学生不会因为管理员过早关灯而摸黑做事。就算是稍迟一点才来这里打扫的清洁妇,也不会因为四下无人而产生太大的压力。
基於上述的原因,秀姨总是习惯性地先完成其他办公室的打扫,最後再前来这间位於地下一楼的小剧场。
现在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秀姨的脚步伴随著推车的声音缓缓在地下一楼的走廊上前进。挽起的头发在灯光的映照下渗出几缕银光,显示著岁月的象徵。
从落地窗透入的昏黄月光在地板拉出一大片摇曳的影子,混合著天花板的日光灯,交织出迷离苍白的色调。地下一楼很安静,除了推车规律的声音响起之外,剩下的就是秀姨浅浅的呼吸声穿梭在走廊上。
听著徘徊在耳边的两种声响,秀姨顺著长长的廊道走向小剧场的方向。看著两扇紧闭的厚重木门,秀姨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手指掂著其中一只有点生锈的银色小钥匙放进锁孔,轻轻一转,顿时可以听见清脆的喀的一声,在沉寂的地下一楼荡出一圈圈声波的涟漪。
将推车靠在墙壁固定住以免轮胎滑动而移位之後,秀姨稍一使力地推开两扇门板,手指熟稔地沿著灯光开关的位置将其切下。原先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剧场刹那间被浅黄的色彩所笼罩,黑暗从室内不断退去,换来一片清晰的光亮。
这个地方虽然叫做小剧场,但其实占地并不小,拥有将近两百个座位。如果连同走道及後边空间一块算进去的话,塞进两百五十人也是足够的。小剧场里面的视听设备极为充足,除了投影机、大萤幕、立体音响、可调整式灯光、麦克风,还有一间可以掌控全场设备的音控室。因此每当教师需要播放影片或是做简报的时候,常常会借用这个地方。
秀姨在检查完小剧场的环境之後,也会顺道巡一下里面的视听设备有没有归位。由於小剧场是帝都高中一年一度戏剧展的惯用表演场地,因此每年的三月左右,这里便成为了巡视的重要地点。
和走廊上的磁砖不同,小剧场的地板是由木头铺成的,这是便於学生在表演时可以利用脚下的木板做出声音效果;而这一点在秀姨的鞋子踩进去的时候,便清楚地展现出来了。
听著鞋子在木质地板上所发出的细碎声音,秀姨弯身检查一排排的座位。如果发现有学生留下来的垃圾,她就会叨叨絮絮地捡起来,被皱纹刻过的眼角也会不高兴地眯起。不过只要没有发现半张纸屑,秀姨就会笑呵呵地在心底夸赞学生们乖巧。
今天的情况还算不错,绕了一圈下来都没有看到平时常见的矿泉水瓶、讲义、课本,秀姨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毕竟只要发现学生们遗留下来的用品,她就必须拿去警卫室登记才可以。秀姨其实不喜欢这种麻烦的琐事,能早一点回家自然是最好。
将舞台、後台以及音控室也全数巡逻一遍,确认器材无误之後,秀姨才满意地从小剧场里退了出来。随即将门板顺著自己的方向一拉,喀,上锁的声音敲击在空气的流动中。
推车又继续在安静沉寂的走廊上前进,这一次的目的地则是位於最底端的储藏室。只要将推车连同扫除工具一块放进去之後,那麽清洁工作便算是大功告成。
彷佛是可以提早收工的事情鼓动了秀姨的心情,一向拖得缓慢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轮胎滚动的声音也随著急促不少。

凶死4新篇登场~
这次的主题是:教你如何做道具(喂

黑色戏剧展2

眼见距离储藏室只剩下几步的路程了,就在这个时候,秀姨突然皱起眉头,觉得膀胱里有股尿意正在蕴酿。她下意识紧了紧抓住推车的手指,将原本快速前进的手推车强迫性停了下来。
「真是的,年纪大了膀胱就不中用……」秀姨喃喃地叨念一句,从推车里抽出几张卫生纸,三步并作两步地拐进厕所。
然而一向都会亮著小灯的女生厕所今天却奇异地没有透出任何光线,从门口望进去,除了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秀姨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一群死小孩!不知道厕所的灯要留著吗?」秀姨没好气的骂道,不过从身体里窜出的尿意让她没有閒暇时间再多念几句,捏紧手里的卫生纸就匆匆走了进去。
凭著在地下一楼打扫多年的经验,秀姨连电灯的位置都懒得摸索,直接根据脑海里的印象往目的地前进。从门口转进去会先看到一间残障用的厕所,洗手台是在对边;继续走下去,便是列在两旁的一般用厕所了。
原先的记忆是这样的,但是当秀姨踏出几步之後,一股呛鼻的臭味突然涌入她的嗅觉神经。
当大脑判断出那是混合著尿液与粪便的味道之际,秀姨不由得嫌恶地别开头,一手掐住鼻子,一手立即往墙壁上的开关摸去。
「夭寿喔!上完厕所也不会冲个水,都那麽大了,父母是怎麽教的啊……」被臭味破坏好心情的秀姨低声抱怨著,手指头随著鞋子的前进逐渐碰触到开关的凸起处。
就在秀姨准备要切下电灯开关,突然意识到那股排泄物味道变得越加明显了,彷佛要侵占嗅觉似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憋起气来。但是秀姨却没有这样做,或许说,她本来是想要这样做的。只不过在她要屏住呼吸的时候,一截奇异且冰冷的东西忽然撞上了她的脸。
秀姨短促的惊呼一声,反射性就要将前方的东西拨开,然而在她伸出右手的同一时间,左手指已经按下了电灯开关。
啪!黑暗的厕所刹那间恢复光明。亮得刺眼的日光灯扎入视线,在秀姨的瞳孔深处映照出清楚的画面。
属於女孩子的纤白双腿悬在秀姨的眼前,似乎是方才碰撞到的关系,此时正轻轻地晃呀晃的,在半空中荡出诡谲的弧线。在那女孩小巧的脚掌底下散著一滩滩不规则的黄褐色液体,令人无法呼吸的刺鼻臭味正不断地从那些物体飘出,盈满了整个空间。
秀姨怔然地张大嘴,顺著那两只腿的方向抬起头。她看见了一张白得可怕的脸庞正由上往下地俯视著她,勒在细颈上的绳索像是要陷入皮肤里一样,将气管绞得近几变形。
女孩暴突的双眼与露在嘴唇外的半截舌头被日光灯镀上一层阴森的色彩,让秀姨的视线彷佛被钉死似的无法转开。看著眼前悚惧的景象,秀姨抖著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惊叫,两只脚顿时支撑不住力量地瘫坐在地上。
绞在女孩颈部的绳索被地心引力拉得越来越紧,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用力拉扯。在秀姨惊恐的注视下,绳索的纤维一丝丝地迸开来,最後终於承受不了拉力,从中间硬生生断成两截。
悬在半空中的女孩如同失了引线的木偶软软地摔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歪向一旁的头颅张著突出的双眼,空洞地注视著秀姨的位置。
在女孩发紫的脖子上散著一截断裂的绳索,然而距离绳子的断裂处却有著一个未解开的绳结,那是女孩上吊前所打出的结。

黑色戏剧展3

【道具组】
假日的学校总是格外安静,走廊上听不见学生纷杂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有嘻嘻哈哈的谈笑,有的是一种独特的宁静。偶尔可以隐隐约约听见操场那边传来破碎的声响,但很快就被枝叶拂动声给遮盖住。
属於春日的浅金色阳光轻轻地从教室外的玻璃窗透了进来,将楼层外的树影一并倒映在窗户上。在温暖的光线里,彷佛可以窥见细微的悬浮粒子飘扬著。
属於二年级范围的楼层里只有一间教室的门是半开著,稀稀落落拉开的窗户里显出模糊的人影。断续的交谈不时会从窗户的缝隙飘出,伴随著书写黑板时所产生的笃笃声。
「哪,初九。听说,地下一楼有那个……」细细的嗓音飘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彷佛一颗小石子一般地溅出涟漪。
「啊?」回应这圈涟漪的是坐在椅子上的初九,她困惑地抬起头圆黑的眼睛,看向对面秀气白净的同学。「秋君,你说的那个是哪个?」
「你要叫那个阿飘、飘飘,或是鬼都可以。」插入两个女孩对话的是一名身高接近一百八却弯腰驼背的大男生。他站在黑板前方,一边以著像是握拳的姿势抓住粉笔写著板书,一边继续方才的话题。「是教学大楼那边吧?」
「黎董,你也知道这件事?」起了这个话题的秋君有些讶异地张著嘴。
「啊,听别班认识的人说的。」习惯性佝偻著背脊的黎董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将白色的粉笔字一个个地刻上去。
「等等,那个阿飘事件到底是指什麽?」初九不解地扬起眉,发现在场的三人中只有自己不清楚来龙去脉。
「唔……初九,你知道小剧场在哪边对吧?」秋君细声细气地询问著。
「在教学大楼的地下一楼。」虽然才转学来帝都高中没有多久,但初九对於校内地图的记忆还是挺有信心的,更别说教学大楼是这堆水泥森林里头唯一有著亮眼色彩的建筑物了。
听见这个回答的黎董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所以,那个阿飘事件的地点就是我们戏剧展表演时会用到的小剧场。」
初九拿在手里的剧本顿时滑了一下,那双黑色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瞪著黎董的後脑勺,像是要将他烧穿一个洞似的。
「你说……我们演戏的场地有……阿飘?」说到後来,初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抖了。虽然初九一向自认自己心脏坚强,但是不会有人喜欢听到自己的学校传出闹鬼事件的吧?更何况事发地点是他们之後一定会频繁接触的小剧场。
帝都高中每一年都会由二年级的学生参与戏剧展的活动,而在开演日之前,学生们都必须将所有的前置作业完成,以便在当日呈现出最好的表演。
虽然一个班级只分配到二十分钟的演出时间,但是在台面上所展示的二十分钟却不是观众所看到那麽简单。除了演员之外,还有导演、编剧、道具、化妆、音效、灯光等小组去分工合作,因此每个班级无不是卯足全力去筹备。
初九是在二年级下学期才转学过来的,加上演员分配在上学期就已经调度完成,所以初九在看过众多小组人数後,便自发加入道具组。
而这个礼拜日,便是道具组的开会时间。由於初九、秋君、黎董三人提早来到学校的关系,因此在等待其他组员的同时,三人就一边做著手边的事一边聊著天,话题便是在不知不觉间走向了鬼故事的系列。
看著初九一瞬间露出的微妙表情,秋君细心地察觉出同学的心态,她放轻声音安抚著。「只是听说而已,是不是真的也没有人可以确定,已你不用那麽担心。」
「听说啊……」初九发出一个苦闷的音阶,所有的鬼故事好像都是从听说开始的。
「这种事情没什麽好在意的啦。」黎董语气慵懒地说道。「学校有七大不可思议还是八大撞鬼地点是很稀松平常的,应该说没有鬼故事存在,就不像是一个学校。」
听著不像安慰的安慰,初九有些哭笑不得。该说黎董不拘小节,还是说自己太在意这些小事了?初九按著额际,决定将这件事抛到脑後,反正只是听说嘛。
话题绕呀绕的,便逐渐从小剧场跳开,转而讨论起其他的事情。诸如某某班的演出戏码,或是谁谁谁的台词记得如何之类……
五月病作祟啊~
最近心情一整个低潮中 OTL
凶死七仍然是现在进行式,大BOSS果然特别棘手

黑色戏剧展4

眼见距离集合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了,缩在椅子上的初九看看黎董写在黑板上的字,再看向窗外的走廊,试图竖起耳朵听清楚外边的声音。
没多时,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就由远而近的传来,间断的夹杂著「快点」、「要迟到了」等字句。
「你们猜是谁?」写完板书的黎董随性地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抛出一个打发时间的问题。
「我猜其中一人是阿丹。」秋君半眯起眼睛听著声音,最後吐出了死党的名字。
「白白跟裕珊。」初九举起一只手对著黎董说道,像是要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猜对有奖吗?」
「叫秋君讲冷笑话给你听当作奖励吧。」黎董不负责任地将问题甩到了另一个女孩的身上。
被点名的秋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开口:「我觉得……我的冷笑话应该比不上黎董那些有颜色的笑话。」
「有颜色的我也可以收听啦,反正结果是我猜对了。」初九从唇角勾出一抹笑,她伸手指著门口,映入三人视界的是两名对比悬殊的女孩子。
站在前方的裕珊有著一头极短的头发,彷佛男孩子的简易造型。因为时常从事户外运动的关系,所以皮肤的色泽偏向健康的小麦色。据说为了毕业後想要报考军校,已经养成了一分钟六十下仰卧起坐的绝好体力。即使经过刚才那样急促的奔跑,她的呼吸依然没有丝毫紊乱。
比裕珊稍晚一步踏进教室的则是肤色过度白皙的女孩,被同学腻称白白可说是人如其名。那身彷佛月光般透明苍白的皮肤,让人看了一眼便难以忘记,在帝都高中拥有一批隐性的爱慕者。
此时白白正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教室内,深黑的眼轻轻眨动两下,彷佛白瓷娃娃一般动人。
「先进来吧。」黎董对著两名女同学招了招手,自动充当起道具组招待。
「岑洁呢?」裕珊在拉开椅子坐下的同时问出这麽一句。
「阿丹也没看到。」随後跟进话题的则是白白,她环了教室里面的三人一眼,偏著头将视线投向初九。「对了,你剧本看得如何?」
初九举起了手中被卷成一困的小本子,对著白白点了点头。「嗯,看完了。大意是讲一个失去老婆的男人为了达成女儿想要母亲的愿望,所以穿起女装,同时担任父亲与母亲的故事,对吧。」
「说的真标准。」裕珊笑嘻嘻地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但是……」初九像是有些困惑地微拧起眉头,不确定的说道:「为什麽里面的女装……会是开衩旗袍啊?」
「因为我想看嘛。」插进这场对话的嗓音是属於女孩子的声线,不过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倒让句子里头本该理所当然的语调降低不少。
众人的视线一瞬间全部转向站在门前努力平复呼吸的岑洁,只见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之後,才抬起手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迟到两分钟,操行扣十分。」黎董轻拍了拍讲桌,以著懒洋洋的口吻说道。
「最好是可以扣那麽多啦。」岑洁笑骂一句,那双东方古典的黑色眼睛巡了教室一眼,很快便锁定了位置。迈开脚步直接走向初九那里,硬是将她的座位分去一半。
对於岑洁的举动,初九认命地叹了口气,两个人就这样挤在一张小椅子上。
「对了,还差谁?」岑洁放缓背脊地靠在好友的身上,因为先前剧烈奔跑的关系,白皙的脸庞上仍旧带著未退的潮红。
「现在就只剩阿丹……啊,来了。」裕珊的句子顿了一下,随即把焦距移向教室的前门。
其实戏剧展的别名应该叫: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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