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2天下雨,小敏便不高兴骑自行车了。原因很简单,山地车的甩水太厉害了,往往小敏已经很小心绕开积水了。但一到家,无论是后背还是裤管都会沾染很多的污水。这往往会让小敏的妈妈很生气加上小敏并不喜欢踩刹车,她一向是速度主义者,从长宁的住所跑到徐家汇最快的一次只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这无外乎因为早起为了抄作业,在6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温暖的被子啃着早餐一路狂·飙,乱闯红灯(天早人车少)的缘故。
不得以那两天,小敏被朋友们拉着去坐地铁。不愿意爬楼梯自己走下去,故此她们一行人都跑进了那幢商场大厦坐里面的自动扶梯。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让小敏原本的抵触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因为是下雨的关系,即使是周五逛商场的人也不多,小敏的朋友们忍不住跟着商场中的喇叭哼了起来。她们走得很慢,看看一楼的那些服饰以及一些化妆品。捂脸,说不好奇那真是不可能,在小敏的班级中已经不少于十位的女生已经学会了化妆。这对于并不算完全早熟,虽然早恋过的小敏来说,化妆品还真是只停留在妈妈的口红上的说。
当小敏的一位朋友忍不住朝着要上厕所之后,小敏和另外两名朋友不得以只能在厕所的门口等待那名同学。就在她们几人叽叽喳喳聊着昨天看的什么什么电视啊的时候,小敏感觉到自己的裤脚管被什么拉了一下。当然,这并不是说小敏的裤子被拉了下来,而只是她感觉到有什么围绕在自己的身旁碰触到她了而已。
可这个时候小敏的身边除了她的两名同学兼朋友之外,四周就再无其他的人了。一时间小敏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装作眼睛痒取下眼镜揉眼睛。微微睁开的右眼瞄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这片区域居然有三个鬼宝宝爬来爬去。这个发现让小敏忍不住汗毛竖起来了,等到那名上厕所的女生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小敏便催促着大家快些回家。
可这只是开始,也许是这些鬼宝宝注意到了什么。等小敏回到家的时候,她居然还发现他们跟随着自己,直到自己回到家才见不着他们。
“喵?”已经被小敏妈妈收养下来的猫妖,在小敏一进门之后围绕在小敏的脚边嗅了嗅,轻唤了一声。
“我现在可听不懂你的话,等飘灵了再说吧。”小敏洗好手,抱起猫妖说道。
小敏一早就睡下了,可等她好不容易飘灵了。猫妖却睡得很香,它四脚朝天地趴在小敏的脚边靠着“小敏”呼呼大睡。
“咚咚咚……咚咚咚”雨在小敏回家之后就早已经停了,而此刻小敏却听见了一阵跑动的声响。这让她心惊胆战,她不由地飘到猫妖的身旁:“猫猫,快醒醒!”
连着好几声的叫唤,猫妖才转醒。它从自己的躯体中跑了出来,抖了抖毛,伸了一个懒腰道:“抱歉抱歉,太困了!”
小敏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今天碰见的事情告诉了猫妖,只瞧见猫妖一阵摇头:“你呀的,知道不干净还要去,是忘了以前发生的事吧?!”看着小敏一副我不是故意的表情后,再道。“好在,这次跟着你的怨气并不大。都是一些早死的婴灵而已,全都是一些连出生都没有的小鬼罢了。”
“猫猫,可他们一直跟着我啊!”小敏一副我怕的表情,说道。经过那一次的校园惊险,她就很少在飘灵了。
“我会处理的,你继续睡好了。”猫妖无奈的伸了伸懒腰,在小敏无法阻拦的瞬间跑了出去。等猫妖回来的时候,小敏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丝鬼婆婆他们那里才有的味道。这不得不感谢飘灵了之后她的五官也变强了不少,起码没有眼镜的约束她也不会看不清了。好在猫妖一离开,那咚咚咚的声音也就逐渐消失了,这让小敏很高兴。见到猫妖回来,便说道。“你把他们丢交给鬼婆婆了?”
“那是当然,反正都是一群无害的小鬼。老鬼他们也太清静了一些,多几个小家伙也可以填写鬼气。”猫妖慢悠悠地飘到它的身躯上面说道,在即将回到它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再道。“不要去那里的什么教堂,小鬼们说那里有很多被老鼠咬死的上了年纪的小鬼,其中不乏有些有怨气的躲在那里附近的公园里。”语毕,它依旧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之中。
小敏默了,感情自己白害怕了一下午,那群小鬼是因为自己身上沾染到了猫妖的气味才一直跟来的呀。
……
小敏的舅姥爷(爸爸的舅舅)病死了,正在过暑假的小敏处于对于祖籍的好奇跟着爸爸跑到了广东去。
到那里的时候人早已经火葬好了,就等着入土了。小敏百无聊赖的跟着她并不怎么见过的,爷爷生前在民国时娶的大老婆一家来到了已经选好的坟地。由于舅姥爷一生并没有结过婚,按照规矩他是不能入祖坟的。故此,那里的人请来了神婆看了几块地后,就选中了一处公墓。虽然说那面积并不怎么大,但是据说请的几批神婆风水师们都说那个位置很好。故此,他们也就没有多少直接买了下来。
工人们外坑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一锄头挖偏离了位置,锄头碰到了隔壁的棺材一类的东西发出了“嘭”的声响。这让迷信的祖家人皱了皱眉头,好在工头很熟悉一些规矩,他并没有让人立马提起锄头,反而找来了一个铁盆烧了几张锡箔嘀咕了好久。小敏听不懂广东话,就连同样在上海出生的小敏爸爸也并不听得懂那到底说了什么。好在大姑姑跟着过来了,故此小敏在她那里听到大致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请隔·壁的朋友帮帮忙挪一下位子,今个有位新朋友要下来”之类的。
一叠锡箔下去了,风一吹连灰都没有了。
很快工头又开始了请人继续挖下去,这一次锄头下地,并没有发出砰砰声。第二锄头还是在原本的位子上砸下去,小敏很惊讶,明明刚才有听到砸在木板上的声响,怎么就那么快消失了呢?!
可惜猫妖并没有跟来,为此,小敏只能将这一切归为科学也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了。
据说等回家后,与舅姥爷关系很好的几位当地的亲戚还请了灵媒询问了一番舅姥爷的信息。可惜小敏那时候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关系,还是肠胃不好的缘故生病了,故此错过了难得一见的灵媒。只是在楼上的小敏依稀听到了楼下,原本情绪稳定了不少的亲戚却不知怎么地爆发出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悲鸣。而小敏的爸爸在回来的时候被小敏追问烦了才道,说那灵媒很厉害,从未见过小敏舅姥爷的面前居然开口说出的话的声音与舅姥爷的声音一模一样。之后,亲戚们问了很多问题,也被一一得证了什么的。
小敏不明地问着老爸:“那些都是真的吗?”
“说不准,我记得建新房前我来时有碰到过一次神婆。”小敏爸爸想到了当初头一次来广东因为家里人要从祖房搬出,所以要选新房并请了上海的爸爸等人一同看看,“请了当地有名的一位神婆。选了三块址,其中一块地就是现在的招待我们住的房子。另外两块地,一块地下不干净,另一块则是不好。你大伯知道,那块不干净的地后来卖出去了,当地的施工队是挖到了白骨。”语毕,小敏爸爸皱了皱眉,随即听到了伯伯的声音就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点击,超级没有动力,速度完结,不太监~
☆、第十一章 杂谈2
【你都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
……
寒假在家实在无聊,猫妖打算晚上去看看鬼婆婆他们。小敏想了想也觉得无妨,故此,她再度跟着猫妖一同前往了鬼婆婆先居住的动迁了一半的房子。原本他们居住过的房子拆迁掉了,鬼婆婆他们只得搬家了,如今住的地方是另一处拆了一半的房子里。
鬼婆婆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小敏的到来,早早地在一旁等待着猫妖和小敏的到来。
“婆婆,你们好。”小敏笑呵呵地向着他们打招呼,她并没有发现那三个鬼宝宝的踪迹。
“小娃娃们都在里屋,外面太冷。”鬼婆婆乐呵呵地说道,她招手示意大家都进去。
等一群人和鬼都飘进了,鬼婆婆再道:“小敏啊,也许这是我们最后几次和你见面啦。”鬼婆婆的声音有些激动,暗含着高兴的意思在里面。
当时的小敏并没有多想,只是当鬼婆婆他们又要搬家了。这一次也许会去很远的地方,故此自己等人将不再相见而已。
中山公园的房子全数动迁完,很快新楼就开始建造了起来,小敏偶尔路过此处的时候还能看到鬼婆婆他们的身影在阴暗处忽隐忽现。直至冬至鬼节的到来,小敏瞧见了鬼婆婆他们身穿新衣,几位辈分大的抱着三个鬼宝宝跟随在一队鬼族朝着远处走去。
原本小敏想要跑去和他们聊天,可那时候猫妖去拉住了小敏:“不要打扰他们,这是他们盼望了许久的日子。”
小敏不明地看着猫妖,一脸的疑惑。
“他们收足了冥币,有了足够的路费以及香火赎罪,如今他们即将跟随鬼众一同回归冥界。”猫妖轻叹,脸上的表情满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三分羡慕三分惋惜三分祝福以及一分的怀念。
“他们以后都不回来了?要去投胎了吗?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小敏疑惑地问道。
“啊,差不多。至于投胎,还有重逢,这就看之后的机缘了。”
小敏从很久之后才在同样是建筑行当的老爸那里得知,每一块地建筑新楼什么的时候都会在一个月前大肆的祭拜当地的“土地神”(小鬼什么都算的),给他们烧足大量的“钱财”,送上高香。那可不是一般的香足,全都是用斤称的香火。
小敏老爸说,这是传统。如果建筑老板抠门不烧足这些通小鬼的钱财的话,那么将来有得是麻烦的花费要用上,这样的祭法都已经是惯例了。
原来一向硬气的鬼婆婆他们并不像那些孤魂野鬼那样去找替身去害人,而是靠这样的方式获取了足够的路费。
鬼婆婆鬼大叔,祝你们一路走好!小敏心中想到。
……
妈妈有一天兴趣很好,将小敏小时候的怪事挖出来唠嗑,其中一则引起了小敏的注意。
小敏抱着猫妖,坐在沙发上跟老妈聊天,妈妈心情很好的就将其了小敏小时候曾发生的一件怪事真事。
“你这丫头,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让我有多·操·心!”小敏妈感叹道,“90年那时候淋浴器并不普及,只有单位里条件好的才有浴室并且允许带亲属去单位的澡堂子洗热水澡。那时候我带你这个捣蛋鬼去洗澡,也不知道你被什么吓到了,居然双眼空洞到了家也不见好。”说到这里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一类的复杂表情,再道。“那时候你外婆就说你的魂被吓掉了,让我第二天拿着你的小衣服去上班。上班的那天不跟任何人,下班的时候特别抱着你的小衣服去浴室喊魂。”妈妈笑了笑,“并不是放在嘴巴里喊,而是在心里喊。特别是一每碰到一个大门一个拐弯的时候就要再心里喊句‘敏敏,妈妈带你回家,跟上哦’,就这样我一路捧着你的小衣服即使坐车也是抱在胸前一路喊到家里,直至在当初中山公园那里火车铁轨那里,我明显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我的裤脚管,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跟着我回来了。我一路喊,喊到家里连招呼也不大就直接上小楼将小衣服当到你的枕头底下。第二天你就好了,完全活奔乱跳更以前一样的皮。”妈妈揉了一下小敏的脑袋,再道。“小时候你要是不皮,我倒要担心了。你那时候只要不皮就出事,即使闯祸都要比如今安静的样子要好。不过现在也挺好了,小姑娘大了,也该文静点,太假小子将来可找不到好婆家。”
小敏被妈妈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心中却有些想念那些可爱的鬼宝宝。当初他们也是这样引起自己的注意的,在接触了几次之后彼此熟悉了,从这些单纯的鬼宝宝那里小敏还听到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信息。
好比是徐汇的那家教堂,据鬼宝宝们说当初那里可死了不少的孩子,而且还是比他们还要上了年纪的孩子。都是在战争的时候死的,一部分饿死的,大多是被那里的老鼠咬死的,只有少数的孤儿才能长大活下去。这一事也曾在鬼婆婆他们那里得到过认证,小敏妈妈也曾说过,当初她学校还组织去参观那里的教堂,就听里面的牧师说到过这事。
小敏也曾问过鬼宝宝们:“那些鬼娃娃后来呢?!”
鬼宝宝们说:“不是被其他的鬼吃掉了,就是消失了。”
猫妖说这样的状况很正常,毕竟,那时候鬼多,特别是怨气足的鬼总是会自相残杀的。
……
“丫头,你妈妈身上的气有些不对,你有空用的眼睛看看!”某天猫妖对着被它揪出来的飘灵说道。
听了猫妖的话,小敏揉了揉眼睛,回答:“哦。”最近看妈妈的起色是不怎么好,她的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原本是以为天气冷了,她的关节炎又犯了,如今猫妖的话儿给了小敏不好的直觉。
第二天一早,小敏趁机看了妈妈一样。原本并未到极限的妈妈头上也出现了一阵青烟。这个发现让小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些错讶的看着那上面的飘渺的样子皱眉。
等妈妈出门上班的时候,小敏就对猫妖说了这一事情。
猫妖喵呜了一阵之后就让小敏打开了窗户,自己跳了出去,将小敏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小敏知道猫妖是追了过去,反正它很聪明,只是希望它可以再妈妈下班前回家。这样自己就可以帮它洗个澡,清理掉它曾离家的证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击才有动力,没有点击就没有创造的心情~~~
☆、第十二章 结局
【心事这东西你捂着嘴,它就会从里眼睛里跑出来。 】
……
早早地睡下,小敏有些不放心,于是很快就进入了飘灵的状态。反正妈妈最近都是晚班,而爸爸还在海南岛那里工作。那么自己以飘灵的姿态溜出去也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更何况鬼婆婆他们也说过只要在天亮前飘灵会自己的身体便不会发生太大的危险。
小敏瞬间从窗户中冒出,在冬天半晚7点的时候循着猫妖的气息跟去。好在当初鬼婆婆他们怕小敏会在飘灵的时候迷路,便教过小敏如何在飘灵的时候寻找自己熟悉的气息。
小敏一路飘了许久,时常搭坐顺风车,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闯入钟表厂厂房,小敏在三楼找了许久,终于在某一处亮堂的房间中寻找到了自己妈妈的踪迹。她此刻正把半导体打开,听着“相伴到黎明”这个节目。屋子里四五十个人一边忙碌着,一边说说笑笑。过于明亮的灯光让小敏觉得刺目,她只能够躲在稍微背光的地方。
在待了许久,觉得没有事情之后小敏有些疑惑。明明这里也有着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可她却并未见到对方。一时间她说不清这是好是坏,只能期待着猫妖能够早些出来。
当小敏看到自己的妈妈拿着一个保温杯离开的时候,她迅速的跟上,一路跟着自己的妈妈来到了6楼。就在老妈去倒水的时候,她注意到一旁紧闭的办公室中有些异常。一个白影一闪一闪的,隐隐还有着哭声。在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妈妈,很显然这一时老妈那时好时坏的耳朵起了一定的作用,并没有让妈妈注意到这一异常。
当小敏暗自送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原本背对自己的白影突然转过了身,她那阴暗的双眼凝视着小敏。那一目光让小敏胆寒,莫名的感觉到宛如当初学校遇险时一样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