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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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桃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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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奇道。
  “鸡子最怕一种声音。”师傅说:“嘶鸣音,像是电波,巧手的师傅,设计出来的鸡舍,在白天里,比较闹的时候,那声音不出来,一到晚上,夜深人静,那声音就出来了,能把鸡子给吓死!”
  我这才明白:“哦!”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只可惜有一部分人心术不正,把好东西都用到了邪地方上。
  师傅说:“整个院子都被淹了,在来回蹿一些水蛇,你想想谁会不害怕?那个时候,马乂星再过去,他冒充个风水大师,说这是别墅的风水不好,藏邪风,存污水,引牛鬼蛇神的,必须得改一改……要是你,你改不改?”
  我连连点头,我最怕蛇了,只要能把蛇给我弄出去,我肯定同意啊。
  师傅说:“会招蛇的法子,就会驱蛇的法子,蛇弄走了以后,水淹院子的就更好解决了。马乂星知道铁丝扣在哪个地板砖下面,他趁着人不备,过去,单独把那块地板砖揭了,一拉铁丝扣,卡在绊子上的砖头就掉了,水也不会堵在那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得把他当神!”
  我问:“那这蛇,究竟是怎么引来的?”
  师傅说:“自古以来,湘西多出毒物,在湘西永顺老司城,精通招蛇术的人尤其多,那是历代土司的领地,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打到那里,土司聚众顽抗,就曾用秘法招来漫山遍野的蜈蚣和毒蛇,让解放军损失惨重。厌胜门里有人曾经专门赶赴湘西,花重金从永顺老司城里学这方法儿。马乂星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听师傅说这意思,似乎师傅也知道,但他显然是不愿意明说,我也就不揪着问了。
  大师兄已经叫着我们回去吃饭了,师傅说:“走吧,再不回去,老大又该疑心我给你开小灶了。”


  第三十八章 淫秃驴

  吃饭的时候,气氛怪怪的,大师兄怪,娇娇也怪。
  大师兄是想问我和师傅刚才在干什么,却又不好开口,本来是个话唠,结果变成了个哑巴。
  娇娇则是病恹恹的,看上去有气无力,像是干了什么重活儿似的。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Wo也不知道,总感觉这几天一直提可大劲儿,想要干什么,可是一下子就又泄气儿了,精神也提不上来。”
  我心中好笑:你是提着劲儿要行房事,以便于怀孕呢!
  娇娇又问:“你怎么也吃不下去饭?”
  我确实吃不下去饭,我还没能从刚才那死灵咒的反胃中缓过来呢,看到饭菜不吐就已经很难得了,我只是喝水,想冲淡一下。
  大师兄不说话,我不吃饭,娇娇病恹恹的,这顿饭吃得有多怪,可想而知。
  到了最后,大师兄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师傅:“师傅,你和老三刚才在烧什么?”
  “咋了?”师傅说:“随便烧点东西。”
  “随便烧点东西?”大师兄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说:“明明是一股怪味,我闻了半天,好像是有什么血的味道!”
  我和师傅都是一愣,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大师兄连这味道都能闻到!
  师傅说:“你的鼻子倒是尖!”
  大师兄“嘻嘻”一笑,说:“师傅,您就跟我说实话吧,您和老三到底烧的是啥?是不是厌胜术用的啥镇物?”
  “不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怕说了之后,你吃不下去饭。”师傅摇摇头。
  大师兄看了我一眼,说:“木郎吃不下去饭,就是因为这个吧?”
  师傅点点头,说:“对,他刚才已经吐了好几回了。”
  “没事儿,我能忍。”大师兄挺挺肚子,说:“我不怕恶心!师傅,你快说说。”
  师傅说:“茅房里弄出来的东西!饭桌上说,合适吗?”
  大师兄左右瞅瞅,说:“娇娇已经吃好饭了,木郎不吃,我看师傅您也差不多了,我又不在乎。”
  我忍不住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你学了之后到底想干啥?”
  “艺多不压身啊。”大师兄说:“我也不想干啥,就是想着别被人使阴招给害了,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
  我说:“你以前不学,不也照样过了这么多年?”
  大师兄说:“那你都知道了,为啥我不能知道?”
  这话说的我一愣,还真是没法接。大师兄又央求师傅:“师傅,您不能只偏心老三啊,他是您的女婿,我是您的徒弟,都一样亲,对不?您就说说吧。是不是厌胜的镇物?”
  “是!”师傅被纠缠的没法,只好说。
  大师兄又问:“真的带血?”
  师傅又只好说:“是!”闻都闻出来了,能说不是吗?
  “师傅以前教的法子里面,很少有带血的。”大师兄的双目炯炯有神,像是发现了藏宝库,又把笔记本给掏出来了——他倒是随身都带着——他说:“师傅,快说说吧,到底是啥东西,咋会带血,又咋会在茅房里被发现?”
  师傅看了娇娇一眼,说:“娇娇,你回屋里去。”
  “我不困。”娇娇说:“我还想吃点东西。”
  “想吃东西,端到里屋去吃!”师傅瞪了眼睛。
  娇娇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子,嘟囔道:“老是躲着我。”
  我也站起了身子,说:“咱俩一起回去。”
  我怕师傅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不过看师傅的神情,又不像是要说那事儿,估计是别的厌胜术,我也不想听了,这种事情,越听越好奇,听多了就瞎捉摸,捉摸来捉摸去,结果都没什么好事。
  我和娇娇进了里屋,把门关上以后,娇娇却蹑手蹑脚的又站在了门后面,把耳朵贴了上去,我连连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偷听,她都不理我,我也懒得再说了。
  娇娇趴在那里听了一会儿,脸上忽然红一阵,白一阵的,我正奇怪她怎么了,却看见她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在地上啐了一口,说:“呸!爸爸也老不正经!跟大师兄说的都是什么呀!”
  我没好气的说:“不正经你还听!”
  娇娇回过头来,说:“你想不想听?”
  我说:“我可没那兴趣。”
  娇娇说:“我给你讲讲吧。”
  我摇摇头:“别讲,我真的没兴趣。”
  “也是,你都知道。”娇娇说:“你和爸爸一起去挖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师傅不会说实话了吧?
  娇娇突然说:“怪不到我最近老是想和你那个,原来是被人下厌了!万建魁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师傅真的说实话了啊!
  不过看娇娇的脸色,好像没多大异样。只是这时候,我也不好再问了。
  娇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不行,不说出来,我憋得慌。”
  “什么毛病。”我心里想,女人果然都是藏不住事儿的。
  娇娇说:“刚才爸爸跟大师兄讲,你们在茅房里挖出来的是月水布缠着的木鱼?”
  “啥?”我愣了一下:“月水布?缠木鱼?”
  月水布是什么东西?还缠着木鱼?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不过由此看来,师傅并没有把死灵咒的事情对大师兄说出来,我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舒坦多了。
  娇娇却又啐了一口说:“你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个说法儿。爸爸说那个东西叫‘淫秃驴’,呸!什么下流名字!”
  “淫秃驴?”我怔了怔,说:“这名字是够下流的,秃驴不是和尚吗?淫人家和尚干什么?”
  “谁说不是呢!”娇娇说了一句,又看我:“爸爸没告诉你这名字?”
  我摇摇头说:“我没问,爸也没说。那月水布到底是什么东西?”
  娇娇说:“月水布就是月经带,以前人用的月经带,现在不都不用了,改用卫生巾了。也不知道万建魁那死不要脸的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啊?”我彻底愣住了:“那,那缠着木鱼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娇娇瞪着眼:“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我撒谎道:“东西都是爸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黑乎乎一团,脏死了,还很臭,熏得我直吐。我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是什么东西啊,恶心死我了!”
  娇娇这才缓过来神儿,说:“怪不得。我听见爸爸说,用女人的月水布缠着木鱼,埋在地下,哪个女人从那里过了,就会变得,变得特别淫荡。”
  我一脸惊讶:“这是什么道理?”
  “月水布缠着木鱼,有两层意思,一是有月经的时候,还想着那事儿;二是看见了敲木鱼的和尚也动心思。”娇娇说:“这不是淫荡是什么?呸!都是些什么下流法子!”
  “哦。原来这就叫做淫秃驴啊。”我这才了然。也不知道是真有这个厌胜术,还是师傅临时编造出来的,不过听这描述,似乎是却有其物,月水布什么的,不是男人能随便编出来的,要是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看来厌胜术里真是有不少下流的法儿,不过这“淫秃驴”也算是带血的东西,又比较恶心,倒也合情合景,能瞒得住大师兄。
  娇娇说:“我可是受了这法儿,才变成那样子了,我本来不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笑了笑。
  “笑个屁啊。”娇娇说:“那咱们俩做的那个噩梦是什么意思?”
  “一直弄那事儿,不就要怀孕生孩子了吗?”我说:“现在镇物找到了,也烧了,就没事了。”
  娇娇点点头:“哦。”
  看着娇娇一脸羞涩的模样,我倒是又来劲儿了,我说:“你那样也好,我不嫌弃。现在,正是时候儿,来吧!”
  说着,我就去抱娇娇,娇娇却一把推开我:“去去去,没心情!”
  “为什么?”
  “次数太多了,烦!”
  我愣了半天,早知道这样,白天实在是该半推半就了……


  第三十九章 狭路遇仇人

  第二天清晨起来,娇娇已经不在床上了,我却一阵茫然。我本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匠人,每天出去干活儿然后拿钱,日子虽然枯燥清贫,却过的踏踏实实,可是现在,我突然感觉什么都变了,自从那天晚上,跟着师傅去找那条死猫之后,什么都变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了。
  “发什么呆呢?”娇娇走进里屋,说:“赶紧穿上衣裳,出来洗洗吃饭!”
  “爸和大师兄都走了?”我没有听见他们俩的动静。
  “早都走了。”娇娇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你还是赶紧出去找个活儿干吧。爸爸说别墅那边今天就完工了,明天你还跟爸爸他们一起找新的活儿吧。”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去吃饭了。
  吃完饭以后,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拿一些书随便翻着,娇娇看见了说:“天天看这些花里胡哨的书,能干什么用?”
  我说:“这不是花里胡哨的书,这是名著。”
  “名著怎么了?”娇娇说:“你天天翻,天天看,还琢磨着以后自己能写一本出来?”
  “那有什么写不出来的。”我说:“知道安徒生不知道?”
  娇娇一愣:“什么畜生?”
  我气愤的说:“你这人,没法跟你沟流!”
  娇娇又问:“沟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沟通和交流!”我说:“你知不知道卖女孩的小火柴?”
  “卖火柴的小女孩我知道。”娇娇说:“语文课本上学过。”
  “对,被你给气糊涂了。”我说:“那就是安徒生写的!”
  “哦。”娇娇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是个外国人。”
  “对,还是个鞋匠。”我说:“一个鞋匠成了世界级的童话大师,我怎么就不能写书呢?《七侠五义》还是说书艺人写出来的,《聊斋志异》是蒲松龄摆茶摊时候写出来的……你不能小看人啊。”
  娇娇撇撇嘴,说:“先不饿死了再说吧。”
  “叮铃铃……”
  娇娇正说着话,放在桌子上的小灵通突然响了起来。
  “爸爸怎么这时候来电话?”娇娇拿起了小灵通,一看,诧异道:“是个陌生的号码。”说着就接通了:
  “你找谁?陈师傅?陈木郎?你是谁呀?谢丽红……”
  我听见这话,赶紧过去把电话拿了过来,说:“嫂子,我是小陈!”
  “小陈啊,李海回来了。”谢丽红说:“刚刚回来,估计待会儿就要走,你不是说等他回来的时候,让告诉你一声吗?你要不要过来?”
  “我马上过去!”我说:“你们先拖着他,别让他走。”
  谢丽红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娇娇说:“娇娇,我得出去一趟。”
  娇娇瞪着眼说:“刚才那个女的是谁?怎么知道咱们家的小灵通号码?你出去干什么?”
  “她啊,就是刘二伟的媳妇儿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家请我扎床的!”我说:“她还是徐冬梅家里请的家政工人。小灵通号码是我告诉她的,我之前跟她和徐冬梅交代过,等李海回来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要去找李海,揭破万建魁和马乂星的骗局!现在李海回来了,我得赶紧过去!”
  娇娇听我这么说,脸色便缓和了,说:“那你快去吧,千万可要小心!”
  “好!”我准备走呢,突然想到家里的锁说要换,还没有来得及,便说:“娇娇,我出去以后,你把院子门反锁起来,要是在屋里睡觉,就把屋门也反锁了!除了我和爸回来,别的人,谁叫门,你都不要开。”
  娇娇点点头:“知道了。”
  我拿起回背宠和那道符,装进兜里,骑了自行车,朝着徐冬梅家里飞奔而去!
  到徐冬梅家里大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谢丽红在张望呢,看见我来,赶紧迎了上来,说:“你可算来了!俩人正吵呢!”
  果然,我刚进院子里,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吼声:“你天天管我,管我!你越管,我越不回来!”
  估计这就是李海了。
  接着就是徐冬梅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管过你吗?我管你什么了?结了婚的丈夫三五天都不在家,晚上也不回来,做妻子的都不知道丈夫去了哪里,连问问都不可以吗?”
  “你在家好好的,非要问我去哪里干什么?”李海嚷道:“我不在家怎么了?你是缺钱花还是缺房子住?”
  “那你买这个房子就是让我自己住吗?”
  “你要是不想住,你可以走!我不拦着!”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想冲进屋里去,到了门口又忍住了,这是李海的家,不是我的家,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是个外人,我这么冲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对一脸愤愤不平的谢丽红说:“你去把李海叫出来吧,就说是有人找他。”
  “行。”谢丽红进屋去了。
  没一会儿,李海就出来了——高高的个头,不胖不瘦,皮肤白净,梳着一丝不苟的短发,还戴着一副金属框眼镜,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请问你是?”李海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找我的?”
  “对。”我开门见山,直奔正题,我说:“我是个工匠,盖房子、做家具的,我叫陈木郎。我在谢丽红嫂子家里做过工,她认得我。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有人在你们家行骗,要骗徐冬梅大姐。”
  “骗徐冬梅?”李海吃了一惊,扭头看看谢丽红,谢丽红的脸色都变了,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谁在骗大姐。”
  徐冬梅也从屋里出来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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