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
爷爷的话,我记住了,一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其实也就是三个字——做好事!
为自己,也为后世子孙积德。
就是因为这三个字,所以师傅讲厌胜术的时候,我躲着,打死我都不想学那些害人的法子,更不会去做!
“木郎,你爱不爱我?”我正在回忆往事,娇娇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先是一愣,然后失声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不爱你爱谁?”
“你就说爱不爱?”
“爱。”我说了以后,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娇娇说:“不知道,突然觉得心里害怕。”
“怕什么?”
娇娇说:“不知道,就是有点害怕。”
“你这妮子。”我哭笑不得,道:“睡吧,别胡思乱想。”
“嗯,你抱紧点。”
我说:“再紧就勒死你了!”
“嗯嗯……木郎,我,我想那个……”
我一愣:“啊?”
娇娇“哼哼咛咛”的说话,大腿夹着我的腿蹭来蹭去,我也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讨厌!”娇娇发嗔道:“我想要。”
“啊?”我又愣了一下,感觉娇娇的两只柔夷小手,一只放在我胸膛上,划来划去,捏捏这个,摸摸那个。另一只手在从我肚子上一路钻到我大腿根儿!这把我给撩拨的。
不过我还是能坚守底线的,我说:“别了,咱们睡吧,都困了。”
“嗯嗯……”娇娇不依,哼哼着说:“我想了。”
“想什么了想,你今天是不是吃着什么东西了?”我说:“咱们才睡的时候,都两次了!”
“还没够,新婚之夜,要多。”娇娇也不由我分说了,直接一翻身,趴到我身上,摸索着,要给我来“霸王硬上弓”,我赶紧捂着我紧要部位,说:“别,别,乖,咱们明天再来。”
娇娇顽固道:“不!”
“你这妮子,还造反了!”我一把把娇娇给抱下去,按到被窝里,说:“还要不要你夫君的身体好了?再说,也没那个东西了,明天买了再说啊。”
“那就别用了。”娇娇的一双腿,在被窝里乱蹬。
我在她屁股上使劲打了一下:“别闹!安全措施那是一定要做好的,不然弄出来个小娇娇怎么养啊,现在还没存多少钱呢。”
娇娇笑了:“弄出来个小木郎!”
“弄出来小木郎也得饿死。”我说:“好了,睡觉啊,体谅体谅,可累了。”
娇娇的手又不老实了几下,看我始终无动于衷,就只好气哼哼的左翻翻,右翻翻,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终于算是睡着了。
这妮子肯定是吃错药了,我这么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很快,天就亮了。
我睡醒的时候,睁开眼一看,床上没人了,娇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出去的,不会是去买那东西了吧?我自己一边想,一边笑,也起了床,穿好了衣服。出了卧室,一看师傅和大师兄也都不在。我不禁奇怪:这都不吃早饭了?还是已经吃过饭了?
我们住的房子比较小,是个小平房带个院子,平房总共四间,东面一间是娇娇的卧室,中间两间是堂屋(客厅),西面一间是灶火屋(厨房)。
我从堂屋里穿过去,到灶火屋里看,结果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锅台碗筷什么的,都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没有做饭的样子。
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仨人大清早,都不在家,干什么去了?也不喊我一声?
正摸不着头脑呢,突然看见师傅、大师兄和娇娇一起从外面回来了。
大师兄看见我,便笑了起来:“老三,恭喜,恭喜啊!”
“恭喜什么?”我莫名其妙。
师傅和娇娇在后面,师傅也面有喜色,只有娇娇,眉头皱着,脸色还有些发白,我赶紧上前去,扶着她,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娇娇起来说肚子疼,我和老大带着她去医院做了做检查。”师傅笑着说:“结果,医生说她怀孕了。”
“啊?” 晴天霹雳打下来似的,直接把我给劈傻了!
我看着娇娇,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怀孕了?怎么可能?
大师兄跑到我跟前,锤了我一下,笑道:“你行啊,老三!这么年轻就要当爹了!比我强!”
“不是……”我问娇娇:“这是真的?”
“嗯。”娇娇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我惊诧无比:“每一次,咱们都有措施的啊,怎么就,怎么就能怀上了呢?”
“咋了?”师傅不高兴的说:“听你的这意思,还不愿意,不高兴?娇娇怀的不是你的种?”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说:“爸,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娇娇也不乐意了,说:“这个孩子,你要不要?”
“要啊。”我说:“都有了,当然要了。”
娇娇翻着眼看我:“不怕养不起?”
“唉……没有的时候说养不起,有了的时候,怎么着也得养活起。”我说:“小时候家里都穷,不还是长大了,也没饿死。没事,我多干干活就行了。”
娇娇这才笑了。
我领着娇娇回屋,埋怨她说:“你们去医院,怎么也不叫上我?”
“你睡得太死了。”娇娇说:“怎么都叫不醒你,那一会儿我肚子又疼的厉害,我们就只好自己去了。”
“哦。”我暗暗责备自己,媳妇怀孕了,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这事儿给弄的。
娇娇说:“我去做饭。”
我赶紧拦住她:“我去,我去。你好好歇着吧。”
等做好了饭,我一边给娇娇盛饭,一边喊道:“师傅,大师兄,快来盛饭!”
“他们都走了。”娇娇在堂屋里说。
“他们怎么走了?”我盛着饭出来,突然大吃一惊,因为我看见娇娇的肚子竟然鼓起来了!
刚才还是平平的,现在居然凸出来了,就像是人家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
“这,这,你这肚子,怎么回事?”我把饭放到桌子上,看娇娇还若无其事的样子,连忙问她。
“哦。”娇娇摸着自己的肚子,笑了:“医生说我坏的这个孩子不一般,长得会特别快,将来一定会很有本事。木郎啊,咱们现在给他想一个名字吧?”
“不是……”我急的跟什么似的:“就算是长的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啊!你这肚子,明明都像是怀孕三四个月了!”
“哎呀,没事儿的!”娇娇说:“你快给孩子起名字吧。”
“起什么名字啊,不行,不行,你跟我走,咱们再去一趟医院,我怕你不是怀孕了,而是肚子里有病。”我拉着娇娇要走,却看见那肚子似乎是又大了一些,我更加惊悚了!
娇娇一把甩开我的手:“去什么医院啊!医生都说过了,没事!你快点想个名字,他都快出生了。”
“什么?”我感觉自己是有点幻听了:“娇娇,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他都快出生了?”
“医生说啊,这个孩子被我怀到肚子里的时候,都已经快个月了。”娇娇笑着说:“那可不就是快要出声了吗?”
刹那间,我头发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看着娇娇,说:“娇娇,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说的话,这么混乱?”
“受什么刺激,你快把耳朵贴过来,你听听,他在肚子里踢我呢!”娇娇的脸上洋溢着一抹怪笑。
我不要过去,娇娇却拽着我,硬要我听,我把耳朵贴在了娇娇的肚皮上,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娇娇的肚子还在膨胀!还在变大!
“爸爸。”一道婴儿的声音,突然从娇娇肚子里传了出来!
“啊!”我惊叫一声,猛然跳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虚惊一场
眼前渐渐变亮,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坐在床上的。
刚才是个梦?
我慌忙扭头去看娇娇,结果又吓了一跳,因为娇娇也是醒着的,而且也是坐着的,还跟我一起扭着头,我们四目相对,又都“啊”的叫了一声。
我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感觉手心里都是湿的,我喘了一口气,看着娇娇:“你叫什么?你怎么满头都是汗?怎么了?”
娇娇说:“你叫什么?你怎么也满头都是汗,脸色还这么白,你怎么了?”
我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我也是做了个噩梦!”娇娇惊奇道:“我也是被吓醒的!”
“你做的是什么梦?”我们俩异口同声问对方道。
我们都愣了一下,娇娇一笑,说:“你先讲讲你的吧。”
我咽了口吐沫,把梦里面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娇娇讲了起来,娇娇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还没等我讲完,娇娇就叫道:“我做的也是这样的梦!那个孩子还会叫,叫了你一声爸爸!”
我呆住了。
我们俩都不说话了。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一下子凝结了。
突然感觉好冷。
我们连忙又都钻进了被窝,娇娇蜷缩着,躺在了我的怀里,小声问:“木郎,咱们俩怎么会做一模一样的噩梦?会不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我哪里知道啊,我现在也是吓得不轻。
我沉默了片刻,说:“要不咱们起来,去医院里检查检查?”
“好。”娇娇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我们又抱了一会儿,感觉缓过来劲儿了,不是那么冷了,就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下了床。
推开卧室门一看,师傅和大师兄都不见了。
堂屋里的地铺也被收了起来,整齐的叠放着,摆在堂屋的角落里。
我和娇娇互视一眼,赶紧去了灶火屋,屋里也没人,不过有饭——饭菜都已经做好了,还在锅里,散发着温气。
娇娇说;“是爸做好了饭,等不上咱们,就先吃了,然后和大师兄一起走了吧?”
我看了看表,都已经上午九点了!
这么晚了!我吓了一跳,看来师傅和大师兄应该是都去工地了,他们两个这几天都走的特别早。
我挠了挠头,看着娇娇:“咱们怎么会睡到这么晚?”
娇娇说:“谁知道,因为做了噩梦?”
“算了,先吃了饭,然后赶紧去医院吧。”我是实在不放心。
其实我们俩被这事儿给搅得,也没多大胃口了,喝了点稀饭,随便夹了几口菜,然后便匆匆往医院去。
因为事关重大,我们破例多花了几块钱,挂了专家的号,然后焦躁不安的等,等轮到我们时,医生问是怎么回事,我连忙说:“想检查检查怀没怀孕。”
医生看了看我:“你检查?”
这话问的,我摇摇头:“不是我,是我媳妇儿。”
医生说:“看你也不像是能怀孕的人。”
屋子里坐的妇女、实习医生哄然大笑,娇娇也笑,我的脸一下子热到了脑门后。
医生笑着说:“谁挂的号,谁来说话。不看医生的,别抢着说话,瞎耽误工夫。”
我闭上了嘴,娇娇说:“就是检查检查,看有没有怀孕。”
医生先开了个做检查的条,递给我,然后问:“还有没有别的了?”
娇娇摇摇头:“没有了。”
医生看了看我们俩:“就检查一下怀孕没有,还用得着挂专家号?普通的门诊号就行啊。”
娇娇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看医生,说:“我怕怀的孩子有问题。”
医生懵了:“你到底是来检查怀没怀孕,还是来检查胎儿是否健康的?”
娇娇说:“先检查怀没怀孕,要是怀了,就检查检查胎儿。”
“那也不用挂专家号。”医生说:“我看你脸色不对,到底是怎么了?到了医院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是医生,你不跟我说,挂号干什么?”
“那个……”娇娇犹豫了半天,说:“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怀了孩子,但是吧,那孩子古怪,一天就把我的肚子给撑大了,还会在肚子里说话。”
医生看着娇娇愣了半天,回头又看看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小声问:“她这里……”
“没毛病,没毛病。”我连连摇头,说:“医生,其实我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所以我们俩才害怕,才跑来挂专家号的!”
医生的脸沉了下来:“你们这不是胡闹吗!?这轮不到我管,你们不该找我问。”
娇娇说:“那该找谁问?”
“找神棍,找神婆,找算命的瞎子、瘸子,观里的道士,庙里的和尚去问问!”
屋子里的人又都是哄堂大笑,我和娇娇一连狼狈地跑了出来。
“木郎,你看这个医生!”娇娇撅着嘴。
被那医生讽刺了几句,我倒是缓过来劲儿了,也清醒多了,我说:“不怨他,他肯定还以为咱们俩是来调戏他呢。条子不是开了吗?走,咱们先去做检查。”
我拉着娇娇去验血,好不容易拿来了结果,一看,没有怀孕。
娇娇有点发愣:“这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我挺高兴的:“没有怀孕还不好吗?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已经完全放轻松了,娇娇还在嘀嘀咕咕的嘟囔,说:“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还是两个人做一模一样的梦?这事儿真奇怪!”
我说:“你别胡思乱想了,全都是巧合,只能说明咱们俩太好了!有个词不是说同床异梦吗?咱们俩这就叫做同床同梦,彼此心里面没鬼!”
娇娇撇撇嘴,说:“心里面没有鬼,梦里面有鬼,还是找个算命先生给看看吧。”
我说:“那咱们去找万建魁吧。”
娇娇一脸惊讶:“找他干什么?”
“他现在不是冒充什么大师吗?”我说:“你们女人不都信这些东西吗?你看徐冬梅都快把他当成活神仙了,你去找他,说不定他还念在咱们是熟人的份儿上,给你大打折扣呢。”
这几句话说的,娇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恶心我呢,是吧?”
我说:“你还能听出来啊。”
娇娇也听说,也识劝,不去找算命先生了。
不过我却一拍脑门:“坏了!”
娇娇问:“什么坏了?”
我说:“爸昨天晚上讲,万建魁今天肯定还会去徐冬梅那里行骗,我本来说要早点起床去徐冬梅家里,看他搞什么把戏呢!现在这时间——”我看了看表,都中午了。
“别去了,回家先吃午饭吧。”娇娇说:“万建魁就算是去,肯定也早走了。”
娇娇说的有道理,我只好跟着娇娇回家,路上又绕了一趟药店,买了些计生用品。
娇娇没有怀孕,我的心里格外轻松,噩梦的事情,很快就抛到脑后了,午饭吃的也特别香,特别多,一门心思又开始想万建魁那坏家伙到底会怎么骗徐冬梅。
娇娇吃晚饭,洗刷完毕,坐在我旁边,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开始拉着我往卧室里进,我说:“干嘛?”
娇娇说:“睡会儿午觉。”
我摇了摇头:“早上起得太晚了,现在一点也不瞌睡。”
“你陪我躺在床上说会儿话!”娇娇硬拉着我进了里屋,把我推到床上。
刚一躺下,娇娇就钻被窝了,麻溜的把自己衣服给脱了,然后又脱我的衣服,我说:“你不是要聊天吗?脱衣服干什么?”
“哎呀,衣服脏!”娇娇不耐烦地说:“别穿着衣服躺床上!”
我只好把衣服也给脱了,钻进被窝里。
结果,娇娇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下摸索,我警觉起来:“媳妇儿,还能不能聊天了?”
“咱们不聊天了。”娇娇的嘴在我耳朵边吹气如兰,手指头在我胸膛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圈,弄得我浑身发痒,她娇声娇气的说:“木郎,咱们那个吧?”
我被她撩拨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