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考虑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办法。
临近中午时候,两名警员压着一个囚犯座上了押送车向北山监狱方向驶去,当驶出市区快到监狱门口时,押送车突然转向西行驶,这个方向是通向精神病医院的,到达医院后,两名警员和负责人交代了一下,就将那个犯人交给了院方,院方马上安排人将这个犯人单独关在了一间房间。到了晚上,这个犯人走出房间,来到临近不远的地下室门口,掏出钥匙打开走了进去。经过一段台阶后,来到了一间密闭的房间,那里关着一名重要犯人,就是那个假的周正阳,而那个送过来的犯人正是秦明。
秦明不愧是老刑侦,对于犯罪分子最不关心的就是犯人,因为那是他们自己最不愿意变成那样的,而秦明无法知道是什么人在盯着自己,所以秦明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而那两名警员,一个是王局,一个是孙扬,秦明考虑到如果用刑侦队的人押送也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秦明看到那个假周正阳座在一张木床上,几日不见已明显消瘦了很多,脸上的肉显的皱巴巴的没有任何弹性。当秦明推门走到假周正阳身前时,秦明看到这个假周正阳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秦明是人还是鬼,更不知道秦明会把他怎样处理。
秦明看了一会,淡淡的说道:“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想让我叫你说。”
那个假周正阳听了后,几乎是颤抖着答道:“我只是个执行者,我主动交代,请政府宽大处理啊。”
接着,这个假周正阳说出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这个假周正阳真名叫谢正,因没有正当职业,就买了一辆车开起了黑出租,可谢正这个人胆子小,不敢往市区的主要地方跑,怕被警察抓到,所以也赚不到什么钱,事情应该从一年多前说起。
有一次,一个穿戴非常得体的人要租他的车去一趟东郊,而且给的钱非常多,谢正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本地人,心想只要不往市中心跑就不怕,就答应了。这个客人在车上指挥着谢正都是往偏僻的小路上走,等实在没有路了,这个人就让谢正等着,而且还给了一些定金说回来还座他的车回去。这个人下了车去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后才回来。谢正拉着这个客人往回走的路上,就随便聊天,问道:“ 这位先生您是做什么的,跑这么偏的地方不是看风景吧。”
这个人看谢正比较老实也就聊了起来,这个人自称姓钟,是在南方做生意的,听说魏城是出宝贝的地方,所以过来看看。”
谢正一听就明白了,也曾听别人说经常有倒卖文物的人往来魏城,以致魏城这里的盗墓情况非常猖獗,虽然国家的打击力度很大,但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为那些文物贩子偷坟掘墓。谢正并不关心这些,只要这个人租车给钱,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姓钟的人看出了谢正的心思,就开始了解谢正的情况,:“魏城这个好地方吸引了这么多人,司机师傅的生意应该不错吧,”
谢正一听,马上就抱怨起来了,从他贫穷的家庭背景,到磨难的成长环境,再加上自己没什么文化和特长,所以只能开个车养家糊口,可自己胆子又小,很多往市区的生意都不敢接,所以每个月也赚不到几个钱,每天还要东跑西藏的怕被警察抓,要是有别的事做谁愿意干这个啊。
那个姓钟的听到后,赶紧说道:“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以后我就叫你谢哥吧,我经常到魏城这边,如果谢哥愿意,我就长期包你的车如何,你说个价,不管我在不在魏城用不用车,每个月我都会按时支付,怎么样。”
谢正一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这个人是做什么的自己都不清楚,就推辞说:“那真是太谢谢了,不过我这个人是无功不受禄,如果用车随叫随到,按时结算就行,你没用车我就收你的钱,我的心理不踏实。”
钟姓男子听了更觉得谢正这个人可用,就马上换了一个提议:“既然这样,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公司如何?你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就可以正常领工资了,以公司的名义租你的车,这样你也不用怕警察了。”
谢正觉得这倒是可以,可这个公司是干盗墓的,自己是不是也要去盗墓呢?
钟姓男子看出了谢正的顾虑,解释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盗墓的,害怕让你去盗墓,那你就错了,其实我们公司是一家正规的历史文化传播公司,我到这边来就是考察这里的盗墓情况,然后写成材料做成宣传片,说明保护文物的重要意义,如果你不信可以到公司去考察,即使你进入公司也是要到公司进行培训的。”
谢正听了半信半疑,自己对文化方面一窍不通,那让自己去这么个公司干什么呢?
只听钟姓男子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进公司是看你确实是个勤奋的人,除了想帮你一下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魏城准备设立长期的工作机构,如果招用当地人对交通、地理等都非常熟悉,有利于我们的工作开展,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和公司负责人联系,你可以马上到公司先考察,等决定了再进行培训,往来的一些费用都由我们负责,怎么样?”
谢正心想,自己还真没有去过南方呢,反正也不用花钱,去看看不是很好吗?就这样谢正答应了钟姓男子的要求,并很快座上了飞往南方的飞机。
谢正下了飞机,专门有一辆很漂亮的小车过来接他,谢正看了一眼车牌,居然还是黑色的,下面还有一个是香港的牌照。谢正觉得公司这么重视自己,而且派这么好的车来接自己,就有了非常好的印象。接他的人是个小伙子,普通话说着不是很好,但还是让谢正明白了,他们的公司在香港,钟先生已经交代过了,要带谢先生好好参观一下公司。
两天的参观让谢正放心的办理了入职手续,并进行了简单的公司培训,谢正在魏城没有具体的工作,如果公司去人就负责所有的交通和联系工作,待遇也远远超出了谢正的想象。
谢正回到魏城后,除了接送了几次钟先生外并没有太多的工作。大概两个多月后,钟先生要求谢正接待三个公司派过去的人员,所有行程和安排都要听从一个姓高的人安排。谢正接到这三个人后,在高姓男子的指挥下,不断的在东郊区域活动。有一天高姓男子让谢正将车停在山脚下后就让谢正回去了,并要求三天后来这里接他们,之后他们三人每人背了一个包就出发了。
三天后,谢正来到指定地点来接他们,可只有高姓男子一个人回来了,高姓男子说那两个人有事先走了,高姓男子当天就离开了魏城。过了几天,钟先生带了几个人来到魏城,他们坐着谢正的车不断的在魏城转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再后来钟姓男子就让一个人跟着谢正时刻关注一家按摩院,至于观察着什么,谢正也不知道。
这样大概过了半年多,钟先生要谢正到公司参加培训,可这次培训对谢正来说就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次参加培训的一共4个人,这次的培训主要是跟踪、窃听、射击等特殊课程,虽然不是实弹射击,但从小胆小的谢正知道这也是犯法的,就想去询问公司这是怎么回事。
可公司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告诉他,后面的工作内容会很危险,这些技能可以让你们保护自己,并不是让你去做违法的事,你可以不学,但如果遇到匪徒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吸引谢正的还有就是学习完后每个月的工资就可以有叁万,谢正又同意了。
再后来,谢正的工作除了开车就是跟踪一个人,公司说这个人是个盗墓贼,但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只能跟踪。
大概又过了几个月,钟先生突然来到魏城找到谢正,问谢正想不想换个新工作,每个月可以有十万工资,而且费用全包,当然并不是去杀人放火。谢正被说动了,谢正知道如果规规矩矩的是不可能赚到钱的,只要不是去杀人放火就好。很快,谢正被安排到香港一家有名的整容医院进行了整容手术,虽然手术不大但还是容貌变了,接着,谢正被安排学习另一个人的行为、语言和一些主要工作内容。这回谢正才知道是要他去假扮一个人,去跟踪另一个警察,谢正的工作就是把跟踪的那个警察的一切动向报告给公司即可。
谢正知道了他假扮的人叫周正阳,要监视的人叫秦明,到了公安局后,那里的每个人都对谢正很友好,尤其是秦明去哪里都叫上谢正,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将一份报告交给他让他交到上面。在后来,那个钟先生让谢正以警察的身份去孙教授办公室拿研究报告,又以警察的身份敲开了那个叫赵俊楠的家,至于赵俊楠的死都是钟先生他们干的,自己只在外面放风根本不知道。
在那时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退出,那个钟先生就威胁我,说我已经干了那么多事,也拿了那么多钱,警察知道了是不会放过我的,我非常害怕,就想跑了算了。钟先生知道我不想干了,就说让我再做最后一件事,然后就给我改回原来的容貌,再一次性给我100万做为以后的生活费,从此不再找我,我想既然这样就干脆干最后一次,反正我冒充的是别人,出了事情也不会找到我身上。就在杀你的那天,我刚开枪门口就进来一个人,一下子把我按到地上抢过了我的枪,我害怕极了不敢起来也不敢跑,后来就被他们关到这来了,除了有人送饭一直没有人理我,今天你来了可把我吓死了,以为是鬼来找我了,我真是被他们逼的啊。”
秦明听完后,大概都明白了,就继续问道:“那个真的周正阳在哪?还有,为什么要让你做整容?你说的那个钟姓男子现在在哪?刑侦队的肖队是不是你们杀的?你把香港公司的详细地址写出来,还有他们曾经在东郊的活动区域也要写出来,快。”
谢正看到秦明的眼睛有些发红,看来是愤怒到了极限,赶忙接过纸和笔写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那个真周正阳在哪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没见过这个人,让我做整容也许是我和那个周正阳有些相像比较好整吧,肖队出事的时候,我可是和你在一起的啊,我都已经快半个月没打针了,再不打我就该死了,警察同志你饶了我吧。”
秦明听谢正还在辩解,气得就想踢他几脚,可最后听谢正说半个月没打针了,就马上问道:“打什么针说清楚?”
谢正赶紧说道:“老牛啊,是这样。。”
“你给我闭嘴”谢正刚要往下说,就被秦明给吼住了,赶紧闭嘴看着秦明,眼神充满了恐惧。
秦明用手指着谢正说道:“不许叫我老牛,叫警官,赶紧说你打针的事,其它的不许说。”
谢正知道说走了嘴,赶紧改口说到:“是是是,我打针是为了让我的容貌不会变形,皮肉不会腐烂,因为我做完手术没有进行护理,所以就必须定期打一种针来保持容貌不变,钟先生说如果超过一个月不打针,皮肤就会慢慢松弛,肌肉慢慢萎缩,最后就会腐烂,我原是以为是他在骗我,怕我不给他们做事,结果这段时间我感觉脸上的皮肤真的在往下坠的感觉,而且没有了弹性,如果真的腐烂了那比死了还难受啊。警官,你救救我啊。”
秦明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东郊那个中毒死亡的盗墓贼的情况,当地警方说那个盗墓贼腐烂的就剩下一堆脓水了,难道那不是中毒而死,而是又有人来毁灭了证据。秦明想必须马上到北方去提审那个被抓到的盗墓贼,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秦明等了一会,将谢正写的材料收好就离开了地下室。第二天,由医院出车将秦明送到了监狱门口,又由警车将秦明送回了局里。目前这种特殊情况,秦明必须当面向王局汇报。
办公室里,秦明汇报完审问谢正的情况后,就提出了自己下一步的工作方向,王局给予全力支持,人员由秦明自己选定,那个谢正现在还不能让他露面,并且要保住他的命,王局很快都做好了安排。
秦明走出公安局,想了想就向一家酒店走去,那是他和孙扬约好的见面地点。
秦明用前台的电话给孙扬打了一个电话后,就来到约定的房间等。
当孙扬进屋后,秦明开口问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来查这个案子呢,我现在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
孙扬看着秦明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查秦始皇的那个伟大阴谋吧,因为只有知道了秦始皇的阴谋就知道了那个幕后人想干什么,也才能抓住他,没错吧?”
秦明感觉到孙扬确实很聪明,一下子看出了事情的本质,也知道依靠孙扬主要是她的考古知识和收藏界的信息,这对于了解剩余的羊皮卷有非常大的作用。
孙扬不用说肯定是答应了,她不仅是为了帮秦明,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情和自己父亲的死有直接关系,即使秦明不找她,孙扬也要自己查出事情的真相。
秦明看到孙扬同意了,马上又提出了他的疑问:“你说知道我所不知道的,能说吗?”
孙扬笑道:“前几天就想告诉你,可你那时最关心的是审问那个假周正阳,现在当然要告诉你了,我知道的虽然和蛊锥没有直接联系,不过据我推测应该和秦始皇的那个阴谋有关。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大概有四五年了吧,我不确定是因为那是我外祖父生前发生的事情,这件事也是我外祖父说给我听的,你知道我外祖父是位文物收藏家,有一年我外祖父从一个中国文物贩子那里买来了一把剑,只有一尺多长,据鉴定这是一把秦朝时期的青铜剑,可这把剑并不是武器,而是作为身份和地位象征的,剑身上刻有一些文字,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且剑身锈的很严重,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没有什么收藏价值都不愿意要,我外祖父也是抱着试试看能否修复的态度才买的,可当我外祖父尝试着擦掉剑身上的锈迹时,一不小心剑身上破了一个小洞,我外祖父觉得很奇怪,剑身怎么能破个洞呢,难道是把空心剑,既然已经坏了也就彻底没用了,我外祖父就将剑身折断,发现里面果然是空心的,就连剑柄也是空心的,而且里面藏着一片羊皮卷,里面写满了文字。
我外祖父觉得这些文字内容肯定很重要,可他并不懂古文字,所以就去找古文字学家去破解。可还没等到破解出来,那份羊皮卷就不见了,那个古文字学家也死了,警察调查的结果是那个古文字学家突发性心脏猝死。我外祖父觉得非常奇怪,就雇了私家侦探去查那份羊皮卷的下落,你知道在英国,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做。那家私家侦探查了大概两个月,连续死了几个人,后来也就不敢再查了,不过还是查出了一些线索告诉了我外祖父。原来这一切都和一个叫中村恭的日本人有关,据说中村恭正在四处寻找收集羊皮卷,至于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后来我外祖父收到了一笔不小的汇款,我外祖父明白对方是希望我外祖父不要再查下去,这些钱就算是买了那份羊皮卷。我外祖父也不想得罪人,也就不再查了,我外祖父生前和我说过这件事,后来,我又收到我父亲的来信,也提到了羊皮卷,我才想起了这件事,我把这些事连起来想这些都应该是那个重大阴谋的一部分。”
秦明听孙扬说完,暗自吃惊,原来这件事情已经进行了很多年,可为什么我们才发现呢,秦明将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才明白,其实自己是因为那个蛊锥案才渐渐知道这些事的,也许是因为赵俊楠的意外闯入才使他们的计划败露了。
秦明越发觉得这个阴谋的可怕,马上定了飞往北方的机票。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秦明他们很快见到了那个文物贩子,其实更确切的说是个盗墓贼,由于上次盗得的文物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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