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来了1:神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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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来了1:神与神-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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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又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别慌,她死了,现在你快离开饭店,走远一点,看到出租车就上去。放心啦,你周围所有摄像头都被我黑掉了,抓紧时间!”
  我举着手机冲出了饭店,我边走边喘着粗气对电话说:“为什么要杀她?”此时,我心里一阵巨疼。那个少女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是却比电话里的人亲切百倍,而我却残忍的毒死了她,我杀了人,一个少女的生命被我毁了。此时,我恨极了电话那端的那人,他是个禽兽!
  电话依旧冷静轻佻:“老王啊,我不杀她,她就会来杀我。你不要太自责,这个女孩和我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啦。拍一拍,不怕不怕啊。”
  我愤怒了:“你他妈的到底要我怎么样,先是让我运毒,之后又让我杀人!”
  他冷冷的说:“这不就是原计划吗?你不是乞求过我让你快去杀人吗?这是咱俩的约定。”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垂下来,脑袋一片空白。可是远处响起的警笛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得赶紧离开这。我挥手拦了辆出租车,急忙钻了进去。

  ☆、第5章

  本想回家,但是怕事情败露,我就和司机说到卫星城去。来到这个新兴的城镇,摆脱了城市的喧嚣,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选择这家的原因是,他家是黑旅馆,没有公安局联网的身份证登记系统。
  住下后,我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一个项目出了小问题但很着急必须马上处理,我直接从公司飞走了。老婆很温柔的说放心会好好照顾园园。我突然很想那个家,这种情感在结婚之后很少出现,现在却格外强烈。
  我实在难以入睡,就到超市买了瓶五粮液,反正有的是钱,那个畜生血淋淋的钱。我独自一人在房间喝起酒来,心中翻江倒海,对园园的担心,对少女的愧疚,对电话人的恨。多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我拿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走到镜子旁边,透过房间昏暗的灯光,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究竟是谁?麻木的老王?可以下手杀人的老王?是这个电话改变了我,还是我内心本来就如此不仁暴力?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像个怪物。就算没那个电话,我的生活还不是一样?只不过从行尸走肉变成了吸血鬼罢了,都不是人。
  我正在惆怅,手机又响了,是未知号码。我接起电话后,接着酒劲破口大骂:“我操你大爷!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让我杀人,我杀完了,现在你还要怎么样?你他妈的够了没有?”
  电话里的人依旧轻松:“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帮你摆平了,以后他们都追查不到你。老王,你喝酒了?喝酒伤身又伤脑,不好,不好。”
  酒劲上头,我早已不在乎了,于是愤怒道:“我喝你妈了逼!”
  他笑了:“你是只愤怒的小鸟啊?放心,我会说话算数的,我保证不会再纠缠你了。但是,人家还不是很放心,你今晚到太平间一趟,看看那个妖婆子真死假死,好不好?”
  我一听更生气了:“你他妈有病吧?滚!”骂完,我挂了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挂了他的电话。突然,心里感觉有些解气。
  一会工夫,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家里的电话,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接起电话,是老婆温柔的声音:“老王啊?落地了吧?刚才有个人给家打了个奇怪的电话。”
  我心中一惊,故作淡定:“我落地了,这边好热,谁打的?”
  妻子说:“不知道,说找老陈,我说这不是老陈家你打错了,那人就笑嘻嘻的说不可能电话肯定没错。还说,嫂子我要向你告密,老陈在外面鬼混。我说你打错了就挂了电话。”
  我一想,那个男人在以这样的行为恐吓我,把我说成老陈,这样既恐吓到了我还不引起我老婆的注意,真狡猾!
  我于是又熟练的撒起谎来,说:“可能我们公司领导老陈吧,估计得罪人了,人家打听电话号码时可能把我咱家电话打听去了。没事啦,别多想,我回头问问老陈。”
  妻子好像听出了我舌头不好使,问:“老王,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没想到一下飞机,这边直接招待,说招待好了明天一大早干活。”我继续编着谎话,信手拈来。
  我又和老婆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在心境苦闷的时候接到家人电话真是种安慰啊,我好像又开始爱她了。
  放下电话后它又不甘寂寞的响了,是未知号码。接电话之前,我就想,好吧,你个畜生,你成功了,我去太平间。
  我接起电话,没等他说话,我就置气一样说:“行!你厉害!我去!我去行了吧?”
  果然是那个男人,他高兴的说:“这就对了嘛,乖。出门叫个黑车,去第十一医院。到了我告诉你怎么做。老王啊,今天你累了,我心疼你,就不限时了。到了之后,我自然会给你打电话。”
  他笑呵呵的挂了电话,我洗了把脸,按照他的指示来到第十一医院。我一下车手机就响了,我都知道,只要手机不在那个黑盒子里,他就会时刻监测着我的位置而且监听我的一举一动。
  我举着手机按照他的指示绕到后门,从一条鸟都不拉屎的隐秘胡同走进去。之后看到一个大铁门,他让我爬过去,多年不运动的我十分狼狈,跳下来的时候摔个大跟头,手机也摔到地上。他在那边被我的惨状逗得哈哈大笑,讥讽的说:“老王啊,老王,是不是摔跤了?爬个大门都这么费劲,你是不是该多去去健身房啊?”
  我没好气的说:“别废话,接下来怎么走?”
  之后,我按他的指示摸黑走了好久,终于来到太平间门口了。这是在医院地下二层,比我想象中的高级,倒没我想象中的恐怖。电话那头突然一声惨叫,我整个人一哆嗦,电话里又传来大笑,是他的恶作剧!
  我对他给我的折磨似乎有些麻木,也许过了痛苦的顶点就逆来顺受了。就像一个规矩,刚开始人们厌烦它,慢慢习惯后,人们也就麻木了。其实,我想这种状况还有另外一个可怕的阶段,就是离开了规矩人们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就是肖申克的救赎里面说的体制化吧,我就这样已经被他折磨得精疲力尽了。
  我乏力的说:“别无聊了,告诉我下步怎么做吧。”看看我,一个十足的奴隶。
  他说:“在电子门上输入密码,77604。”
  我在太平间高级的电子门上输入他告诉我的密码,不出所料门开了。我就这么进了满是死人的太平间。
  他接着说:“开灯啦,不怕鬼啊,没事的,这里晚上都没人值班的,全自动化管理,有技术含量哦。”
  我打开了灯,里面和想象中的一样,一排一排的冰柜,里面全是尸体。话说回来,在我心底,我倒是希望那个少女在耍什么手段,其实并没有被我毒死。算了,不想了,马上就知道了。
  电话里的男人接着告诉我:“我黑进了医院的系统,上面记录应该是322柜子,打开看看。”
  我按照他说的找到322柜子,打开门锁往外用力一拉,一具被冻得发白的尸体冒着凉气呈现在我面前。是那名少女,她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是假死,她现在就这么硬邦邦的躺在我面前。她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来了,那么瘦,脸上浓厚的妆已经被卸了,耳钉之类的装饰也不见了,就这么赤条条的。
  她,这个少女,其实挺美的。我心里一阵痛,不管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背景有多不简单,她毕竟也只是个花季少女。她,就这么死在了我的手上。
  电话里的人不耐烦的说:“老王,你好色,看够了没有?”
  我不想和他多说,只是冷冷的说:“是她,她真死了。”
  听到我这么说,电话那边传来开心的笑声,丝毫不加掩饰。笑声真恶心,可是我已经愤怒不起来了,嘟囔说:“畜生。”
  显然他听见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我:“撩起她右后边的头发,看脖子上面有什么。”
  我照做,发现了一条奇怪的疤痕,是三角形的。于是,我告诉他:“一个三角形的疤。”
  他一听我说更高兴了,但是还是说:“再看看她左后背,看到什么。”
  我把瘦弱的尸体搬起来一下,看到她后背有一个刺青,很奇怪,是一只猴子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我把情况描述给电话里的人,他听了之后终于确信,这个尸体就是少女本人,验明正身。
  之后,我恭敬的把她又推回冰柜。电话里的男人接着轻佻的说:“老王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把你当朋友。”
  我说:“我不管你把我当什么,现在验明是她了,能让我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吗?”
  他反问我:“你感觉你以前的生活正常吗?”
  我说:“那也比杀人正常!”
  他突然认真的说:“可是你已经把你自己杀了,你十八岁考到这个大城市,找到你现在的工作,你靠捧臭脚当个小破领导,发现自己麻木了迷失不再爱了。其实在你心里一直在埋怨,埋怨社会的不公,可你想没想过,这一步一步还不是你自己选的,有谁逼过你吗?你早把十八岁时候的自己一刀一刀杀死了,你早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你难道认为现在的状况比你所谓正常的生活更可怕吗?”
  我被他这么一说,居然无言反驳,只能讪讪的说:“不要和我说大道理,我答应你做的都做了,以后能不骚扰我了吗?”
  电话那头说:“可以,我信守承诺。但是我给你两点忠告。”
  “说吧。”
  他冷静的说:“第一,千万别企图调查我,对你没有好处。”是啊,你多厉害,拿个小纸条就能杀人。
  我说:“那第二呢?”
  “第二是以后看到有那种猴子纹身的人,千万不要有来往。”
  终于,我回到了我正常的生活中。过了很久,我再没接到过他的电话。其实,还是有不一样的,说实话,通过这次事件我更积极了。虽然对整个事件毫无头绪,但是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它了。我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园园和老婆,家也比原来融洽了。
  重回单位,我也更努力更积极的带领团队,更积极的做项目,至少把项目做到两个顶头上司都满意吧。更有意思的是,我真的开始增加体育锻炼了。每到周末我都会和同事们去踢场球,渐渐的,又像回到了十八岁,还挺好的。
  一天,我和同事在一个体育场踢球,踢得满身臭汗。突然对方一个飞铲,直接把小张踢倒在地。小张捂着脚踝极其痛苦,我做为他的顶头上司急忙过去查看。
  我关切的说:“张儿,没事吧?”
  小张说:“没事,头,我休息会,你们继续踢。”
  我看他痛苦的表情估计伤势不轻,我说:“会不会伤到骨头了?把鞋脱了,仔细看看。”其他同事也建议小张不要掉以轻心。但是奇怪的是,小张怎么也不让同事们脱他鞋。
  我以为他只是大大咧咧,嘱咐道:“张儿,别闹,好好看看,自己身体是大事!”
  小张实在扭不过大伙,把鞋脱了,让大伙看他的脚。我一看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脚肿得老高,而是因为他的脚面上有个纹身,一只猴子在看书!


  ☆、第6章

  看到小张脚上的纹身,我整个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鬼魅之感又围绕在我身边。我深刻的感觉到我仿佛又陷入前段时间被电话中人支配的噩梦中。
  同事们还有人开完笑:“喝,小张还文个猴子,高端洋气!”
  小张不以为然,但是发觉了我呆滞的眼神,我和他对视一眼,马上收起了这种神色,关切的说:“张儿,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同事们也都这么说。
  于是,我们一行人把小张带到医院,经过检查虽然不是骨折,但是情况也不好。在等待检查的空隙,我和小张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小张突然摆出一副略高傲略审视的态度问我:“头儿,您不是以前见过这种纹身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又吓了一跳,撒谎道:“没有啊,没想到你研究生毕业还纹身,没事啦,都这个年代了,文个身没事。”
  小张听我这么一说半信半疑,但是又回到了原来崇敬的状态:“领导不介意我带纹身上班就行。”
  我附和:“没事,无所谓啊。”
  小张突然头一沉,神秘的说:“但愿你以前没见过这种纹身。”
  我们一行人把小张送回家就各自分散了。在回家的地铁上,我感觉我的生活好像有些虚假。作为我的左右手的小张身份可疑,也许还有别人也像他一样不是普通人。顿时,我的生活又充满了危机感。
  回到家,我心不在焉的和老婆孩子吃饭,疑惑又充满了我的脑袋。老婆看我状态不好,也不打扰我,收拾完就把园园哄睡了。
  躺在床上,老婆又自己一个人睡去,而我虽然踢球很累但是依旧没有睡意。突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却不是显示未知号码,但是是一个未在我通讯录上139号码。
  短信内容又把我拉回了迷局:我是北区公安局刑侦大队倪队长,明天等我电话,我们聊一聊。这件事不要对你身边任何一个人透露,现在你谁也不能相信。
  谁也不能相信?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刑侦大队长?那我应该相信他?一连串问题增加了我生活的虚假感,让我感觉我生活在楚门的世界里。下意识的,我决定还是不要回他短信,等他找我吧。
  辗转反侧好久才睡去,第二天的工作我又回到了不太积极的状态里。中午,我接到了电话,是所谓的“倪队长”。
  他说:“是老王吧?我是倪队长。”
  我说:“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还是见面说吧,方便吗?”
  我怀疑如果他真的是刑侦大队长为什么如此客气,但是我不想继续活在谜团里,这种感觉太不安全了。犹豫了一会,我说:“好吧。”
  他显然很高兴:“那中午太平饭店。”
  “好。”
  中午,我来到饭店,和这个“倪队长”坐了下来。
  他首先惊呼:“原来你就是老王!”我心里吓了一跳,他确实是警察,就是那个黑运动服男子!我差点就想转身就跑,毕竟我是个毒贩又是个杀人犯。但是,有种力量推着我还是要和他谈谈。
  我说:“你真的是队长?”
  他说:“那还有假?但是这次找你,我是以私人名义。”
  我试探性的说:“你都知道什么吗?”
  他笑了:“我知道很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你见过花姐,就是那个贩毒的,你和她有牵连,对吗?而且在山哥那你应该也在,不过我们埋伏的时候中了闪光弹,山哥逃跑了,也没看到你。”
  原来出洞口后,看到大家都捂着眼睛,推想一定是中了少女的闪光弹。山哥也逃走了?应该不会报复我,他胆子好像不太大,应该不会。我极力否认:“你没证据。”
  他又笑了:“是啊,但是说句不敬业的话,我不在乎你和毒品的关系,所以你不用害怕。”听他这么说,我猜测他不会深究我运毒的事,而且不知道我杀害少女。
  我接着说:“那你找我干什么?”
  他没说话,却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个黑盒子。这个黑盒子和少女的很像,但是不同,他说:“把手机放进去。”我没有犹豫,把手机放了进去。
  他又说:“希望逃过他的监听了。”
  我问:“你说他是?”
  倪队长说:“就是那个他,指使你去找花姐和山哥的那个人。据我了解,他通过电话就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一个人,我说的对吗?“
  我点了一下头。
  倪队长接着诚恳的说:“我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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