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蛤蟆的身子变得坚硬,还能坚持,但完全卷在里面,无法动弹,整个过程十分煎熬。
小蛇说道:“大黑蛇的绞杀很厉害,大蛤蟆不会被困死了吧!”我问道:“萧前辈,现在怎么办呢?”萧天真依旧是没有说话。
黑衣人说道:“蛤蟆毕竟是蛤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那一句话,快把土卵交出来,不然等了一下,你们都会死了。”黑衣人已经确定大蛤蟆将会被大黑蛇弄死,态度变得极其傲慢。
萧天真说道:“是吗?”
黑衣人说道:“是的。”萧天真哈哈大笑,笑得黑衣人莫名其妙。萧天将说道:“你应该明白。大黑蛇就算是赢了,也是惨胜,我一人照旧可以斩蛇。”
黑衣人呆了一会,说道:“你不怕死吗?”
萧天真手中的宝剑,原本寒光逼人,镶嵌上七颗宝石,更是光彩夺目。
我知道萧天真要动手,但还是忍不住催促,喊道:“萧前辈,还是快一点吧,不然大蛤蟆就惨了。”
萧天真说道:“大蛤蟆,不要紧,输了就输了,以后找回来就是了,现在我要出手帮你了!”
萧天真当即跳了起来,手中的宝剑,并没有完全拔出来,但已经可以感受那个威严之气。
黑衣人喊道:“大黑蛇,咬死他!”
第二十七章、养花鬼王
从黑衣人的叫声之中,可以听得出他很兴奋。
因为没有人可以以一把破剑,就可以斩蛇的。
但事实上,黑衣人忘记了一句话,那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大俗话。
萧天真很轻松就落在了大黑蛇背部之上,脚上力量很大,用力踩了两下。大黑蛇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身子缩动,快速地往回退,四处乱摆。
萧天真从蛇身落下,又快速追了上去。
大黑蛇也因此松开了大蛤蟆。大蛤蟆得以跳出去,暂时没有了性命,身子出现数道勒痕,原本一直睁开的四只眼睛,已经闭上了一只。
黑衣人终于发现萧天真没有说假话。
萧天真追上了大黑蛇,高高跳起,又落在大黑蛇的身上,顺着光滑的蛇身快速跑动。
到了脑袋的位置,手中的宝剑已经拔了出来,寒光一露,大家都看在眼中,心中为之一惊,只听宝剑传出破风之声,而后刺了下去。
七星宝剑削铁如泥,大黑色的鳞片虽然坚硬,被七星宝剑刺中,整个脑袋落下,嘴巴闭上,被钉在了地板上了。
大黑蛇的身子摇摆,萧天真轻轻一跳,最后踩在了宝剑剑柄之上,大黑蛇的两只眼睛睁开,瞪得大大的。但蛇头嘴巴位置被钉死了,根本无法动弹,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
“萧大叔,你果然厉害,一只大黑蛇轻易就被你给刺中了。”小蛇忍不住赞道。
萧天真说道:“错了,若不是你蛤蟆大爷耗费它的力气,使得它速度变慢,我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将它收拾了!”
萧天真是一个实诚之人,有一说一。
咕咕!
大蛤蟆应了一声。
黑衣人说道:“你把你宝剑放下来吧,不然的话……不然的话……”黑衣人有些惊慌,可是已经找不出话来说了。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萧天真竟然制服住了大黑蛇。
萧天真说道:“虽然铜甲尸是听你指挥的,但是大黑蛇绝对不是听你指挥。既然不是一个人来,那么干脆把你背后的人请进来吧。他藏得那么深,为什么不敢进来呢!”
剑下被踩着大黑蛇嘴巴被封住,虽然还在出着气,但已经放弃了挣扎。
萧天真这话说出来。
一时之间,让黑衣人有些局促不安。但是黑衣人已经没有更大的筹码,来应付一个从天而降的萧天真。
我心中明镜一样,如果说真的有人可以指挥大黑蛇的话,又令黑衣人如此害怕的话,那么只有那个假的鬼王,在江城武汉养兰花鬼王。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出来,一直躲在后面了。
我看了一眼,发现老道士来回走动,双手放在背后,变得十分不安。难道说是因为古家一家才在,所以养花鬼王没有走进来。
道姑佩兰说过,养花鬼王是古家的失意人,此刻不敢现身,肯定和古家三口子有关系。
萧天真又喊道:“大黑蛇长到这么大不容易,杀了他有违天德。既然我听错了,外面没有人的话,就开肚子取蛇胆了。”
小蛇也说道:“的确,大黑蛇长这么大,的确是不容易。”
“杀了,杀了最好,我儿子的一条胳膊就能找回来了!”老道士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双黑色的拳头重击在石壁之上,表达了他内心的愤怒。
“英雄,手下留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正是我见到第一个鬼王的声音。
这声音拥有一种独特的磁性,和黑煞成员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我第一次看到他养花的时候,一度认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匠园丁,气质儒雅。谁也不知道,他会带着五行尸,而且做事情城府极深,甚至戴上了两层面具,一层是鬼王面具,一层是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可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可以佩戴鬼王面具,其实地位并不低,在黑煞内部,应该是有一点地位的。
听到了这个声音,道姑佩兰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这个声音,似乎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古家三口已经大团结了,失意人此刻出现,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一个瘸腿的男子走了进来。进洞的过程曲折,有各种各样的毒蛤蟆,还要经过湖水。一般人走进来,多半会狼狈不堪,沾满了各种各样的尘土。可是眼前男子走进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脸上的表情依旧显得呆滞,应该是贴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掩盖了他真正的面目。
“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黑衣人有些恐慌地说道。养花鬼王伸手说道:“没事,有功奖赏,无功受罚,无需多言了。”
黑衣人和养花鬼王给我两种鲜明的对比:黑衣人嚣张跋扈,一看就没有大佬的城府,倒是养花鬼王,说话平和,沉稳有力,隐隐之中就有大佬的气势!
“萧关,咱们又见面了!”养花鬼王说道。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四个劲装男子,四人都戴了一个口罩,盖住半边脸,只把眼珠和额头露出来,后背都背着一把日本刀,隐隐之中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右手虎口都有老茧,应该长期握刀练刀练出来的。
从服装、装备,气势来看,每一个人的身手都不会太差。养花鬼王站好之后,四人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守卫着养花鬼王,身子都保持着防守的阵势,随时都能将背后的长刀拔出来。
我回道:“是啊,没想到咱们在这里见面了。你喜欢兰花,所以要在冬天来秦岭终南山采摘兰花吗?这里正好有一个叫做佩兰的人。”
我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养花鬼王来找佩兰这件事情,挑拨人家家庭和睦的事情,我并不擅长!
养花鬼王道:“萧关,还是伶牙俐齿啊!我知道你和你师父情深意重,所以才用你师父骗过你,现在想起来,用这样办法骗一个小孩,的确有些不应该。不过那个时候,的确是想得到一号古尸体内的先天阴虫,只能让你去偷了。对了,你见到你师父了吗?”
我见养花鬼王说话,似乎很诚恳,他全身干干净净的气息,没有半点令人讨厌的气息。
我说道:“见到,我和师父相见了半个小时……”
“然后呢……”养花鬼王见我停顿了,连忙问道。
“我师父被左手开枪打中了两枪,每一枪都十分致命。和我说了一些话,最后身体慢慢变冷,就永远离开我了!”我说起这话的时候。
眼前不由地浮现出在华山绝顶之上,和师父作别的情形,师父苍老的面容,满是伤口双手,以及鲜血染红的身子,都在我面前浮现。
我先是悲伤,而后就是一阵猛烈的愤怒,烧得心口好烫,脑袋发热,胸口又生出不适之感!
养花鬼王愣了一下,有些感怀地说道:“麻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
养花鬼王对着我,很礼貌地弯腰,来了九十度的鞠躬,说道:“萧关,对不起了,这事情都怪我。”
“怪你啊?这事情和你有关系,杀人的是左手,帮忙的是那个真的半脸鬼王,又不是你,你不必要……不必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有些奇怪。
养花鬼王说道:“我认为世界上有些事情都是关联在一起。可能我骗了你,说你师父死了。结果真的死了……怎么都觉得和我有一点关系的。”
听了这话,我有些吃惊。
这话从养花鬼王口中说出来,到底是猫哭耗子,假意可怜我,还是他真的觉得不应该对不起我?
第二十八章、古家失意人古秀连
我想了一会,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我看不清楚你的表情,我不相信。我不会接受你的鞠躬,也不会接受你的对不起。你们黑煞,没有一个好人,都是遮遮掩掩,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养花鬼王听了这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萧关,世上哪个人,不是带着面具?小丑哭泣忏悔的时候,你永远都觉得他在搞笑的。或许我就是那个小丑了。”
“好好,你是小丑的话,就跟我笑一个!”
黑衣人说道:“老大,咱们还是速战速决为好。这个红脸人,自称姓萧,好像身手不错。”
养花鬼王回头呵斥道:“我办事难道需要你教吗,他站在大黑蛇脑袋上,难道我是瞎子吗,看不出他厉害吗?”
黑衣人身体发抖,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说道:“我错了,我错了,老大。”
萧天真红脸,单脚站在剑柄之上,将大黑蛇压住,饶有兴趣地看着养花鬼王,似乎要把养花鬼王看穿一样!
“你不像是一个坏人。你的眼睛虽然多数时候很复杂,但有那么一瞬金,纯净得就跟碧柔的潭水一样,而且你还喜欢养兰花,更说明你不是一个坏人了。”萧天真说道。
许是在宝剑站累了,说完这句话,就从剑柄之上跳了下来。右手伸出后,将宝剑拔了出来,松开了大黑蛇。大黑蛇的嘴巴得了自由,身子随即也能动弹,张开嘴巴,对萧天真发生了攻击……
养花鬼王喊道:“回来,大黑蛇。他绕了你的性命,不要不知道好歹了。”而萧天真方才说的话,养花鬼王却没有回答!
大黑蛇身子粗壮,嘴巴受了轻伤,行动比刚才慢了很多了,被养花鬼王一声大喝,慢慢地退了回去,有些被欺负了没得办法很是受伤的感觉!
老道士见大黑蛇回到了养花鬼王身边,走上前一步,骂道:“好啊,好啊。你果然是了不得,贴着一张虚伪的面皮,指使了大蛇咬断我儿子的手臂,你果然是了不得!”
养花鬼王一直都避免和老道士一家子见面,直到此刻老道士喊了出来,才不得不接触。但是养花鬼王目光,却没有落在道姑的身上,像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
萧天真见老道士上前干上了,也不着急,连忙退了回来,看了看了大蛤蟆。大蛤蟆的七色很不对劲,四只眼睛闭上了三只。
阮济海飞快取出了给蛤蟆治伤的药膏。
萧天真将手放在大蛤蟆的背上面,感应了一会,说道:“农人冬天挖地,不小心弄伤了蛤蟆,撩点土将受伤的蛤蟆盖住。到第二天春天,受伤的蛤蟆会自己好过来。大蛤蟆不需要药膏,到黑土之中睡一段时间,就会变好的!”
阮济海松了一口气!
萧天真而后又小声对我说道:“方才我原本直接刺进大黑蛇七寸所在,重伤它的脊骨。”
“为什么只是弄伤它的嘴巴?”我问。
“大黑蛇原本十分凶残,但男子出现后,性情温和了不少,得这男子……鬼王调教……性子应该改了不少,所以我才没有取了他的性命。”萧天真回答地说道。
萧天真又小声说道:“看来,此人不是什么大恶人。”
我点点头,记在心上。
养花鬼王被老道士一顿指责,没有说话。
老道士越发生气,又说道:“怎么了,假装不认识我吗?”
老道士往前走了两步,两个背刀的护卫,齐齐靠了过来,眼珠子死死盯着老道士,说道:“再过来,我们就动手了。”
老道士笑道:“你们滚一边去,我不想对付你们。别看你们被了两把破刀,要杀我,还得回去再练一百年。”
养花鬼王安抚了手下,问道:“对不起,请问你是谁?至于说咬中了少年,是因为你们想伤害大黑蛇,所以才被咬中的,这不是我们的过错!”
老道士冷冷一笑,黑色的脸上有些不甘心,猛地回头,指了指背后的扶着古九天的道姑佩兰,说道:“哈哈,那你不认识她了吗?她以前是呀嫁给你的……她没当道姑之前,也不叫佩兰……”
“这位先生,我们黑煞今日来办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想伤害无辜,也不想伤人,带走土卵,我们就会离开的。”养花鬼王还是没有生气,很平和地说道。
养花鬼王越平淡。老道士就越愤怒,说道:“你去见了我……我的老婆佩兰,但是你的面具掉在地上,被苗疆少年虫王捡到了。后来你的手下,就是这个黑衣人,带了尸狗前来抢。可惜失败了,落荒而去。”
养花鬼王道:“……我没有见过……什么人,至于那个面具,只是我落在山中,被萧关捡到了。手下不懂事才带着尸狗去抢的,其实一个面具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丢了就丢了!”
不知为何,听着养花鬼王的反驳。
我忽然觉得他好可怜的样子,被老道士步步追问,差点就说不出话来。
老道士道:“你偷偷摸摸看我老婆,而后又放蛇咬伤了我儿子。古秀连,今日有本事,你就杀死我们一家人。我们一家三口去了阴曹地府,还能结伴而行,留下你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怕要嫉妒要死。”
老道士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脸似乎没那么黑了,而是有些绿了。
我是第一次听到了养花鬼王的名字,这个古家的失意人,名字叫做古秀连,听起来,倒有些像女人的名字。
道姑佩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你不能少说几句吗?”道姑开口指责老道士。
老道士叫道:“你是我的妻子,却为了一个男人教训我。果然,果然……你们有……”
“奸情!”小蛇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道士暴喝了一声,冲了上去,一双僵尸爪子已经勾了出来。两个护卫背后的钢刀已经拔了出来,寒光逼人,保护着养花鬼王。
老道士僵尸爪子各抓了一把钢刀,猛地用力,两个钢刀被折断了。因为愤怒,老道士的力量变得其大无比,钢刀被折断后,反手扣着,两个护卫没有料到这黑脸人手臂如此有力,惊讶不已。老道士反扣着刀片已经刺来,对着两个护卫的脖子上。
养花鬼王古秀连上前,将两个护卫拉下来,右脚猛地提出,悴不及防,将老道士踢中了。
老道士因为愤怒,破绽很大。已经没有章法,这个水准,远远不及刚才的反应了。
养花鬼王只是抬脚将把他踢飞了。
老道士倒在地上,又挣扎地站了起来,一咬牙,又要冲上去。
“你还要干什么啊!”道姑佩兰的声音喊住了。
老道士身子僵直,将两片钢刀丢在地上,砸得砰砰作响。再看他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脸更绿了。
古九天问道:“阿妈……他的大蛇咬断了我的手臂。阿爸上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