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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孙寡妇竟然这么说话,我们三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孙寡妇竟然不要这钟馗像了,竟然要让我们三个搬走,这着实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我呆呆地看了看郝文斌,又呆呆地看了看肉墩,然后三个人走到里屋,伸手搬起了钟馗像。
“孙婶,我们真搬走了啊?”肉墩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搬走吧,搬走吧!老娘有的是柴火,也不在乎这个破木疙瘩,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些可是四旧,是一定要烧了的。要烧的干干净净。”孙寡妇不耐烦地冲着我们挥手,反而教育起我们来了。
郝文斌还想和孙寡妇争论,我冲着他施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再说。我们三个抬着钟馗像,一直把它又抬到了钟馗庙的外面。
我们把钟馗像立在了地上,我围着钟馗像转了一周,也没有看出来其中什么玄机。
“小三子!你说说看,刚才为什么这个木疙瘩会把烟雾都吞进去啊?”郝文斌托着脸腮,问道。
“什么烟雾啊?”肉墩问。
“刚才屋子里产生了许多白色的烟雾,还有一片红色的烟雾,后来这个木疙瘩就把所有的烟雾吸到了肚子里。”我给肉墩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肉墩听后,拿起斧头,说:“把他的肚子劈开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不过心里又有点害怕,毕竟刚才那片红色的烟雾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将自己的血红石拿了出来,递给了肉墩,说:“带着它劈!万一再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好对付!”
第十三章 鬼葫芦
肉墩接过血红石,拿在手里,一脚将那个木疙瘩踹在了地上,毫不犹豫地一斧子劈在了钟馗像的肚子中间。肉墩的力气在我们三个中间算是最大的了,可是这一斧子下去,竟然只是劈掉了一些木屑。肉墩不泄气,又一斧子往下劈去,劈了一会儿,总算劈出了一条裂缝。
“它祖宗个屁的!这斧子太不顶用了!累死我了!”肉墩扑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换我来!”郝文斌接过斧子,啪啪地劈了几下。“这木头太硬了,干脆拿火烧了得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烧!我觉得这木疙瘩的肚子里肯定有东西,不然的话怎么会吸收烟雾,一定要劈开它看看,烧了的话就看不到了。”
“那你来劈吧,小三子,我也劈不动了。”郝文斌也坐在了地上,将斧头递给了我。
我接过斧子,一看那斧刃都给咯坏了,心道这到底是啥木头做的,竟然这么般坚硬。迟疑了一会儿,我也往上劈了几斧头,结果还只是劈出一条小缝,没有太大的变化。
“肉墩,该你了。”我也累得坐在了地上,将手里的斧子又得给了肉墩。肉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着斧头站起来,大叫了一声:“劈死你!”将斧子狠狠地劈在了钟馗像上。
轰隆一声,钟馗像猛地炸开了。一股气流袭来,将肉墩冲出了好几米远。再去看那座钟馗像,在一瞬之间竟然炸成了漫天横飞的木屑。我来不及擦脸上上的木屑,连忙站了起来,跑向了肉墩:“肉墩,你没事吧?”
肉墩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睛,抠了抠耳朵,说:“吓死我了!谁他妈的再里面放了地雷!怎么这么响!”
我见肉墩没有被炸死也就放心了,顺便从肉墩手里拿回来了血红石。回过头再去看郝文斌,见郝文斌正蹲在地上,摆弄着地上的一小堆木屑。
“不是地雷,要是地雷爆炸的话,估计咱三个早就没命了。上次隔壁村里的一个和我同乡的知青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鬼子当年留下来的地雷,结果被炸上了天,血肉横飞,比起这点小爆炸来说,要严重多了。”郝文斌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我拉着肉墩走过去,蹲在郝文斌旁,问:“你在看什么?”
郝文斌指着木屑堆,眼睛流露着兴奋之情,说:“你看!这里面还有一个小铁灌没被炸碎。”
我低头一看,见郝文斌正从木屑堆里抠出来一个黑黑地东西,看起来像是铁的。等郝文斌把这东西全部抠出来之后,我才看清了这东西的真面目,这哪里是什么铁罐啊!这分明是一个黑色的葫芦嘛!
“啥玩意?刚才会不会就是它炸得老子?”肉墩瞪着眼,问道。
“原来是个葫芦!嘿,上面还有画,还有字。”郝文斌将葫芦拿在手里,念道,“承天受命,钟馗行道,真君赐威,急急如律令!”
“是道士的符咒!”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连忙将葫芦夺了过来,擦干净仔细的看了看。
这个黑色的葫芦没有进出口,是一个完全封闭起来的葫芦。葫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在葫芦上面除了那些道家的符咒外,还有一些简单的条纹画。我认真看了几眼这些条纹画,发现这些条纹画上画得全都是钟馗的头像,个个面目丑陋,看了就觉得恶心。这时我忽然想到了我爷爷的笔记,在我爷爷的笔记里曾经介绍过一种叫作鬼葫芦的法器,据说是用槐木屑和纯阳铁锈两种东西混合起来制成的。因为槐木属阴,纯阳铁属阳,所以鬼葫芦又被称作阴阳葫芦。传说,通神后的阴阳葫芦可以将鬼怪吸到葫芦里,永远封印起来。
我不知道传说的真假,不过联想到刚才钟馗像将所有的烟雾吸到肚子里,我猜测这个传说八成是真的,估计这个鬼葫芦就是钟馗像吞烟雾的主要元凶。
当然,因为当时特殊的原因,这些话我是不能给郝文斌和肉墩说的,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一定能听明白,可能还会骂我搞四旧。于是我二话不说,索性就把这个黑黑的鬼葫芦塞到了自己的兜里。
“这东西我先收着了,咱们快去拆庙吧!要不就没有工分能赚了!”我随口说了几句,也不等郝文斌说话,就拿着斧头向着钟馗庙里走去。
郝文斌和肉墩追了上来,想要问我要那个鬼葫芦。我一顿乱侃,把他两个人给忽悠住了。等到拆完了庙,天就已经擦黑了,我们三个也没有再回去找孙寡妇的麻烦,各自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娘早就做好了饭摆在了桌子上。我对我娘说今天拆了一座庙,赚了好多工分。我娘听后并不高兴,脸色反而阴沉下来,冲着我训斥道:“以后要好好地去学校里读点书,不要整天在外面乱混,不许你再去拆庙,万一庙塌了把你砸伤了,我怎么给你老爹交代。”
我懒得听我娘的话,狼吞虎咽般地吃了几口饭,就滴溜溜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跑到房间以后,我将门和窗户关死,爬上炕,偷偷地将那鬼葫芦拿了出来。
我从炕头上翻出来爷爷的笔记,又对着爷爷的笔记上的记载,好好地审视了一番这个鬼葫芦,发现和爷爷笔记上的描述完全一样。这个葫芦真得是一个可以捉鬼的葫芦。
我接着煤油灯光研究了好几个钟头,后来实在困得不得了了,就抱着鬼葫芦睡着了。半夜里,天气有些微凉,我耳边听见一阵哭嚎声便醒了过来。
“是鬼葫芦再叫?”我点着煤油灯,看向了自己怀里的鬼葫芦,发现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拿起鬼葫芦,将它放到了耳边,仔细听了一下,果然在鬼葫芦里有东西在哭。哭声断断续续,好像是一个女人一边在哭一边在诉说着什么。我慌忙将血红石攥在手里,以防止有鬼怪跑出来找我的麻烦。
我把鬼葫芦放在床上,又拿起了爷爷的笔记本,翻到了写着鬼葫芦的那一张,想看看鬼葫芦半夜里哭嚎是怎么回事?
爷爷笔记上说《旧山海经》对鬼葫芦有过这样的描述:“内有鬼物,夜班哀鸣。其声凄惨,三日不绝。”
“内有鬼物?”虽然我语文学得不是太好,但是这句话我还是能看明白的。意思就是说鬼葫芦里被吸进去了恶鬼才会鸣叫,那么这就说明我这个鬼葫芦里已经有恶鬼在里面了。
想到这,吓得我一把把鬼葫芦踹到了炕下,两手攥紧了血红石。如果没有爷爷留给我的这块辟邪的血红石,此刻我可能吓得会把鬼葫芦直接扔到外面去。
鬼葫芦被扔到地上后,忽的响了一声,有点像放屁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向地上看去,见到鬼葫芦竟然变得有些透明,里面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抹绯红。
又是那样的绯红!
不知怎么地,我一见到红色就想到那个离奇的夜晚,就想到那个红衣女鬼。于是我闭上眼睛,又去尝试看看能不能用这种方法再次看到红衣女鬼。
闭上眼睛后,自然黑了下来,我低着头,忽然之间出现了一团红光,等了一下,红光越来越清晰,里面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红色身影,当那个红色身影转过脸来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不出所料,葫芦里的人正是那个和孙寡妇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鬼。
我心里有些害怕,不过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我还是看了下去。鬼葫芦里面的红衣女鬼看起来比之前见的那个红衣女鬼和蔼了不少,眼神里也没有了那种恐怖之色。红衣女鬼的两只手放在胸前,一直冲我比划着,好像在诉说着些什么。
第十四章 恐怖梦境
我本能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手里比划地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丰富。少时片刻之后,我的眼前突兀地多了一片红色,接下来红色又慢慢淡去,场景却突然变幻,不见了鬼葫芦,也不见了煤油灯,更不见了土坯房的窗户。
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宽阔明亮的房子。房子里有一张竹木床,竹木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袍的女人。那女人的脚和手都被粗绳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布条给彻彻底底的勒住了,躺在床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吱呀一声,木门响了。床上被绑着的女人侧了一下头,趁此,我也看清了那女人的脸,正事那红衣女鬼。在红衣女鬼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门外也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年龄偏大,女的却身材娇小,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应该是父女。
等两人走进屋内后,我定眼朝着那个男人看去,那男人的样子很是生疏,我确定我没有见过。我又看向那个娇小的女人,看后心里又惊了一跳。这个女人和床上绑着的那个红衣女鬼竟然一模一样。
“孙寡妇?”我第一时间想到,“她怎么也到葫芦里了?”
我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孙寡妇就关上门,走到了那红衣女鬼的身边,啪啪地给了那红衣女鬼两巴掌。红衣女鬼嘴里支支吾吾了几声,眼里流出了眼泪。旁边的那个男人脸上露着轻笑,手里不知怎么地兀的多了一把明晃晃地刀子。
那男人拿着刀子也走到床前,伸出另一只没有拿到的手,轻轻地在红衣女鬼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红衣女鬼身体在发抖,挣扎地更凶了,可是身体被绳子紧紧地绑住了,根本就动不了。
那男人又转头对着身边的孙寡妇说了些话,随后孙寡妇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孙寡妇走过去,用一只手解开了红衣女鬼嘴上的布条,还没有等红衣女鬼叫出声来,就将那瓶口塞到了红衣女鬼的嘴里。红衣女鬼支吾了几声就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流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随后,孙寡妇将红衣女鬼身上的绳子都解了下来,把红衣女鬼的头往床前放了放,冲着她嘿嘿的一笑,又伸过手去,扯开了红衣女鬼身上的衣服。
红衣女鬼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孙寡妇脱了下去,渐渐地红衣女鬼便没有了红衣,赤裸裸地躺在了床上。我看到这里感到有些羞涩,不过还是厚着脸皮看了下去。红衣女鬼的皮肤看起来很白很嫩,像在水里泡过一般。那时的我思想比较纯洁,并未多想些什么,只是觉得看女人的皮肤很好玩,很刺激,尤其是那里凸出来的两块肥嘟嘟的大肉块。
孙寡妇给红衣女鬼脱完了衣服之后,就靠在了一边。那个男人又伸出手从红衣女鬼的全身摸了一边。之后将那把明晃晃地刀子放在了红衣女鬼的眼前,让红衣女鬼看了看。
红衣女鬼眼泪已经流到了脖子上,眼神里尽是可怜和恐惧。可是那男人丝毫没有怜悯之情,拿起刀子首先在红衣女鬼的脸蛋上划了一刀。刀子划过之后,红衣女鬼的脸蛋上掉下来了一块肉,随之鲜血喷涌而出。
一旁的孙寡妇又凑到床前,伸出手去捡起了那块掉在床单上的被割下来的血肉。孙寡妇手里也兀的多了一个黑色的大酒罐子。孙寡妇捡起肉来,抖了抖上面的血,然后放到了黑色的酒罐子里。
我听不到红衣女鬼的惨叫声,我只能透过她的眼神感受到她的恐惧和无奈。
那男人拿着刀子,又在孙寡妇另一边的脸上割了一下,又一块血色的肉掉了下来。孙寡妇照样捡起了那块肉,将肉放到了黑色的酒罐子里。
那男人继续在红衣女鬼身上一刀刀的划着,把肉一点点的割了下来。红衣女鬼的眼神也渐渐由恐惧变成了绝望,等到那男人将红衣女鬼的肚皮划开,把内脏取出来之后,红衣女鬼的眼睛彻底的闭上了。
我瞪着眼睛看完了他们割完了最后一刀。孙寡妇将所有的肉捡起来放到了酒罐子里,然后又拿来了酱油、醋、辣椒等作料,统统地倒进了罐子里。等放完了这些之后,孙寡妇又用一块红布彻底的封住了那黑色的酒罐子。
孙寡妇将黑色的酒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和那个男人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笑呵呵地爬上了那张淌满血迹满是血腥地床。
我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胃里猛地一股酸味,突然就忍不住想吐。紧接着,我便醒来了,看到天色已经亮了,我的头上是自家的小屋顶。
“刚才是做梦了?”我心下怀疑,还没明白刚才的那恐怖血腥的场景究竟是咋回事。
看到血红石还在我手里攥着,我心里放松了几分。我坐起身来,向地上看去,鬼葫芦也老老实实地呆在地上。我试着闭上眼睛,“看向”那鬼葫芦,却没有再看到红色。
“看来真的是做梦啊!”我叹道,跳下床去,将那鬼葫芦捡了起来,放在耳边又听了听。
“嘿,也没声音了。”我嘀咕道。
“娃子,快起来吃饭了,今天该去上学了!”我老娘从屋外冲着我叫道。
我也不再研究这鬼葫芦,随手又将它放在床头,走出去吃饭了。
吃过早饭之后,我就跑到肉墩家,喊上肉墩去学校上学。当时的学校处于半开半闭状态,也说不准哪天开学哪天封校。我老娘对于文化知识这方面是比较重视的,换了别的人家,根本就早早地不让孩子上学了。
我喊上了肉墩,又顺便喊了下二丫,三个人乖乖地去上学了。郝文斌因为是知识青年,是不用上学的。我和肉墩上学的时候就没办法带着他去了。
学校里的事情也很枯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我早早地吃过饭,又跑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了看那鬼葫芦,便睡了去。
谁知道这一睡那个奇怪的梦境又一次出现了。孙寡妇脱下了红衣女鬼的衣服,那个男人拿刀一刀刀的将红衣女鬼的肉割了下来,放到了酒罐子的。这样的场景在我的梦中又重复一遍,直到第二天我再次被惊醒。
这下我有些害怕了,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被鬼缠上了。我翻开爷爷的笔记,找了几个驱鬼的法子。第一个是柳枝打鬼法,就是把柳树枝弄下来一截放在床头,等着鬼怪出现后,大声呵斥并用柳树枝狠狠地抽它。第二个驱鬼的法子是在屋子里放上香气浓烈的槐花。槐木为阴,而槐树开出来的花却为至阳之物,爷爷的笔记上说这种现象叫阴阳相生,具体原来我也搞不明白。总之,槐树是可以克制鬼物的,尤其是槐花的香气,可以驱鬼防鬼。
我思索了一下,到外面逛了一遭,这个季节柳枝和槐花都有,不过大多数的柳枝已经老了,可能效果用起来不太好。于是我选择了开得正旺盛的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