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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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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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就会瞎扯。”白小姐推了我一下。
    老狐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快到越野车停放的那里时,我命船主将船驶到岸边,付了船钱以后,我们翻过河堤,只见车还在那里。白小姐挂念小黑,登上车顶,连打几个响亮的口哨。随着‘哗哗啦啦’一阵草响,小黑‘呜’地一下蹿了出来,兴奋地围着我们跳来跳去,那只狐狸没跟它一起,我从包里拿了些肉干喂给它,白小姐帮它摘去沾在身上的荆棘,打了个手势,又让它自己去玩儿了。
    在车里避雨吃过午餐,我们便发动车往高家村驶去。
    “阿冷。”
    “嗯?”
    “我们要怎么找那河图?”白小姐问。
    我想了想,说,“直接去问那村长,看他知不知道,他们高家祖宗当年到底是不是依靠的那张图治理的黄河水患,阿风你觉得呢?”
    一路上,向风一句话也没说过,听我这么一问,向风说,你说怎样就怎样。
    “嗯。”我点头说,“直接告诉他我们过来的目的,然后让他协助我们寻找,这样要方便许多。”
    “他会协助我们么?”白小姐问。
    “由不得他。”
    来到村外,把车停在当初赵阴阳偷女尸的那块坟地旁,我们便朝村里走去。路过那片芦苇荡时,我朝里面张望了一眼,雨丝打在芦苇上,啪啦啪啦作响。老狐阴沉着一张脸,警惕的东张西望。
    村支部大院里落满枯树叶子,也没人打扫,那口钟吊在上方,钟绳被风吹的摇来摆去的。刚来到村长家门口,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哭声传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我心说,听这哭声,难道村长家里死人了么?村长死了?…抬头看了看,门上没挂白布,门两旁也没贴‘丧’字。犹豫了一下,我推开门,当先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听到村长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夹杂在一众女人的哭声里。
    “好啦好啦,你们都先回去吧,你们男人犯法被抓,我有什么办法嘞?…”
    “不就强奸了一个女疯子吗?呜呜…”一个女人哭道。
    “就是,都怪那高老三,带着警察挨个来指认,指认你妈呀指认!…”另一个女人说。
    “村长,你得想想办法把我们男人弄出来,家里没了男人,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黑黑的屋子里,几个女人蹲在地上又哭又嚎,村长老头儿正坐在一张圈椅上,耷拉着脑袋抽旱烟。
    我们一进屋,所有人便朝我们看过来。
    “不就是这个混蛋么?”一个女人指着我叫道。
    “对,高富生老婆说的就是他,在狐仙庙逼高富生去自首那人,之前到过我们村儿!…”
    “自你奶奶的首啊,害的我们男人也被抓,你还我们家男人!…”
    那女人跳起来,一把拽住我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
    我急忙往后躲,却被另一个女人扑过来抓住了胳膊。紧接着,那些女人纷纷起身朝我扑来。屋子里一片混乱,哭声,骂声,嚎叫声,响成一片,如果不是白小姐和向风护着我,我一张脸就被这些女人给抓花了。
    “通通给我住手!”
    村长老头儿像诈尸一样从圈椅上跳下来,怪叫一声,把那些女人给镇住了。
    “闹什么嘞?在我家里闹什么嘞?!”老头儿红着眼睛,“就你们男人干的这事儿,就算政府不抓他们,按照村规,他们也要被打个半死!通通给我滚,滚回你们自己家里闹去,脱了裤子上吊我都不会管!…”
    老头儿挥舞着烟袋锅,眨眼的工夫,就把那些女人全部赶跑了。
    “这帮小娘们儿,真你奶奶的!”老头儿‘噗’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望着外面骂骂咧咧说,“你们男人被抓了,老子有什么办法?!难道要老子每天晚上去你们家给你们当男人么?!我他妈都老鸡巴老蛋了,年轻三十岁还差不多!…”
    白小姐听这老头儿越说越粗鲁,不禁皱起眉头,看向别处。我冲她诡秘一笑,掏出一根烟递向那老头儿。
    “大爷,算了,别气坏了身子,来,抽支烟。”
    老头儿接过烟,横了我一眼,“你这个娃也是嘞。”
    “我咋啦?”
    “你管那闲事干啥?他们不怕鸡巴长疮,强奸高老三那疯子儿媳妇,高老三都没报警,你干啥横来那么一下子让高富生去自首嘞?再说,高老三…”
    白小姐冷冷的打断了他,“高老三就不是人了么,就应该被你们村的人骑在头上?疯女人就不是人了么,就应该被那些混蛋轮奸?如果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就跟高富生他们那些混蛋一样不是人…”
    “鬼女(闺女),说哩好!”老狐冲白小姐一竖大拇指。
    村长老头儿被白小姐呛的哑口无言,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咳嗽一声,指了指老狐,“这老外是干啥嘞?!”
    “他…”
    老狐冷笑一声,“我听说腻们(你们)村儿的人都不是人,所以过来抽抽(瞅瞅)…”
    老头儿浑身哆嗦,拳头一捏,看起来又要跳。我急忙把他按坐在了圈椅上。
    “好啦,好啦,咱们言归正传…”
    我给老头儿点上烟,把来意跟他说了一遍。
    “啥河图嘞?我们村儿哪有这东西?”
    “大爷你听我说,据说那河图上记录有对付河神的方法,现在,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从黄河跑到了青石镇的水库里,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河神,如果是的话,到时候万一它兴风作浪,首先被淹的肯定是你们高家村…”我心说,必须得吓唬吓唬他,“所以,如果你们村有这么一张图话,最好拿出来,我们只是借用一下,到时候对付完那东西以后就还给你们。”
    我的恐吓策略果然奏效,老头儿愣了。
    “河神真的要出世嘞?”
    “对!”老狐说。
    “反正那东西很厉害。”我指了指向风,“前天晚上,我们两个差点没死在水库里。”
    老头儿又愣,过了一会儿,说道,“怪不得我最近老做梦梦到黄河,并且嘞,看到河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老梦到黄河?”我眉头一皱。
    “嗯。”老头儿回过神,说道,“我听老辈子的人说过,我们村儿祖宗当年在黄河边找到一件宝贝,后来嘞,他依靠那宝贝治理了黄河水,是不是那啥图我就不知道嘞…”
    我听的心‘砰砰’直跳,老狐的猜测是对的,那高大人果然是依靠在黄河边得到的‘东西’治理的黄河水患。
    “那宝贝呢?是不是被高大人告老还乡带回高家村了?”
    “那就不知道嘞。”老头儿摊了摊手。
    “你们高家后人为什么要世代住在这里,看守高家祖坟?”向风突然问道。
    “是我们那祖宗临死前留下话,让我们世代住在这里的。”
    “不是…不是你们自愿住在这里看守祖坟的么?”我疑惑的问。
    “当然不是嘞。”老头儿‘嘿嘿’一声冷笑,“这里有啥好嘞,傻蛋才愿意住,你看看刚才那些野媳妇儿,那都是村里的人从穷山沟沟里娶回来的。”

  ☆、第七十八章 寻

村长老头儿盘腿坐在圈椅上,一边嘟囔,一边抠着脚丫子。
    “大爷,那高大人当年为什么要留下遗言,命高家后人世代居住在这里?”我问。
    “这我咋知道嘞?”老头儿说。
    我心说,说不定,就跟那‘河图’有关,所谓高家村人看守他们祖坟,实则是看守那河图,莫非…我眼前一亮,莫非那河图在高家祖坟里?当初为了寻找那颗骷髅头,我进过那祖坟,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忽然,我想到一件事。
    “阿冷…”白小姐轻轻叫了我一声,好像有话对我说。
    我急忙冲她摆了摆手,闭上眼睛,使劲在脑海中捕捉着先前那个念头…祖坟…空坟…陪葬品…
    “对了!”
    我猛一睁眼,在大腿上拍了一下,把众人吓了一跳。
    “我说你个娃…”村长老头儿皱眉说,“咋比我还喜欢一惊一乍嘞?啥对啦错啦地?”
    我挠头笑了笑,正色道,“大爷,我记得你当初说过,文革那时候,你们高家村当年那村长命人把你们高家祖坟给刨开了,里面的陪葬品全部被扔进了黄河里,有没有这回事?”
    老头儿愣了愣,用抠脚丫子的手抠了抠嘴角,“有啊。”
    “那,当年被扔进黄河里的陪葬品都是有哪些东西?…”
    我的心一阵发紧,说不定,被扔进黄河的那些东西里面其中就有那河图。
    “这我不知道嘞。”老头儿摊了摊手,“当年我没参与,据说(从祖坟里拿出来的)是些盆盆罐罐啥啥的。其实吧,值钱东西都被那村长窝藏起来了,那徐向前跳进黄河的第二天村长不是就死了么,村里的人从他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官印,原本是那祖坟里的。后面搜那村长的家,又搜出两块玉佩。”
    “除了这三样东西以外,还没有没别的?”我问。
    “据说没了。”
    “那官印跟那两块玉佩现在在哪里?”我问。
    “当时就拿去扔黄河里了啊。”老头儿说。
    我有种想哭的心情,忽然想到,刨坟挖墓是那村长指派别人干的,那些参与挖坟的人说不定也拿了墓里的陪葬品。问老头儿,老头儿说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根本就不记得当年具体是哪些人参与挖坟了。
    “大爷,不介意我在你们村上挨家挨户的查找一下吧?”我问。
    “你查找啥?”
    “我怀疑,那张河图可能被当年挖坟的那些人里面的其中一个给私藏起来了,既然你不记得挖坟的是哪些人,那我只有挨家挨户查找一下喽。”
    老头儿有些犹豫。我咳嗽一声,叹道,“不让我查也可以,到时候找不到那图,制伏不了河神,它一旦作起乱来,高家村就要被淹了,唉…”
    “行吧,唉。”老头儿无奈的摆了摆手,“你要查就去查吧。”
    我微微一笑,低声问白小姐,“你刚才叫我,是想对我说什么?”
    “嗯?”白小姐一愣,歪着头想了想,尴尬的笑了笑,“我…我不记得了。”
    “阿冷,那我们就抓紧行动吧。”向风说着,跟那老狐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二人,冲那老头儿道,“大爷,跟你借一样东西。”
    “啥东西嘞?”
    我四处望了望,目光落在老头儿手里那根黄铜烟袋上,笑着指了指,“借你这根烟袋锅使使,好比古代的尚方宝剑,见烟袋锅如见村长,免得你们村上的人不让我们查…”
    从老头儿家出来,我们接连去了三家,果然,都不让我们查,我把烟袋锅抽出来,说是村长准许的,他们才悻悻的不再阻拦。轮奸高老三儿媳妇,男人被抓的那几家,见到我们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不过,我们人多,而且个个身手了得,再加上有‘尚方宝剑’在手,他们倒也没敢说什么。
    这高家村虽然闭塞落后,但住户却挺多,差不多有上百家。一晃眼,大半个下午过去了,我们才查了十多家,一无所获,我心里暗暗有些发愁。从一老头儿家出来,我看了看天色,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雨还在下着,晚风把雨线吹的斜斜的。远近屋顶的烟囱喷吐着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弥散在风雨中。
    “这么查不是办法。”我问那老狐,“大爷,你有没有更好更快捷的办法?”
    老狐说没有,他也是最近才开始找的,每次过来,无非也就是在高家村坟地,后山之类的地方瞎转悠,转悠来转悠去,啥也没找到,至于村子里,他来的次数不多。
    “嗯。”
    “要不我们分头行动吧。”向风说。
    “尚方宝剑只有这么一根。”我苦笑着摇摇头,扬了扬手里的烟袋锅,“要不,我们回去再跟老头儿要点别的东西,实在不行,就把他的胡子给拔下来…”
    白小姐拍了我一下,“一天到晚没正没经的。”
    我‘呵呵’一笑。一阵风吹过,我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吵闹声从远处一户人家里传过来。这时候,我们身后这家的老头子牵着只羊走了出来。
    “大爷,那一家住的是谁?”我拦住老头儿,指着远处问。
    老头儿一说,居然是那高富帅家。老头儿说,高富帅他娘跟他媳妇很不和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的。
    我不禁想到当初高富帅所说的,他娘脱了裤子抽他媳妇弄的家里全是屎的事,暗暗感觉好笑。
    “这个混蛋,我正要找他呢,当初在黄河里划起船就跑了,我那些法器,还有罗盘,七星剑都在船上的包里,走,我们去他家…”
    高富帅家的院墙破破烂烂的,长满了爬藤类的植物。推开栅门,院子里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女跟一个又矮又肥的中年妇女面对面站着,正叉着腰蹦高儿。高富帅身上穿着我当初扔在船里那件外套,蹲在房檐底下,捂着耳朵摇头晃脑的。
    “哎呀?你还敢冲老娘我跳?!”
    老妇女胸往前一挺,那中年妇女吓的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我还就跳了,怎么啦?!”说着,又跳了一下。
    “你她娘的再跳也是个矮冬瓜!你有老娘跳的高么?!看你那逼样儿!…”
    “你那逼样儿好,跟个葛阉(干瘪)的梨似的!…”
    ……………
    两人你跳一下,我跳一下,骂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注意到走进来的我们。院子里的鹅‘嘎嘎’猛叫,鸭子满地乱跑。我和白小姐哭笑不得地对视了一眼。
    “好啦,你们别跳啦!!~~~跳,跳,跳,斗鸡嘞么?!”
    高富帅手松开耳朵,一拳打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甩着手,一抬眼,看到了我们,‘出溜’一下蹿进了屋子里。
    我正纳闷儿时,却见那高富帅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件衣服。
    “别吵啦,有人来啦,丢不丢人嘞?!”
    高富帅一跺脚,吵架的两人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我们。
    “嘿嘿,你们…你们咋过来嘞?”高富帅局促的搓着手,朝我们走来。
    “怎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在黄河里淹死了?”
    “哎呀呀,咋会嘞?看你说嘞…”
    我揉了揉鼻子,冲他一摊手,“拿来。”
    “啥嘞?”高富帅紧张的问。
    “我们的衣服啊,还有我装法器的那个包。”
    “没…没了呀,掉河里啦…”高富帅吞吞吐吐的说。
    “噢…原来掉河里了啊,嘿嘿…”
    “嘿嘿嘿…”
    我跟高富帅两人撅着下巴,‘嘿嘿’对笑,高富帅笑得小眼睛都看不到了,笑着笑着,我猛然顿住。
    “放你奶奶的屁!老子刚才明明见你身上穿着我的衣服!”
    “俺一直穿的俺这件衣服啊!”高富帅指了指自己,“你咋冤枉好人嘞?”
    “你他娘的也算好人么?”我笑骂,“行吧,那衣服我可以不要,送给你了,把我装法器的包给我…”
    高富帅正要开口,那老妇女走了过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你骂帅娃他娘,不就是在骂老娘我么?”
    “就是,你干嘛骂我婆婆?…”
    刚才还吵的水火不容的两婆媳,突然联合成了统一战线,一挺一挺的朝我逼近。白小姐想上前跟她们理论,被我往后一拉。
    “怎么,大娘跟嫂子这是要跟我比跳高么?”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哭笑不得的问。
    “哎呦?比就比,谁怕谁嘞?媳妇,跳一个给他看看!…”
    那妇女‘腾’,真跳了一下。
    “狐大爷。”我招招手,老狐走到我跟前,“跳一个给她们看看。”
    老狐冷着一张脸,点点头,腰往下一沉,微微曲膝,‘蹭’一下蹿起一房多高,稳稳落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高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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