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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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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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刘二也走了过来,看到桌上有酒,顿时露出了笑容,清洗过之后,他整个人好似都变了,看起来年轻不少,没看出来,这小子长得还不错,只是,眼角的皱纹,却如刀刻一般,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故事,但他这个人,一会儿一个样子,好似没有定性一般,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看的出来,如果不是他愿意说的话,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因此也懒得询问这些。
    午饭他没吃多少,大半的时间在喝酒,我和黄妍离开的时候,他抱着酒瓶回到了房间内。到外面找了一个小门诊,伤口上涂了一些药,又把腿伤处理了一下,便又回到了“黑塔拉大酒店”。
    路上黄妍一再说小门诊信不过,想让我离开这里到医院检查,但别说我根本没有受什么内伤,就是真的伤了,这个时候,也不能走,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住了她。
    下午,黄妍留在了房间,我和刘二又来到矿上。途中,我们研究了一下昨天那烟盒的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当时,应该是有鬼打墙的因素在,却并不全部因为这个,按照最后我们离开时,下面岩石磨动的声音来看,下面应该是有机关的,而且,还不是简单的机关,很可能,地面的石头,或者通道的某一段是会移动的。
    得出这个结论时,我们两个都觉得有些荒诞,以现代技术做出这种机关来,都算是一个好大的工程,那地方,明朝时候,便有人去过,由此推断,至少应该五百年以上,甚至可能有几千年的历史,那个时候,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不过,除了这个,又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再加上我们谁都没有勇气回去求证,也就不了了之,没有再深入探讨下去。
    昨夜去过的那个窑洞,已经塌了,别说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是平日里,也无人会修理这种窑洞,反正山头是现成的,这一带的沟壑也不少,再掏一个出来,要比修缮省事的多。
    刘二在这边,好像认识不少人,打听了一下,便又找到了昨天的中年人,他见到我们神情有些激动:“大师,这位兄弟,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事,今天找人去挖,没人帮忙,我腿伤着,和侄子去挖了一上午,连三尺都没刨下去,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昨天我看他喝多了,就带他回去了。”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了中年人,“这点钱,你们再去买两个铺盖,那地方就别刨了。”
    “我们自己买就是了,昨天要不是大师和你,我们怕是就埋进去了,大师真是多谢了,我钱我怎么能要……”
    “他是有钱的主,给你,你就拿着吧。那地方别去刨了,有不干净的东西,昨天就是那东西折腾的。”刘二顺口说了一句,中年人的脸色顿时变了,随后,接过了钱,使劲地点了点头。
    “大庄,我问你点事。”
    “大师您问。”
    “一城到底怎么样了?出来了吗?”
    “唉,出来啥呀,又出事啦!”中年人长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苦色……
    
    第六十七章 生还者
    
    听到中年人的话,我心头一紧,刘二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我没作声,他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
    经过刘二的询问,中年人讲了出来,原来,就在昨夜,从伤员的口中得知,下面的人并没有死,矿井是从半道坍塌,他们都被堵在了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板也不敢不救人,在重赏之下,又下去三十多人,负责挖掘。
    忙乎了大半夜,没发生什么事,塌方也没出现,眼看着就挖通了,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但是,就在矿井刚挖通的一瞬间,里面却冒出一股恶臭,随后,这些人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个个先后跟着走到了矿井深处。三十多人,只跑回来一个,这人回来之后,也是疯疯癫癫,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这些话,就是这人在清醒的时候所说。
    刘二把中年人打发走以后,和我对视了一眼:“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道:“恐怕让你猜中了。”
    “嗯!他们应该是进了那地方了,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现在除了那些受伤被抬出来的人,怕是进去至少有近百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个,怕是光猜想没有用,你对这边熟,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去看看那个带回消息的人,见到他,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这个……我试试吧。”刘二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你先回去,我去想想办法,你这个生面孔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警惕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刘二,问道:“你的伤不用处理一下?”
    “本大师还用那些庸医帮我治?早就弄好了,不用担心。你走你的,回头有了眉目,我就去找你。”
    “好!”我答应一声。
    辞别刘二,又回到“黑塔拉大酒店”,黄妍在屋中玩着手机,看到我进门,忙说道:“你的手机能用了,之前阿姨打来电话,你不在,我就接了,她让你回来给她回个电话。”
    “哦!”我感觉有些头疼,我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就这么巧,不过还好不是小文,只是老妈,我忙拿起手机,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给老妈回了电话,我还没开口,她就开始唠叨了,“我说亮子,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有小文了吗?怎么又带了一个姑娘出去?我可告诉你,小文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乱来,人家都上了门,这邻居亲戚都把她当你媳妇看了,你这样,让我和你爸怎么做人?我和你说,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去,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啊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老妈换气的空隙插了句话,随后,把一切都和她解释了一遍,只是,将黄妍来找我,说成了是她来办事相遇。听我说完,她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我看那姑娘也是看上你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办事还能住你隔壁?妈可是过来人,提前把话和你说明白,你得收着点心,现在漂亮姑娘多了,你还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啊?”
    “你看你这话又不着边际了,这些我知道的,我电话上午不是进水了嘛,我一会儿就给小文打电话,这事你不用操心了,不像你想的那样。”好不容易,把老妈的电话挂断,我又给小文打了一个电话,不过,黄妍这个时候,却走了进来,当着她的面,想说些私人话,也不方便,和小文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罗亮,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知道不该随便接你的电话,不过,我看到是阿姨打来的,怕她着急,所以……”
    “好了,没事的。”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黄妍低下了头,在床边坐下,隔了一会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递给了我:“我那会儿托人买来的,和你之前用的那个大小差不多,你以后就用它吧,之前的都被水泡坏了。”说罢,她丢下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装虫盒的包,的确是有些破烂,也没有矫情,便换上了。又过不久,刘二匆匆回来,对我说:“安排好了,走吧!”
    我点点头,和黄妍打了一声招呼,跟着他出了门,在村子里的小巷,又是一通转,最后,在一个只有两间房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刘二说道:“还好他是本地人,我和他们家人说,我能治他的病,好一顿说,他们这才答应去把人接回来,我们在这里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我和他在院子门前的长条石头上坐了下来,刘二屁股上的伤,好像当真没事了,坐在那里稳稳当当。我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说道:“这破地方,烟都要比外面贵两块钱。”
    “得了吧。”他吐出一口烟,“你也不想想,这里的道多难走,能有人给你把货进全了卖你就不错了,多收两块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像平衡了一些,我笑了笑说道:“也是!”
    刘二翘着二郎腿,口中哼着不知名的调,说不上难听,但也绝对不好听,哼了一会儿,或许他觉得无聊了,转过头,掐着手指,道:“本大师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命不久矣!”
    “你他娘皮又痒了吧?”我别了他一眼。
    “我说,你小子身上的煞气这么重,身边的人居然没事,你们术师倒也有些手段。”刘二掰着手指,抽了口烟,话锋一转,“唉,要是有些酒就好了。”
    “其实,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有些真本事的,何苦这样?”我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道。
    “这样?怎样?本大师觉得这样活着舒坦,管得着吗?人生短短几十年,像你我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活有区别吗?再说,本大师这种活法,是一种生活态度,哪像你,胡子都快垂地了,还是处男,笑死我了,要不要今晚大师带你去见识一下,在大酒店旁边,还有一个大浴场的……”
    这货每次正经的时间只有一会儿,过后,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已经握紧了拳头,他急忙又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些,也的确是,又丑又贵又烂,哪里能比得上你藏着的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我说,有这么好的资源,你怎么不用,你要是不用,也不要浪费,让给本大师怎么样?本大师免费替你占一卦,保你以后腰包鼓鼓……”
    “老子免费揍你一顿,保你脑袋肿得和猪头。”说着,我一拳就打了上去。
    “哎呀!”刘二痛呼一声,起身便跑。我在后面追了几步,他却突然停了下,望向了前方的巷口。
    我抬头一瞧,前方来了六个人,五男一女,女的五十来岁,正在哭哭啼啼,四个男人把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捆得和个粽子似的,绑在木架上,抬着朝这边走来。
    刘二面色一正:“来了!”
    我点点头,放下了手,将目光投向那被绑着的人身上,只见头顶一丝黑气飘起,进进出出,不断地在七窍中缭绕,不由得朝刘二看了一眼,正好他也对视过来,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唱客!”
    “撞客!”
    说的虽然不一样,不过,都是一个东西。
    “大师,你的眼睛?”这时,那几个人已经走近,其中一个似乎对刘二颇为熟悉,脸上带着一丝担心之色问道。
    “咳咳……”刘二咳嗽一声,瞅了我一眼,说道,“没事,本大师碰的。”把这种事说的理直气壮,一副高人模样的,恐怕在我认识的人中,也唯有刘二了,不过,他还好没有忘记正事,转头又看了看被捆着的人,张口道,“先把他抬回去再说。”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了院子,那人虽然被绑着,但身体还在不断地挣扎着,口中说着一些话,好似蒙语,却又不像,总之是完全听不懂。
    人被抬到院子里之后,站在一旁女人,就扑了上去,抱住被捆之人,哭着喊“二亲”。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明白这女人是被困住这人的母亲,而“二亲”应该是他的小名。
    在这一代,以前有这样的习惯,孩子的小名,都是按照排行取,老大一般有个名字,下来的弟弟妹妹,都跟着往下叫,比如,老大叫大毛,那么,下面的就是二毛、三毛、四毛,以此类推。
    但也有更为省事的,直接就叫什么二亲、三亲;女的一般叫二格、三格,这也是见惯不怪,现在虽然这样叫的已经极少了,我却是明白的。
    在看二亲,对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似乎根本体会不到母亲的担心,反而怒目而视,瞪着她,嘴里叽里咕噜的,好似在咒骂着。
    令他母亲哭得更加难过了。
    “叔叔、阿姨,他现在不认得你们,你们先回屋吧,我们会想办法的。”我看着二亲的父母轻声劝慰。
    刘二却一本正经地冷哼,道:“你们到底想不要救你们的儿子了,想的话,就给我把人抬进屋里,都给我外面等着,不然的话,本大师就走了,懒得跟你们瞎毫!
    
    第六十八章 七脉
    
    没想到原本还哭哭啼啼,劝不走的人,被刘二这么一板脸,居然顿时就收起了哭声。我看着刘二顶着一个黑眼圈的模样,怎么也不够威严,但是,一旁的几人却连忙赔着好话,然后把人抬了进去。
    屋中,只剩下了我、刘二和二亲三人,刘二脸上的威严顿时不见了,捏着脑门,一副愁容,道:“这玩意有些扎手啊,不好弄,麻烦了,要不,咱们撤吧?”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这小子“嗷!”就是一嗓子,门外等着的人,齐齐地爬在玻璃上,朝里面望来。
    我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刘二急忙收声,冷眼望向外面:“看什么看,还想不想救人了,都给我离远一些。”
    在刘二的一声大喝之下,屋外的几个人,急忙又退远了。没了人看他,刘二这才揉着屁股说道:“你做什么?疼死我了。”
    “没把握,你还用这个办法把人弄过来,现在丢下走了,算什么事?他身上的东西,如果丢在这里不管,怕是时间久了,命都保不住了。”我瞅了刘二一眼。
    刘二低头看了看,脸上露出沉思之色,道:“这东西,不能轻易动,需要先封七脉,再想办法……”
    “你想他死?”我别了刘二一眼,“封了七脉,那东西还能出来吗?”
    “我说的七脉,和你想的七脉不同,乃是人身七脉与周围对于的七星位,也可以叫七关,封七关,这东西就走不脱,我们才有办法救他。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准备点东西,防着些,别让这东西狗急跳墙。”
    所谓七脉,便是,慧、眉、喉、心、脐、底、清,七脉。说的再具体一点,就是头顶、眉心、喉咙、心脏、肚脐、丹田下通位,最后的清指的是周身气血淡出的汇聚点,也就是头顶百汇穴三寸三分位置处,这一脉说起来有些空,因为并没有具体的东西所指,但却极为重要。
    而刘二所言的七关,乃是云、尚、紫宸、上阳、天阳、宿、太,七个方位,然后对应着天空北斗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又可依此演化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位而成七杀困阵。
    传言,有高人还能更进一步,将七脉延生,以北斗的两颗暗星洞明和隐元,附之左辅和右弼之位,布出九杀阵来,据说此阵威力奇大,入阵者,有死无生。
    不过,这些东西,都已经成了传闻,我所知不多,刘二离开之后,我便仔细观察着“二亲”的神色,此刻,他头顶的黑气渐渐地淡去,朝着他的七窍隐没,我看在眼中,明白这是那东西要完全侵占他身体的前奏。
    按理说,二亲能挺着从里面走出来,应该是个阳气十分旺盛的人,甚至是异于常人,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带出话来。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斗不过这东西了。
    刘二出去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门外那些人,到现在也没了踪影,看来都被刘二带走了,我不知道刘二打算怎么布阵,但是,就这样等着他回来的话,这东西必然会完全的侵占二亲的身体,现在刘二都觉得麻烦,到时候,对付起来,肯定更加难办。
    我想了一下,便从包裹中摸出了虫盒,即便不能将这东西,除掉,但至少也要先稳住眼下的形势。
    术师的手段,都太过霸道,虫术也是如此,小文到现在魂魄都有损伤,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此,我不敢用太过霸道的虫,只拿出了生机虫,洒在银碗中,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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