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饿死吧?”小文笑道。
“大不了让老婆养。”
“那你得找一个有钱的老婆,你那么能吃,我可养不起。”
“没事,方便面管够就行。再不成挂面也行……”
小文掩口一笑:“你倒是好养活。”
“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着!”我耸了耸肩膀。
从公交车上下来,直奔理发店,这次我要求的半寸没有成功,在小文的要求下,剪了一个斜着留海的三七分发型,我看着总感觉有些别扭,她倒是十分欢喜,不断地夸赞理发师的手艺好。
走出了理发店的门,她让我站好,然后上下打量着我说道:“罗亮,我有些后悔给你弄这个发型了。”
“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帅,我好怕别的女孩子把你抢走。”她认真的说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咱们进去换个半寸再出来就好了。”我说着,便朝着理发店往回走。
她一把拽住了我:“才不要。”随后,拉着远远地离开了理发店,这一天,她都表现的十分兴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也逐渐地被她的情绪带动,没有再想那么多,静静地享受着温馨的气氛。
晚上回到家里,小文的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苏旺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酒,却换来了小文的一记白眼:“哥,你这个人好不懂事。罗亮他的病才刚好,怎么能喝酒……”
苏旺挠了挠头,一脸郁闷道:“现在连这丫头都能教训我,说我不懂事了。我一定要努力赚钱,作一个大公司出来,到时候不单让他们说我懂事,还得叫我董事长……”
小文笑道:“就你,还懂事长呢。你最多只是长得懂事而已,其实,一直都不懂事。”
“行了行了,就你们家罗亮长得好看。”苏旺一伸手,“把酒拿来,班长不喝,我自己喝总行了吧?”
小文轻哼了一声,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将酒瓶递了过去。
苏旺立马换上了笑容,将酒倒了出来,笑道:“班长,少来点?”
“你!”小文瞪眼。
“你看你,还没嫁出去就和管家婆似的,谁敢娶你。”苏旺也瞪起了眼。
“好了,别管他们了。”小文的母亲笑着说道,“小亮,你刚出院,少喝点。”
“嗯!”我点了点头,在小文的手上握了一下。
饭后,几杯酒下肚,我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便早早的睡了,夜里苏旺的呼噜声在耳畔响起,让我的睡意有些淡。
我想给胖子打个电话说一说现在自己情况,但是,看了看时间,也太晚了一些,还是作罢了,夜已深,屋内除了苏旺节奏感极强的鼾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我披上衣服,来到了床边,打开窗户,朝着外面望去。
苏旺他们所居的是一个小城市,这个时间的时候,一般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今夜却更是安静的厉害,我站在窗口良久,都没有一辆车经过,整个夜空都透着黑色,似乎还有黑色气流涌动,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和烦躁。
我使劲地甩了甩脑袋,正打算看的仔细一点,却有什么都没有了,夜空中,稀疏的星光闪动,与城市的高楼上,商业广告牌上的霓虹灯交相辉映,一切又好似变得十分正常。
我摸出了烟,静静地点燃,吸着,思索着。
没有结果,没有人述说,有的只是不解和烦躁,我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快疯了。
眼前发生的事,我一直在试图寻找答案却完全没有,费劲脑汁,也只想明白了一点,那便是,凭空多出未来的记忆和重生,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这并不能让我烦躁的思绪得以减缓。
每个人或许都幻想过,如果重活一次,自己会怎么做,我也曾今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真正体会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的真实,小文的泪水,笑容,体温,体香,嘴唇碰触她额头之时的感觉,就连旁边打着呼的苏旺的鼾声,都没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纵木坑才。
可是,脑子里的那些记忆,却让我产生出了一种错觉,觉得好像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疼痛能让自己多几分清醒,但疼痛过后,有的依旧是迷茫。
在窗前站得累了,我迈步来到客厅的沙发上,静坐思索,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除了烟灰缸里多出的十几个烟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依旧是原样,我也未曾找出答案来。
唯一让我奇怪的便是,太阳出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困意,或许是昏迷这段时间睡的太久了吧。
我这样想着。
小文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小文的母亲走了出来,看到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小亮起这么早?”
我微笑点头。
她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之后,说道:“你去洗漱吧,我给你们准备早饭。”
“好!”我答应了一声,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感觉触及皮肤,我不由得呆了呆,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长吐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得找一个人谈一谈,说一个自己心里憋着的事,不然我会疯掉的。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晨七点多,小文还在睡着,即便她醒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谈这些事,她就算相信我,估计也无法分析出什么来吧。
这个点,胖子应该起床了吧,我捏着手机,又点了一支烟,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第二百二十章 又是什么情况
“胖子吗?对,是我!”听到胖子的声音,我的心里莫名的平静了几分。或许,记忆中,他还是昏迷的模样,始终让我担心着吧。“这几天没什么事,莫名其妙地住了几天院……嗯,不要紧了,对了,刘二在你哪里吗?”
“刘二?”胖子听到刘二的名字,露出疑惑之色,“那个神棍怎么可能来这里,让我看见他,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哦。你没见着他?”
“没有啊,罗亮,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没什么。”我顺口回了一句。
这时。胖子突然说道:“你等一下啊,林娜回来了,提着挺多东西,我去帮下忙……”
“那我一会儿再给你打吧。”
“不用!很快就好……”伴着胖子的话音,便听到了开门的声响,不一会儿,便听到胖子嘿嘿的笑声,“萍萍美女。今天怎么有空来?咦,神棍?”胖子突然又拿起了电话,“罗亮,真是奇了,这神棍居然也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知道他来?”
“我……”我正想解释一下,但是,转念一想,电话里根本就说不清楚,而且,现在胖子那边人多嘴杂。这种事还是换个时间再说吧,想到这里,我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听人说,刘二最近好像在省城出现了,我在想,他可能会找你。这样吧,你先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回头我们在联系。”
“那行,回头我给你打。”
挂了电话,我轻吐了口气,将烟头丢到了马桶里。摁下了冲水按钮,看着烟头随着水流消失,缓步走出了卫生间,小文的母亲已经不在屋中,想来是出去买东西了,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思索着,一切都似乎按照记忆中的情形发展了,刘二出现在了林娜的家里。接下来,只要从胖子那里确定刘二的目的,便能进一步确认自己多出来的记忆是不是发生在未来了。
思索着,我又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最近我好似越来越能抽烟了,但是,嗓子却没有以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是自己昏迷了一次,身体的素质又增强了么?我捏着烟,静静地想着。
小文的卧室轻轻打开,穿着一件粉底碎花睡衣的小文揉着头发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倦容,小嘴噘着,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顿了一下,又望了过来:“罗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起来不久。”我并未和她说自己一夜没有睡。
“啊?你的病才刚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哥,他又吵着你了。”小文说着,快步走到苏旺的卧室门前,推开了门,苏旺的鼾声雷动传了出来,小文不满地将屋门关上,“睡得和猪似的,今天晚上让他在沙发上睡好了。”
“不管他的事,这几天在医院睡的太多了,是我自己睡不着。”我笑了笑,道,“和胖子在一起,我都能睡得很好,他这点本事,还吵不着我的。”
“那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洗脸,现在一定丑死了。”小文随后跑进了卫生间。
看着小文睡衣外露出的白净皮肤,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不知道怎么地,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却少了以往那份紧张和悸动。是心里藏着的事太多,影响了我的情绪吗?
人只因为多出一些记忆就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我不禁在内心对着自己问了一句,答案不能说没有,却比较模糊,我渐渐地感觉到,如果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能自此再难安生下来。
小文洗漱好了,扎着一个马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我的身旁,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罗亮,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轻声回了一句。
“真的没什么?”小文问道。
“嗯!”我轻声答应。
小文伸出手,拢了拢我的头发,柔声说道:“真好看。”
“有么?”
“有啊!你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好看,那些当兵的,一个个都晒得黑黑的,你这样白白嫩嫩的,还真少见。你看我哥,小时候生的就黑,当了两年兵,更黑的都没人样了,别人都说他丢到煤堆里都认不出来,我说啊,他丢进去,一准能认出来,因为,他比煤球还黑……”小文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笑:“可能是我后来被调到干休所的炊事班就很少出操的缘故吧。”纵木岁才。
“炊事班?”小文仰起头道,“对了,你很少和我讲你们在部队的事,和我说说呗。”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之前在连队的时候,和你哥在一个班里,估计,他早和你说过了吧。至于到干休所,其实也没啥,我去的时间不长,可能是自己做饭太难吃吧,那里的一个老首长就说要把我丢回去给个连长当当,这不,咱没那命,还因为那个事,提前转业回来了……”
“那个咒真可恶,不过,要不是它,我也不可能认识你。”小文先是蹙眉,随即又笑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待到小文的母亲回来,做了早饭,苏旺也被唤起,简单地吃了一口,又喝了些酒,我依旧不能让自己平静地面这一切,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一切都变得很不踏实。
一天又在麻木中度过,夜晚我再次站在窗户前,外面的天空,依旧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是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我才在躺床上躺下,耳畔听着苏旺的呼噜声,一丝睡意也吾,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着了,必须试着去寻找答案,不然的话,我会疯掉的。
起床来到卫生间,洗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穿戴好衣服,静静地等着苏旺的母亲起床出门,我便来到了小文的房间,轻声唤醒了她。
小文睁开双眼,看了看我:“罗亮,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又起这么早?是被我哥吵着了吗?我妈起来了,那你在我床上躺一会儿吧。”她说着,钻到了旁边她母亲的被子里,把自己的被子让了出来。
我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小文,我有点事,得回家一趟。”
“哦!”小文答应了一声,眼睛半闭着,显然还在泛着困,顿了一下,突然坐了起来,“罗亮,你说什么?你要走?”
“嗯!过些时候,我再来看你。”我轻声说道。
“这就要走吗?”
“嗯!”
“不能再多住几天?”
“真的有事。”我苦笑出声,握着她的手,“听话,我会在来的。”
小文面上露出了不舍之色:“那你等等,等我起来送你。”
我摁着她的肩头,让她又躺了回去:“不用,你再睡一会儿吧,你妈妈回来你和她说一声,旺子我也不叫醒他了,你转告一下吧。”
“我……”
“好了,别说了,不然的话,我怕我又舍不得走了。”我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看着小文一双眼眸已经泫然欲泣,心中一叹,一咬牙,转身走出了门。
来到车站,直通省城的车,这个点没有,只能转车了,买好了票,上了车,随着火车极有节奏的声响,开始朝着省城方向而去。
躺在车厢之中,本想睡一觉,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让自己得到短暂的平静,能够休息一下,可是,我却好似忘记了怎么睡觉一般,完全睡不着,半点困意都没有。
睁着双眼,就这样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人正盯着我看,我抬起头一瞅,在卧铺的下方,刘畅提着一个包,一脸戏谑神色看着我:“没想到,你这么狡猾,居然换了车,差点就让你懵了。”
“妹……是你?”我猛地坐起,却忘记了这硬卧车厢的床板间隔是极底的,顿时将脑袋撞到了上铺的床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也格外的疼痛。
“别叫的那么亲,咱们最多也只算是同路。”刘畅淡淡地说了一句。
脑袋的疼痛让我开始变得冷静了下来:“你跟着我,是为了找刘二吧?”
刘畅不置可否。
“你和刘二是是兄妹?”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她的面色顿时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你知道的好像挺多。
“你手里的剑是怎么回事,能让我看看吗?”我突然感觉到,刘畅手上的剑虽然和以前一样,但是,好似手了几分灵气,下意识地出口问了一句。
刘畅的面色又是一变:“凭什么。”
“你那剑好像和以前不是同一把。”见她这种反应,我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的确知道的太多了。”刘畅轻笑一声,转身便走,她这一走,让我更加感觉到莫名其妙起来,同时心中也泛起了极大的疑惑,这个刘畅是我认识的那个刘畅吗?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不会就这样走掉吧?嫂索妙筆閣阴债我急忙从床上跳了下去,朝着刘畅追去。
刘畅看到我追来,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她越是这样,我的心中疑惑便越重,心里有了一种预感,觉得只要追上她,应该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就在我距离他不足一米的时候,突然,火车陡然一阵晃动,前方传来了巨大的碰撞之声,紧接着,周围的尖叫声响起,刺痛着耳朵,火车也剧烈地摇晃起来,随后,“轰!”的一声,车身出去了平衡,直接飞出铁轨,我也跟着飞了起来。
脑袋重重地撞在了车顶那不锈钢货架上,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这般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清醒过来,睁开双眼,使劲地甩了甩头,开始左右瞅去,想要寻找刘畅的身影,但是周围的环境一般变了,我已经不在车厢,在一个屋子里,看了看这屋子,好像又是一个病房。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出行之时的衣服,换了一件白色条纹的病号服。床边趴着一个人,圆圆的脸蛋,可爱的睡姿,正是四月。
我整个人呆住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二十一章 清魂术
“爸爸,你醒了?”四月听到动静,抬起了脸。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爬上了床来。
“四月?”
“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