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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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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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喙!他发出一声像马的怪叫,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照着我脖子狠狠就是一口。

哇,我疼的全身痉挛,脖子一偏,这孙子张口就咬在我的左肩上。

我不明白郭大炮怎么会突然变成怪物,他的脸拉的很长,嘴变的很尖,牙齿如同锯齿一般锋利。

“啪!我抽死你个狗日的。”我扬起左手照着郭大炮就是一耳光。

他被我打的叫的更欢了,嘴中喷出腾腾的黑气,熏得我恶心发晕。

小腹一疼,我突然感觉一根火热的铁棍刺进了我的小腹,妈的这一下比匕首捅的还狠,疼的我差点晕死过去。

郭大炮趁着这机会站了起来,双眼闪烁着血红光芒,挺着血淋淋、坚挺、硕大的小弟狠狠的骑在了我的身上。

我暗道完了,捅进我小腹的竟然是这狗日的那玩意,足足四十公分,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怪不得周娜娜被这畜生活活折磨死了。

我一摸小腹,鲜血呼呼的流,脑袋越来越晕,郭大炮咆哮着扑上我的身体,那张腐烂的马脸带着狰狞的笑意。

那种笑意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恶心,也是最恐怖的笑容。

这狗日的,不会要用那玩意草死我吧。

没想到我草了一辈子的女人,却要被这畜生给爆了,真是节操不保啊。

就在这时候,郭大炮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捂着脖子,往后急退。

“秦剑,快跑,快去救你的朋友。”一声清丽的娇喝。

一个穿着白色素服的女人用一根白棱死死的套着郭大炮的脖子往后面拽,从她的声音我可以看出,她就是救我的那个女人。

“还发什么愣,快跑啊,笨蛋。”女人焦急的呵斥我。

菜花有难,也不知道刘师公会怎么对付他,一个郭大炮就这么厉害,我不敢在想,捂着小腹,踉踉跄跄的往山洞外面跑去。

到转角的时候,我看到郭大炮已经挣断了白棱,手执着专打阴魂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打向素服女鬼。

“秦剑,你记住,我叫春兰。”

我看到女鬼凄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中难受的想哭。

忍住眼泪,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往山洞外面跑去,郭大炮那一竿子闹的很深,血越流越多。

我身子开始发飘,这是死亡的征兆,我全凭着一股意志,支撑着自己在深深的泥土里艰难的迈着步子。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惨,桃红、救我的女鬼、兄弟,也许全都会因为我而死。

“秦剑,你就是个没用的乌龟王八蛋。”

菜花说的没错,谁认识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他妈就死了活该。

我再也迈不开步子,翻身栽倒在泥巴里,小竹楼已经不远了,然而我却再也没有力气迈出最后一步。

我的身体越来越凉,黑色的左手被鲜血染得通红。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去救菜花。

也许是意志的作用,我的左手慢慢开始发烫,神智稍微清晰了一些,我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呼呼的吸了起来,支撑着走出了这块烂泥地。


第二十六章 勾魂咒


当我快要到小竹楼的时候,我听到刘师公在唱歌。

魂儿归兮,命归兮,生亦死来,死亦生,尔命功曹握我手……

他唱的声音很怪异,夹杂着一些陌生的词汇,唱的很溜,声音幽长、欢快,有点像唱歌一般。

听到他的歌声,我仿佛泡在温泉中,很想闭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

左手越来越烫了,我脑海中突然像是打了个炸雷一般,打了个激灵。

不好,我扶着栏杆上了竹楼,菜花正盘腿坐在地上,脸色青紫,豆大的汗珠如雨落一般。

刘师公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碗,用筷子敲打着,面带微笑的唱着,表情很是欢乐。

更可怕的是,我看到另一个白色菜花正不断的在菜花和刘师公之间,来回的盘旋。

那浑身散发着白色光泽的菜花神情很茫然,往刘师公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着盘腿坐的菜花,眉头紧锁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菜花,你疯了?

我喊了一句,他却像看不见我,一步步的往刘师公走了过去。

刘师公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口中欲念欲急,菜花像是着了魔似的,坚定往他走了过去。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懂点这里面的门道了。

不好,菜花的魂魄要离体,怎么办,怎么办?

肯定是刘师公的咒语,不能再让他唱了,否则菜花就完蛋了。

我想到了口袋里还剩下的一块护垫,也顾不了它的脏臭了,手一彖,照着刘师公就砸了过去。

老不死的,大姨妈草不死你!

这一下砸的真准,刚好砸在刘师公的嘴上,“魂儿归兮,命归兮,生亦死来,死亦生……”

还没唱完,菜花的魂体一个激灵,麻溜的窜了回来,而刘师公低头一看落在身前血淋淋的护垫,张嘴就吐了。

刘师公眼神杀机一闪,左手剑指朝我一点,双手快速的敲打着小碗,又唱又敲的,跟乐队鼓手一般浪。

敲!敲!我让你敲!

我冲到桌子边,抓起碗照着刘师公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这老不死的头一偏躲了过去,而我因为伤势牵动,动作反而慢了一步,被这老不死的一巴掌扇飞了。

我草,老几把力气还真大,我张嘴吐出一口血水,爬了起来。

好小子,居然破了勾魂咒!

刘师公拿了一道符,半截咬入口中,两指一捏,符燃烧了起来,一股臭气蒸腾。

妈的,疼死我了!

菜花幽幽的睁开眼,捂着头,傻叫了起来。

秦哥,你还活着,太好了。

当他的目光落在刘师公脸上时,面色一变,大叫:“秦哥,捂住耳朵,这老杂毛会勾魂。”

我说,菜花,你狗日的赶紧雄起吧,老子快撑不住了。

我这时候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看到菜花醒了,心里的这口气也就松了,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菜花看到我腹部血淋淋的一片,赶紧扶住我,“秦哥,死不了吧。”

我说死不了,先草了这老杂毛的再说。

刘师公面色平静的擦了擦嘴,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后屋走去。

菜花说,秦哥,咱们是追还是不追?

我说,这还用问吗?当然追,妈的,不抓住他,咱们就得吃枪子。

菜花扶着我,赶紧追了上去。

刘师公下了小竹楼,沿着小道往山下晃悠悠的走,边走边唱,他这次唱的没有刚刚那般欢乐,而是像哭一样,声音在山间回想着,碜人的慌。

“尔魂丧兮自不知,呜呼哀哉悲自怜,吾渡阴山千千万,不渡不生死不休……”

刘师公唱的很悲戚、动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唱的这些是啥玩意,心中却酸酸的,仿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惆怅、留恋。

草,贱人,你哭什么,这老头唱的是丧魂调,你可别找死。

菜花在我脑门拍了一掌,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暗叫好险,刘师公真邪门的很,我

也怪了,这老不死走的并不快,可我和菜花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始终隔着十来米的距离。

跟了一阵,起雾了朦胧一片,我一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快天亮了。

秦哥,还追么?别又被这杂毛引入了阴阵,菜花说。

我说,还能咋办,天亮也是个死,就算是死也要拉他陪葬。

追到半山腰,刘师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看到了一所金灿灿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小车,我凑近一瞅,居然还是辆劳斯莱斯。

嘿,菜花,谁这么无聊把别墅建在了火葬场?我吃惊的问。

菜花白了我一眼,二货,你看清楚点,这都是纸的,烧给死人用的。

我用手指一戳,那车果然是纸糊的,做的真他妈像。

秦哥,你看那是什么?菜花指着纸别墅的前面,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门口左右分别立着两个纸人,当看到这两个纸人的轮廓时,我呆了。

这两个纸人的轮廓做的很真细,就是我和菜花。

菜花,这,这咋回事?我鸡皮疙瘩骤起,突然看到自己被人立了纸人,邪乎的厉害,心里完全没了底。

菜花说,完了,咱们被人立了阴身,这回惨了。

我一听这名字似乎有点邪,就问,什么是立阴身。

立阴身,就是把咱们的生辰八字钉死了,这两个纸人现在跟咱们的阴魂、阴魄联为一体,这是要整死咱俩。

我草,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毁了啊。

说完,我就要撕掉面前的纸人,菜花说你疯了,纸人毁了,咱们阴魂、阴魄就全完蛋了,到时候就等死吧。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纸人摆明了就是个坑,偏偏还不能碰,这就好比吃了蟑螂,还吐不出来,真叫一个寒碜。

现在咋办,你妈不是阴山派么?赶紧想办法啊。

菜花满脸痛苦说,我他妈算个鸟啊,就是老头子在这,也未必能斗得过刘师公,我能有啥办法。

我说这下他妈麻烦了,碰上了刘师公这么个变态,咱们死定了,合着这死人住的别墅、车子都是给咱俩准备的呗。

我这时候已经彻底六神无主了,菜花咱们还草不草刘老头。

草你个几把,先活命再说吧,现在先把这两纸人弄走,回头找老头子,看能不能解了。

到了这时候,我已经蒙圈了,全指望菜花了,被他训的跟孙子似的。

我伸手就要抱纸人开溜,这时候从别墅里面,突然窜出两个脸蛋红红扎着辫子的光屁股小屁孩,抱着纸人滋溜的就往冥屋里跑了去。

边跑边唱着:“秦剑和张力,阴魂散,阴魄毁,死光光,上刀山、下油锅,惨兮兮!”

嗨,你个小鬼孩也敢来玩老子,菜花追!

菜花扶着我这个伤兵,两人一瘸一拐的追了进去,一走进去,我和菜花就懵了。

冥屋里面一片漆黑,刺骨的阴风仿佛从地底吹来一般,刺的骨疼,一股强大的恐惧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阴魂散,阴魄毁,死光光,上刀山、下油锅,惨兮兮……”

黑暗中,两小孩的回想着,诡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啪的一声,我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菜花已经跪在了地上,猛烈的喘息着。

菜花,你没事吧!

菜花喘息着,没有回答我,唪!黑暗中猛的燃起了烈火,我这才看清楚冥屋内的陈设。

整个冥屋由四根刻画着骷髅头的黑色大石柱,大石柱之间连着几根粗大的铁链,四周十几个巨大的铁盆里面燃烧着湛蓝色的幽冷火焰,一个巨大的法坛立在冥屋中央,我和菜花的纸人阴身立在法坛之上,刘师公长身立于法坛之前,冷冷的看着我俩。

“你是阴山派弟子?”刘师公威严的问道。

菜花匍匐在地上,只是低头喘息着。

“阴山派弟子,邪门歪道,也敢到此处来撒野,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菜花,跪这鸟人干嘛?快起来!我想拉起菜花,才发现菜花根本动弹不得。

“阴山派不是邪门歪道,真正的邪门歪道是你!”菜花咬牙颤抖说。

刘师公嘿嘿一笑,嘴硬,给你点厉害尝尝。

说完,他手快速的在坛上的朱砂一点,飞快的在一道黄纸上画了一个符咒,手一扬符咒无火自燃。

刘师公爆喝一声,一针破阴身!

一根一尺来长的黑针猛的钉在菜花纸人之上,噗!菜花张嘴吐出一口黑血,趴在了地上。

菜花,菜花!

看到菜花吐血,我的心发颤,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菜花苦笑说,秦哥,我这条命死不足惜,可惜了我无能,三番两次的连累你,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我说菜花,你他妈说什么呢,快告诉我怎么破?

菜花摇了摇头,秦哥,破不了的,他,他是……

我还要发问,突然一道幽冷射入我的头颅内,如遭雷击,轰脑子就开炸了,五脏六腑像是全乱了套!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刘师公在我的阴身上也扎了一针,旁边的小孩在欢乐的拍着巴掌。

“一针破阴身,二针断生死,三针难超生!”

“秦哥,兄弟对不住你了,我,我无能……”菜花颤抖着抓住我的手。


第二十七章 判官


我咬牙支撑着睁开眼睛,勉力笑道:“菜花,你是我兄弟,若不是因为我,也不至于害你……害你丢了性命。”

菜花苦笑着摇了摇头,“秦哥,我又欠你一条命,哎……”

“二针断生死,可惜了你小子的九九重阳命!”刘师公摇头冷叹,第二根针毫不犹豫的扎在纸人的胸口上。

疼,疼,我甚至清晰的听到心脏传来的破碎声,口鼻开始流血,鲜血迅速的带走我身上的气力,我的双眼开始朦胧!

菜花用尽气力抓住我的双手,嚎啕着哭喊着:“秦哥,秦哥……“

“菜花,你,你他妈告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血流直流,憋着最后的一口气,问。

菜花摇了摇头,秦哥,我不能说,一切都完了,兄弟只能陪你一起……

噗通一声,菜花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喷血,“秦哥,我,我先走……”

“三针难超生,你们连见阎君的机会都没有,死无可诉!”刘师公狂笑起来。

眼看着第三根针就要扎下来,到了此刻我绝对不会怀疑刘师公的话,这人太恐怖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那张红色的卡片,菜花说可以当替身,可以救命,我颤抖着摸出卡片塞在菜花的手里,握着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了出去。

菜花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怨恨滔天。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我活着的世界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

菜花,我唯一的好友,以命相交不到一个月的兄弟,冒冒失失的蠢菜花,千里之外而来,却因为我客死他乡。

我恨,我不服!

我摸着菜花冰冷的脸,那拉碴的络腮胡须,万般恨,可恨我双眼被血笼罩,竟然连他的样子也看不清楚。

鲜血滴在我的左手之上,左手开始变得滚烫起来,我不服,死也不服。

我用尽最后一丝的气力拍打着地面,大呼恨!

左手越来越烫,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冥屋似乎在颤抖,随着我的每一下发自内心的恨意拍打,冥屋的铁链呼啦啦的拉动着。

“怎么会这样,这是……”刘师公扔掉手上的黑针,满面的惊慌,“这手,他,他怎么会是……”

眼前一黑,我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用力睁开眼,太阳当空,刺的我双眼发疼。

慢慢习惯了光线,我看到菜花坐在身边茫然的抽着香烟,地上已经扔了不少烟头。

我草,贱人,这都没死?

菜花红着眼睛,抱住我,就差没亲我一口了。

我心中暖洋洋的,鼻子一阵发酸,哽咽说,滚尼玛,老子要死也得死在你这烂菜花的后头。

这种死后余生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百感交集,我和菜花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夺过菜花嘴角的香烟,坐直身子,用力的吸了起来,全身像是散了架,疼的厉害,尼古丁的味道一入喉,身子也像是活了一般,气力正在慢慢的恢复。

香烟,真是个好东西,如菜花所说,只要有烟抽,老子就死不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晚上刘师公用黑针伤了我和菜花的阴身,我俩都吐血了。

对了,菜花不是死了么?难道……

想到这,我有些紧张,菜花,咱们不会挂了吧。

二货,挂了还能晒太阳?你看到哪个鬼敢在中午晒太阳的,那还不得魂飞魄散。

然后,他皱着眉头,指着地上那一堆纸糊的玩意,咱们的阴身解了,阴魂、阴魄也安然无恙,真是奇怪了。

是啊,刘师公在阴身扎了两针,不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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