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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说道,她一愣,我笑笑,接着说:“我请你吧。”
“那个孕妇的案子影响很大,掀起了很大的社会舆论。”咖啡馆里,唐警官坐在我的对面,一边搅着咖啡,一边吐着苦水。
“呵呵。这个案子从它发生开始,就注定会引起很大的关注。毕竟事情太过于诡异了。”我回答她。带点宽慰的意思。在我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朋友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唐警官会突然接近我。但我想,应该没有恶意吧。
“你觉得孕妇这个案子跟那女尸有关系吗?”唐警官泯一口咖啡问我道。
“有,而且肯定有!那晚李老头推那女尸来的推车就是那孕妇躺的推车。”
“那李老头从哪找来的推车?难道说孕妇是李老头给带出医院的?”唐警官询问道。
“目前也只有这个推测比较符合。可是我觉得把孕妇带出医院的压根就不是人干的!不然,为什么摄像头里面找不到一点痕迹?”
“不是人干的,你觉得是那具女尸?”唐警官试探着问我。
“我不知道。似乎有点头绪,但其实,我们了解的估计只是十分之一。”我无奈的回答。十分之一,谁又知道呢?指不定是百分之一呢?
“这案子,很棘手。社会舆论大,上头也一直拼命催,今天上午那孕妇家人又闹到医院去了,几十个人拿着武器,有一股把医院给拆了的趋势。”
“而医院呢,一有事便找警察,什么事都往我们这边推,上午出动了两车特警去维持秩序。”唐警官说完,满脸愁容。她是从省里派下来的,这件案子肯定关系到她的以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碰到这种事情,只能怪自己倒霉。”我回答道。
“嗯。我也就跟你说说情况,老徐他……”
“别说他了。我能看开。”我勉强一笑。
她不说话了。静静的喝着咖啡。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奇怪为什么我会选择相信你?”许久,唐警官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我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才是她约我来的重点。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两年前的省医院难产案?”唐警官问我。
“好像有听说过,当时还挺轰动。不过那不就是一起普通的民事纠纷吗?”我有点意外。
那省医院难产案我确实知道一点。说的是一名孕妇临盆时被送到了省医院里,但却难产死了。孩子大人都没有保住。那孕妇的老公一时接受不了,绑架了主治医生,拉着主治医生一起跳楼了。一场意外,四条人命。这个事情当时挺轰动,不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大家也只是惋惜,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如果不是唐警官现在又提到,我估计早就忘了。难道说,这事,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其实,两年前那事,也颇为诡异。”唐警官搅了搅咖啡,苦笑道。
☆、007:替罪羊老徐
“那孕妇并不是难产死的,她的死因跟这一次的孕妇一样,被人开膛破肚!”
“什么?”我震惊了,这也太可怕了点。
“那孕妇是被人开膛破肚而死的,并不是难产。”唐警官以为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不管我脸上的震惊,继续说:“当晚那孕妇在医院待产,陪床的正是她的丈夫,夜里十二点左右,医院早已经安静下来。主治医生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还到病房里给那位孕妇打针,而十二点左右,被害人的丈夫烟瘾上来了,出去抽了根烟上了个厕所,约摸十分钟之后,他回到了病房,看到的一幕直接让他呆在原地。”
“他发现自己的妻子身上盖着被子,那被子很明显的一片猩红,掀开被子后他惊讶的发现妻子鼓鼓的肚子没了,那里一片血肉模糊,里面的孩子没了。而他妻子也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当时他就傻了,愣了几秒后大叫着跑向值班室找那主治医生,当晚正好他值班。值班医生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跟着他跑向病房,但在走廊上的时候却发现了他那被人开膛的妻子。那已经死去的妻子不是躺着的,而是站着的,并且是行动着的。她正一步一步往楼顶走去。略显僵硬。他丈夫跟主治医生当然是追了上去,再然后,不知为什么,三个人一起从楼顶掉了下来。都死了。”
唐警官说完了,若无其事的看着我,还一边继续喝她的咖啡。而我,被这个故事吓出了一身白毛汗,端杯子的手都在不断的抖。这跟我们普通人知道的版本相差实在太大了!
“是不是有点接受不了?”唐警官问我。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柔且细腻。听她说话就像是在品一杯很有韵味的清茶。即使她刚刚讲完一个让我浑身发毛的‘故事’。
“还好,我有点心理准备。”我如是回答。
“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问到。既然他们几个都死了,那谁来告诉警方这件事呢?难道说还有目击者?
“我们有调取走廊上的监控,然后通过他们的表现来推测的。那丈夫当时就在走廊的尽头抽烟,视频上都有。包括后来那孕妇从病房里出来然后走向楼顶的镜头都有拍到。我们反复看过那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地方。所以这事被定义为一起灵异事件,压根无从查起。”
“然后对外界宣传孕妇难产而死,丈夫想不开绑架了主治医生,这件案子就这样子结束了。谁也没有再提过。”
“这一次发生的这事跟两年前那事有联系吗?”我问她。
“不知道。都很奇怪。如果不是有两年前那案子做基础,我也不可能相信你说的话。正是因为那件事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我才相信了你!”唐警官冲我笑笑。
“警方不再调查两年前那案子你一定不肯吧?”我问她。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奇心很大的女孩。她肯定不甘心,肯定想要将这些事情搞懂。不然,也不会来接近我。
“嗯。”
“真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我嘿嘿一笑。虽然刚刚听了个让人心情沉重的故事。但我心情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呵呵。”我说完那句话后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表情有点不自然起来。而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跟面无表情的尸体在一块待久了,你会发现你更能捕捉人的表情。我就那样不经意的发现了唐警官眼中的不自然。她,肯定有什么事。
“你怎么了?”没有拐弯抹角,我直接问她。
“那个、那个,马徳,你对我们那个做法怎么看?”她试探着问我。
“什么做法?”
“就是两年前那孕妇的案子,很诡异所以不可能对外界宣布,然后我们就……”
“哦。你说这个啊,当然可以理解。这个是不可能说出去,不然会引起恐慌的。”
“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她释怀的笑了。
“你要说的不只是这个吧?”她好像话中有话。
“这件案子也很诡异,而且社会舆论比之前的大了好几倍,再这样子拖下去就无法控制了,而老徐他这个时候遇害了,我们查过了,他只有一个老母亲,并没有其他什么交际的人群。所以上面决定把这案子安在老徐身上。给他老母亲一笔钱,还可以养老!这个已经结案了!”
“什么!”我顿时就怒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打翻了咖啡,洒了自己一身。
这个决定太可恶了!
“你别激动啊,我知道这样……”
“什么激动不激动的,我问你,叫老徐当替罪羊的这个决定已经做出来?”我满脸通红的怒吼。因为我的动静,咖啡厅里其他人全部都盯着我这里看,都摆着一副看热闹的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些警方不也这样?叫老徐当替罪羊,好让他们完结这个案子。给他们解脱?又跟两年前那起案子一样,给群众一个完全不在调上的说话?老徐也是受害者,凭什么?
“看什么看!喝你们TMD东西去!”想到这里我就气得不行,对那些个看着我们的人怒吼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吵架了,我男朋友情绪不对,抱歉了。”我刚一吼完唐警官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咖啡厅里的其他人道歉。一边说还一边拉扯着我要我坐下。
“马徳,你冷静些。”
“我问你那个决定是不是真的确定了?”我还抱着希望。
“……”她沉默。
“你是从省里来的,这个决定你肯定有资格参与投票吧?你也同意了?”我不敢相信。
“……”她还是沉默。
“那好,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一摆手,满肚子的气,离开了咖啡厅。她有追出来,不过在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坐上出租车了。
“兄弟,去哪?”司机开了一会后问到。
我跟他说了地方,车缓缓的向前开着。平常我也不会到这些个地方来,来的时候一般也是坐公交。很少打的。从来不知道我们城市的出租车司机屁话那么的多。一个劲的跟我说着话。我心里郁闷着也不想搭理他。不过他却还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受到我沉默的影响。
“哎,兄弟,听说那个孕妇被杀的案子查出来了,凶手估计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听说已经自杀了!”终于,他说了个让我‘感兴趣’的话题。
“凶手是谁?”我明知故问。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欺骗马徳那个傻子。可是,我自己就是马徳。
“火葬场的!那里的一个员工。一个老光棍,好像说是在火葬场待久了,导致自身心理变态才做出这事的。唉,造虐啊!”
“……”我沉默。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徐都已经死了,他是受害者。但他死后却还落了这么一个心里变态的杀人犯的骂名!
“现在好了,案子破了,医院该赔钱了,他们家属也不闹了。他们闹起来几十个近百人堵着医院,那气势,跟要砸医院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
“我开车经过那里看到的啊!”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这案子的结果的。”
“哦,这个啊。广播里说的啊。”他指了指车载广播。
“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说了,好像叫王顺开……不对,王顺来好像……”
最后的底线,他们还给老徐留了最后的底线。没有做的太过分。用这种方法解决了一起诡异无比的案子。解决了一场纠纷。留给世人一个不可能知道的结局。而只有我们这些个知情人知道,恐怖的事情,似乎才刚开了个头。
我下了车,慢慢的往住处走。被司机那么一吐槽,我发现自己看开了不少。虽然他们拿老徐来当替罪羊很不对,不过这似乎确实是个好方法,既可以掩人耳目,也可以解决纠纷。而老徐那边也能得到一大笔钱,他的老母亲也可以养老,以后生活无忧。老徐曾经说过,他这辈子早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追求,只要自己能好好的给老母送终,让她晚年生活过得好些就知足了。现在老徐惨死,送终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至少警方这么做可以让他母亲晚年生活无忧,保全了一点……
这事情到这似乎就结束了。案子破了,纠纷解决了。一切都完美不是?可我想问,那个杀死老徐的、具有很强的杀伤力的女尸呢?她在哪里?会不会继续杀人?两年前那诡异的案子呢?跟这次的有没有什么联系?下一个两年会不会又有一个家庭遭到这无情的摧残?还有李老头,那老王八蛋肯定知道李微微会变成女尸,我一定得找到他。就算他不是凶手,这件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最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为什么受害的都是准备生产的孕妇?那些个婴儿呢?隐隐间,我觉得,这水,很深。
☆、008:异样
水再深也得有人淌。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这水有多深我也会要义无反顾的扎进去。一个猛子,能在我憋死前到底最好,那我死而无憾。要是还没有潜到底就已经憋死了我也无怨无悔,谁叫我没有那个潜到底的能力?至于潜到底后还能有足够的氧气能让我爬回岸上这一点我几乎都不敢去想。给自己留下最坏的打算。谁叫我好奇心这么强呢?谁叫我害了老徐呢?不给他报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走在路上想着,自己明儿个去警局一趟,把老徐那事情给处理好,他的那笔“抚恤金” 的事我还得去帮着忙活一下。不然叫那些公职人员送给老徐的母亲,鬼知道要缩水多少。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得把老人家送养老院去,那是最好的归宿了。至于明天过后,我就去找李老头。这案子结束了,我也不在受到警方的拘束。妈的,我一定得把这些个事情搞清楚,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因为靠近火葬场,夜里很冷清,所以房子一直租不出去。在房主绝望的时候,我出现了,解决了他一个心病。而我呢,在火葬场工作,早已经习惯了那种冷清与恐惧。住在那里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每晚穿过一条阴暗的小路,从来就不觉得有什么恐怖的。但是今晚,在穿过那小路看到自己屋子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一丝不自然。
怎么说呢?这感觉很奇怪,是我之前从来就没有过的。但是今晚却出现了。我留了个心眼。
开门,进屋,开灯,躺下!所有的动作全部都照旧,没有一丝与往日不同。环顾了一圈屋子,与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是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那种不自然呢?以前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自从出现在这件事之后,我发现自己变得敏感了很多。估计是今天被唐警官欺骗了所以变得敏感了吧。
算了,不想了,屋里还有几瓶酒,找出来喝一顿睡上一觉。最好醒来的时候把什么都忘掉,最好什么都不要记得。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喝了一瓶闷酒。倒在床上就晕乎乎的睡了过去。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我突然被尿给憋醒了。原本还想忍着,但是膀胱实在憋得不行了,再忍下去肯定要炸掉。无奈,起床上厕所。舒舒服服的放完水,再次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之后我很随意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躺着。准本继续睡觉。可就在我关灯的那一刹那,我发现了一点点不同。立马又将灯打开。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前面是我屋子里最大的家具,一个一米八的衣柜。
那个衣柜是我住在这里后就有的,属于屋主的东西。当初屋主想要丢掉的。但是我看这衣柜并没有破损多少,可以放东西,所以就留了下来。放一些衣服什么的。屋子里空间并不是很大,但是因为习惯了,放了一个那么大的柜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可是现在,我看那衣柜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被人动过,摆放的位置跟之前有那么一点不同。起初我还道是自己喝迷糊了看花了眼。但是在我盯着那柜子看了一会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东西让我脑袋嗡的一下,全身冷汗直冒。酒一下子就醒了!
我发现那衣柜门上有几条浅浅的划痕。不是很明显的划痕。但是稍微仔细一点还是可以看出来。我敢用性命保证,那衣柜上之前并没有那几道划痕的!所以说那划痕是新添的!
天呐,难道说在我离开的时候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小偷?想要看看我的衣柜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我衣柜也没锁啊,哪里需要用什么东西来弄出划痕?难道是。。。。。我不敢想了,因为此时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着,那划痕不是别的什么金属物体的划痕,那划痕是指甲划痕!指甲的划痕,谁的指甲有那么厉害?女尸,是那具女尸!难道她来我家了?
想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声,腿当时就抽筋了!赶紧蜷缩个身子一个劲的揉脚、捏脚。越紧张越容易出错。这样子左脚还没捏完右脚又抽筋了!仅仅是一分钟左右,我全身就湿透了,浑身都是冷汗。两只脚同时抽筋,任凭我怎么揉捏都没有效果。最后我放弃了,不在捏脚,直接躺在床上,寻求一个舒服的姿势减少抽筋带来的痛苦。而且还咬着牙不能发出声来。我不知道那女尸是不是真的在我的衣柜里,或许我只是自己吓自己。不然她怎么不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