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到新鲜的东西总是很着急的。
我不看这些道术还好,看过之后,心中跃跃欲试,很想买点黄纸朱砂来试试。
想来想去,这些东西,大概也只有天州市能见到。
去天州市的念头更重了。
当天晚上,我看书看到三点多,脑海里牢牢把定身术的咒语和符录图给记住了,最后实在困的不行,昏昏睡去。
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与诸多美女在大殿中嘻笑打闹,其中一个竟然长的很像班长奶油妹。
我喜出望外,不顾一切先把班长搂到怀中,然后把她按倒在地,正要痛快一下,突然远处一根飞箭破空而来。
“啊”我一下子就痛醒了。
太阳照的我脸上火辣辣的,原来我是被阳光晒醒的。
七月份的白天还是很热,我睡在空地上,硬生生被阳光晒醒,这时我才发现,手机扔掉之后,连几点钟都不知道。
我连忙下山,往天州市去。
山下正在修路,路面坑坑洼洼,应该是被极重的超载车压成这样,看来附近有很多石子矿厂。
路上好多叉路分道,我对附近不熟,只好拿出地图,这地图还是师傅留给我的,很陈久,据说是他在一次学习盗墓的时候,从一个战争时期的墓中盗出来的。
我一边走一边看地图,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汽车急刹的声音。
我下意识回了下头。
一辆越野车停在我身边。
副驾驶位置里面探出一个头来。
是一个很时尚很漂亮的美女,戴着一幅精致的太阳镜,对我微微一笑:“帅哥,请问一下,天州市区离这里还有多远?”
我余光扫了下,车里有三个人,除了驾驶员,后面还坐着一个,两男一女,那女的大概二十多岁,虽然坐在车里,但是因为穿的裙子极短,我还是看到了一双白哗哗的大腿。
说话这腿,比起班长漂亮了很多啊?
我连连摇头,为我的想法而自责,最近怎么不是想秋姨的胸部就是想别人的大腿,班长在我心中才应该是最美的。
“我也不清楚。”我抬头看了看,指指前面修路的人:“你问他们吧。”
“哦,那麻烦你了”美女头缩回去,她戴着墨镜,以为我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她缩回头的时候,眼光一直在盯着我的地图看。
“开车吧。”美女缩回车里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汽车继续往前开。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们开出去不到一百米,又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倒车,向我靠近。
“又干什么?”我刚才看过地图,算了下距离,大概到进城还有三十公里。
我收起地图,刚放进包里,美女的头又伸了出来。
“帅哥去哪,要是去天州城,我们载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慢慢走,锻炼身体。”我摇头,三十公里对别人来说会有难度,我一点不放在心上,而且和对方不熟,我不想和他们多接触。
不过就在这时,我抬头看见前面的路口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
似乎在盘查什么。
我有点心虚。
必竟我刚刚杀了两个人,而且我们全村人都死了。
“上车吧,天这么热,走到天州都热死了。”美女嘻嘻一笑,随着她的笑声,后面车门被人打开,坐在后面的男子往里让了让。
我看了下远处,终于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里还有两个男子,一个是开车的,大概三十出头,同样戴着墨镜,回头看了我一下,对我淡淡一笑,继续发动。
我边上坐着的年纪看起来有四十,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盯着我身上看。
我身上是有点奇怪。
背着一个包包,包包的下面,衣服里面还插着一把剑。
平时看不出来,我现在坐下去,插在腰间的剑就有点明显,而且他还坐在我边上,马上发现了古怪。
“小兄弟也是搞文玩的?”中年男子试探着问。
这年代还背着剑,不是演电影的就是搞文玩的,要不就是神经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穿越来的。
“不是。”我摇摇头,脸上自有一股得意:“我是学道的。”
“学道的?”三人跌了一地眼镜。
他们即然这么问,肯定和文玩有关系,玩这行的,当然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看道术。
但是,我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仙风道骨的修道人士。
别说我这年纪了,就我这外表,都像江湖骗子。
美女这时回过头,笑着又打量我一下。
身上衣服脏不拉叽,好像几天没洗澡一样,身上还有一股味道,头发更是混乱,除了这脸还算有点英俊,简直浑身上下一无是处。
偏偏我还说是学道的。
“小兄弟师承何派?”中年男子又问,看样子他好像有点懂。
“玄幻宗,第一百零八代宗主。”我抱了抱拳,我不懂江湖规矩,但电视上看到过礼节。
“玄幻宗”车中那三人面面相觑,好像从来没听过。
老子有点脸红,他吗的,师傅不是说我们门派很牛逼的,竟然报出来没人知道?
“呵呵,小兄弟贵姓?怎么称呼?”驾驶员都忍不住要笑下。
“我姓杨,叫我小杨就好了。”
“杨宗主,久仰久仰。”中年男子似笑非笑。
这时,我们的车子开到卡口,被警车拦了下来。
“哪来的?”一个警察低头,往车里看,好像在找什么。
“沪上来的。”坐前面的美女从包里拿出一张证件般的东西递给警察。
警察接过来看了下,慢慢走回几步,和另一个警察交流了一番,一会把证件还给美女,挥手示意放行。
车子通过之后,我长舒口气,却见边上那男子突然道:“杨宗主,你刚才的地图,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然后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我总觉的有点阴谋的味道。
第十七章 战场古迹
“地图?没问题。”我虽然觉的他眼神有点让人不舒服,不过人家帮我过了警察的检查,我也不好推辞。
“这地图是我师门传下来的,你可要小心一点。”我拿出地图,交到他手上。
中年男子接过来看了看,拿在手里翻来翻去,我总觉的他不是看地图上的标记,而是看地图的材料和质量。
果然,大概看了半分钟后,他轻轻呵了口气在地图上,用手摸了摸,最后眼神一亮,重重点头:“这是盗墓专用的地图,水火不侵,原来你们玄幻宗是盗墓的。”
“”你家才是盗墓的,你全家是盗墓的,我暗暗郁闷,但是,谁叫我说了这是师门传下来的。
我心中以为他也是搞这行的,“你们是?”小心翼翼的问。
“在下太一教萧慎。”中年男子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好像很有优越感,然后就打算等着我说什么久仰,原来是萧大师之类的话。
“哦”我茫茫然点了下头,好像记得昨天在江湖笔录里看到过这太一教的名字,至于萧慎,我当然是第一次听到。
“”我平静的反应让车中三人都有点意外。
“我叫张含,叫我小含好了。”美女再次转头,拿下了墨镜,朝我甜甜一笑。
墨镜拿下后,我看见她的双眼,很迷人,好像会说话一样。
“这是我公司的同事,老董。”张含又介绍了司机。
我们四人,算是有了相互的了解。
萧慎等了半天没等到我说别的话,有点郁闷:“杨宗主,也是看‘战场古迹’的?”
“什么战场古迹?我不知道。”我摇摇头:“我去天州买点东西,马上就走。”
听说他是什么太一教的,我的小铜炉可不敢给他看。
我后来又重新翻了下江湖笔录,太一教是几百年前的一个皇朝国师,叫萧珍的人创立。
太一道以祈禳劾治、治病驱邪为宗旨,又以符箓法修传,以符水祈禳为主事,但也重内炼。他主张“内炼为主,符箓为用”。遵行《道德经》,以“弱”为道要,又受儒学影响,重视忠孝等纲常伦理。规定道士出家皆须受密箓法物,嗣教者又须改姓萧。
也就是说,加入太一教的人,要做教主,一定要改姓萧。
不过传到第十五代教主之后,教规又改了一次,只要加入太一教,必须改姓萧。
这个萧慎报出名字时面露得意,应该在国内比较有名,就算不是教主,也一定是太一教的大人物。
我开始不知道战场古迹是什么意思,萧慎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天州城的旧址,以前不是一片巨大的古墓吗?后来发生侵略战争,我们国家附近一个邻国打了进来。
在古墓那里暴发一场血战。
战役的爆发,起先是一场局部的小战斗。
因为侵略者想抢古墓中的一样东西,引起我国的关注,双方开始只投入几百人的小分队战斗,后来越来越打,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
到了最后,双方投入的兵力达到十万,出动了飞机、坦克和大炮,血战了一个多月,最后我国惨胜。
侵略国死伤三万多人,我军阵亡和失踪接近四万,最后侵略国撤兵退出这场战役。
但战后,古墓现场被夷成平地。
多年后,战争胜利,当地政府把古墓那里定为‘战场古迹’,开发旅游,并在附近建立新的城镇。
随着城镇越来越大,附近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最近,有个开发商在建设新楼盘时,用挖机挖到一个地下通道,在地下通道发现了大量几十年前的阵旧军火。
当地政府马上介入,并没收了这批军火,不过现在的法律规定,这地是谁买的,就归谁。
地下通道还归开发商,开发商交出军火之后,把通道整理了一下,向外面开放,谁要进去参观就要交钱。
据说,这条通道是几千年前的古墓中的一条支道,有本事的人,可以在其中找到当年的消失的古墓。
江湖上传言,当年侵略战争就是为了古墓中的一件东西打起来的,后来直到战火停止,古墓被夷为平地,那件东西还在古墓中没有出来。
萧慎说了这里笑了:“这传言最近在各大道门广为流传,据说那里面的东西对修道之人很人作用,不过我们太一教不是这么认为。”
“开发商姓海,有官方背影,世袭富商,这个传言可能是他故意传出来的,这样提高了他那地下通道的价值。”
“如今全国,甚至全世界各地的道派宗门都纷纷赶往天州,想进那地通道看看。”
“姓海的狮子大开口,每进去一个人,要交十万块钱,还只能呆一天,你说他黑不黑?”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这个和我有一毛线关系?我到了天州市,买块手表,买点黄纸和朱砂,马上就走人。
本来还想问问天州当地人,那铜炉是什么东西,现在看看,最近还是不要拿出来好。
萧慎一边说一边在看我的表情,见我无动于衷,要么是演戏很像,要么真的对什么战场古迹没有兴趣。
这感觉,有点像对牛弹琴,他也突然没了兴趣和我说话。
萧慎虽然不说话了,但是那张含好像很喜欢和我说话,在边上不停的套我的话。
别看她才二十出头,贼精贼精,说话一套又一套,要是换成以前的我,很可能连暗恋奶油妹的事都一股儿和她说了。
不过现在,我气定神闲,摆出一副与我年纪不同的城俯,和她说话滴水不弱。
我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张含没在我身上问到有用的东西,这时,天州市到了。
“到了,谢谢诸位啊,我下车自己走了。”我呵呵一笑,作势开门。
“等下开。”驾驶员着急,车还没停呢。
他看了一眼张含,张含也很无奈,只好慢慢停车。
我下车走人,临走前向他们挥挥手表示感谢,很快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这小子没一句话是真的,看起来年轻,却像个老狐狸。”张含这时脸色一变,从笑容满脸变的一脸冷笑,看着我的背影不停的阴阴道:“他背上的剑,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闻到了,有一股淡淡的丹木味,这是丹木剑,很可能是铁丹派的人。”
“铁丹派来人,这也是正常的,不过铁丹派怎么会派这么年轻的人来?我看他平平常常,不像是个道术高手?”驾驶员老董皱着眉。
“我总觉的他身上有股阴气,这阴气?”张含在边上冥思苦想:“你们不觉的吗?这么热的天,他一进来,我就感觉车里的空调降了温一样,一个青春阳光的少年,阴气这么重?像个死人一样,哼,玄幻宗要么是他虚构的,要么就是个下三流的阴门歪道。”
“算了,大事要紧,先去战场古迹,这小子,我有预感,以后还会碰到。”萧慎一锤定音,三人开车转向别处。
我还不知道车中三人在议论我。
我现在正在天州市里找商店。
被他们在车里一说,我觉的自己确实有点扎眼。
全身衣服破旧也算了,背着个包,背着着剑。
尤其这年代,又是夏天,没有好的掩护,背着剑很明显。
还好天州有个古玩市场,我像是个搞古玩的,要是到别的市,走在路上非常扎眼的。
我先找到一家商场,用当天师傅他们给我的一万块,先替自己买了两套换洗衣服。
我又不喜欢穿名牌,名牌也不是很懂,都是挑偏宜的买。
接着又买了块表。
我对表的要求是质量。
万一再和人打架,摔到地上不能摔坏,这块表花的钱有点贵,用了我五千多。
接着我买了一个大精致点包包背在身上,除了那把剑,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包里。
当然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
就是师傅留给我的一幅画,一幅地图,还有两套衣服,两本书。
那块代表宗门的腰牌被我系在皮带挂在裤子里面,玉佩我挂在脖子上。
我全身上下也就这点东西,最扎眼的就是那把剑。
我不喜欢这把剑,想把他处理掉。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这把剑杀了我们村上好多人,而且,好像不是我们门派的东西。
师傅生前只叫我保管好宗主腰牌和玉佩、图画三样东西,这把剑都没提到。
上次那贱人,不是说我是铁丹派吗?很可能是其他门派的东西。
加上身上实在是没处放,我决定把这剑处理掉。
我理了个短发,找了个浴室洗了个澡,最后神清气爽的赶往天州市古玩市场。
天州市古玩市场,是全国最大的古玩市场之一,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在京城。
整个古玩市场占地五十多万平方,有几百个大小不同的店铺,从白恶记到一千年后的东西都能买到。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进的第一个店铺看起来有两千多平方,一进门就听到有个售货员在向一个客人介绍。
“这个茶壶是十几年前,有人在西南市著名的红泥村挖到的,那个地方你听过吧?”
“国家文物馆的人鉴定过,不是我们现代的东西,也不是以前的东西,很可能有一千年后的人穿越到前朝后留下的。”
“”我无语了,你还能更扯一点吗?
偏偏那顾客是对小情侣,女的闻言惊叫:“哇,造型是有点科技化啊,喂喂,老公,你看过寻情记了吧,会不会是真的啊。”
“”我转身就想走。
“老板,买东西还是出货?”身后突然有人轻笑,叫住了我。
我转头一看,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男子拿着一杆烟袋叫住我。
他抽的是烟袋子,据说是一百多年前民间常用的,现在这社会,就算乡下山里都几乎绝迹了。
偏偏他还拿着抽的一头劲,说话的时候,叭嗒叭嗒,嘴巴嗒着烟草,眉头一皱一皱。
要说他的样子,真是讨人厌的。
不过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感觉,这人是有点水平的。
“出货,你们这里只收文玩吗?”我动了动背上的包。
他大概也是看了我背着这包,所以问我是不是出货。
“什么都收,只要值的收,我们都收。”烟袋子笑着,伸手做个请势,意思让我到里面谈。
我也不客气,随着他进边上一间房,四下看看没有别人,从背后一拉,叭,丹木剑被我拨了出来,扔在桌上。
烟袋子拿在手上看了几眼,突然眼睛一亮。
“我草”烟袋子直接就爆了粗口。“他吗的这个也卖?”
第十八章 太一教
“穷了。”我不动声色的道:“要是有人出价,我处男也卖。”
“”烟袋子先愣了下,然后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黄牙:“菊花卖不?”说着上下打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