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号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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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号凶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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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 
这时一邻居见老王准备进去,也说要跟着进去,老王答应了。韩月不再哭泣,她谢了老王,如果杨彪死了,她也跟着死。 
老王劝了她,邻居们也纷纷劝她,说杨彪不会死的,兴许喝醉了还没醒呢。 
韩月破涕为笑了。 这时老王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嚷道:“快把门打开!” 
有人找来了斧子,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砸开了。 
一伙人跟着老王拥进了13号。 
他们进了客厅,客厅跟昨晚杨彪看到的一样,没什么变化。他们跟着老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寻过去。房间里静得可怕,但大伙儿的说话声打破了整幢房子的死寂。 
他们来到神秘的二楼,跟着老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去。他们来到杨彪昨晚来过的房间,这房间就是杨彪被吓昏的房间,但房间里没有杨彪,那朵贴在梳妆台上的梅花也不见了。 
他们又上了三楼,三楼有大小四间房间,每间房间几乎都是满地灰尘,破败不堪,还挂满了蜘蛛网。 
怎么没有杨彪的影子?他会去哪儿呢?大伙儿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连他带去的二锅头酒瓶和那个装食物的菜篮子也不见了。 
韩月又哭泣起来,她怪起了老父和邻居,老父和邻居们自然又是一番安慰。 
杨彪在13号神秘地失踪了!打更的老王把这事告诉了居委会,自然这事派出所的民警也知道了。那天派出所来了许多民警,把13号内的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于是民警们认为居民们是在戏耍他们,再也不管13号的事了。 
但是派出所的所长还是督促房管部门,要求他们派人看房子,因为“文革”前市里曾把这洋楼当文物来看管的,因为“文革”这事就给搞乱了,现在既然出了这种麻烦事,就应该派人看管,否则一切后果自然由房管部门负责。房管所不敢怠慢,跟居委会商量,结果居委会派打更的老王去13号看房。 
老王爽快地答应了居委会的要求,但他提出的条件是,白天去看门晚上回自己家里,每月二十元的津贴——居委会自然跟房管所商量,要求他们出这笔钱给老王,房管所答应了。
老王单身,是个孤苦无依的老酒鬼,他平时胆子虽然小,但一喝酒,就什么都不怕了。 
13号白天竟然有人看门了,这使许多邻居常常来13号跟老王闲聊。 
整个白天老王就呆在13号的客厅里,黄昏时分才回去,一个星期过去了,老王安然无恙。 
但到了晚上,这13号里仍有奇怪的脚步声,这阵子还多了韩月因失去丈夫的哭泣声,凄凉悲惨,使这胡同更阴森恐怖了。 
于是,有个别人搬走了,胡同里的居民又少了一家。 
到了晚上,这条胡同的左邻右舍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喝酒壮胆的老王照旧打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天有不测风云,仅一个多月后,老王突然失踪了。在粮钱胡同的居民眼中,老王消失得颇为蹊跷,这事报告给居委会,居委会的阿姨们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众人结伴进13号看了,见老王唯一留下的痕迹是他那装酒的瓶子,那只瓶子在13号客厅的角落里。 
老王的失踪又引起了街坊的一番议论。 
“老王是被鬼请去喝酒了。”一邻居说。 
“这13号恐怕是有鬼的了,要不怎么进去一个就失踪一个呢?” 
“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还吃不准,毕竟咱们还没见到他们的尸体。” …… 
居委会因老王的失踪,就不敢把这事给报上去,房管部门也一样,他们生怕上面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竟然不了了之。 
但房管所还是想再找个人看房。这天,有一对年老夫妇由居委会干部陪着来到房管所,所长接待了他们。居委会干部说这对夫妻愿意住在13号看房。所长打量了他们半晌,竟然答应了。 
从此,13号住进了这对姓梅的老夫妇。 
一个月过去了,这对夫妇安然无恙。 
邻居们感到奇怪,怎么别人进去了就失踪,而这对老夫妇竟然会安然无恙? 
而且夜间那栋房子不再有恐怖的脚步声,而代替的是这对老人的脚步声。人们感到欣慰的是,13号自这对老人住下后,这条粮钱胡同平静多了。 
但是,失去丈夫的韩月晚上仍然哭泣,白天逢人便说她的丈夫杨彪,絮絮叨叨地像祥林嫂一样没完没了。人们以为她疯了,但她的胆子却越来越大,白天没事就去13号,这对老夫妇自然请她坐下听她说。可他们一个聋一个哑,根本跟她答不上话,几次她都无趣地离开了。 
可韩月还是去13号。
有一天黄昏,韩月又去敲13号的门,但敲不开,好长时间里边没一点动静。她感到奇怪,从门的缝隙中望进去,只见花园中的假山后面闪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哑巴老妇。 
韩月见那老妇朝自己走来,不由毛骨悚然,刚想离开,门开了,那老妇微笑地望着她,还示意她进去。她迟疑片刻,就跟着她进了客厅。 
老妇请她坐下,还为她倒了杯水。这次,竟笑容可掬地听她倾诉。 
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丈夫杨彪在这儿失踪的经过。她要求老妇陪她上去看看。老妇答应了。 
当老妇陪她上楼时,只听三楼有人在痛苦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大。 
韩月惊恐不已,她的心跳加快了,竟不敢再往前走,犹豫不决地望了一眼老妇,不由自主地退了下来。 
这时,突然出来一位年轻姑娘叫住了她,请她喝咖啡。 
韩月喝了香气浓郁的咖啡,就醉了。当她离开13号时,还希望那姑娘请她喝咖啡。 
第二天,韩月莫名其妙地病了,他父亲韩欣送她去医院检查,却没发现什么病。然而没过多久,韩月又失踪了。 
韩月的失踪是几天后才被邻居发现的,人们纷纷猜测,韩月的消失跟杨彪的死有关,是杨彪把她的魂魄给勾去了。 她的父亲韩欣痛不欲生。 
可杨彪到底死了没有?谁也说不准。 
而当时的派出所,也不追究杨彪和他老婆的失踪事件。 
由此,在粮钱胡同住户的眼中,13号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恐怖。到了晚上,邻居们离它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它一步了。 
秋天很快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到了晚上,从13号里又传来了恐怖的呻吟声。邻居们猜测,也许这对老夫妇也活不久了。 
整个胡同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


   2。半夜惊叫

一天深夜,这条胡同里发生了更可怕的事,13号传出了恐怖的怪叫声,这怪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使整个胡同的邻居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怖之中。 
第二天,人们就去居委会反映,要求把这对老夫妇赶走,因为这13号比先前闹得更凶了。 
居委会就派人去13号看这对老夫妇,老妇引他们进了房间,指着躺在床上的老头,用手势比划着说他生了恶病,所以晚上呻吟。那人注视了老头一会儿,就劝她带老头去医院看病,晚上别再叫了,影响居民休息可不好,要不就别再住这儿了。 
老妇点点头,像是答应了。 此后,13号平静了许多天。人们见又没事了,便不再追究这对老夫妇。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有一个中年男子闪进了13号,再也没有出来。 
这天上午,在北京市公安局侦查科的办公室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年轻人正注视着窗外,他双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是目前负责反间谍工作的路明,他在等凌雨琦,因为这些天已一度消失的梅花党活动又开始频繁起来,而且还收到了他们的电波!他想跟她商量,如何才能把龙飞调回来负责这个案子。龙飞因在南京做地下党的经历而受到造反派的迫害,眼下正在公安部的农场劳动。 
凌雨琦进来了,路明请她坐下。 
“凌雨琦同志,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梅花党又开始活动了。我很担心他们近期会对我们的社会章》我们的人民造成更大程度上的损害!可是我们局里的人手越来越少,许多人都下放劳动,有的被关了牛棚,有的则被隔离审查,你说,让我这个光杆司令怎么工作?你上次提出的意见我已向上面汇报了,他们说可以考虑,但必须有一个人做担保。”路明激动地说。 
“担保什么?”凌雨琦说。 
“他们担心他逃走啊!”他说。 
“那我来担保好啦,他是不会逃走的!” 
“好吧,有你这一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没办法,一切都得听新当权的革委会的啊!”他说着把那张盖上图章的调令给了凌雨琦。 
凌雨琦激动地看了看这张调令。 
“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凌雨琦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一个冬日的上午,凌雨琦要去市郊的农场调回龙飞。当她开着吉普车赶到农场总部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把调令给农场的领导过了目。 
农场领导也没说什么,就让人唤来龙飞,要他回去收拾一下,然后跟凌雨琦回局里,有任务派给他。 
龙飞深深地看了凌雨琦一眼,也不说什么,回到寝室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收拾好了,就上了她的车。 
吉普车向城里的方向飞驰。 
“我没地方住。自从南云自杀后,我的房子就被查封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龙飞感慨万分地说。 
“你可以先住到局里的宿舍,但那里不方便。这样吧,你先住到我那儿去,反正我的房子空着,我如今和父母一块住。” 
“这怎么行?” 
“你别管。”她说。 
“人家会说闲话的,”他看了她一眼,“我倒没什么,可你——” 
“让人家去说好啦!” 
“这对你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是同事,应该互相帮助。”  
龙飞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坚持。 
吉普车在凌雨琦的住宅门前然而止。她跳下车,把门开了。 
龙飞背着行李呆呆地跟在她身后。 
“进来呀!” 
龙飞进去了,他以侦察员的目光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是一套二居室的房间,分为内室和外室,外间自然当作客厅。房间里有简单的家具和生活必需品,整个屋子显得井井有条章》整洁干净。看得出来,这是凌雨琦刚收拾好的。
龙飞放下行李,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凌雨琦才好。 
这本来是凌雨琦的结婚用房,但“文革”初期,她的男友张扬突然失踪,两年没音讯。凌雨琦以为他死了,就不再住这儿,以免见物伤情,虽然还没来得及跟他登记结婚,但毕竟她在这儿跟张扬度过了难忘的几夜。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已把张扬忘了。 
龙飞在凌雨琦的房间里安顿下来。 
凌雨琦的男友张扬突然失踪,龙飞略知一二。现在,当他看着脸上有点憔悴的凌雨琦时,不由脱口问道:“你那男友有消息了吗?” 
凌雨琦摇摇头,然后掉转话头把PP组织的最新活动情况说了一些,望着龙飞:“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还发展了不少新人。长期以来,你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见到你就害怕。据可靠消息,他们虽然三派之间矛盾重重,但他们一直想找到你,把你杀了。他们要报仇,因为他们认定是你把白薇杀了。” 
“把我杀了报仇?”他瞪大眼睛问道。 
“他们已经知道你在农场,想暗害你,所以我知道这消息后,就设法把你调了回来,我们应该采取主动,而不应该处于挨打的地位。再有,PP组织的三派都在找白薇的人皮,他们想乘我们国家大乱之际以扩充自己的实力。” 
“问题这么严重?要我干什么?有什么线索吗?” 
“有。粮钱胡同13号,这一阵子不知什么原因常常闹鬼,还失踪了几个人,很神秘。这情况是当地派出所提供给我们的,根据分析,也许跟PP组织有关。”她说。 
“真有意思,这年头居然有鬼!” 
“是的,也许这13号真的在闹鬼,据说从前这里死过很多人。”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去看看,这13号内究竟是人还是鬼。”龙飞说。 
“你现在还不能去,那儿很危险。据说现在里面住进了一对老人,那老头病入膏肓,不久将会死的。” 
“如今局里谁在抓这案子?” 
“路明。明天上午你得去他那儿报到,你身上没枪,该申请领一把。” 
“我知道。” 
凌雨琦看看手表,感到时间不早了,就说要回去,龙飞显得很激动,他注视她片刻,说:“能陪我出去吃顿晚饭吗?我请客。” 
凌雨琦想了想,答应了。 
凌雨琦把车开到一家小饭馆,让龙飞先去饭馆,然后再把车开到局里,停好车又赶回小饭馆。见龙飞正静静地坐着等她呢,便过来坐下。 
两个老同事面对面地喝起酒来。 
“两年来,我没这么快乐过!我太感谢你了!”龙飞深情地望着她说。 
“你别感谢我,你应该感谢党,是党给了你第二次机会。” 
龙飞笑了笑:“是的,应该感谢党。” 
“你瘦了。”她说。 
“你也瘦了。” 
“你多吃点。”她把一块肉夹到他碗里。 
“你别客气。”他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在农场很苦吧?”她说。 
“也还过得去。你怎么样?” 
“我嘛,生活很单调,没什么好说的。”
 俩人又谈了一会儿,她问他此去该用个什么化名?他想了想说:“就叫李强吧。”她点点头表示赞成。 
现在他俩吃得差不多了。龙飞想先到粮钱胡同去看看,凌雨琦不同意,因为龙飞身上没枪,凌雨琦担心他会遭到意外。龙飞不再坚持。 
深夜,粮钱胡同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悄悄地走过胡同,直奔13号。 
13号的门吱地一声开了,那几个陌生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灯亮了(自从老夫妇住进来后,房管所就在里边接了电灯)。 
这情形被一个姓林的街坊发现了,因为那几个陌生人走过胡同时,他正巧在公共厕所里,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 
他怀着好奇心提好裤子来到13号门前,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客厅里人影在闪动,里边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但听不清楚。 
他看了一会儿,刚想走,门开了,他一声惊叫,晕倒在门前,再也没起来。 
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死在厕所里。 
死人的事很快传到了派出所,所长自然派人来检查,但检查的结果说是得暴病死的,也没再追究。最后,家属把尸体领了回去,一家人大哭了一场。 
邻居们纷纷传说,他是被鬼怪吓死的。 
此后几天,晚上谁也不敢出来上厕所了,都买了个夜壶在家里放着,到了大白天才敢出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房管所的人领着一个目光呆滞章》形象古怪的中年男人来到13号。他指着中年人对老夫妇说:“这是新来的看房人,叫李强。你们年纪太大了,不称职,邻居们反映很大。你们还是趁早搬走吧!” 
那老妇连连摇头,意思是她没有地方可去。 
那老头也仿佛听懂了,也慌忙摇了摇头。 
可房管所的人一定要他们搬。那中年人说,既然他们没处可去,就让他们呆在这儿吧! 
房管所的人瞪了中年人一眼,随后走了。 
中年人问老妇:“哪一间房间空着,我想先把行李放一放。” 
突然,从里边走出来一个年轻保姆,她长发披肩,明眸皓齿,妩媚迷人,中年人见了她不由得一阵慌乱。 
她把中年人引到底层楼梯边的一间小房间,对他微微一笑道:“同志,这里不错吧?” 
那中年人脸庞微红,情不自禁地显出一副紧张的神态来。他进去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小桌和一张单人床,便点点头表示满意。 
原先这房间是佣人住的,所以这床和桌一直没被撤去。现在,那年轻保姆盯视他片刻道:“还需要帮什么忙吗?” “不用了。谢谢!”中年人说。 
保姆转身出去了。 
中年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遐思起来。中年人向年轻的保姆借来扫帚和拖把,把房间打扫干净了,然后向她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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