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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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解梦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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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葉’字像个‘藥(药)’字却又不是,于是我判断他吃错了药物。”我说。
    “唉。”来人叹了一声,留下测字钱离开了。
    接着来到摊子前的是一对夫妻,丈夫告诉我他经常在外,现在夫妻关系不和,妻子也打算离婚,不过又总觉得旧情尚在。现在他们处在一种分开又会想念对方,在一起又觉得别扭的状态,打算来测字看看该不该离。
    “那你们写个字吧。”我说。
    “嗯,现在我们是三个人,就写个‘三’字吧。”于是丈夫在纸上写了个“三”。
    “‘三’字啊。”我仔细看着这两个人,大致了解了方向,“‘三’字上面、中间、下边都是‘一’,就是‘始终如一’,你们心思还都在对方身上,这婚不该离。”
    “难道没有第三者么?”妻子问。
    “没有,你大可放心。”我说。
    夫妻两人听完之后互相一笑,拉着手离开了,当然没忘记给我测字的钱。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之后来到我摊子前测字的是一位年轻的尼姑,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出家人来测字,我倒第一次遇到。我让她在纸上写个字,她写了个“青”字。我问她测什么事情,她笑而不说。
    “这个‘青’字,既不成‘清’,也不成‘静’。”我停了下,又看了看这小尼姑,她笑而不答。我又说,“不‘清静’,这‘青’字对出家人便不吉利,你若能还俗,花心思挑个人家嫁了,说不定会成就一段‘情’缘,还能生儿‘育’女,享受俗世乐趣。”
    这小尼姑听了之后,放下钱羞羞答答地走了。看来我果然猜中了她的心事,女儿家的心事。唉,混口饭吃,测字有时就是猜人心事,也就那么回事。之后,我又想到了董瑶玉。“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心头又浮现出李白的这首诗。
    下午时候,徐凡又神神秘秘地来了。他来我的摊子前,凑到我耳旁小声对我说:“一会儿,杨家就会有仆人来找你,你就跟着去,你的摊子我找人替你收拾。”
    “好。”我点了点头,问,“杨巧莲那边都安排妥了?”
    “是啊,成不成就看你这张嘴了。”徐凡说。
    跟我说完话,徐凡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向别处转悠。不一会儿,果然如徐凡所说,一名家仆打扮的年轻男子赶了来,看上去行色匆匆。
    “你就是解梦测字的王生?”家仆来到我面前,问。
    “是啊。”我面带笑容,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家老爷有请。”家仆说。
    “你家老爷是?”我问。
    “杨老爷。”家仆说,“杨家是本县的大户。”
    “哦,听说杨老爷挺吝啬的。”我说。
    “哎呀,岂止是吝啬啊。”家仆说,“简直就是非常抠门儿,不过你放心,我们小姐不吝啬。”
    “那好吧,我跟你去,你等我一下。”说着我回身把带出来的书揣进怀里。
    从我摆摊儿的位置去杨家大约需要两刻钟,跟着家仆往杨家去,一边走我一边询问杨家老爷的事。
    “我家老爷啊,我本以为有钱人应该都挺大方呢,没想到我家老爷却是个例外。”家仆说。
    “哦,他克扣你们工钱?”我问。
    “这个倒不会。”家仆说,“不过他会不停地使唤你,月底还不多给一文钱。”
    “那你还愿意在他家干活?”我又问。
    “呵呵,他会使唤人,我们会慢着干啊。”家仆说,“反正大家都知道累病了他也不管,辞了我们他再去找人也没那么容易。”
    “嗯,说得也是。”我说,“那你们家小姐对你们不错?”
    “是啊,我家老爷对小姐百依百顺的,从不吝啬。”家仆说,“我家小姐倒经常给我们打赏,不过也不多,因为老爷从不多给小姐钱,小姐自己又很能花。”5贰2b00K“这么说,这一家子还真有趣儿。”我说。
    “有钱人如果都像我家老爷这样,我觉得还不如没有钱算了。”家仆说,“连我们都笑话他,他自己还不知道。”
    “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估计杨老爷就是靠节俭发家的。”我说。
    “那发家了也不该这样不是?”家仆说,“到了府里,我对你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跟老爷讲。”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说。
    “王生,你见过我们老爷没?”家仆问。
    “没见过,你家老爷长什么样?”我问。
    “呵呵,告诉你吧,我家老爷姓杨,长相也真的有点像山羊。”家仆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杨家门前,也是深宅大院。走进府里却与薛家、董家不同,虽然格局与董家的设计相似,但整体感觉没那么好。一眼看出虽然比较新,却是粗制的模仿。家仆径直给我带到后院,又悄悄告诉我。
    “这次如果不是小姐的梦够可怕,老爷也不会请个解梦测字的先生来。”
    “嗯。”我点头说,“我知道了。”
    通过家仆对杨家老爷的描述,我大致对这个人有了些了解,看来,传闻还是有些根据的。家仆把我带到一个院子里,看得出这里是小姐的闺房。
    “老爷,我把王生找来了。”家仆向屋里喊。不一会儿,小翠出来了。
    “让我把王生带进去吧,阿春。”小翠对那家仆说,我在路上光打听杨老爷的事了,也没顾上问这家仆如何称呼。
    “好啦,那我出去啦。”叫阿春的家仆说着离开了这个院子。
    “王生,跟我来吧。”小翠忍住笑说了句,然后回身往屋子走。
    “好。”应了一声,我跟在小翠身后走进屋子。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踏入小姐的闺房。屋子里充满香味,也许是花香,也许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反正不是庙里的檀香。整个屋子内的色调也以胭脂红为底,床上的帐子为青绿色。屋子里还摆着梳妆用的台镜,以及其他用品。藤木的高脚架上放着一株月季。
    杨巧莲半躺在床上。对面的凳子上坐着个瘦老头,看上去有五十岁了,油黄色脸,尖下巴,留着山羊胡子,无疑就是杨家老爷了。确实如仆人阿春说的,脸上的五官凑起来像一只山羊。
    “老爷,王生来了。”小翠说。
    “快,快,让王生坐。”杨老爷的嗓子有点儿嘶哑,说话慢条斯理。
    小翠搬了条凳子给我,我坐到了杨老爷旁边。杨老爷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搞得我很不自在。
    “你就是王生,会解梦测字?”杨老爷问。
    “是。”我点头回应。
    “我女儿做了个噩梦,今天把你找来帮着解解。”杨老爷说。
    “什么样的噩梦呢?”我问。
    “关于我的,让我女儿跟你说。”杨老爷说。
    “那,杨小姐,把你的噩梦告诉我吧。”我说。
    “啊,就是连续几天,我都梦到我爹头上长了角。”杨巧莲看着我说。
    “梦到头上长角确实是噩梦。”我说。
    “怎么个噩法?”杨老爷问。
    “三国时候,蜀将魏延曾经夜里梦到头上长角,而‘角’拆开为‘刀’下‘用’,后来魏延的头被砍掉了。”我说。
    “我的妈呀!”杨老爷听了脸色一变,差点儿从凳子上站起来,“那在我女儿梦里,我的头上长角,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头要被人砍?”
    “没错,这个梦实在凶险。”我点点头。
    “王生,我不能看着我爹被人砍,你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救我爹?”杨巧莲对我说。
    “方法嘛,应该有,不过很麻烦。”我说。
    “有多麻烦,要出多少钱?”杨老爷问。
    “爹,这时候你还想着钱。”杨巧莲说。
    “是啊,杨老爷,花再多的钱也未必管用。”我说,“在你心里,是钱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这个,还用说……”杨老爷停顿了下,说,“钱和命都重要啊。”
    “那二者只能选一呢,哪个更重要?”我问。
    “嗯……”杨老爷想了下才极不情愿地说,“那当然是命了,虽然我这个年纪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就对了。”我点了下头,又说,“我教你个方法,照着做便可以免去这个灾,钱自然少不得要花费。”
    “那要多少钱啊?”杨老爷瞪大眼睛问。
    “是这样的。”我说,“杨老爷,你在外面的名声不好,只要你能多行善积德,名声就会慢慢变好,名声好了灾难自然消除。”
    “多行善事,怎么行善事?管用么?”杨老爷眼睛盯着我。
    “一定管用,这是治本的方法。”我直视着杨老爷,加重语气说,“因为‘角’为‘刀’下‘用’,这样你还要准备一把桃木刀,让你女儿用它在你脖子上砍一次,这样暂时可以解除这个灾劫。”
    “这样就行了?”杨老爷问。
    “是。”我点头,说,“不过治本的方法还是要行善,拿出你三分之一到一半的财产做善事,这样大家都会为你祈福,才能真正化解灾劫。”
    “那可不行!”杨老爷一瞪眼。
    “爹啊,你留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保命重要啊!”杨巧莲说。
    “我……”杨老爷挠了挠头,想了下,说,“我没儿子,女儿将来也要出嫁,这钱确实不用都留下。”
    “这就对了嘛。”杨巧莲说。
    “但是王生的话我不能全信啊。”杨老爷说。
    “人家王生给知县解梦,给董老爷解梦,准得很,谁不知道啊?”杨巧莲说,“难道到你这儿就不准了?”
    “杨老爷如果不信的话,在下也无能为力。杨小姐,请问一下,你梦中杨老爷长了几只角?”我说。
    “两只。”杨巧莲说。
    “那你就要用桃木刀在杨老爷脖子上轻砍两下才行。”我说,“其他的端看杨老爷的作为了,在下要告辞了。”
    “等等,等等,先别走。”杨老爷拽住我的袖子,说,“你真的给知县张大人和董家老爷解过梦?”
    “当然。”我说,“杨老爷解梦的钱我还是要收的。”
    “等下,我听小翠说,你曾答应给她免费解梦测字一次是不是?”杨老爷问。
    “没错,确有这事。”我说。
    “那这次我就不给你钱了,拿小翠那次顶了。”杨老爷说。
    “爹啊!”杨巧莲大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算这些小账。”
    “好好,王生,我给你银子。”杨老爷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过来,我去接,他又缩了回去,说道,“这样,你再帮我测个字,我这钱就给你。”
    “杨老爷想测什么?”我问。
    “测我会不会有儿子。”杨老爷把那碎银子慢慢放在我手心,然后转头对小翠说,“小翠,拿笔和纸来。”
    不一会儿,小翠准备了纸和笔,杨老爷起身走到桌案前,想了一会儿,写了个“武”字。然后拿了过来。
    “王生,你看。”杨老爷把字交给我。
    “看来如果杨老爷能生个儿子,定是想让他学武了?”我问。
    “没错,所以我写个武字。有儿子我一定让他学武,这样身体结实,又不受欺负。”杨老爷说。
    “难道以杨老爷的富贵,还受人欺负了?”我问。
    “那还用说,那薛家……”杨老爷说,“得了,我跟你说这干吗,行善就行善,我死了这产业也不能都落薛家手里。”
    “杨老爷这话怎么说?”我问。
    “当年薛家找过我,威逼我跟他们合作经营,后来被我推了。”杨老爷说。
    “哦,爹,还有这样的事?”床上的杨巧莲说,“我只知道薛家找过你。”
    “当时我说年纪大了,又只有女儿巧莲,女儿嫁人的话,我死的时候财产就折价卖给他薛家。”杨老爷说。
    “那薛家同意了?”我问。
    “当然了。”杨老爷停了下,又说,“如果我不卖的话,薛家就会对巧莲下手。”
    “那你可以放心了,现在薛家自身难保。”我说。
    “这个我也听说了。”杨老爷说,“我也搞不清楚,薛家没儿没女的,要那么多产业做什么呢?”
    “所以杨老爷,有了薛家这前车之鉴,你也要多行善才行,哪怕为你的女儿着想。”我说。
    “好,好。”杨老爷说,“你先别说这个,先给测了这个字。”
    “唉,这个字注定你只有一女而命中无子。”我说。
    “为什么?”杨老爷瞪大眼睛问。
    “唐代出了女皇武则天,你以‘武’字想测儿子,注定此生只有一男儿个性的女儿。”我看了看杨老爷,又说,“不仅如此,‘武’字可拆成‘一’‘代’无人,和‘止’字,这‘人’字又刚好合一‘丁’字,‘丁’为男丁,注定你不会有儿子传宗接代。”
    “哎呀!”杨老爷嘴张得老大,“看来真的是天意,或许我真该行善积德了。”
    “爹,你能这么想就好。”杨巧莲说着向我使了个眼色。
    “那,杨老爷,我告辞了。”我说。
    “好好,小翠,帮我送王生出去吧。”杨老爷说。
    小翠把我送出屋去,只留下杨巧莲安慰她爹,无疑,这出戏演得还算成功。杨老爷会不会转变心性,只看杨巧莲继续游说的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杨老爷一下子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那么容易。
    走出屋后,小翠抿着嘴,忍住笑。看着小翠,我却笑了出来。
    “王生,你笑什么?”小翠问。
    “呵呵,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我说。
    “你这话说的。”小翠说,“我当然是笑我家老爷,还第一次见他这么好笑的样子。”
    “你知道事情的底细,当然觉得好笑。”我说,“不过我是第一次见你家老爷,他确实是个有趣儿的人。”
    “他,还有趣儿?”小翠瞪大眼睛问我。
    “不说这个了,小翠。”我说,“你觉得姜成顺这个人怎么样?”
    “人挺老实的,感觉很踏实,很安全。”小翠说,“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这样边走边聊,见小翠被我问得脸有些发红,我心中便有数了,不再继续问下去,随便转了个话题。一起走到大门前,小翠停住脚步。
    “王生,我不送你了。”
    “好,你回去吧。”我说。
    杨府的大门关上了,我叹了口气,舒展了下身子。看来有钱人即使有人侍候着,过得也未必舒坦。不过根据杨老爷的说法,薛家确实已经算得上为祸一方了。而杨老爷说薛家没儿没女还要不断扩张自己的产业,看来人的欲望真也难测。
    不用再去寺庙旁收摊子,我便直接往家走了。半路上徐凡把我拦了下来,原来他一直在杨府外不远处等着。于是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向我家走去。
    “说说,情况如何?”徐凡问。
    “你觉得呢?”我反问。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进行得很顺利。”徐凡说。
    “嗯。”我点点头,“你的事,我当然要竭尽全力了。”
    “瞧你这话说的。”徐凡说,“好像难度很大似的。”
    “当然不小。”我说,“再怎么说,能当上奉平县的大户,杨家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行了,行了。”徐凡说,“连我爹你都应付得来,何况是他。”
    “倒不能这么说,我毕竟第一次见到杨家老爷。”我说,“你爹,我见了那么多次,自然了解一二。”
    “不管怎么样,你帮我办好了我就感谢你。”徐凡说。
    “嗯,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笑了起来。
    “原来你在逗我。”徐凡说。
    “剩下的交给你的心上人了,看她怎么对付她爹了,我的戏已经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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