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之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电影之王- 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白脸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第四天早上,白脸从狐皮睡袋中醒了过来,他摸着自己左眼上的窟窿,强忍着不适在眼眶上敷上了一块雪。点子捏着小刀剥着兔子皮,看着他的举动,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暂时的疼痛和红肿会在一周之内消退下去,你强行用寒冷驱散疼痛,只会让你的伤口失去知觉,到时候连腐烂的麻痒都会失去,你的整个左脸都会被感染。”

    “我知道。”

    白脸闷闷地回了一句,他抽出匕首放在了篝火上,用右眼盯着坐在对面的张虎恩说:

    “大山兵长,尽管我以前得罪过你很多次,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你帮我,请你将我左眼周围的淤血放掉,这样我的右眼才能勉强睁开。”

    张虎恩接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不解地问:

    “伤上加伤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也许你应该听从点子的建议。”

    “不,我需要痛苦来刺激我麻痹的神经,好让我睁开仅剩下的眼睛看着棕猪在我的面前惨叫和求饶。”

    对于白脸的话,点子一直很不解。前几天因为他一直半晕半醒,没有机会问他,现在他醒了,一直埋在点子心里的疑惑就说了出来:

    “棕猪,怎么,他得罪你了?”

    “那个叛徒。他出卖了伯爵和所有的游骑兵,就是他将我们的情报泄露给蛮族的!”

    “不可能,棕猪一直严格地保持着中立,他是个生意人,知道做生意的规矩,他已经和我们交易了几十年,怎么会突然反水投靠蛮族?”

    “那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玩笑吗?他从蛮族那里拿到了那么多金沙。他和蛮族首领有说有笑地吃喝玩乐,我们这些俘虏就关押在他的猪舍中,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也许。。。。。。”

    点子有些语塞,他可不会去为了棕猪的人品打包票,这个贪婪的肥猪一直在灰袍子和蛮族间摇摆不定,从来不表明立场不代表他么有立场。

    “好了,忍着点儿,别把狼招来了!”

    张虎恩将烤红的匕首擦拭了一下。缓缓地伸向了白脸的左眼眶,一刀下去。白脸就颤抖着咬紧了牙关,随着眼眶周围的红肿被切开,一团团半胶状的血块被张虎恩挤出来,白脸的冷汗一溜一溜地朝着身上滑下来,他的双手的指甲因为过度紧绷都抠出了鲜血,等到张虎恩将他的淤血全部清理完毕后。点子给他的左眼敷上了捣烂的草药,用绷带将他的左眼整个包了起来。

    肿块总算不再挤压他的右眼了,他睁开了右眼,眼中的仇恨和怨毒是那么地深沉,他捏着张虎恩地回来的小刀。说:

    “点子,等抓住棕猪,我再来教教你,什么事正宗的红宝石湾扒皮法。”

    由于白脸的情况好转,他们总算在日落之时感到了棕猪的中继站,知道棕猪有可能叛变后,他们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棕猪的小木屋去质询他,反而是将马匹藏在了千米远的森林里,躲在了一排猪舍的后面,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以免有蛮族出没而暴露行踪。

    “好像没有蛮族的踪迹,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误会了,棕猪也许是在和蛮人虚与委蛇呢?”

    “禁声,有人过来了!”

    一阵沙沙声从猪舍前面传来,三人连忙朝雪地上趴下,只露着五只眼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披着黑袍的小身影朝着三人的方向走来,怀中不知道抱着个什么,脚步是那么急促,那么慌张,还不时地看向后面,仿佛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一般。

    黑袍越来越近,张虎恩见避无可避,一个虎扑从雪地里跳起来,一下子将黑袍扑倒,用手捂住黑袍的嘴巴摁倒在雪地里。

    “哇哇哇!”

    黑袍身下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张虎恩手忙脚乱地将黑袍手中的小夹袄递给点子,点子打开夹袄的一角,里面是一个脸上还带着血丝的小婴儿。点子一下子慌了神,婴儿因为冷风的缘故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婴儿的哭声引起了小木屋内人的动静,一个老婆子拉开窗户,朝着哭声发出的地方喊一声:

    “贝妮,快点把那个孽种处理掉,否则等大人醒过来,就不会想我这样仁慈地对待那个孽种了!”

    张虎恩一下放开黑袍,冲她嘘了一声,黑袍中的女子满眼泪水地点了点头,从点子手里接过孩子放进怀里小声哄起来。张虎恩看着脸上表情诡异的点子,问:

    “这是什么情况,点子,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点子看着黑袍女子,问:

    “是男孩?”

    女子点了点头,眼中是无限的绝望和哀求,她小声地对点子说:

    “灰袍子大人,求你不要告诉棕猪大人,我只是想让他吃一口奶,他才刚刚出生,我不想看到他一口奶都没吃便被饿死。”

    “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虎恩的头皮都快炸掉了,如果说他对于女人还有免疫力,对于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免疫力就几乎为零,他们的对话中好像这个小婴儿即将要遭遇什么可怕的命运,张虎恩体内的暴力因子因为点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彻底点燃了。

    “她应该是棕猪的外孙女,这个孩子应该是棕猪和她的儿子。。。。。。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地不可思议,棕猪就是这样一个怪胎。他和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外孙女们一起生活在一起,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妻子’,他享用她们的**,让她们继续为他生女孩儿。如果生下男孩儿就必须杀死,以免在这个族群中威胁到他的利益。。。。。。哎,这是他的家事,和我们没有。。。。。。好吧,白脸,看来咱们的兵长大人已经接替你的工作了。”

    “哐!”

    厚重的木门被张虎恩蛮狠地撞倒,一阵雪花飘进了温暖的小木屋内,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果女从被窝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张虎恩发呆。一个躺在熊皮大椅上的肥胖老头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张虎恩身上的灰袍子,面带愠色地说:

    “这是里棕猪大人的地盘,灰袍子,你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张虎恩看向周围一圈的果女们,发现她们中有白发苍苍老得掉牙的老太婆,有风韵犹存的中年大妈,有青涩的少妇。还有发育不全的少女,以及两个只有丁点儿大的女娃。一个少妇怀中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奶娃。

    “我在和你说话,灰袍子,我是棕猪大人!”

    棕猪提起了放在身旁的长剑朝他走来,张虎恩将巨盾往地上一扔,两步就跃到了棕猪的面前,他一脚将准备攻击的棕猪踹翻在地。再全力一脚踩在棕猪的裤裆上,一阵令人心碎的啪叽声立刻在小木屋中传播起来,棕猪连哼哼都没有一声就痛晕了过去。

    “不!”

    一个老掉牙的老太婆从墙上取下了一把双手剑朝着张虎恩砍来,张虎恩戴着铁丝网手套的左手夺过了长剑,一巴掌就将老太婆扇飞到墙上。噼里啪啦的骨折声从老太婆的身上传出,周围的果女们连忙钻进被窝,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瑟瑟发抖。

    点子、白脸和贝妮走进木屋,见到张虎恩踏在棕猪的身上,棕猪已经一动不动了,贝妮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另一个老太婆又跳出来,一把就要抢走她怀中的婴儿。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杂碎引来了灰袍子,我要让你和你的小孽种一起死!”

    白脸手中的匕首一下子插在老太婆的头颅上,老太婆泛着白眼仰面倒下,白脸抽出匕首,走到张虎恩身旁,看着胯下已经被踩的稀烂的棕猪,抽搐着嘴角说:

    “这也太便宜他了。”

    “别急,我可没有弄死这个人渣,留给你,你可以要好好给我上演一下你们家族的拿手好戏!”

    一听棕猪没死,高兴的白脸立刻将架在篝火上的开水罐子拎过来,一股脑地全部倒在棕猪的肥脸上。

    “啊~疼死我了!”

    棕猪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被白脸一脚踹回地上,张虎恩坐在棕猪的那张熊皮大椅上,把玩着棕猪留下的那把长剑,对白脸呲了呲牙说:

    “他叫的还不够惨,让他叫的再惨烈一点!”

    “遵命,兵长大人!”

    看着白脸的匕首不断在棕猪身上炮制,点子走到张虎恩身旁说:

    “这样不合适吧,毕竟咱们还没有核实棕猪是否背叛了灰袍子。。。。。。”

    “对于这种人渣,不需要核实,对了,这些女人怎么办,要不你带着她们会黑城安置一下?”

    “她们对这里可比咱们熟悉多了,对了,你叫贝妮是吧?”

    贝妮点了点头,走过来跪在张虎恩的面前,抱着孩子磕了三个响头,说:

    “大人,请告诉我您的名字,我将以您的名字为我的孩子命名,让他永远记住是您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我叫门修斯,也叫大山,我的本名确是阿尔多,是一名角斗士,同时也是一名灰袍子。不久前我还是一名奴隶。”

    “那她以后就叫大山修斯耳朵,我会将她们带到黑城去,我向父神立下誓言,不会向任何蛮人透露你们的行踪。”

    “哦,蛮人来过吗?”

    “来过,数量非常多,从前晚歇脚后就朝着南方去了。”

    “点子,看来又被你说中了,蛮族的大军已经开拔了。”

    “一张完美的人皮!铛铛,红宝石出品,必属精品!”

    白脸拖着一张滴血的人皮走过来,一张整齐的人皮除了在裆部破了个打洞,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看着躺在那里缩成一团儿的烂肉,被扒光了皮却还在喘气的棕猪,不得不说白脸的家传手艺的确十分精湛。

    “说了些什么?”

    “看样子,棕猪已经被蛮族之王收买了,还被分封了城墙内的土地,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

    “有意思,蛮族之王一向对长城以内的土地不感兴趣,他现在的行为就像是迫切地从一个收割者变成一个耕种者。”

    “什么意思?”

    张虎恩听不懂点子在说什么,点子便给他解释说:

    “蛮族不事生产,在城墙外依靠狩猎和畜牧维持着生计,每当他们的食物、衣物、武器出现缺口,就会想方设法翻越长城,在北疆劫掠一番,要么获得足够的补给,要么消耗掉多余的养不活的战士。反正无论怎样,蛮王都像一个稳坐在城墙外的地主,随时都可以向北疆内的农民收租;一个当惯了地主的人怎么会突然想进来当农民呢?”

    “也许他也想去感受一下南方的富饶,当一个衣食无忧的一方霸主总比窝在这个冰天雪地里来的好。”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白脸。”

    三人相对无言,都想到了蛮王会掀起的腥风血雨,贝妮和那群女人们收拾妥当后,将棕猪的存货分出来一部分由三人带走,他们将棕猪和两个老太婆的尸体挖了坑埋掉,临走之时放了一把火。

    看着棕猪的小木屋和猪舍被烈焰吞噬,点子但心地说:

    “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骑在马上的张虎恩看着北方大片的森林和雪原,抚摸着从棕猪那里顺走的双手大剑说:

    “罪恶只有用光明的烈焰才能净化,就让这股浓烟告诉蛮族之王,我们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泰达希尔

    死铁城,灰袍子最早的驻地,初代筑城者布兰科迪恩的封地,如今已经成了蛮族的王庭所在,张虎恩他们三人摸到死铁城外的森林中,发现了大批的蛮族斥候正向着南方奔驰而去,也是棕猪的中继站大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城头的守卫按照点子的回忆,至少增多了两倍有余。

    “死铁城的下水道有六条,其中四条都被永冻之河的坚冰封堵了,南北两面的两条都还在使用,不过都有守卫把手。”

    点子背包里的死铁城构造图非常详细,下水道横七竖八的布局跃然纸上,张虎恩和他们两商讨了很久,觉得还是乘夜色的掩护靠近南部下水道,再伺机潜入靠谱一点。日落之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城头的守卫数量正在减少,半开着的城门也被关闭了,三人在大雪和夜色的掩护下摸到了南部下水道的入口处,入口被一道铁栅栏封闭了起来,两个守卫靠在内侧的石壁上蹲在火盆前取暖。

    “哎~疯狗,我要去睡一会儿,下半夜换你。”

    守卫打了一个常常和哈欠,锤着腰杆朝守卫房间走去,疯狗握着一杆长枪,不断地点着脑袋,睡神正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兵长。。。。。。如果我死了,请将我葬在黑城外,在我的墓碑上请写。。。。。。”

    “闭嘴,谁都不会死,跟紧我!”

    张虎恩在雪色中扛着巨盾走到铁栅栏前十米的地方,靴子踩着积雪的嘎吱声将疯狗惊醒,疯狗看着一个全身披甲扛着巨盾的灰袍子朝着铁栅栏冲过来,连忙握住长枪大喊道:

    “灰袍子,灰袍子!”

    “哐!”

    张虎恩全力以赴地扛着巨盾撞倒了铁栅栏,铁栅栏直接将疯狗压在了下面。他们三人踩着铁栅栏走进下水道,从休息室跑出来的守卫被张虎恩一剑砍掉了半个脑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走!”

    三人看了看并没有其他的蛮人在下水道里出现,白脸一剑将铁栅栏下的疯狗戳死,从墙上取下他们的火把,朝着下水道里进发。

    “往哪儿走?”

    来到一个岔道口。点子摊开地图在火把的照耀下查看,指了指右手的那条路说:

    “往这边走,咱们直接去城主厅,按照目前的夜色来看,蛮王应该在和他的属下们共进晚餐。”

    “你是说我们一上去就要面对一帮吃好喝好的蛮族精英?”

    “也可能是一帮醉醺醺的精英。”

    三人按照地图的指示,在黑暗的下水道里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三人才摸到了一个微微透着火光的三岔口处。

    “等等。前面有守卫。”

    三人朝着火光摸过去,发现一道石阶的拐角处坐着一个蛮族战士,不过从他一脸满足地流着口水地模样看来,这家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张虎恩将巨盾和大剑递给点子,垫手垫脚地摸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用力一扭,那个战士就瞪大了白眼,软倒在地上。

    听着上面传来的歌声和欢笑声。三人决定在拐角处等一等。

    “白木,该你这混蛋上去喝酒了。”

    一扇木门拉开。一个端着木质酒杯的战士靠着门歪歪斜斜地走了进来,张虎恩一把将他拽下来,牢牢地捂住他的嘴巴,再强行掰断了他的脖子。三人对视一眼,发现门开后上面的响动小了一些,决定上去看看。

    三人摸进了木门里。发现这是一个地窖,一些冻僵的蔬菜和牛羊肉摆在木头架子上,几个大木桶整齐地放在墙角。

    “这帮蛮子吃的还不错。”

    “嘘,听,声音更小了。也许他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点子将耳朵贴在楼梯上的另一侧的木门上,朝两人挥了挥手,他拉开一条缝,看着厨房里面空无一人,三人又钻进了厨房,将耳朵贴在厨房与外面连接的木门上。外面除了个别人的酒后醉语,就是一片鼾声。

    “陛下,今日的欢饮已经尽兴,您该回宫就寝了。。。。。。”

    “甚好,给这帮醉醺醺的家伙们多加点柴火,别让他们明天一大早起来又抱怨身上酸痛。”

    “是!”

    机不可失时不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