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梦无简喷出一口鲜血就晕了过去,亚妮手足无措起来,这时候,从桥那边走过来一队士兵,为首的挂着三星肩章的白发老头快步走到梦无简跟前,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和脉搏,冲守在桥头的士兵说:
“让他们进来吧,暂时扣押在营地里,我会派第二大队过来接人。”
“遵命,图留斯将军!”
士兵们让开了道,一行人带着小孩儿悉悉索索地穿过桥头,在士兵的带领下朝着图留斯将军一行走去。
“警戒,大批丧尸!”
哨塔上传来一阵呼喊,原本负责押送的士兵立刻跑回了封锁线上,他们人人持枪面对着两条公路上不断出现的灯光,神情说不出的紧张。图留斯将军连忙招呼亚妮他们抬着梦无简上直升机,众人跟着士兵的脚步奔跑起来。
“开火,开火!”
两列车队带着如山似海的丧尸群朝着桥头不断靠拢,重机枪根本无法精确地射中丧尸而不射中车队,很快,两辆被重机枪不幸扫到的汽车就在公路上翻滚起来,后面的汽车无视它们中还在呼救的同类,直接将它们撞飞到了路旁,继续朝着桥头奔驰。
“口。。。。。。口。。。。。。口令!”
“射击射击!”
重机枪和士兵手中的轻武器一齐开火,将丧尸们死死地压制在了百米远的地方,那里的丧尸一越过逐渐形成的尸枪就被子弹撩翻在地,侥幸躲过扫射的几只也被士兵的轻武器点杀。
“我是aua的上尉洛克罗斯,我有重要情报要向你们的长官汇报!”
“退后!我说了退后!”
“听着,大兵,我们的长官梦无简少校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疯了,他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哒哒哒!”
抓住士兵武器的洛克罗斯上尉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士兵会向他开火,带着一脸难以置信倒下的上尉让他的部下们全部爆发了,他们举起枪与桥头的守卫互射,拥有很好掩体和重机枪掩护的士兵能够最大限度地杀害幸存者们,不过蚂蚁多了也能堆死象,更何况他们身后无穷无尽的丧尸海还要将重机枪的火力分散下去。
幸存者们在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后将桥头守卫击毙,残存的不足百人的幸存者越过防线,朝着正在启动的直升机涌去,坐在直升机上的图留斯将军见场面已经失控,立刻拍着驾驶员的肩膀说:
“走,让这大家伙升起来。”
“长官,转速不够,会发生。。。。。。”
驾驶员别过去的脑袋一下子愣住,因为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梦无简正捏着手枪顶在图留斯将军的太阳穴上,那种满面红光的状态和清晰的言语丝毫没有刚才弥留一样的病态。
“下去吧,将军,和我一起下去,我们所犯下的罪孽,不应让孩子们来承担。”
“你疯了吗,梦无简少校,我们还有机会的,你身上的抗体就能。。。。。。”
梦无简一把拽住图留斯将军朝外拖,已经绑好安全带的士兵挣脱了束缚朝他扑过来,梦无简把手压在扳机上说:
“别过来,我们都有罪,你们都该下去。”
亚妮直勾勾地看着梦无简,语气中透出绝望:
“你又骗了我?”
“是的,我跟你说过,我的良心早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复仇,复仇,复仇!”
梦无简押着图留斯将军下了直升机,直升机上的士兵和亚妮也跟着下来,梦无简朝站在一旁的张虎恩和钟易看去,冲他们说:
“让孩子们上去,快!”
“不行,他的身上有病毒抗体,他是拯救人类的唯一希望!”
梦无简和亚妮的话让在场的人左右为难,到底该拯救谁,梦无简很快讪笑着给出了答案:
“根本就没有什么抗体,亚妮。”
“你说什么?”
“三天前的伤口是老杰克帮我弄出来的。”
亚妮看向老杰克,发现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种解脱的神采。
“不错,为了将罪魁祸首骗过来,我和无简一起上演了这出苦肉计。”
“不不不,你们在骗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图留斯将军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反驳,梦无简接过话茬说:
“作为生化武器的制造者,能够见到一个带有抗体的**,不就是你这一辈子的夙愿吗?”
“我不信,我不信,就算我会来,你又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来?”
“所以老杰克会每天在我的食物里面参杂一点易瑞沙,让我作出一副肺癌咳血的样子,你瞧,你不是来了吗?”
图留斯眼中的希望被梦无简无情地摧毁,他猛然抬起头,对呆立在一旁的士兵们吼:
“杀了他们,快,开枪啊!邓尼茨你还在愣着干什么?”
领头的邓尼茨中尉制止了手下人的射击,他朝图留斯将军行了一个军礼,说:
“将军,既然没有抗体,我觉得是该是给国家留点希望的时候了!陆战队员们,永远忠诚!”
“永远忠诚!”
剩下的九名士兵一下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举枪对准了正在大桥上飞奔的幸存者和丧尸们。
“让孩子们上直升机,剩下的人,如果你们还记得你们宣读过的誓言,就让我们一起为捍卫最后一点希望而献身吧。”
“我将誓死捍卫美国宪法,反对一切国内和国外的敌人,同时,我也会信念坚定并忠贞与美国宪法。。。。。。”
随着邓尼茨中尉的大声朗诵,陆战队员们和看押张虎恩的士兵都聚集到了隘口处的防线上,他们朝幸存者射击,朝丧尸射击,随着重机枪哨塔扔下的手雷一起抵抗这群疯狂的人类和丧尸们。
“愚蠢的大头兵!”
“看到了吧,你已众叛亲离,你是想作为一名美**人死的堂堂正正,还是想背着元凶的恶名遗臭万年呢?图留斯将军。”
“快,上直升机。”
亚妮不再搭理这些疯子们,指挥着张虎恩他们将小孩子全部抱上了直升机,她掏出手枪守在直升机的门口,对张虎恩说:
“抱歉,八个孩子的重量,只能再上一个大人,你们决定好了吗,谁上?”
钟易首先摇了摇头,他抽出砍刀向防线走去,路过梦无简身旁的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说:
“指挥官,你让我变成了一个食人魔,我没有资格再离开这个地狱了,下辈子我向你讨回公道的。”
“随时奉陪,钟易少尉。”
老杰克低着头拍了拍有些不甘的侄子说:
“艾萨克,作为军人,该展现一下咱们的勇气了,不要给你父亲丢人。”
“是的,叔叔,我只是想看看亚妮中尉是否要把最后的希望留给平民?”
“放心,我不会上去的。”
“这样说起来,我也没有资格登机了。”
伊莎贝拉冲张虎恩笑笑,说:
“你这样的男人,我真的希望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你,但愿在地狱里面还能见到你。”
“待会见,女士,一路有你相伴,想来也不寂寞。”
张虎恩放弃了登机,他朝坐在直升机的里面的爱莎挤了挤眼睛,说:
“爱莎,不要怕,你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奶奶都在安全的地方等你,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剩下的阿巴克和平野明通面面相觑,阿巴克打着摆子准备朝后退一步,却被一脸死寂的平野明通拉了回来,泥轰小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邮差,我可不像你那样讨小孩子喜欢,上去吧,把埃尔文和提米都看好了,他们两可是我的干儿子,别让他们饿着冷着了。”
“谢谢。。。。。。谢谢。。。。。。我。。。。。。我。。。。。。愿真主保佑你们,你们都是英雄!”
泣不成声的阿巴克拖着肥胖的身体爬上了直升机,他靠在直升机边上一边大声哭号着一边朝转身走向防线的人们念诵着古兰经。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像他们一样喊喊口号?”
抽出了从古董店里顺来的武士刀,双手持刀的明通看向大家,张虎恩投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说:
“为了希望!”
“为了未来!”
“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
“为了tm的下辈子不当兵!”
“为了赎罪。”
第一百零五章 冲动的代价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一个倒在防线前的幸存者捂着腿上的弹洞冲防卫者们哀嚎,他的年纪不大,有些稚嫩的面孔在金色的短发下显得那么阳光,可是血污却破坏了他的俊秀,让一切都变得扭曲可憎。
“换弹,换弹!”
士兵们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喷着火舌的枪口不断将靠近的人和丧尸推翻,哨塔上的重机枪还在喷吐,有它们在,冲上桥的丧尸数量还没有失去控制范畴。
“喂,看哪儿!”
一群肥胖的身影出现在桥头,它们承受着重机枪的弹幕撞开了阻拦在桥头的车辆,虽然很快就倒在了重机枪的扫射下,不过跟在他们身后的丧尸形态很奇怪,它们朝着哨塔跑去,手脚并用飞速地朝上攀爬。
“不能让它们攻陷哨塔,一半以上的轻武器都转向了攀爬哨塔的丧尸们,不过过远的距离让他们的射击效果非常差,两座哨塔瞬间爬满了丧尸,左边的哨塔被丧尸们拉地摇摇欲坠,发出一阵难听的金属断裂声,哗啦一下倒向大桥外的深渊。
“轰!”
右侧的哨塔发出一阵巨响,弹药跟着手雷循爆起来,火焰和爆炸的花火将桥头的车辆都引燃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将丧尸们炸的飞向了高空,也给防线带来了暂时的喘息机会,张虎恩回头看向还在那里磨蹭的直升机,螺旋桨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悠闲转着,冲邓尼茨问:
“怎么还不起飞?”
邓尼茨回头看了一眼,说:
“也许是还是太重了,让那个胖子下来吧。”
直升机驾驶员拉开小窗户,冲邓尼茨喊:
“长官,动力锁被锁死了!供不过去油!”
“什么意思,说人话?”
“高度锁出现故障,直升机默认我们的高度是100米,也就是说如果没有100米的海拔高度,螺旋桨的转速就提不起来,没有办法起飞。”
“你tm的还不快点排除故障?”
“我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问题,难道你认为我可以让直升机平白无故地向上提升100米?”
“**!他们又来了!”
随着两座哨塔彻底被毁,从火焰中冲过来的丧尸们的数量已经完全超过了防线的防御力,邓尼茨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夹,抽出腿上的匕首,对大家说:
“很高兴与你们死在同一个战壕,朋友们。”
众人纷纷抽出近战武器,明通一马当先地挥舞着武士刀冲出了防线,嘴里喊着:
“板载!”
砍倒了两只丧尸,很快他就被后续的丧尸海淹没了。
“为了大美利坚!”
“为了法兰西!”
“为了大不列颠!”
“为了多米尼加!”
张虎恩看着众人前赴后继地冲进丧尸海中,他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直升机旁,当梦无简押着图留斯将军被丧尸们淹没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绝望的阿巴克,爱莎的小脑袋躲在阿巴克的身后看着他。
张虎恩回头朝眼前的丧尸们看去,伸出左手,一股巨大的念力墙瞬间挡在丧尸们的道路上。
(念力损耗巨大,超频中。)
他的右手朝着直升机底部伸过去,直升机被念力托了起来,朝着天空缓缓地上升,阿巴克和直升机的正副驾驶员都一脸震惊地看着站在地上的张虎恩,他的七窍都开始渗出血水,越来越多的丧尸不断冲击着念力墙,而直升机也越升越高。
(?:愚蠢!)
心里想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一道划破黑暗的白光在大桥上闪现,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袍老人如同从梦境中出现一般,手中的白色法杖朝着天空举起,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间从他手中的法杖朝四面扩散,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将丧尸和尸体全部化为粉亟,连同半空中的直升机也被这股力量给化作灰灰。
看着消失的直升机,没有收到这股力量影响的张虎恩双眼绯红地朝着那个骑在白马上的白袍老头走过去,他身上的念力已经全部化作两把飞剑形态的力量朝着老头冲过去。
“我还要说第二次吗,你这个蠢货!”
老头法杖朝着张虎恩一指,张虎恩就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压趴在地上,老头骑着白马踩着小步子踱到他身旁,翻身下马,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张虎恩翻身坐起来,看着白发苍苍,白胡子耷拉在胸前的老头,一股来自精神上的压力让他原本准备咒骂的语言缩回了肚子里。
“你是谁,是张虎恩还是斯蒂文,是张虎恩还是杨驰,是张虎恩还是豺狼,是张虎恩还是理查德,是张虎恩还是史宾斯,是张虎恩还是颜克鲁斯,是张虎恩还是一个绝望的幸存者?”
老头的话中带着一种不可违逆的气息,话音背后的那个魔鬼或者说怪物嗓音就像利剑一般一次次戳进张虎恩的心脏中,一副副生离死别画面不断重复地在他脑海里回闪,他眼中的血色随着这些画面逐渐消退,变成了一脸的疑问。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张虎恩,我是一个演员。”
“很好,你还没有完全陷入现实与电影的混乱中,现在,你可以提问了,但我不保证会全部回答。”
张虎恩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的白发老头,问:
“你是谁?我知道你绝对不是甘道夫。”
“不错,我只是以你潜意识中最信任的形象出现,我是谁,你难道不明白?”
“我知道你是谁,但关键在于你除了会躲在我的灵魂里瞎胡闹,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能力,你的目的是什么?”
“甘道夫”玩味地笑起来,他伸出一只枯瘦的食指说: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问我答,我问你答,每次限问一个问题,怎么样?”
“可以。你是谁?”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被囚禁在真实电影中的一个游魂野鬼。你爱这个世界吗?”
“你指的哪个世界?”
“这个世界,你身处的这个世界?”
张虎恩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真实电影只是谋生的工具,不说里面的种种虐心不合理和让人累的跟狗一样的操蛋剧情,单论其中的潜意识演员们,所表现出来的真性情就让人受不了。
“你为什么找上我?”
“很简单,因为我前面找过的人都拒绝了,或者说他们曾经接受过,但半途都放弃了,还有很多人,像你一样,在他们踏上人生顶峰的过程中因为搞不清楚现实和电影,都疯掉了。那你爱那个真实的世界吗?”
“爱!”
“是因为你的亲人都在那个世界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于那些拒绝你或者说疯掉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甘道夫”有些纠结地考虑了三秒钟,说:
“他们没有你的运气这么好,能够混进测试类的电影才发疯,我对他们的手段也没有这么温和,大多数人都被抹除了记忆回到了他们平凡的生活中,而几个不幸的人则因为数据乱流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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