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语气更加温柔地对秀玉说:
“秀玉,咱们的事本来就是八字没有一撇,大姐的话你不必介怀,我相信时间能够改变一切,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郭启宇撂下两句不咸不淡模棱两可的话后,冲张虎恩点了点头,潇洒地一拍屁股坐回了自己的benz里,三辆大奔呲溜溜地驶出了警察局,闵世丽看着车辆远去的影子,回头对闵秀玉说:
“这个男人的心计比他父亲还要深沉,如果你真的没有半分和他共结连理的想法,趁早回趟京城跟爷爷说清楚,只有他老人家发话,你才有可能逃脱父亲的掌控。”
“不用你说,我回回去的,哎,张虎恩,你跟我走,咱们不坐她的车!”
张虎恩坐在车后座,眉头一阵紧锁,闵家两位小姐这种呼来唤去的态度让他不悦,他走下车,伸出手掌对闵秀玉说:
“100万还你。”
“。。。。。。张虎恩,你什么意思?这个,这个妖女对你灌什么迷汤了?”
“你现在不要,我明天就去银行给你转过去;另外,闵总,我不知道苏丽作为我的经纪人有什么不好,请你不要在找她麻烦,她现在已经是我张虎恩正式的合作伙伴。”
“你。。。。。。”
“张虎恩,你混蛋!”
“两位,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们玩儿游戏,好走,不送!”
张虎恩头也不回地朝着警察局外走去,留下两姐妹面面相觑地相对无言。
第八十九章 贝氏五行拳
张虎恩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家,为了掩饰身上的伤痕他去24小时超市买了一套廉价的衣服换上,垫手垫脚地进到房里,再确认了上网收菜的老妈没有怀疑后,去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小丫头,丫丫的睡相很奇葩,一只肉呼呼的小脚搭在婴儿床的围栏上,鼾声正浓。
张虎恩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脚放回被子里,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轻轻拍了她几下就回到了卧室,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很快就让他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又见到了久违的妻子,她依旧是那么贤良淑德,用生疏的技巧为自己理发。
“我对你好吗?”
“好。”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
正在闭目享受着电推子推过头皮的温柔,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只见闵世丽穿着妻子的家居服站在自己的身后,镜子中那温柔可爱的模样却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说谁,哪个小妖精?”
闵世丽的面孔在镜子中一阵模糊,变成了闵秀玉的俏脸,手中的剪刀却扎进了他的脖子里,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到了胸膛上。
“你冷静一点。”
“冷静,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
闵秀玉的脸变成了克里斯蒂安的模样,她的舌头伸出来舔在自己的脸颊上,剪刀却已经刺进了自己的喉管。
“亲爱的,你看我们简直就是绝配。。。。。。不,我们才是一对儿应该走到尽头的恋人!”
张虎恩的脑袋耷拉在了肩膀上,看着镜子里不断笑着用剪刀一刀刀戳进自己胸膛的范梦琪,他惨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陪着女儿睡觉的母亲一把推开房门,看着张虎恩坐在床上,双手不断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脑袋,关切地坐到床边,问:
“你这几天状态都非常不好,是不是加班加的太晚,太累了。”
“不是。”
张虎恩看了看外面有些泛白的天空,一看床头的手机,已经早上6点40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对母亲说:
“妈,你觉得龙华别苑怎么样?”
“哪个龙华别苑?”
“就是金山上面的那个小区,九星幼儿园听说过吧。”
“哦,你说的是大款小区啊,挺好啊,怎么,你要在那里买房子?”
看着母亲一脸的微笑,他知道母亲又在变相搞笑了,知道自己买不起还开这种玩笑,是他母亲变相激励他的一种拙劣手法。
“先看看再说吧。”
张虎恩走到厨房,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四个鸡蛋和四袋牛奶,开始做早饭,等到丫丫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7点了,他连哄带骗地喂女儿吃饭,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张虎恩,我是贝兴定。”
拿起手机,看着是个陌生的号码,原本还以为又是一个什么广告推销或者挖墙脚的中介星探,没想到对面那个苍老的声音一传来,他就有种压迫感,老贝这要是兴师问罪吗?我的电话什么时候已经可以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其实他冤枉老贝了,老贝通过无数的关系间接找到了大陆架人事科打听,在说破嘴皮,编各种谎话后才搞到了张虎恩的手机号。
“那个,老贝师傅你好。”
张虎恩出于尊敬,喊了一声师傅,要知道此师傅非彼师父,老贝虽然心里也清楚,但仍旧忍不住动容。
(你要是我的弟子,我躺棺材里都要笑醒过来啊。)
“你要觉得别扭,叫我老贝就行。”
“贝师傅你说笑了,怎么着您也是我的前辈,张虎恩再混,也不敢不尊老啊。”
拿着电话的贝兴定很满意,看来这个年轻人不但功夫好,还有必要的武德修养。
“不知道贝师傅你找我什么事?”
“上次那个心慌方,我心服口服,还有生化危机,你的表现非常好。”
“哪里,贝师傅你谬赞了。”
“我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听一下。”
“贝师傅你说。”
“你的鹰爪功应该脱胎于杨振帆的狮子形鹰爪翻子,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怎么只教了你翻子手段,没教你大小擒拿、擒龙手和龙爪手,连基本的舞狮形都没有教过你吗?”
一句话差点把张虎恩说哭,我哪有什么师承啊,我就是一个作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大江湖里的鹰爪功给带出来了。
“这个,我自学的。”
“。。。。。。”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贝兴定彻底被吓住了,转念一想该不会这小子唬我吧,哪里有自学就将鹰爪翻子学到登峰造极程度的。
“张虎恩,我当你是武林后辈才跟你说这些,你可不要戏耍我!”
“我哪敢啊贝师傅,我就一三流大学毕业生,毕业了就在机械厂里干活,哪有武林高手看得上我啊。”
“你真的没有师承?”
“没有!”
张虎恩回答的斩钉截铁,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大约30秒,在张虎恩“贝师傅,贝师傅”的呼喊声中,传来了老贝有些兴奋激动按耐不住的声音:
“你可愿学贝氏五行拳?”
“啥?”
“贝氏五行拳,包括了龙形、象形、蛇形、虎形、猴形的五种拳法,你可以万度一下,贝氏五行拳在大夏武术界的地位,我是贝氏五行拳的第十七代传人,贝兴定,我的个人巨博已经链接到了万度百科里面。”
张虎恩有点傻眼,哪有武林高手上门推销的,这年头武林高手不是演大片赚大钱,就是被国家给收拢了,成为了吃公粮的铁饭碗。
于是他火速坐在电脑前万度了一番,发现贝氏五行拳历史悠久,在前朝就是风靡江南的武学大家,到了新朝草创之时,更是出了许许多多了不起的军中人物,不过到了太宗登基那年,贝氏五行拳的当家站错了位,站到了太祖的宠儿,幼子------哀淖王康明军那边,结果受到哀淖王谋逆的波及,一下子成为了太宗扩大打击乱党范围的目标,从此一大批精英纷纷发表巨博与师门决裂,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吠的垃圾门派。
到了康德陛下这会儿,虽然政治要开明的多,对于以前参与谋逆的一些家族都赦免了,可贝氏五行拳的市场已经被其他拳种给瓜分完了,拳馆的生意惨淡,基本已经淡出了大夏武林的范畴。
“贝师傅,我看完了。”
“。。。。。。贝氏五行拳大不如前了,不过都是好拳法,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多学点武学,对你以后的演艺生涯也有很大帮助,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本人是十分诚恳地希望你能学习五行拳,我绝对不会藏私,我会将五行拳的解析一并传授给你。。。。。。”
“师父。”
“真的,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你,我贝兴定对天发誓。。。。。。”
“师父。”
“。。。。。。你叫我什么?”
“师父,我愿意拜您为师,电话里面说不太尊重您,您在哪儿,我买张机票飞过去给摆桌拜师酒。”
贝兴定不知道,他的这种做法其实给人家瞌睡了送枕头,张虎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当他的师父,要不然他总不能一辈子把他获得的武功称作自学成才吧,你当你是达摩啊?
“。。。。。。我,我就在鹅城。”
“什么?”
“我就住在鹅城的新星宾馆的404房,说实话,即便你不愿意拜我为师,我也想见见你。”
“那好,我马上过来。”
张虎恩放下电话,老爹老妈疑惑地问是哪个贝师傅?张虎恩立刻绘声绘色地给他们添油加醋了一番,直把贝兴定差点说成现代黄飞鸿,在世霍元甲了,一听说有个德高望重,才艺双馨的老师傅要收自己儿子当弟子,还毫不吝啬地要倾囊相授,任霞连忙拍着自己的儿子,夸耀着你果然不愧我的儿子,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啊。
“吹,接着吹,我看你小子就是在骗人。”
“爷爷,爸爸骗谁啊?”
“老头子你闭嘴,对了,把你那几条好烟好酒都带上,拜师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家没诚意,老头子你不是不信吗,跟虎子一起去见见他师父不就知道了吗?”
“好啊,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所谓的高手到底是长了三个脑袋是六只眼睛?”
“爷爷,什么三个脑袋六只眼睛啊?”
“哎。”
张虎恩将从刘科长那里顺来的好烟好酒一并装上,和老爹一起早早地出门了,结果当然是相见甚欢,老贝见多识广,老张学富五车(当然是在专业技术范围),南腔北调地拉了一通家常,经历过过去时光的两个老头出人意料地谈得来,看着他们两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米还要对时政进行一番讨论和针砭,张虎恩就觉得将自己老爹整过来实在是太对了,要不自己和老贝还真没办法整出这么多话题来。
一看将近中午了,准备摆桌拜师酒的张虎恩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传来了刘金平的哭声:
“张哥,救命啊!”
“咋了?慢慢说!”
“我把三小姐往死里得罪了!”
第九十章 主人与狗腿
韦黄鹤今天的很生气,眼看着后天就是《王国霸业》开搞的时候了,全国人民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最后的冲刺,希望通过电影开播前的突击能够再次加强一下自己的生存能力,可身为自己最看好的演员,“亲传弟子”的张虎恩却消失了一上午,如果说张虎恩现在的技巧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那么他最重要的磨砺技巧、打磨耐心的时候就在这两天,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在《王国霸业》这种高风险的片子开播前玩消失。
训练场上的那群家伙今天就想没有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对于张虎恩给大家挣福利的事情他也知道,何况他也押了1000点买张虎恩爆剧,小赚了一笔,昨晚看见学员们高兴地出去喝酒下馆子,他也没在意,没想到这群货竟然敢把自己的嘱咐不放在心上,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搞不好还去了趟洗脚房放松了一下,真是不知死活,看咱家不练死你们。
好不容易磨到了上午下班,眼巴巴看着教练的学员们准备补个中午觉,又被教练一声加练弄得叫苦不已,韦黄鹤看着这帮孙子们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继续在沙地上搏斗,内心一阵烦躁,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干什么呢?”
“吃饭呢,咦,你谁啊?”
“韦黄鹤!”
“啊,教练,有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4月15号啊,咋了?”
“咋了,4月15号是《王国霸业》正式开播的日子,你还问咋了,不请假不打声招呼就玩儿消失,你还有一点身为演员的职业操守吗?”
“。。。。。。对不起,教练,我。。。。。。我忘记请假了。”
“哼,你干什么去了,该不会躺在那个美娇娘的肚皮上折腾了一上午吧?”
“哪能啊,教练,我拜师去了。”
“拜师?”
“是啊。”
“拜谁为师?”
“贝兴定。”
“可是江南贝兴定的贝氏五行拳?”
“正是。”
“。。。。。。你小子运气简直就是炸翻天了,给贝前辈带声好,就说鹅城晚辈‘散手花五郎’韦黄鹤有礼了。”
“散手花~五郎。”
“别笑,花指的是我手段太繁。”
“明白明白。”
繁在萨兰康省的土语中有脏的意思,想来韦黄鹤早年得罪的人不少啊,脏手的名号都传到江南去了。韦黄鹤放下电话,心中有些潸然,没想到有人的手伸的这么快,还是江湖名宿,这么好的苗子就被人给收下了,自己真是倒霉,刚看上一个能够将散手发扬光大的璞玉,就被人给叼走了,看来以后下手需趁早。
“张虎恩呢?”
张虎恩没走多久,闵秀玉就来到了训练场,照例这会儿他应该开始进行2型赫拉克勒斯训练了,美美地睡了一个美容觉的闵秀玉先是花了一个小时补了个状,对着镜子觉得自己今天萌萌哒的闵秀玉准备好了新的训练大纲来找人。
昨天晚上她反思了很久,举得自己对张虎恩都这样了,张虎恩对她还那样,辗转反侧为自己感到非常不值,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今天来就是找张虎恩说清楚,自己虽然对他有感觉,但也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圆的货色,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吹。何必拖泥带水搞什么哭哭啼啼缠绵悱恻的肥皂情节。
给自己打气准备前来摊牌的闵秀玉发现人家压根就没出现,于是她揪住张虎恩的跟班儿问下落。
“找张哥啊,早上没来啊?”
刘金平有些目眩地看着今天比昨天还漂亮的美女教练,郝英山在旁边捅了一下他的腰子,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他没来,我是问他去哪儿了?”
“额,这我不知道。”
“。。。。。。”
闵秀玉恼火地看了看训练场边的韦黄鹤,后者把脑袋扭向一旁,根本不搭理她,于是她将怒火迁到了刘金平身上。
“我说你怎么当狗腿子的,连主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刘金平听得一股邪火往上升,什么狗腿子主人的说的多难听啊,好歹我也是正正规规的大学本科毕业,不带这么侮辱人的,于是他立刻反唇相讥道:
“找不到人也别乱咬人啊,你妈没教过你说话啊?”
郝英山连忙将刘金平拉着往外走,这些教练可都不是吃素的,咱们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就不要去硬撼这些大山了。谁知刘金平一把甩开他,说:
“拉我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好,有骨气,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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