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便开始荒淫无道,今天你这盟主是不让也得让了。
“盟主,现在朝廷调了袁世凯来围剿我们,曹张二人又要离开,该当如何?”
“什么?袁世凯?围剿。。。。。。阎书勤!怎么回事?”
闻讯赶来的阎书勤眉头紧皱,看了看女尸,又看了看一脸厌恶表情的朱红灯,向赵三多躬身道:
“盟主,还请进屋宽衣。”
赵三多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朝县衙大堂走去,阎书勤来到朱红灯面前,阴测测地说:
“朱统领怕是来逼宫的吧?这女子可不是盟主强求的,而是王文韶那兔崽子献上的,看来朱统领得另找个由头了。”
“切,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还逼宫?我看你们老拳的人是想当官想疯了!”
不在理睬官迷阎书勤,朱红灯大步走进了县衙大堂。周围的亲卫一下子涌过来,只让朱红灯进去,却将张虎恩一行挡在了外面,汉娜躲在他背后看着那些肆无忌惮在她身上乱转的拳民,拉了拉张虎恩的道袍,张虎恩笑着小声说:
“等一等,他们可不会威胁到本座的安危。”
等什么。当然是等这帮孙子的状态变红名啊,老拳新拳如今已成水火之势,一个扶清灭洋、一个扫清灭洋。一个想当官,一个想翻天。不掐架才有鬼了。
朱红灯底气十足地走进县衙,只见赵三多穿着一套明显小一号的县令服坐在大堂上,两面全是持刀的老拳亲卫,朱红灯暗骂了一句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兀自站在大堂中央,见赵三多也不给看个座,便出言讥讽:
“怎么着,赵知县是要审我老朱啊?”
“这县衙前些日子被王文韶那小崽子烧了一把。却是没有多的椅子,就委屈你朱师兄站着说话了。”
“好,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袁世凯大军压境,赵盟主你给想个方儿吧!”
“我们是扶清灭洋,朝廷巴望着我们成事,何来围剿一说?”
“盟主不会又是准备开溜吧?”
“哼哼,实话告诉你吧,朝廷的圣旨我也听说了,说是你老朱不地道。那梁逆又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赵三多似笑非笑地看着朱红灯,小样。拿着你的把柄不怕你不就范。朱红灯不是辩才,一阵哑口无言,赵三多更加得意,连连说道:
“听说你们新拳还收了洋妖,如果我把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天下义和拳都会不齿你朱红灯的为人。”
朱红灯涨红了脸,那汉娜貌似是仙长的马子,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敢去与仙长叫板。现在他被逼得狗急跳墙,栗然道:
“我朱红灯扶清灭洋也有大半年了。帮着朝廷做了这么多事,最后还差点落个凌迟处斩。今日我把话挑明了,以后我们义和新拳只认恩人,不认什么狗屁清廷,即便是洋人,只要对我新拳有恩,就是我新拳的座上客,谁也动不得!”
赵三多不怒反笑道:
“好得很,你朱红灯再不是我神拳弟兄,念着你有几分薄功,带着你的人滚吧!不过那梁逆、妖道和洋妖确实要给我留下来,也好给朝廷有个交代!”
“竖子不足与谋!有本事尽管上门来取!”
既然谈崩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朱红灯连客套都免了,大喝一声及冲外面的人打信号。
“来人啊!”
赵三多一拍惊堂木,两旁亲卫赫然应诺。
“咱们义和拳出叛徒了,速速把姓朱的和他的同党拿下!”
“喳!”
张虎恩看着周围的老拳变成了红名,大笑一声,喊道:
“神兵如火急急如律令,起!”
院子里的一百多号老拳都被他抛到了天空中,然后重重地落下,阎书勤看着下饺子一样落到地上摔得个稀巴烂的老拳民,迅速由红转蓝,腿一软就跪下了,脑门子使劲朝地上磕,嘴里哭丧般嚎道:
“仙长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仙长法驾,该死,真真该死!”
张虎恩任由他在那里磕头,独步走进了县衙里,红衣红裤的老拳亲卫正在拔刀斩向朱红灯,朱红灯抽出腰间的打双鞭奋力抵挡着,赵三多捏着一杆白杆子枪在旁观战,随时准备冲上来补刀。
张虎恩看着一堆儿大红名,别提多高兴了,也不打招呼,伸出指头在空中连点,七八道指风就朝着这些老拳亲卫射去,立刻就有几十人捂着身上的血洞洞倒在地上,赵三多看着亲卫们突然飙血倒地,忙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蓝袍道人食指连点,每点一下就戳死好几个,大骇道:
“一指神通?”
张虎恩看向赵三多,这家伙是个强硬分子啊,都这样了还不变状态,不过也好,这家伙的宫分高达53点,直接一指头戳死。
“仙长不可,且留他狗命!”
朱红灯见周围的人都倒下了,却见张虎恩准备秒了赵三多,连忙挡在赵三多面前喊道,赵三多的长枪却朝他刺来,张虎恩心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立刻念力一转,几道指风绕过朱红灯戳进赵三多的身体里。
朱红灯只听见背后噗噗声响起,回头一看,那赵三多已然扑倒在地,浑身飙血,时日无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无他,唯杀而已。”
老拳的人看到了县衙内的人肉雨,附近几栋寨子的老拳民立刻涌向了县衙,张虎恩带着朱红灯右手虚托着赵三多的尸体走出来,阎书勤吓得头再一次低了下去,王文韶带着六圣冲进门内,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拳民全部冲了进来,王文韶一见赵三多的尸体,连忙喝道:
“妖道,竟敢伤我大师兄性命?”
“本座杀人,何须向尔等解释,滚一边去!”
张虎恩大手一挥,王文韶合着其他六圣全部被扇飞,他的手下小头目一见这种情况,连忙从腰带上抽出黄纸,贴在额头喊道:
“弟子同心苦用功、遍地草木化成兵,杀洋妖,尽除完,大清一统靖江山,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看着一帮子农民喊着刀枪不入用刀背砸着自己的衣服朝自己冲过来,张虎恩不怒反笑道:
“尔等愚民,当真愚昧!既如此,且下去陪你们的大师兄吧!”
张虎恩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喝道: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万兵归祖、万法归一!”
反正就是一同胡诌,然后一阵风生水起,落在地上的无数刀剑全部聚集到了张虎恩的手上,他一挥拂尘,那些被吓呆的拳民立刻被无数刀剑加身,次溜溜地躺了一地,一旁的王文韶直接尿了,不断后退着朝门口爬去,无奈后面冲出来的老拳人太多,尽管有人进来发现情况不对,可后面的人还在往里面挤,根本退无可退。
“烦人!”
张虎恩右手一推,一堵气墙直接碾压过去,一堆老拳人立刻被推倒墙上碾死,运气好的直接被推出了县衙,落在地上大喊:
“鬼啊,闹鬼了!”
张虎恩一跃飞到半空之中,捏着拂尘就对县衙外面围了七八层的老拳人挥舞去,一道道罡气就像无形的大刀一般扫过这些乱哄哄的红名拳众,每一道过去就是一片血海尸山,阎书勤看着拳众就像垃圾一样被张虎恩灭着,心中滴血啊,连忙爬到张虎恩下方,一边磕头一边喊道:
“仙师怜悯,莫再杀了,我们降了,降了!”
一些老拳民也反应过来,纷纷扔掉武器趴在地上磕头,一传十十传百,县衙外面立刻乌拉拉地跪满了拳民,张虎恩杀的正过瘾呢,突然见他们全部变蓝白之名了,立刻收了拂尘,落在地上。朱红灯、梁启超一并走出来,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死尸,忍不住身体发颤。
“红灯,本座将这些人交给你统领,可行?”
朱红灯被张虎恩的其实所迫,立刻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抱拳喊道:
“弟子谨遵仙师法旨。”(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平原大捷
话说两头,袁世凯接了山东巡抚的印子,野心就像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召集了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一干北洋重将杀奔山东而来,前锋袁世敦到了景县,碰见两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夫子,拿来一问,恰是逃出来的济南知府卢昌诒和平原知县蒋楷,两人痛哭流涕地述说了张虎恩这个怪物是如何杀官救贼的经过,袁世敦倒是不以为然,只问一句:
“毓贤何在?”
两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两个人狼奔猪突地逃出来,还真没有注意顶头上司的下落,殊不知毓贤这个家伙胆子奇大,反正已经回不去了,索性没有逃,反而坐镇济南府,下了英雄帖,广邀拳民聚众,准备北上进京请愿,说是请愿,其实也是打着两面倒的念头,若是公孙仙师真的能拿下清廷,他就落个起义从龙的名号,如果仙师不给力,粱逆能做大,他就裹挟拳民清君侧;若是都不给力,至少挟众自保走盟主路线还是有谱的。
“不知,怕是落入了拳匪手中。”
袁世敦一阵无言,反正毓贤也是个下岗的货,只拿二人冲了大军随从,一起杀奔平原而来。袁世敦素有骁将之名,是袁世凯的亲弟,前段时间到山东剿朱红灯,因为狂妄自大,却被打了个大败而归,后又掩败献功,被劾革职。
现在是抱着旧怨来的,哪里会管什么刀枪不入,抓着二人打听了平原匪首聚集的情况,两个只顾着逃命的家伙哪里知道什么情况,只有张着嘴巴瞎说一气,一会儿说来了百万乱匪,一会儿又说乱匪请来了十二天君,布下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平原那是鬼气萦绕,游魂四出。听的袁世敦想提起一脚踹死他们。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两千铁骑来到距平原不到三十里的三唐乡便不走了,只是派了几股斥候前去打探情况。
待得傍晚十分,斥候回来军报,那平原县确实匪众杂多,不过一见骑兵便高叫着“官军来了!”一哄而散,连守城门的匪众都跑了个不见踪影,如果不是怕敌人设套,斥候还真想策马进城一探究竟。
袁世敦哈哈大笑,手下千总皆道匪众的确皆不足惧,若引一队精锐先偷城门,而后大军杀入,可立不世之功。袁世敦大有此意,前翻大败而归被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今日便是翻身的机会。
于是脑子发热激动不已的袁世敦立刻重赏敢死队,凑了三百精锐,皆轻衣长刀,身手矫健之辈,抹黑前往平原县。前翻大火,烧了平原县的城门,赵三多本就没有常驻平原的意图,只是派了十来个拳民举着火把扛着大刀在城门巡逻,一旦发现清兵立即通知各处,大家好把那些财物打包撤退,今日夜里,已见着清兵斥候,没了赵三多的指挥,被张虎恩胡整一气的拳民惊魂未定,几个门主也心不合谈不拢,便拉着部下退出平原,远远地隐藏在附近看朱红灯的主力和仙师如何硬抗袁世敦的骑兵。
待三百敢死队来到平原北门,见空无一人,不知拳匪是否玩了个空城计,挑出几个胆大的摸了过去,一刻钟后回来报道的确无人,三百人便占了北门,派出人去通知大军前来。
“一群无胆匪类!”
袁世敦听到回报,立即率骑兵杀奔平原而来,不肖半个时辰,骑兵便入得北门来,装模作样的喊杀声倒也雄壮,震得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老百姓各个胆颤心惊,只能对着家里的神龛念叨着哦弥陀。
天津四门退到平原东北角摆开了阵势,虽然这里是赵三多的老地盘,不敢带过多的兄弟过来,但靠着他们水路过来的五千兄弟,若老拳扛不住骑兵先锋,他们天津四门到可以杀个回马枪,这亦是无奈为之,若以步卒扛骑兵,是决计逃不过骑兵的掩杀,索性待骑兵与老拳拳众杀个两败俱伤,再行那天降神兵之事,说不得还能卖个面子,让老拳兄弟能投靠过来,岂不大美。
至于那所谓的仙师,以被曹福田、张德成他们给自动忽略了,原本还打算统合义和拳的朱红灯控制不住他们,只能任由大大小小的拳众离开,他自带着98名拳众守在大院之中,人人磨刀霍霍,静等清兵上门。
千总张克兰率先入城,刀尚未出鞘就抓住了几十个乱逃的拳民,拳民带着张克兰到了县衙,只见现场如同修罗地狱,一问之下又是什么仙师显圣,法术无边的鬼扯淡,张克兰懒得和他们腻歪,用刀斩了他们的脑袋,割了赵三多尸体上的头颅,屁颠屁颠地跑去邀功,谁知袁世敦马前已押着一人,正是那王文韶,经过王文韶指点,大军嘻嘻哄哄围了朱红灯的大院,见里面万籁俱寂,怕有埋伏,便叫人喊话:
“里面的拳匪听着,大清北洋袁将军麾下先锋已到,识相的扔掉兵器出来投降!或可不至于身死此地,有迷途知返者还可放其归家。”
就听见里面轰然大笑,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喊着:
“外面的清狗听着,太上老君坐下神拳大师兄携五百神拳师弟在次恭候多时了,有不要命的清狗尽管进来,尝尝大师兄的神刀利也不利!”
张克兰及手下大囧,见过不要命的,也没见过这么拿命来玩儿的。这大院中一定有猫腻,三百骑兵倒是不敢擅自进攻,谁知到里面藏着多少人?
“怎么回事?”
袁世敦率大队来到张克兰这里,听罢张克兰的叙述,叫弓手上房观察,一会儿弓手下的房来,在袁世敦耳边细语,袁世敦一耳刮子打得张克兰晕头转向。
“混蛋,里面就百人不到,把你个大清千总给吓成这样,还进去把这些叛贼拿下!”
张克兰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心里那个气啊,当下喝道:
“给我上,把那群王八羔子给我全剁成肉酱!”
“都给我上、上、上!”
一队百人下马,持刀冲了进去,只听见里面喊杀声一片,张克兰深恐敌人的陷阱,索性把剩下的二百人全部派进去,即便是有陷阱,前面的一百人也该够填了吧。
袁世敦听着里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渐渐只剩下了祈求饶命的声音,心下宽慰,原以为这张克兰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想不到还是有点本事,不到数十息时间里就平灭了匪乱,此人可以用一用。
看着面无表情地站在身边的卢昌诒和蒋楷,袁世敦有意落一下这两个前官吏的面皮,想当初在森罗殿的时候,这两人为了抢功,自己要粮没有,要饷不给,要民夫也只给些老弱病残,可是受够了这两人的气,当下用手一指守在院门口的骑兵道:
“二位大人看我麾下儿郎如何?”
“俱是英雄,俱是英雄!”
“哈哈哈哈哈。。。。。。”
袁世敦的狂笑被一个狼狈的身影打断了,只见原本威风凌凌的千总张克兰拖着一身破烂的棉甲,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过的门槛便以头抢地,口中嘀咕着什么“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张千总~~~~~~”
袁世敦拖长了声音,见他始终不答话,下的马来,抽出了马刀,站在张克兰的面前,大声再喊:
“大清武卫右军前锋骑兵营千总张克兰!”
张克兰一个冷颤清醒了过来,立马单膝跪地道:
“卑职在!”
“里面究竟情况怎样?”
张克兰像是经历了极为可怕的过程,又恢复了先前的哆哆嗦嗦,战战兢兢道:
“他是妖魔,他刀枪不入啊。。。。。。”
“噗!”
袁世敦一刀将张克兰的脑袋砍了下来,并环视周围,举刀喝道:
“张克兰妖言惑众,欲乱我